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的小妻子 第17章
    「你說氣不氣人,我媽所托的介紹人中,竟然還有個神秘兮兮地挽著我的胳膊的人。他跟我說,聽說你想嫁個領導?那就給你介紹一個。我聽得挺來神的,你說是誰?是雷從光還差不多。可他說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死了老婆的男人——某鄉泵站的副站長。他女兒讀大學都快畢業了。這不是侮辱我這個姑娘伢嗎?」余越一邊說,一邊氣得捶了幾下桌子。

    當再一次從余越的嘴裡聽到雷從光三個字的時候,安雪終於忍不住將喝在嘴裡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怎麼了,你也聽不下去了是不是?」余越看向劇烈咳嗽著的安雪,繼續憤憤不平地捶著桌子。

    「對了,那個死了老婆的男人給你介紹還是可以的。只是我忘了是哪個鄉的。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余越立即拿起桌面上的固定電話。

    「哎,謝謝你!我現在一點也不想再婚。」她連忙起身將電話按下。安雪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明知道她是惹不得的,怎麼就惹了!

    「你不想再婚,不可能吧!一個人過,沒個人關心有什麼好?」余越放下電話,覺得安雪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

    「我還小你幾歲,你都沒結婚,我急什麼。」見余越放棄打電話了,安雪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呃……」這下輪到余越難受了。是啊,安雪比自己還小兩歲呢!女人什麼最值錢,當然是青春啊!

    「哪位是安雪?」正說著,一個快餐廳送外賣的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我是。」安雪的手欲伸又止。她沒有要過外賣。

    「哦,這是你的早點,錢已付過,請慢用。」說著,將手裡的食袋放在辦公室桌面上。然後,微微地欠身後離開。

    「我的?」人都走了,安雪還是半信半疑。

    「童遠送來的吧!你沒來的這幾天,他天天往這裡跑,看你來了沒有。」見安雪還一動不動,余越馬上快手快腳地將快餐食袋打開。

    很豐盛哩!

    一個漢堡、一對雞翅、一盒薯條、一份雞米花、一杯熱奶,還有一張卡片:「早上不能空腹。」沒有落款。不知道是誰。

    「你也沒吃啊!我是真餓了,借一個漢堡啊!」說著,余越取了漢堡就咬。

    安雪也懶得跟她計較。取了雞米花慢慢地吃著。會是誰呢?真如余越所說,是童遠?可是童遠怎麼能肯定自己沒吃早餐呢?

    「丁零零……」剛吃完早餐,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安雪,到財務科領工資卡。」

    對了,雷從光告訴過她,她的工作關係已辦完了,已是計生戰線的正式一員了。

    掛了電話,取了紙巾擦了嘴巴。安雪高興地去了財務科。

    填完一些表格,領了工資卡回來,安雪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從此以後她也是吃皇糧的人了,老了也有養老金了……

    「安雪,下班後中午一起吃飯啊!」這一次,童遠點名是請安雪,連看也沒看一邊的余越一眼。

    她的命真好,離了婚都可以被這麼優秀的人看上。而自己一個姑娘伢,卻……余越感歎著。

    「我正準備找你哩!我的工作關係今天辦好了,我請客。」工資卡上已打上了當月的工資,請頓飯的錢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這樣也正好還童遠給她交的那一百塊錢話費的人情。

    「好啊!」童遠求之不得。他就是想與安雪吃吃飯、說說話。

    「余越,你也參加吧!」安雪微笑著看向余越。覺得就她跟童遠兩個人似乎有些尷尬。有她在場應該會好一些。

    「我……做燈泡好嗎?」她當然想去。只是,為什麼自己不是主角呢?

    「瞎說什麼啊,都是同事嘛,誰剝奪了你的說話權!」取了小包,拉起余越然後微笑地看向童遠。

    「好!」乾咳了一下,童遠又不能說不好。他沒有想到安雪會拉余越這個煞風景的女人。

    「安雪,你可不要小氣喲,我可是好久沒有享口福了啊!」余越馬上調換了角色,反「次」為主。

    三個人一同出去,除了余越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以外,安雪與童遠都沒有說話。

    「哇,黑天鵝蛋糕!每月才出一款的黑天鵝蛋糕哦!」余越在一間櫥窗前停了下來,捂著嘴尖叫。

    「走。」童遠拉起安雪的手,不等安雪反應過來就帶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這樣不好吧!」安雪回頭看被晾在櫥窗前的余越,然後看向童遠。

    「有什麼不好?現在是你請客,到哪裡吃應由你定。如聽她的,她就會在那裡要那個貴得要死的黑天鵝蛋糕,太不划算了。我們走了,就說是走脫了伴了。怕什麼?」轉入一條小巷子停了下來,童遠關了手機。這就讓余越不能打電話找他了。

