「薩佛羅特你太過分了吧!只顧著陪luvian小姐,卻把我們這倆個好朋友扔在一邊。真可謂是有了女人忘了友啊!」艾特開始抱怨道,臉上卻表露出羨慕之情。
「艾特,你少羨慕我,你不是我,所以不知道我這一整天是怎麼過的,看著luvian昏睡不醒,即幫不了她,又不敢叫醒她,唉!現在想想,作為為魔黨的大長老,一向是為所欲為,我還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像今天這麼的沒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卻又束手無策。」薩佛羅特說得十分的平靜和隨意,可是話語中所函含的情意卻是那麼的沉重和自責,絕對不像他說話的語氣那麼的輕鬆。
「薩佛羅特,你真得變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艾特一臉的不可思意。
「哼!我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luvian這種女孩,強大、神秘、冷酷而又孤獨、可憐。」薩佛羅特溫柔似水的看著我說道。
「如果你是誇我,那我就欣然接受了。」我冷漠的直視著他,接話道。
「小姐,你的晚餐。」此時gina端著一盤食物送到了我的面前。
「謝謝!」我拿起叉子,吃了起來。對於飢餓的人來說,在食物面前根本就不可能會顧慮到什麼形象,所以我想我此時的吃像一定不怎麼樣,不過我不在乎。
「luvian,你吃得慢一點,小心傷口!」薩佛羅特到是在一旁擔心著。可是我完全不與理會,只顧著不停的把食物塞進口中,吞下肚去。
「PANG!」當我隨意的伸手去拿起左邊的杯子,想喝口水時,傷口一陣抽痛,左手一鬆,杯子隨即掉落了下來,摔到了桌子上,水灑了一片。而我只能強忍著痛,慢慢的收回手臂。
「luvian,你沒事吧?」薩佛羅特此時已經瞬移到了我的身邊,搭著我的肩膀著急道。而gina此時已經在擦拭著桌子上的水。
「沒事,我只是吃得太投入,把傷口給忘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了一些,於是從容的回答道。
「薩佛羅特,她怎麼啦?受傷?受了什麼傷?」對面的艾特,有些糊塗的問道。而在他旁邊的露西絲只是死死的盯著我,還有關心著我的薩佛羅特,眼中的怒氣不可抑置。
「幾天以前,有幾個獵人找上門來,拿gina當人質差點把我殺了,還好當時luvian救了我,所以那顆銀子彈射進了她的胸口。後來子彈取出來了,看似傷口也癒合了,可是今天突然又觸及了傷口,所以……」薩佛羅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回答道。
「銀子彈?雖然說對於我們血族來說,銀子彈是種很危險的存在,可是只要沒有射穿大腦,把子彈取出來後應該就沒事了,她的傷怎麼到現在還會這麼重呢?」艾特不解的分析道。
「我看她是故意裝了博取同情的。」露西絲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露西絲,你不知道她的性格,她從來都不會以軟弱的一面示人,除非是迫不得已。」薩佛羅特替我解釋道。
「露西絲,你今天是怎麼啦?吃了火藥啦?」他哥哥到是不留面子的教訓她道。
「你不是也說嗎?子彈取出來後就會馬上好的,可是她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好呢?不是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嗎?」她不停的辯解道。
「因為那顆子彈是不同一般的。」薩佛羅特繼續解釋道。
「有什麼不同,不就是一顆銀子彈嗎?」她不客氣的反問道。
「是銀子彈不錯,可是它的銀是上古的古銀,這種銀只要一進入貴族的體內,就會馬上融化,溶解在不死的血夜中,破壞血液的組成結構,血液就會馬上壞死,所以中槍的那個貴族就會馬上消失。」薩佛羅特原來知道的這麼清楚,和我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想而知,他早就知道火蝶不可以使用銀槍,可是自己卻可以,但是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把銀槍讓給了我呢?
