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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狂人 手打)
板兒當然是歡呼雀躍,太盼望有個夥伴了。
幸好這事早有鋪墊,因此沒太費周折。前些時候小嫦回來,同情她家遭遇,就已經打發彩雲和掃琴尋摸著送了十幾兩銀子去給鄭姜氏。那婦人無端端有人送錢,自然不願接受,左說右說才明白是頭天有路過的客人聽她家遭遇,心中惻隱,故而打發丫鬟送來些幫補。鄭姜氏才千恩萬謝泣不成聲收了。
今天出門,就由永叔陪著,彩萍、陳氏和板兒一同上街,專門去找鄭家。
初初鄭姜氏見一個都不認得,不敢搭話。後來彩萍說了來歷,方才知道原委,趕緊請入家中坐下。永叔不方便進去,只在街面等候。
陳氏攜了板兒進入鄭家,只見窄窄一間屋子,兩張木板床,一桌一凳一油燈而已,灶冷衾寒,果然貧苦得緊。想起自家以前的日子來,同病相憐,就同鄭姜氏親近了許多。兩個女人不免婆婆媽媽說些哀傷話兒,登時一把鼻涕一把淚來。
板兒和鄭家小兒年齡一般大,更是相投。小孩子最容易交朋友,三兩句便熟悉起來。語言投機,問起功課,板兒才知道鄭家小兒和自己一樣,學得十分痛苦。而且鄭家小兒還有不同,他家可沒錢交足學費天天上私塾唸書,只初一十五去找先生還課,考察一番後又佈置新的功課回家自己學習,比板兒更艱難數倍。
陳氏和姜氏說了好半天話,才把來意告訴姜氏,自家少爺娘子看她家可憐,讓常來探望,還叫帶了孩子去玩耍。姜氏馬上警覺起來,莫非遇到歹人?立即推脫不許。還是陳氏好言相告,約她帶了孩子一同過去。但只說少爺家門高,她去看看便了,不要驚訝。姜氏才猶猶豫豫應承了,喊上兒子跟著陳氏出門朝縣衙走去。
來到縣衙後宅,果然把鄭姜氏驚得合不攏嘴,原來是縣太爺啊!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透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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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受寵若驚,豈有不答應之理?當即千恩萬謝,不敢多坐。只把兒子留在縣衙同板兒玩耍,自己如做夢一樣恍恍惚惚回到家裡。一時想起亡夫,悲從中來。獨自取了靈牌撫摸哭泣。
姜氏走後梁豐才辦公回來,見到鄭家兒子。窮人孩子早當家,是個懂事有禮的,知道是縣老爺,急忙跪下磕頭行禮。梁豐將他拉起,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順。」
「大名呢?」
「沒有大名,娘還沒取。」
「嗯,好,那今後就同板兒做個好朋友。每天記得來跟著師傅讀書罷。」
「是,謝過老爺。」
梁豐看著這個乖孩子猶豫了半天,才謹慎措辭開口問道:「你娘常常打你,是為甚?」
「老爺,是我讀書不長進。不怪我娘。」
「那你娘為什麼要逼你讀書?」
「我爹臨死時候說的,不讀書要受欺負!」小順回答道,眼裡有了淚花。
「知道欺負你爹的人是誰麼?」
「知道,他叫金大嘴,專在城裡設賭放賬的。」說起仇人。小順眼裡有了異於兒童的恨意。
梁豐歎了口氣,點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
梁豐轉頭把這個名字給了鄧聖,讓他留意此人。鄧聖把房二叫來問道:「你可聽說過金大嘴的名頭?」
房二道:「知道,屬下認得他,只是沒啥深交。」
鄧聖叫他說說情況。
「這金大嘴,本名金春平,原是潘店一個破落戶,全家只剩他一個未死,流落到京城專與大戶幫閒使氣。因他長得兇惡,下手又狠,在大相國寺一帶似乎頗有些名氣,後來不知得罪了誰,在京城呆不下去,便回到封丘過活。這廝去京城時還破落不堪,誰知回來時已不知哪裡得了些富貴,糾集了幾個以前的狐朋狗友,開設一處關撲,到處聚賭放債。」
「只是設賭放債,沒犯其他事麼?」
「他豈能有好的?據說這廝前些年也曾收留過許多江湖飛賊大盜,不時地壯他門面,若有銀錢糾紛,那些人便會替他出頭,也每每得了勢頭,專門欺壓一些良善。前任潘縣尊同秦縣尉也不少緝拿他。可是奇在屢次將這廝收監關押,再搜查他的老巢時,總是一根鳥毛也無。坊間傳說的那些大盜飛賊一個也不曾見得,都先得了風聲逃脫。又一次潘縣尊惱了,定要問他個放債盤剝之罪,誰料居然從開封來了提點刑獄公事,將這廝直接解入京城受審。初時闔縣俱都慶賀,說終於除了一害 。那曉得才不到半月,這金大嘴竟又大搖大擺回了封丘。」
「哦,那這廝豈不是還有些撐腰的勢力?」
「誰說不是呢?但卻無人知道究竟是誰給他仗的腰子。只知道潘縣尊也為此致函開封府,那曉得一來二去也沒了下文。連潘縣尊也奈何不了他。只是這金大嘴為人狡詐jiān猾,殺人放火的事凡所謠傳與他有關的,咱們縣衙去拿人那髒,卻從來不曾見過有他干係。屬下曾經幫著秦大人辦過兩件劫案,指明是與他有關的,誰知到後來都有人出來認罪。他倒洗刷得乾乾淨淨。這一兩年來,封丘治安還算過得去,這廝依舊設賭,但也再沒聽說犯過什麼大事。」
「那據鄭得力家案子說起,是金大嘴塗改契書,強行訛詐鄭家產業。鬧到縣衙時,是咱們縣裡一個押司出去分說的。到底是哪一個押司同他有勾當?」
「是宋清宋押司出面分說的。」
「把宋清叫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