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記 第6章 乾坤金殿父子仇
    「一花一木皆造化,瓊樓玉宇鬼神工」用這句來形容天雲山頂的環境和建築可謂是再恰當不過了。

    天雲山高聳入雲,雖然四周皆瀰漫著無邊無際的雲霧,但其山頂的中央卻又是一個天地。這裡沒有一絲繚人視線的雲煙,有的只是一排排高大雄偉的建築分立再一條寬闊的青石路兩旁,檀木琉瓦在陽光下泛著點點金光,房子四周全是些參天大樹,最大的縱使是三人合抱也未必能合圍,不知在這聚天地靈氣的天雲山上生長了幾千年,幾萬年。林中時不時地傳出陣陣鳥鳴聲,直給人一種人間天上的感覺。石道盡頭處,赫然是一處方圓數里的演武場,場邊琳琅滿目的放置著各種仙家兵器,置身其中,讓人不由產生一種天高地遠,乾坤無際的感慨。以演武場正前方,一座宏偉霸氣的大殿穩如泰山般屹立而起,大殿共分有五門,中間一個大門,兩邊分別旁置著四個小門,顯然代表著不同的含意。正門上方高高懸掛著一塊長達一丈的鑲金大扁,鑄刻著三個金黃色的古篆:乾坤殿,透露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雄霸氣勢,泛著耀眼的光芒。

    忽然,一道黑影從空而降,飄落道大殿前的演武場中,正是剛才那與白衣男子在一起的黑衣人,只見他慌忙地收起仙劍,跋足便徑直奔向乾坤殿的一個偏門,一腳剛跨過門檻,便立刻停下了身子,一看之下,竟然呆了半晌。

    只見大殿之上正中央正端坐著一位額寬臉方的終年男人,一縷長鬚蕩在胸前,不怒自威,頗有一代宗師的風範,此人正是天劍門當今的掌門司徒天,背後還站著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神色頗為嚴肅,眼眸深邃,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大殿兩旁分別正襟危坐著天劍門其餘四宗的首座,正是地陰宗的坤玄真人,玄神宗的張正常,浩然宗的玉冰師太,正氣宗的林師雨,一個個臉色嚴肅得如寒霜一般,好像正在商議什麼大事。

    那黑衣人本未想到天劍門五宗的首座今天全部聚集於此,心中一陣緊張,便隨即放慢腳步,收起略帶慌張的情緒,許許向裡走去。

    「段羽,你不是和風兒一起下山打探妖域的消息了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司徒天不怒自威,臉色頗為嚴肅的看著那黑衣人。

    原來這黑衣人便是天劍門天陽宗第二代弟子段羽,而那白衣人則是司徒天之子司徒長風,怪不得當時他有些懼怕那白衣人。

    大殿之上其餘的四位首座的目光一起射向段羽,段羽頓時感覺道一股無形的壓力傾瀉而來,但卻有條不紊的說道:「師父,剛才我正要與長風師弟下山,卻在天雲山頂上發現了個十多歲的小孩,他說是來拜師學藝的」

    話還未說完,便見司徒天臉色頗為激動的顫抖了一下,問道:「多大?是十多歲?」不知為何,像司徒天這樣名震天幻大陸貴為一門之首的風雲人物竟會如此的關切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孩子.

    兩旁的四位首座好像察覺道了司徒天的異樣,只聽玄神宗的張正常站起身來,躬身道:「天師兄,怎了,有什麼不對勁嗎?」說完眼中滿是懷疑的望著司徒天。

    只聽司徒天輕咳了一聲,沉思片刻便道:「沒什麼。」臉色瞬間恢復一如既往的鄭重威嚴,又向段羽問道:「那小孩現在在哪呢?」

    段羽頗為猶豫,臉色忽紅忽白不知如何應答,顯然是懼怕得罪了司徒長風。

    「堂堂七尺男兒,有話就說,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小女子!」司徒天臉色微怒的說道。

    段羽深呼了一口氣,心想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司徒天一聽頓時大怒,口中罵道:「這個混小子!」

    段羽見師父動了真怒,心中也頗為忌憚,心中不住的嘀咕:「自己跟了師父這麼多年也並未見他發過幾次脾氣,今天卻是怎麼了,竟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孩子而大動肝火,這裡面難道有什麼隱情」

    「快把長風給我找回來!」司徒天如炸雷般的聲音把段羽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顯然說話之時已用了幾成功力。

    段羽也是驚得臉色一白,便唯唯諾諾的應道:「是,師父!」

    天劍門其餘的四位首座見司徒天莫名其妙的動了大怒,心中也是犯疑,只見林師雨走上前去勸說道:「天師兄,你何必動此大怒,想必是那小孩子與長風有什麼誤會。」

    司徒天哼了一聲,並未說話。

    那邊的段羽剛要奔出大殿,便迎面撞來一人,白衣俊顏,卻不是那司徒長風,又是何人。

    他手裡還提著一人,正是秦馭天,此時秦馭天受了司徒長風「困神指」的禁制,身子不能動彈半分,只是嘴角溢出絲絲血跡,眼中滿含怒火的瞪視著提著他的司徒長風。

    段羽看了一眼司徒長風,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便退向大殿一旁。

    司徒長風趾高氣揚的邁著大步子一手提著秦馭天,一手握著一把寶劍走進殿內。

    司徒天早就看到了司徒長風和他手中提著的那小孩子,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板著臉大聲道:「畜生!還不快放開他!」

    司徒長風本想向父親炫耀一下自己抓了一個妖域小賊,卻沒想到一見到父親便被劈頭蓋臉的痛斥,,他本也是心高氣聖之人,見父親不但沒有誇讚自己,還這麼當著眾位師叔師兄的面苛責他,心中很是憤怒,便從懷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刻著「天劍」二字的寶玉,大聲說道:「他是奸細,這就是他從我們天劍門偷盜的東西」

    還未等他說完,便聽「啪」的一聲,司徒天一掌揮來絲毫不差的打到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血紅手印。

    司徒天眼神一呆,他完全沒有想到父親竟會這樣狠地當眾打自己。

    旁邊的四位首座在見到那刻著「天劍」倆字的寶玉之時心中也都感大驚,他們沒想到這傳說中就連他們自己也沒見過的寶玉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司徒天竟為了一個小孩子痛下手來打自己一向寵愛的兒子,臉上滿是不解和不信。

    一邊的段羽見了這等從未見過的情景,兩腿也直是發抖。

    僅有那一直站在司徒身後的灰袍男子神色不動,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似的。

    只見司徒天從司徒長風手中奪過那「天劍」寶玉,看了看,便大聲喝道:「去!到後山面壁崖思悟三年!」

    此時的司徒長風已如夢初醒,嘴角流著淡淡的血絲,目光瞪視著這一向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父親,心中慢慢的生出一股恨意,只聽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竟然為了這來歷不明的小子打我!我記著,你別後悔!」

    說完便狠狠的擲下秦馭天,充滿仇恨的瞪了他一眼,便飛快的輩出拉乾坤金殿,緊接著外面便傳來一陣如狼似虎般的狂嘯聲,夾雜著無限的怨恨迴盪在大殿之內,好像預示著他從此將踏上一條不歸之路,或許是秦馭天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也或許是他自己傲慢自大,度量狹窄的心魔注定了他人生的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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