「你是說那個獵人用的是銀槍?」艾特精神為之一震,大聲問道。從小他就對槍類武器很感興趣,就算對那些神器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對於神器中的那把銀槍卻是所知不少。
「不錯!」薩佛羅特一口承認道。
「那麼現在那些獵人在什麼地方?」艾特關心的問道。
「兩個被我殺了,還有一個被luvian她給放了。」此次是火蝶回答的。
「放了?為什麼要把獵人給放了,你們不怕他會回頭再來找麻煩嗎?」露西絲吃驚的問。
「她不會再回來的,她自己都是獵物,沒有資格再做獵人了。」薩佛羅特回答道。
「那……那把銀槍呢?你們讓她帶走了嗎?」艾特原來在關心這個東西啊!
「銀槍在我這裡。有事嗎?」已經靜靜的休息了一會兒的我突然抬頭問道。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只是想親眼看看這把傳說中的手槍,神化般的存在。」艾特笑容可掬的回答道。
「你已經見過了。」我表示道。
「見過了,在哪裡?我怎麼不知道?」艾特不解的問道。
「在我的耳朵上,昨晚。」我十分簡短而清楚的回答道。
「那不是耳環嗎?」艾特有些糊塗的問。
「在主人的手裡,它是耳環,也是銀槍,在人類手裡,它只能是耳環,或只能是銀槍,在一般的吸血鬼手裡,它是不能碰觸的東西,在那些很強大的純正血統的吸血鬼手裡,它和在人類手裡一樣。」我應該已經說的很明白,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明白,不過這個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是說,它在我們手裡,只能是飾品,或是只能是武器?」看來他聽得很清楚,想得也很明白。
「不錯。」我確認道。
「那什麼時候是飾品,什麼時候又是武器呢?」他繼續打聽道。
「這不能以時間來區分,得看你們從它主人手裡得來時它是什麼樣子。」我回答道。
「那麼說,我現在就算拿到它也沒用咯!」他怪異的笑道。
「你拿得到嗎?」我冷冷的問道。
「luvian小姐,好像很自信嗎?」艾特完全沒有被我所激,還是那麼笑問道……
「就是啊!你的傷不是很重麼!連個杯子都拿不起來,還想和我哥哥比。」露西絲站在一旁,嘲笑道。
「你見過哪隻老鼠敢在貓面前撒野的嗎?」我用右手,拿起來gina重新端來的那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道。
「你!」她氣得一時話也說不出來。
「……」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感受到從遠處傳來一股強大的威脅感。我不知不覺中,已然解開了封印,更加清析的感覺到那種威脅感越來越近,相應的也越來越強大。
「怎麼啦?luvian?」薩佛羅特見我突然嚴肅起來,還一聲不吭,似乎也察覺到了些什麼。
「可能是她來了!」我抬起頭看著薩佛羅特的血色雙眼,冰冷的說道。
「誰?誰來了?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啊?」艾特好奇的問道。
「根本沒有人來嘛!」露西絲一臉肯定的感歎道。
「你準備好了嗎?」我沒有理會艾特兄妹,只是問薩佛羅特道。
「我想面對第三代的貴族,誰也不敢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他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可是她竟然在這個時候來,真是趁我之危啊!」我也無奈的感歎道。
「等一下如果她真得動起手來,火蝶你保護luvian先走。」薩佛羅特冷靜的安排道。
「可是,大長老你怎麼辦啊?」火蝶擔心的問道。
「我?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來保護了?」薩佛羅特冷竣的反問道。火蝶一下子沒了聲,只得乖乖的站到了我的身後。
「你還是站到你們大長老的旁邊去,我並不需要的你的保護。」我全然不領情道。
「luvian,你的傷那麼重,還是讓火蝶保護你比較好,只有這樣我才能安心的盡全去對付她。」薩佛羅特勸說道。
「哼!她的風之戒在我手上,她想追上我都成問題,她怎麼可能傷得了我。」我低頭看了看右手無明指上的那個戒指,笑了笑道。其實在我的心裡很清楚,以自己現在這樣的身體要去面對一個第三代的吸血鬼,那根本就是找死。可是我可不想讓別人認為我是一支需要被保護起來的花朵。雖然上次來魔黨時有過一時的絕望和迷茫,可是現在我絕對不會再任由自己消失,因為我現在已經有了目標,那就是那些無從尋找的第三代吸血鬼,現在他們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知道怎麼使用它?」薩佛羅特好奇的問。
「當然知道,現在我可是它的主人!」我確認道。
「火蝶,請你去把我房中把血姬拿來。」我轉向仍然站在我身後的火蝶道。雖然我現在手裡還有銀槍,可是面對第三代的她,我想五顆子彈是絕對不夠的,當然她是不可能會給我時間去撿回子彈的。所以用血姬應該比較合適,雖然我的用刀技術值為零。
