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的小妻子 第24章
    「告訴你,這種彩色絲線是女人和男人分別用一種自己喜歡的絲線共同一起編織的,是用來串上幸運玉石掛在脖子上的。這樣,這兩個人就不會吵架啦!」安雪悄然一笑。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絲線?」手裡拿著五顏六色的絲線,安雪輕聲地問。

    「紫色。」雷從光端起了紅酒杯抿了一小口,微微地一笑。

    「我……喜歡白色,跟雪一樣的顏色。」安雪動作極靈巧地抽出紫色跟白色,然後,把線頭綁到坐椅的椅背上。

    「嗯!紫色跟白色配在一起很漂亮呢!」把兩股顏色理了理,安雪點了點頭,肯定地說。

    「來,跟我一起編吧?」回頭,安雪看向對面正抿著紅酒的雷從光,目光裡有些調皮的挑釁。

    「別鬧了,像個小孩子。」雷從光有些反應不過來,搖了搖頭。

    她才喝了一口酒,醉了?

    肯定不是,她很清醒。可是,怎麼要自己做那麼幼稚的事情呢?

    「別喝酒了,一起編吧!」起身奪過雷從光手裡的酒杯,拖著他的胳膊走到她的椅子邊,與他一起蹲了下來。

    安雪蹲下來更顯得個子小小的,就像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而雷從光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了一些童心,竟然這樣溫順地跟她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來,你握住紫色的,我握住白色的。再,就這麼繞……」說話間,安雪已將紫色的絲線放到雷從光的手裡。然後,用白色絲線與他的紫色絲線繞到一起。

    雷從光的手很笨,握著絲線不會繞。安雪只好用自己手裡的白色絲線在他握著的絲線上繞來繞去。

    無意間,她柔軟的手指碰到了他堅實的大手,讓雷從光不僅僅是手指上癢癢的,而且心頭更有一種東西在湧動……

    她的髮絲很香,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叫「溫柔」的味道,她的心依然是純純的,不帶半點雜質。蹲下來高出安雪半個頭的雷從光忍不住往她的位置靠了靠。

    「你把線頭穿到我的這個扣子裡,打個結就行了。」雖然房子裡有空調,但過分的認真還是讓安雪的額頭沁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好啦。」安雪說。好一會兒了,他的手動也未動一下。

    「呃!」雷從光及時地將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不然,再多一秒就會被她看「破」。看「破」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的胸口如毛頭小子一般地狂跳不止……

    安雪把黃玉穿上絲線。然後,往自己的脖子上套去。

    「幫個忙,幫我在後面打個結。」安雪轉過身去,把握著的兩個線頭給他。

    雷從光趕快擦了擦自己的滿頭大汗,接過兩股線頭……

    他用粗粗的手指將兩股絲線擰到一起,打了好幾個結。然後,戴到了安雪的脖子上。

    安雪如雪般的肌膚在黃玉的映襯下,更顯得溫潤如玉般地動人。

    「漂亮嗎?」她知道,自己並不屬於美女的行列。但心情好的時候,她也想聽到別人嘴裡的「假話」。

    「還行。」雷從光乾咳一下。要從他的嘴裡聽到對她的讚美之詞似乎比殺了他都難。更何況他覺得她脖子上那條彩繩更像是條狗鏈,正是拴她這只「巴巴狗」用的。

    「那說好了,我戴了黃玉,以後就不准發我脾氣啊!」安雪吐了吐舌頭、笑了。

    「把這酒喝了,我就保證以後不發你脾氣了。」雷從光端起她的酒杯,放到她的手裡後說。

    「啊!」緩緩地端起酒杯,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強勢的雷從光。安雪有些懷疑這個編繩傳說的可信度了。

    雷從光把自己的一杯酒一滴不剩地喝完。然後,微笑著看向安雪。

    「剛才還說……」

    「我沒有發脾氣,只是要把酒喝完。」不等安雪嘀咕完,雷從光又笑了。

    「你的眉毛是畫過的嗎,怎麼這麼濃?」安雪伸手去摸他的眉毛。

    「別跟我扯東扯西,快喝!」他打掉了她的手。不過,心裡卻是暖暖的。

    「真要喝啊!」見躲不過去了,安雪聳了聳鼻子,又看了看雷從光,還是閉著眼睛把大半杯紅酒喝了個乾淨。

    並不是太難喝的,只是覺得有股不太喜歡的酸味和怪怪的酒精味……

    「喝湯。」在安雪「集中精力」喝酒的當兒,雷從光盛好了一碗湯放到她的面前。

    「謝謝。」雙手捧起湯碗,安雪大口地喝湯。可是,喝著喝著,眼眶一熱,淚水卻大滴大滴地落入了湯碗中……

    「怎麼了?」這個女人怎麼一會兒喜、一會兒悲呢?

    「我媽知道我離婚的事了。」安雪的眼圈紅了。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想傷害的人是媽媽。可是,卻讓她知道自己離婚的事了,一定會是難過得不得了。

    「她遲早是會知道的啊!」這個蠢女人,這種事情還能瞞得了多久?

