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後,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不過並不是下午,大概是十點左右。由於昨晚回來後,根本就沒有脫衣服,所以到是免了再穿的麻煩。
看著窗外翠綠的山林,心情很好的樣子,這可是這些天來心情最好的一次。因為經過昨晚的那一次見面,我發現他好像早就忘記了那個困擾了我許久的問題,既然他都忘了,那我也不用再去尋找那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一身輕鬆的我,很快就來到了大廳,可是怎麼喊也不見gina的影子,原本以為可以好好的美餐一頓的我,竟然連早餐的影子也沒看到。無奈之下,只好對整座城堡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一個一個的房間找,我就不相信gina會憑空的消失在這個峰頂上。
第一層樓的那些房間大都空著,不然就是堆放著了一些雜物,或是古董(老式的瓶瓶罐罐、陳舊傢俬之類),從它們身上那層比普通的玻璃還厚的灰塵來看,應該說,最起碼已經有百年沒有人進來打掃過了。看來gina的工作只是局限在需要的那些地方,比如大廳,還有我們的那些房間。
來到第二層才發現,這層的房間佈局和第一層的完全不同,並沒有那麼多的房間,從房門的個數來看,只有四間。站在第一間房前,還沒有推開門之前,我就明顯的感覺到,這個房間裡有著不同一般的東西,這可不是那些雜物和古董所能帶來的感覺。
「卡!」我輕輕的旋動門鎖,推門而入。
「不是吧!」眼前的一幕最初真是讓我為之一震,這個竟然是薩佛羅特的臥室。在整個房間中,除了一個很大的六角純黑色棺材之外,空無一物。
「你睡著了嗎?」本來我想馬上離開的,可是看著那個棺材,突然有種衝動,讓我走到了它的旁邊,輕輕的在它上面敲了敲,問道,就像前幾天他每晚所做的那樣。可是當我的指尖接觸它的那一瞬間,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在碰觸一件自己的東西。
「本來是睡著了,不過現在被你吵醒了。」他回答道。從他的語氣聽來,他應該是一直都保持著清醒,並不像他所說的本來是睡著的。
「不好意思,你繼續睡吧!」我站起來,說道。
「我可不像你,客人到了門前都不讓進,你難得來一次,進來坐坐吧!」他說著突然把棺蓋打開,一把把我拽了進去。
「這裡是……」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身在一個很大的房間內,在這裡什麼都有,椅子,桌子,櫃子,竟然還有床,就是人類晚上用來休息的那個東西。
「luvian,你也會驚訝啊!」他笑著,坐到了那張床上。
「這裡就是剛才的那個櫃子裡?」我走到了牆壁前,伸手所觸及的感覺十分的微妙,難道說,是它?
「來,坐下,我們慢慢聊。」薩佛羅特拍了拍他身邊的床,溫柔的說道。
「沒想到吸血鬼也睡床啊!」我在床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下後,輕蔑的笑道。
「你是說你自己吧!」他笑看著我,接著說道。
「我們真的是在那個黑色的棺材裡嗎?」我撇開目光,看向別處問。
「當然,你覺得怎麼樣?這裡不錯吧!」他也四周環視了一遍問道。
「不錯,這個棺材你是從哪裡弄來的?」我越來越心確定心中的那個懷疑。是它,真得是它嗎?
「它本來就在這裡,我來的時候它就這樣放在這個房間裡,我覺得它挺不錯的,就選了它當自己的休息室,可是當我躺下關上蓋時,竟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若大的房間中。就像現在這裡。」他展開雙臂,十分輕鬆的回答道。
「這麼簡單,這座城堡不是你造的嗎?」我總覺得不像他說的如此的簡單。他的那種輕鬆是依具自己那無可挑剔的修養故意表現出來的,根本就不是此時他的真正心情。
「不是!怎麼會是我造的呢!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啊!」他笑容可掬的否定道。
「是麼!那麼說,你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咯?」我試探著問道。
「我怎麼會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它不就是血族的臥室,普通人類所說的棺材嗎?」他十分隨意的回答道。
「那名字呢?」我冷冷的笑了笑,繼續問道。
「棺材啊!」他裝起傻來還真是有那點可愛。
「算了,我知道怎麼問你,你也不會說的。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問了,你好好的保存著它吧!它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就像我的耳環一樣。」我十分明了的說明道。之後就站起身,打算離開。
「不要這麼急嘛!再呆會兒,陪陪我好了!」他猛得一把把我拉了下去,坐到了他的身邊。
「你想怎麼樣?」這麼近的距離,四目相視,讓我極不舒服。雖然以前也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可是這回我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心急促的跳動了起來。
「我只想永遠這麼靜靜的看著你。」他溫情款款的看著我,那種癡癡的眼神,更是讓我心慌意亂。
「可我不想這麼看著你。」我以極度冰冷的語氣,拒絕道。接著猛的站起身,可是誰知他還是死死的抓著我的左手,面對他的力氣,我的掙扎根本是大巫見小巫,不但沒有站得起來,反而倒了下去,而且被那兩股力氣相互一扯,我早以忘記了的傷口好像被撕裂了開來,那種撕心裂肺般的劇痛,讓我一時連氣喘不過來,更別說從床上爬起來了。
「你為什麼總是能讓我如此的把持不住?」他竟然順勢扒到我的身上,有些激動的問道。
「……」劇痛讓我一下子完全鎮定下來,只是卻沒有給我留下半點力氣來回答他的問題。
「看來你也不知道,就像那個問題一樣。」他繼續那麼神情迷離的說著,接著就開始漸漸的湊近我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知道這麼近的距離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可是我卻連喊一聲的力量都沒有,只有緊皺著眉頭,強忍著傷口不斷傳來的劇烈疼痛。
「luvian,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傷口?對了,是不是剛才我傷到了你的傷口?」他看到我那痛苦的表情,終於清醒過來,猛的坐起了身體,急切的問道。