「是!」火蝶見薩佛羅特點了點頭後,答應了一聲就衝上樓去。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把那把血姬放到了我的面前。
「她來了!」薩佛羅特也感覺到了,看來他離這裡已經很近了。不一會兒,艾特也察覺到了,一臉的嚴肅之情,而在他旁邊的露西絲臉色蒼白,看來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夏裡?夏裡?」片刻功夫,一個身影快速閃進了大廳,大叫了起來。
「費特裡希!怎麼是你?」誰也沒有想到,進來的不是夏裡佩裡奧,而我更是吃驚於他竟然會是那個信上帝的傢伙。
「你是說……他就是那個費特裡希?」薩佛羅特也驚訝的問。
「不錯,他就是第三代吸血鬼費特裡希。」我確定道。
「你們是什麼人?夏裡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現在的費特裡希跟前些天我在洞中遇到的完全不同,應該說是徹底失去了平靜,一臉焦急的大喊著。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他長得雖然很威武,但是卻不失俊秀,一身中世紀的衣服雖然已經陳舊不堪,穿在他的身上卻也顯得氣度不凡。
「你怎麼會從那個山洞裡出來的,難道說你不再信上帝了?」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帶著嘲諷意味的提問道。
「你是……你是那天的我誤認為是夏裡的女人?」他到是還還記得我。只是不知道是憑借我的聲音,還是我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對於吸血鬼來說,所有的感觀都是極其敏銳的,所以他能夠憑借這些認出我來也不足為奇。
「不錯。」我承認道。
「可是你究儘是誰?那次在山洞裡,我問你時,你也沒說。」他仔細的端詳著我,好奇的問。
「我是誰你不用管也管不著。」我重複了上次在那個山洞裡的回答。
「那你總得讓我知道,我該如何稱呼你吧!」他好像平靜了一點,不像剛進來時那樣的衝動。
「我的名字叫luvian,你叫我luvian好了。」我這才把名字告訴了他,反正對於他來說,這也只是一個陌生的字眼,不會給他帶來太多的信息。
「luvian,我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他細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
「你當然不可能會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可沒有五千歲那麼老!」我想在場的那些貴族,沒有一個會知道我說的意思。
「是啊!我在那個山洞裡呆得太久了,以至於世界上出現了你這麼強大的一位,都不知道啊!」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
「我強大?您不是說笑吧!」我不在為然的嘴角稍微上揚了一點,笑道。
「當然不是,我活了那麼久,什麼興致都磨光了,哪還會和你這麼個小妹妹開玩笑啊!」他一臉的坦然。
「咳!」我的胸口又是一抽,疼得我輕輕的咳了一聲。好不容易才忘記的傷痛,再一次甦醒過來。
「luvian,你怎麼樣?」安靜了很久的薩佛羅特,不由得緊張道。現在面對這麼一個強大的第三代吸血鬼,如果我的傷再出什麼變故,他就真得束手無策了。
「沒事!」我並不想讓那個費特裡希知道我受傷的事,所以急忙輕聲嚇道。
「受了傷就不要強忍著,早治早好!」誰知費特裡希到是一臉的長輩樣兒,教訓我道。
「我的傷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斷然拒絕道,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你不是知道我是誰嗎?可是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怕我?」他不但沒有為此生氣,反而奇怪的問道。
「怕你?我為什麼要怕一個信奉上帝的人?」我不解的反問道。現在我放心多了,雖然他也許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躲在山洞裡不吸血的上帝的子民,但是從他的這些表現來看,應該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更不可能會出手殺我們。當然我現在這樣的傷,也不至於自尋死路,就算我不會放過他,那至少也不是在今晚,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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