    「這怎麼行?」哪有請人家吃飯把人家丟了呢!都是同事,再碰面時多不好意思!安雪拉不下臉。

    「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童遠拉著安雪的手一直沒有鬆開,繼續往小巷子的深處走去。

    「那蛋糕多少錢啊?」大不了幾十塊錢吧!安雪還是認為應該就在那裡吃那種蛋糕。

    「那種蛋糕一個月就做一份。好多人為了哄女朋友開心都會在這個時間裡等著競拍。據我所知,上個月的這款蛋糕賣得是最便宜的,也是六百八成交的;最高曾被炒到一千八。」童遠呵呵一笑。

    「天啊,我一個月的工資就只能買一份蛋糕?」安雪一聽價格,立馬搖頭,表示害怕。她慶幸被童遠拉開了。不然,如果余越真要嘗那蛋糕,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裡吃牛排吧!」正說著,童遠拉著安雪走進一間西餐廳。

    記憶裡,安雪就跟鄭余在外面吃過一次飯,是在結婚一週年的日子,吃的是桌餐,兩菜一湯,花了不到一百元。但安雪覺得特別地滿足。

    她從未進過西餐廳。如果她不是由童遠拉著手、而是自己走進來的話,還不知道坐到哪裡、以什麼姿勢坐哩!於是,她也就索性讓童遠這樣,跟著他,一切由他擺弄,省得自己不知所措。「來,坐這裡。」走到一個靠窗口的位置,童遠這才鬆開安雪的手,與她面對面地坐下。

    童遠熟練地點好餐後,微笑地看起了安雪來……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也開始抖動了,安雪連忙轉臉看向窗外。

    「安雪,我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抿了一口水,調整了一下聲音,童遠這才開腔。

    「啊!」似乎心裡對他就要說的話有了一些預感,安雪更加地不自在起來。還真不應該把余越給甩掉的。不然,這個時候有她在,他也就沒有機會向她說什麼重要事情了吧!

    「我又不是找你幫忙,只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用怕成這樣。」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童遠依然是笑盈盈地看著她。

    「我,沒有怕啊!」安雪雙手捧著水杯,依然不能讓手停止抖動。

    「你是應該知道的,我喜歡你。」童遠說這句話不想再等了。春節這段時間,他向她發過短信、對她問候過。但她沒回;給她打過電話,卻是關機;等她上班了抽時間來表白,她卻遲來……真的等夠了。他多一分鐘也不想等了。

    「別開這種玩笑。我是一個離婚女人。」終於,安雪的目光從窗外跳到童遠身上,但馬上又低頭看向水杯。

    「離婚女人怎麼了,離婚女人就不能讓別人喜歡嗎?」童遠又直直地看著安雪。

    「你對我離了婚是有顧忌嗎?」記得那一次余越對他說自己是離婚女人以後,有一段時間他連辦證科都不來了!

    「對,你說得沒錯,我是有過顧忌,也猶豫過。可是,我反覆地問過自己,這個重要嗎?」童遠將水杯裡的水如同飲酒一般,一飲而盡,然後瞇著眼睛看向安雪。

    「重要。」安雪點了點頭。怎麼就不重要呢?就連余越知道她離過婚都看不起她,難道別人還能看得起她!

    「不,不重要!」童遠肯定地說。

    「我喜歡你這個人,就不計較你過去的事。現在最要的是,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喜歡我嗎?哪怕是……不討厭也行!」他伸手握住了安雪那因為過分緊張而不停地轉換姿勢捧水杯的手。但安雪猛地一抽,她的手如水蛇一般滑了出來。

    「不行、不行……我的年齡大了,怎麼行呢?」安雪語無倫次了,急得掌心冒汗。記得鄭余向她第一次表白「這事」的時候,她是那麼痛快地就說了一個「好」字。在感情上重重地受挫、離婚以後,她怎能再輕易地說一次「好」呢?

    「說什麼啊,你比我還小兩歲呢!」童遠看著眼前的安雪,不容分說。

    「感謝你幫我存話費,還你錢吧。」說著,從錢夾裡取出一百元錢推到童遠的面前。她轉移了話題。

    「安雪,談感情很正常。為什麼要躲避呢?再說你這麼年輕,不可能就這麼過下去啊!」他把錢推回安雪的面前。

    「我……」

    「明天我有個朋友聚會,跟我一塊兒去怎麼樣?」

    「啊?」他認識她不足兩個月就向她示愛,而且馬上又提出要帶她參加他朋友的聚會。這個童遠對她真的是一步比一步逼得緊。

    「去吧,好玩嘛!你天天關在家裡,會關出病來的。」說話間,服務生已將食物擺放上桌。童遠馬上熱心地教起安雪如何使用刀叉。吃完,當安雪搶著要付賬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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