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山高達數萬丈,高聳入雲端,終年煙霧繚繞,但卻四季常青,鳥語花香,奇樹異草遍地皆是。秦馭天走在一條青石板道上,完全投入了這片如仙境般的天地之中,直看得他眼花繚亂,瞠目結舌。
「哪裡來的野小子,竟敢跑上天雲山來!」遠處傳來的一聲輕喝吧秦馭天從陶醉中拉了回來,然後便見一黑一白兩條身影落到秦馭天面前。
只見這白衣人眉目清秀,二十多歲年紀,一身白衫隨風飄蕩,頗有些玉樹臨風的感覺,黑衣人身材稍矮,鼻闊臉方,給人一種很憨厚的感覺。不用說這嘯聲定是這二人中的一人所發。
秦馭天聽這二人口中辱罵自己野小子,心中自是很厭惡,但又想到自己所來是為拜師學藝,有求於人,就勉強裝笑到:「二位少俠,我是來拜師學藝的,要見你們的掌門,不知」
還未等他說完,便聽那白衣人斜視了他一眼,冷笑道:「拜師學藝?說得挺冠冕堂皇的,你以為這天劍門是江湖賣藝混飯吃的,收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我看你在這裡東張西望的,怕是有什麼不軌之圖吧?」說完嘴角便露出一絲邪笑,轉頭看了看旁邊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臉上並未有什麼表情,只是默然不語。
秦馭天聽道他這等數落自己,分明是有意挑釁自己,骨子裡克制了半天的傲氣終於衝破禁制,劍眉微揚,臉色鄭重的反駁道:「天劍門果真不愧為人間修真界的翹楚,竟然能培養出像你這樣的正人君子。」
那白衣人心思也頗為敏捷,聽出他出言有意譏諷自己,心中不禁氣惱,眼光一寒,盯著秦馭天道:「你說什麼,天劍門這樣的聖地豈是你這等山村野夫所能妄加評論的?說,你到底是不是妖域之人,來此是不是為了打探消息?」
秦馭天聽了這等莫名其妙的話,心中頗為惱怒,心想此人明明是有意針鋒相對著自己,故意刁難,卻又在這裡胡攪蠻纏,編一些連傻子都不信不著邊際的謊言,便冷笑道:」所謂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便是這個樣子啊。」
那白衣人聞言,頓時火冒三丈,臉色氣得鐵青,眼光凌厲如鷹眼般射向秦馭天,恰好秦馭天也正冷視著他,四目相對,視線相碰,彷彿要在兩人之間炸開一般,氛圍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只聽那白衣人道:「好小子,有種,今天看小爺我如何教訓你!」說著便拔出手中的仙劍,長劍出鞘,寒氣逼人,陽光之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秦馭天雖知這人肯定是天劍門中修為不凡的弟子,而自己又無半點修為,但卻不願臨陣退縮,眼光依舊瞪視著他。那白衣人大喝一聲:「看招!」便想撲將上來,卻不料被身旁你給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衣人攔住了,只聽他言辭灼灼的勸說道:「風師弟,我看這孩子定是有要事要見師父,不如」
話才說了一半,便聽那白衣男子面帶怒容的說道:「段師兄,這事你最好別管,今天我要不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眼色瞧瞧,就妄為天劍門人!」說罷,便推開那黑衣人,向秦馭天衝過來。
不知為何,那黑衣人雖然是師兄,但卻好像還頗為忌憚那白衣男子似的,只見他略為猶豫了一下,便祭起收中的仙劍飛快地向遠處射去,不知要幹什麼
這邊秦馭天見那白衣人一劍刺來,不偏不倚,正是刺向他的小腹要害,心中不覺有些慌張,畢竟這是第一次身處這樣的險境,但他反應卻頗為敏銳,只見他身子微側,便躲過了這一劍,同時揮起拳頭朝那白衣人的頭頂砸去,那白衣人心中也是微驚,心想對方不過是一個身無修為的毛頭小子,自己一時大意竟讓他給避開了一劍,見秦馭天拳頭揮過來,心中不禁冷笑,心想這小子果真對修真練武一無所知,竟然不守自己門戶,以卵擊石。只見他左手輕輕一揮,便了攔下秦馭天毫無章法的一招,同時迅速舞起右手中的長劍,正好指著秦馭天的咽喉,只聽他大聲狂笑道:「小子,服了吧!」
秦馭天冷笑道:「你那算什麼本事,只不過仗著手中的寶劍罷了,廢話少說,要殺要剮,就快動手吧!「說完神色依舊不動,慢慢的閉上眼睛,此時的他在生死一線之間,連眼都不曾眨一下,這是他與生具來的一種浩然傲氣,一種從容大度,這一切都已注定了他這一生都將處於風口浪尖之上。
白衣人默然,眼射精光,一字一定的說道:「好,小子!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心服口服!」說完便丟掉了手中的仙劍,退後了幾步。
秦馭天睜開眼,望著他,二人的眼光再次相撞在一起,這次是秦馭天先出手,只見他依舊是舉起拳頭臨空砸向那白衣人,只聽他冷哼了一聲:」彫蟲小技!焉敢賣弄!」便想伸出右手去攔截,誰知秦馭天這次只是個虛招,拳頭打到半路,便見他停下,然後雙腿迅速下蹲,右腳同時掃出,竟是一招平時小孩子打架是常用的「掃絆腿」。
白衣人見了秦馭天反應之快,悟性之高竟在瞬間化用了這一不能叫做招式的招式,頗有化腐朽為神奇之效,心中也大為震驚,但他畢竟是一個身負二十多修為的天劍門弟子,見對方飛腿掃到,身子突然凌空躍起,輕鬆飄逸的躲了過去,然後便雙手成爪凌空向秦馭天撲過來,竟是一招「飛瀑流泉」身法之飄逸可見以深得其精髓,秦馭天此時招式已用老,想躲已是不及,便硬生生的被他撲到的地上,脖頸之上的那塊「天劍」寶玉也隨之露了出來,那白衣人初看到那玉也並不在意,但仔細一看,上面竟刻有「天劍」兩個字,眼中精光一閃,隨即冷笑道:「好小子,果真被我說中了,竟敢偷竊我天劍門的寶物,這世上還真有你這種不要命的!」說著便伸手抓住那塊寶玉使勁的拉。
秦馭天被欲拉欲緊的那金絲線勒的滿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在,那金絲線被白衣人用內力給震斷,秦馭天才免死於難,只見那白衣人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塊散發著靈光的寶玉,自言自語道:「奇怪,我怎麼沒有見過天劍門有這種東西?」
那邊的秦馭天緩了緩氣,看到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東西被人給搶走了,心中大怒,何況那是自己的父母用生命換來的,不顧一切的撲向白衣人,想要奪回,誰想道那白衣人一拳打到他的面門,把他按到地上,冷笑道:「好個妖域小賊,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說著只見他右手中指冒出一束白芒打到秦馭天的右肩處,竟是天劍門至高無上的「困神指」,專用來控制人的行動,秦馭天頓時動彈不得,只是一雙燃燒著憤怒的眼狠狠的瞪視著那白衣人。
這一切都注定了兩人從此將走向兩條完全對立的道路,一條通向天堂,一條通向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