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瓢老大和乾哥囉囉嗦嗦這麼長時間了,說實話他真不相信乾哥能饒他一死,因為坤沙那樣的大毒梟都被幹掉了,更何況自己一個小蝦米一般的人物對於乾哥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一動手就給解決了,因此現在極其恐懼的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手裡的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乾哥,手不停的顫抖著,都快能和年輕小伙抖動的身體產生振動了,「你……你真的不殺我?」
「我王嘯乾說話從來算數,當然了,你也有懷疑不相信的權利!」乾哥面無表情的回道,從他執行任務到現在,不知道和多少人狹路相逢對峙過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磨磨唧唧娘們兮兮的呢,要不是因為乾哥看著小子還沒壞到根上,早就出手將其擼了。
「我……我不信,你真的不殺我?」禿瓢老大仍然疑惑的看著乾哥,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乾哥會輕饒了他,不對,突然他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就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身高不過一米七,看著也不怎麼強壯,難道真的能殺了坤沙?於是突然又疑神疑鬼的問道:「坤沙真的是你殺的?」
「信不信由你!我不是說了嘛,你有選擇的權利,但你也有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責任!」乾哥冷笑了笑回道,他現在真的是快要到達忍耐的極限了,這禿瓢要是再磨嘰一會乾哥好不懷疑自己會直接將其擼了。
禿瓢老大他也不傻,現在的他真的有點拿不準乾哥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他能搞清楚的就是自己算是完了,已經被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吃的死死的了,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盯著乾哥死死的看了足足有兩分鐘,突然放下手中的槍:「好吧,你贏了!」
「呵呵,不是我贏了,是你自己贏了,記住,這條道以後別再甭,因為這條路是條不歸路,誰砰誰死,越聰明死的越快!」乾哥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正色道,他見過的毒梟多了去了,有幾個有好下場的,無論是白道黑道奔著他去呢,不死才怪!
「嗯?」禿瓢老大似乎沒有聽懂乾哥的話,不明所以的看著乾哥,當然了,也許對於他來說,乾哥的話太深奧了,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些我聽不懂,不過你放心吧,我說過以後不販毒就不會再販!」
「那最好了,你也不用擔心,你要是敢騙我再碰毒的話,早晚有一天我會逮住你的,那時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乾哥自信滿滿的看著禿瓢老大,那氣勢壓得禿瓢老大喘不開氣。
「你真的不殺我?」禿瓢老大現在還不相信乾哥會放了自己,他剛才之所以把槍放下是因為他認慫了,既然輸了那就要認賭服輸,失敗者是沒有理由活著的,因此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在放下槍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趕緊走,要不然等一會兒警察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哈!」乾哥直接送客道,心裡暗罵一聲,姥姥的,老子長得有那麼奸詐嘛,整的自己和曹操似的。
「好,好,這就走,這就走……」禿瓢老大一聽撿了一條命趕緊興奮的滿口答應道,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往遠處跑去,但還沒跑兩步呢就被乾哥叫住了。
「站住!」乾哥一聲怒吼,驚得禿瓢老大渾身打了個激靈,猛的停住戰戰兢兢的轉過身不明所以的看著乾哥:「還……還有什麼吩咐?」
「你他娘的都不販毒了,提拉著把破槍幹嘛,難道想去搶劫?」乾哥急赤白臉的看著禿瓢老大手裡的手槍反問道。
「奧……對,對,這玩意沒用了,沒用了!」禿瓢老大一聽,下意識的扔掉了手裡的手槍,彷彿那把手槍就是禍害精似的,恨不得立即擺脫,逃得遠遠的,扔完槍之後看著乾哥,彷彿是在詢問:「這回可以了吧?」
「走吧!」乾哥擺了擺手,現在沒工夫跟他扯淡,斯太爾大貨司機父子因為自己的原因正被打的頭破血流,自己怎麼也說不過去吧,隨即喊道:「等等,你將他們打成這樣難道就算了?醫藥費總不能我替你出吧!」
「那是……那是,怎麼能讓你出錢呢,這是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二位收下……」禿瓢老大眼力勁活泛的趕緊從懷裡掏出一沓百元大鈔來到斯太爾大貨司機父子跟前賠禮道歉道,現在的他已經遠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斯太爾大貨司機父子剛被暴打了一頓,雖然對禿瓢老大恨之入骨,但還是有所忌憚,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不去接拿錢,弄得禿瓢老大站在那兒放下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的腆著笑容看著乾哥,乾哥見狀勸道:「行了老哥,這是你們應得的錢,拿著吧,咱們去醫院包紮檢查一下!」
中年男人聽完乾哥的話,沒有說什麼,伸手接過了那沓百元大鈔,掂在手裡怎麼也得有個萬兒八千,禿瓢老大見中年男人拿錢了,笑了笑回道:「這就對了大哥,剛才真的對不起,都是小弟的不是,要是不夠的話,回頭我再拿!」
「哼!」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禿瓢老大,還不夠再拿,這話說的估計連他自己都不信,別人還能信了,到那時候哪兒找他去!