    「可是……」俯到桌面上,安雪取了紅酒瓶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酒。端起來,又是幾大口……

    他明白,她此刻不能再喝了。她的那點小酒量他是瞭解的。再喝很有可能會醉。他奪了她的酒杯,把剩下的酒喝了下去。

    「我媽是很苦的!爸爸老賭博,不顧家。家裡全憑她操持。而我現在又成了這個樣子,還要她操心、惦記……」說著說著,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不要哭嘛……」他當然不能理解安雪的心情,更沒法安慰她,只好端起酒杯,又繼續喝酒。

    「我怎麼這麼倒霉哇!」她把頭擱在雙手上,一邊哭,一邊說。

    「吃點飯吧。」他怕她這樣哭下去出問題,就給她盛了一碗飯,遞給她。

    「謝謝。」安雪接過飯,對他表示感激。

    她低下頭來吃飯,似乎哭了後,不好的情緒得到了釋放,輕鬆了許多。

    離婚時,她也哭過。可是,為什麼哭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呢?

    可能是……沒有傾訴的對象吧!

    而雷從光怎麼就成了她的傾訴對象呢?

    「有CD嗎?就是放歌的那種。」她把雷從光當老古董了,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

    「我書房裡有。」這丫頭,一張臉一會兒是晴天,一會兒又是雨天。

    「那我去了。」她吃完飯,懶得洗碗,就直接去了他的書房。只是,步子有些飄,像踩在雲裡一樣。

    雷從光看安雪沒有出什麼問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於是,他動手收拾起鍋碗來。

    放什麼歌呢?

    她想聽歌,可一時卻不知道聽什麼。

    對了,就聽上次在KTV包間裡放過的《小酒窩》吧。

    「我還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誰替我祈禱替我煩惱,為我生氣為我鬧……」

    倒不是這首歌真的有多麼的悲傷,而是因為放這首歌的人是安雪。她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嗎?

    不可否認,她是一個渴望愛與被愛的女人。只是,離婚對她來說,讓她的尋愛路有了坎坷與艱辛吧!

    鍋碗已收拾完。雷從光用檸檬洗手液將手洗淨。然後,慢步來到書房門口,看著大大的書桌前的小小的她。

    只見她坐在椅子上,托著腮聽了一小會兒,就趴在桌面上又加了幾首歌進去。但她沒有再回到椅子上坐了。而是站起來,隨著音樂輕輕地扭動起來……

    雷從光笑了笑,聽著《小酒窩》,想像著她笑時臉上也會出現小酒窩。不禁覺得現在的她特別的可愛。他走上前去,將一隻手伸給她,很紳士地一彎腰:「能請你跳支舞嗎?」

    「好哇!」安雪不曾感覺到雷從光來到了書房的門口,被他這忽然發出來的聲音有些嚇著,但很快就平靜了。雷從光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從他第一次進入自己的生活開始,他做的什麼事情是在她的預料之中呢?

    把手交給他,而那首《小酒窩》正好結束。接下來,卻是一首很悲傷的情歌《短髮》……

    雷從光的舞跳得很穩,讓有點緊張的安雪稍稍有些放鬆。

    「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叉。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扎……」雷從光不禁皺了皺眉頭。

    她喜歡這種歌?

    是在懷念她的前夫嗎?

    一個轉身,雷從光快速地伸手,將歌曲跳轉到下一首——劉若英的《原來你也在這裡》。聽著這首歌,兩個人都覺得心情好了許多。

    看來,人在悲傷的時候,是千萬不能聽悲歌的。越聽,就越不能自控啊!

    「以後,把頭髮再留起來。」低低地,雷從光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啊?」安雪沒有反應過來,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你留長髮比短髮好看。」怕她沒聽清楚,雷從光微微彎腰,貼在她的耳際一字一字地說道。

    當初,不是他搞惡作劇把自己頭髮剪短的嘛!現在又說……

    他當時真的是故意地捉弄她的!

    「砰」的一聲,安雪給了雷從光的肩頭一下。

    「幹什麼?」跳得好好的,她總是這麼破壞氣氛。雷從光鬆開安雪,有些惱意地看著她。

    「打你呀!這還用解釋。你太壞了!」有酒精壯膽,安雪倒沒以前那麼怕雷從光了。她的目光也是直直地看著雷從光,絲毫不退讓半分,並又舉著小拳頭向他打去。

    「我哪裡壞了?」雷從光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把抓住她揮過來的拳頭。其實,她打得並不疼。只是,他覺得她不該在他面前這般囂張。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剪過這麼短的頭髮。你明明知道我剪短髮難看,卻把我弄到髮廊剪成這樣。你太壞了。」她把臉仰著,生怕雷從光看不清她一臉的怒意。

    還有……她的唇間有股淡淡的酒香,夾雜著她特有的氣息,讓雷從光覺得有些炫目。

    「那就別再剪了,留長……」聲音越來越低,俯下身子,攬住她的腰,在那誘人的粉唇上點了點。

    「轟」的一聲,安雪的腦子在雷從光的這「點了點」後炸開了。

    他、他要幹什麼?

    這絕對不是她的初吻。但為什麼會緊張得手心出汗呢?

    他是雷從光啊!是南湖的縣委書記、高高在上的人物啊!

    他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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