「……」我還是開不了口,只能用眼神做出回答。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來,你先躺一會兒。」他說著,輕輕的把我扶上床躺好。然後一個人在房間裡來回的徘徊,焦急的思考著什麼。
「不要再這麼走了,讓我覺得頭暈。」我終於積起了一點力氣,輕輕的要求道。
「你怎麼樣?好些了嗎?」他急忙回到的床上,關係的問道。
「死不了的。」我淡淡的回答了四個字。然後閉上雙眼,想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希望到時能夠再好些。
「我有辦法了,我的血,我的血一定可以讓你快速的好起來!」他突然高興的大喊了起來。
「不用了,我不想總是依賴別人的血活著。」他剛要咬破自己的手腕,我急忙阻止道。
「可是不這樣的話,你的傷怎麼辦?」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擔心的問道。雖然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他應該早就很清楚我是一個不想當吸血鬼的吸血鬼,可是我的出生並不是我可以選擇的,但是我一直都在努力的選擇著要不要像一個吸血鬼那樣,依靠鮮血生存下去。
「它會好的,只是慢點而矣!你先安靜一下,讓我好好的睡會兒,我想等我醒來的時候就會沒事了。」我費力的說完了這幾句話,然後就不再出聲,緩緩的睡去。他一直就那麼靜靜的陪在我的床邊,直到我再次醒來。
「怎麼樣?你現在覺得如何?傷口還痛嗎?」他一臉不安的看著我,溫柔的關心道。
「沒事了。」我輕輕的摸著傷口,淡淡的疼痛還是在不斷的襲來,不過和先前比起來,已經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可是你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真得沒事了嗎?」他出於關心的懷疑道。
「我說沒事了就沒事了。」我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不過躺在這張床上的感覺還真不錯,軟軟的,舒服的很。
「來,慢點。」他一邊扶著我,一邊說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好像有些餓了。」我摸了摸肚子,空蕩蕩的,於是問道。
「午夜了吧!你已經睡了很久了,餓是當然的,來,我們現在就出去,讓gina給你準備一些吃的。」他微笑的說道。
「已經深夜了,我以為才小睡了一會兒呢!」我輕輕的感歎了一聲,體力遠遠沒有恢復,所以說起話來還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我一直在這裡守著你,你睡了已經有十幾個小時了。」他扶著我慢慢的朝那個唯一的房門走去。
「你一直在這裡守著我,那麼你的那兩位朋友,你就不管了。」我奇怪的問道。
「他們又沒有為了我而受傷。」他對我笑了笑,說。
「你等一會兒,我先出去!」他說著就鬆開了我,開門走了出去。
「luvian,你開門出來吧!」他在門外喊道。我一開門,眼前一下全黑了,什麼也看不見,片刻之後,光線照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不大的棺材裡,蓋子已經打開了,正面看著我的正是薩佛羅特。
「怎麼樣?很神奇吧!」他把我從棺材中抱出來道。
「神器不神奇,還叫什麼神器啊!」我雙腳著地,站定後感歎道。
「那麼說你早就知道它的來歷了?」他繼續扶著我走出這個房間。
「知道了又怎樣?」我淡淡的問道。
「說來聽聽如何?」說著他扶著我已經來到了樓梯口,突然停了下來,不經我的同意就一把把我攔腰抱了起來,穩穩的走下樓去。
「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還問我。」既然以是如此,我還有什麼可反抗的,再說了,這層層的台階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也確實有些困難,有他可奴役那是再好不過。
「可是我想聽你說!」他低頭看著我,情意濃濃的說道,有點撒嬌的意味兒。
「你的那口棺材也是十三件神器之一,有個名字叫做密室,因為在它的裡面存在著一個房間,沒有主人的開啟咒語,誰也不可能知道。」我無奈的簡明的說明道。
「那個咒語你知道嗎?」他突然出乎意料的問道。
「知道又怎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搶你的東西的。」我冷冷笑了笑,回答道。此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樓下的大廳中。在那裡所有人都在,火蝶、gina、還有露西絲和她哥哥艾特。當他們看到我們倆如此的出現時,表情各有不同。
「主人,小姐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差?」gina首先擔心的問道。
「她的傷口又疼了。」薩佛羅特一邊回答,一邊把我放到他主位旁邊的那個椅子上。
「什麼?傷口又疼了啊?那小姐你為什麼還要一個人出去?我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你。」gina關心的抱怨道。
「gina你誤會了,她沒有一個人出去,一直睡在我的棺材裡。」薩佛羅特還真是毫不顧忌的回答道。這樣,那個露西絲的臉色更難看了,不過在她旁邊的艾特到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小姐睡在主人的棺材裡,那裡太小了吧!」gina疑慮的輕歎了道。
「那裡可不小,整整一個房間呢!」我感歎了一聲,我可不想讓別人懷疑,自己是在薩佛羅特的懷裡睡了一天。
「一個房間?」gina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一個棺材,就算大一點,那也不可能會有一個房間那麼大啊!
「gina,你別再問了,luvian餓了,快去給她準備一些吃的。」薩佛羅特打斷她的思索,要求道。
「是,主人!」gina答應著走了,可是一邊走,一邊還是懷疑著,「一個房間?那不就是一口棺材嗎?怎麼會是一個房間呢!今天的主人和小姐怎麼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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