不過乾哥可不這麼想,就他那點小底細,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乾哥也能把他逮出來,只不過沒有必要罷了斯太爾大貨司機父子的傷乾哥比他們自己都清楚,只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去醫院撐天也就是花個千八百塊錢包紮一下,而剩下的錢權當是補償了,五六千的精神損失費也不少了,於是乾哥沖正腆著臉看著自己的禿瓢老大擺了擺手:「行了,走吧!我不是嚇唬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還真跑不了你!」
「那是,那是必須的,這點我信,我信……」禿瓢老大現在哪兒還敢反駁乾哥,他現在的想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拚命的討好,然後趕緊擺脫這個惡魔,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兒呆,真怕呆出了事兒,乾哥突然反悔不讓他走了。
「快點走!」乾哥不耐煩的打發道,他不煩乾哥都煩了,就他這屌樣的,還做毒販子呢,人家沒把他賣了他就躺在被窩裡偷著樂去吧,見乾哥終於鬆口了,禿瓢老大趕緊興奮的萬分感激,可是還沒轉身呢就又被乾哥叫住了:「你他媽的光自己走了,他們倆怎麼辦?手裡又是槍,身上又是子彈的,你讓我如何交代?」
「那……」禿瓢老大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總不能背著他們倆走吧,再說他也背不動啊,大冬天的,穿的又多,倆大老爺們怎麼說也得二百六七十斤。
「那什麼那,快點把他們倆弄走,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要不然我就只能讓你們三個同時躺在這兒了!」乾哥冷冷的命令道,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手槍,就這個距離,乾哥閉著眼都能把他幹掉。
「好好,我弄,我弄,您千萬別生氣,別生氣……」禿瓢老大那叫一個悔啊,今天他怎麼惹了這樣的煞神呢,早知道跳完車溜了不就完了,一邊暗罵著自己傻比,一邊朝已經快被撞報廢的本田越野走去,打開車門,將已經快奄奄一息的兩個馬仔抬到了後面,自己上了駕駛座,一擰車鑰匙,竟然打起了火,趕緊欣喜的開著車走了,走了幾米還不忘扔下散落在車廂裡的槍,唯恐乾哥再來個回馬槍。
「你們倆沒事兒吧老哥?」直到那輛快報廢的本田越野車顫顫巍巍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乾哥才來的斯太爾大貨司機父子身邊關心的詢問道。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頭被那狗日的用槍托給敲破了……」還沒等中年男人回答呢,那年輕小伙又開始搶答了,剛才乾哥將他的命拿出去當賭注,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興奮的看著乾哥,整的好像有什麼不良企圖似的。
中年男人這時不幹了,他本來對乾哥還挺佩服的,又是借車又是借人的,沒想到車被乾哥差點給撞癟了,剛才人還差點連命丟了,這要是兒子有了三長兩短,那他就絕後了,於是埋怨的看了乾哥一眼質問道:「剛才你為什麼不救我兒子?難道你就真的不怕那狗日的開槍,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毒販子,什麼事兒幹不出來!」
「呵呵,我剛才就是在救他呢老哥……」乾哥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回道,乾哥從來不喜歡多解釋什麼,那樣顯得矯情,只要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因為這是專業性的營救,乾哥自信比一般人有經驗,更堅信自己能把人質救出來。
中年男人不聽還好,聽完之後更氣了,惡狠狠的瞪著乾哥,似乎和乾哥有深仇大恨似的,「你還有臉說你剛才再救人?!哼,那我問問你,剛才是不是你讓開槍的?」
乾哥無奈的笑了笑,剛想點頭呢,就聽到站在一旁的年輕小伙打掉他老爹正給他擦血的手著急為乾哥辯解道:「哎呀你不懂爸,剛才他不這麼做的話,說不定咱們爺倆現在都死了,這叫營救的藝術,你不懂!」說完崇拜萬分的雙眼盯著乾哥……呢他出來眼走不了了哈!」乾哥直接送客道,心裡暗罵一聲,姥姥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