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幻大陸西北部,崇山峻嶺綿延數千里,古樹珍禽滿山遍野,放眼望去,不禁給人一種絕霸天地的氣勢,讓人不由有種頂禮膜拜的衝動,但這其中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天幻大陸四大修真門派之一的地尊門便處於這片浩瀚無邊的群山環抱之中,連接著中原平川和西土蠻荒,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更為重要的是地尊門擔負著守衛這一方土地安全的重任,地尊門往裡深入便是天幻最大也是最為詭異一個神秘教會——黑日教。
黑日教不僅精通一些上古留傳下來的甚至在中原已經失傳絕跡的奇門盾甲之術,更是掌握著一些邪門巫術,此外,其獨門至毒絕藥更是讓人聞風喪膽,五百年前黑日教曾經突破地尊門的防線進入了中原腹地,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給天幻正道幾乎造成了滅頂之災,從那以後,地尊門與西域黑日教的門派征伐從未停止過,黑日教和地尊門在幾百年的戰爭中也都是元氣大傷。
而到了地尊門地一百零一代掌教雁孤寒掌教之後,不知其用了什麼辦法突然使兩派之間糾纏了幾百年的戰鬥突然停止了。
風高夜黑,野獸低吼。地尊門從中散發出的幽暗燈光透漏著讓人說不出的陰冷詭異,沒有人能看透它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是陰謀野心?還是匡扶正道的大義?
「掌門!難道我們真要那樣做嗎?」從一間四面靠山的密室之中突然傳出一句問話,從門縫中擠出一絲幽暗的燈光,帶著說不出的寒意。
跳躍的火焰無聲的拉長著兩條長長的身影,密室之中一下子寂靜了下來,迴盪著燈心辟里啪啦的燃燒聲,忽然一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飛蛾猛地衝向了火焰上,劇烈的掙扎打破了這可怕的沉寂。
「孤師叔,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現在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要天雲山那邊的事情辦成了,我們的大事也就邁出了第一步,以後自會水到渠成!」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背影微微的顫動著,似在激動興奮。燈光之下,只見其白眉長髯,而面容卻猶如中年男子一般容光煥發,頭頂之上的紫金冠映著燈輝散發出淡淡逼人的仙氣,此人正是當今名震天幻大陸風雲人物地尊門掌教雁孤寒。
而在其身後站著的則是一位鬚眉皆白的佝僂老人,面容醜陋不堪,似乎訴說著一段痛苦的過去,此人便是地尊門僅存的一位幾百年前的星宿孤星雲,雖然其貌不揚,但其一身通天修為在天幻大陸已經少有敵手,就連天劍門的司徒天恐怕也要稍遜一籌,而更是因為其歷經了地尊門和黑日教將近幾百年的征戰,其間對天幻正道的興衰存亡作出了不可磨滅的功績,因此其不僅在地尊門就是在整個人間也是舉足輕重的風雲人物,只見他長眉緊簇了一下又說道:「可是,就算天雲山那邊的事情能辦好,那還有天幻其他的修真門派呢?再說還有蓬萊仙島那邊到底是敵是友也不一定,這不僅是個人的得失成敗問題,更關係到地尊門甚至整個天幻大陸的興衰存亡,掌門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啊!」言詞頗為鄭重。
雁孤寒猛地一轉頭,瞳孔微縮,冷聲說道:「我意已決!孤師叔不用再所說什麼了,你只要把蓬萊仙島那邊你應該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事你不用多管,至於伏龍門和落神派我自有安排!」
孤星雲身形微微動了一下,說道:「既然掌門決定了,我自當會萬死不辭的跟隨下去!與地尊門榮辱與共!」說著佝僂的背影緩緩轉過去向外走去。
雁孤寒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面色深沉不漏一絲痕跡,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雲山,駐仙峰後山。
夜色沉寂如死,寒風帶著沙沙的樹葉聲輕輕的吹動著。
「失火了!失火了!*****」一陣急促的大喊聲突然劃破寂靜如水的夜空,只見駐仙峰前面的弟子所居住的房舍火光沖天,映照著大半個天空,彷彿這火是從天而降一般。
然後,便聽到沖天火焰的周圍人影攢動,驚叫之聲瀰漫在整個天雲山,天陽宗弟子已經亂成一團,突然,一聲大喝傳出「所有弟子不要驚慌,各司其職!提水滅火!」然後便見一條身材高大的黑影一閃飄蕩在火光的上空,正是司徒天。
司徒天看著這猶如天降一般的火災,不禁思念急轉,天雲山門規深嚴,絕不會因為管理不善導致此次火災,除非是有人故意縱火,但天雲山高達數萬仞,尋常之人是絕不能輕而易舉的上山而來的,難道這其中有其他什麼的變故和隱情?
正在司徒天思量之間,其身邊突然有飄落了四條身形,兩男二女,正是天劍門其他四位首座玄神宗張正常,正氣宗的林師雨,地陰宗的坤玄真人,浩然宗的玉冰師太。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失火了呢?」張正常面色嚴肅的望著司徒天。
司徒天看著四位首座,沉思了片刻,面色沉重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恐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難道是調虎離山?」林師雨面色大變,震驚的望著其餘四人。
司徒天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身形猛地一顫驚呼道:「不好!快到後山祖師祠!」說著身形如一團流星般飛速射向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