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直視著滿臉堆笑,一副沒見過大世面土包子模樣的鄉巴佬回道:「這不好說,我們老闆很忙,您先排著號,我叫兩位服務小姐先陪您解解悶……」說著沖兩個端著果盤和紅酒的三點式美女招了招手。
鄉巴佬盯著那兩個要胸有胸,要部位有部位,要臉蛋有臉蛋,要條子有條子的比基尼美女狠狠的嚥了口吐沫猛的點了點頭,隨即想起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趕緊從兜裡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塞進倆保安手裡:「兄弟,幫幫忙,我真的很著急……」
「好吧,您先玩著,我盡量給你安排。」保安說著給那倆比基尼美女遞了個眼神,轉身離開了。
那倆美女見鄉巴佬一副沒見過葷腥的嘴臉盯著她們,頓時上前拽著他的胳膊媚笑道:「進去嘛老闆,進去我們好好伺候您,保準讓您舒服……」
「啊……好,好,嘿嘿……」此時的鄉巴佬左右胳膊被倆美女的大波頂著,哪還有心情想那些煩心事兒,伸手攬著兩個娘們的小蠻腰進了包間,手上不停的在她們裸-露的軀體上揩著油,引來一陣陣嬌啼浪-叫。
此時被稱作天哥的男人正嘴角帶笑欣賞著鄉巴佬那個包間裡的激情呢,還甭說,看外表狗日的滿身寒磣沒見過世面,床-上-功夫倒是挺牛比,一套一套的,把那倆騷-娘們搞得不停的****。
「天哥,這是那土包子給的!」倆保安來到天哥跟前立正道,說著雙手遞上了剛才鄉巴佬給他們的二百元小費,賭場有規矩,工作人員不得收任何顧客的小費,甚至連那些服務小姐都不准,以防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天哥把眼神從那淫-穢的畫面上移開,重重的吸了口嘴裡的雪茄回道:「這錢你們拿著吧,今天破一次例!」
「是,天哥!」保安看了一眼手裡的錢,並沒有收回去「那土包子怎麼辦?」
天哥冷笑一聲,鼻子一哼,兩股青煙從鼻孔冒了出來:「收了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辦事兒,等他爽完了,我去會會他!」說著瞥了一眼監控器裡還在挺著大肚子在倆娘們身上馳騁激戰著的鄉巴佬。
「那好,我們這就去安排!」倆保安說著走了出去,但那二百塊錢被原封不動的放在了辦公桌上,沒有帶走。
今晚海港通往平原的高速路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只見一輛陸地巡洋艦警車猶如發了瘋脫了韁的野馬一般馳騁在高速路上,速度已經狂飆到了二百四十碼,要不是其底盤較重的話早已發飄了,刺耳的警笛聲一直在黑夜中拉響,前方的車輛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還沒來得及罵娘呢就聽到「嗖」的一聲風震聲,警車已經消逝在前面的黑夜裡了,只殘留下遠處傳來的警笛聲的餘音。
「這是高速交管指揮中心,4857收到請回答,4857收到請回答!」此時陸地巡洋艦裡的車載對講機傳來陣陣摻雜著辟里啪啦雜音焦急的呼叫聲。
乾哥隨手拽出對講機遞給了秦小婉,連一個字的廢話都沒說,繼續狂飆著車。
由於被驚嚇滿頭冷汗緊張兮兮的秦小婉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白了前面那個不要命的「臭男人」一眼回道:「我是4857,我是4857,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4857,4857,馬上把速度降下來,馬上把速度降到一百一十碼高速路限速之內,馬上降速!」那邊交管中心的值班人員大聲命令道,他看著不時的從高速路監控器上一閃而過的警燈嚇得滿頭冷汗,他干了二十多年交警了,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的警察,而且還是個女的!
秦小婉不知如何回答,抬頭看了乾哥一眼,只見乾哥非但沒減速,反而繼續踩著油門,轟鳴著繼續飆車,無奈的回道:「對不起,我正在執行一項重要任務,回頭我會專門找你們領導解釋的!」說完將對講機關死了。
「4857?4857?喂?喂喂?」交管中心的工作人員大聲呼叫著,但對講機裡再也沒有回音,只有陣陣信號波動辟里啪啦的盲音,氣得那中年交警罵娘道:「胡鬧!簡直是胡鬧!檢測出車速了嗎?」
「沒……沒有……主任……」一個剛來實習肩上扛著一顆小花花的女交警緊張兮兮的回道,唯恐說錯了什麼惹怒了他。
「你是幹什麼吃的你?!實在不行就趕緊走!」中年交警氣急敗壞的訓斥道,這車都飆了半個小時了竟然連車速還沒測出來,測不出車速怎麼量刑判罪!
被交管主任臭罵了一頓,實習女交警撅著小嘴委屈的回道:「這也不怨我啊,誰讓咱中心的儀器測速範圍太小呢,您看,都差點把指針打彎了!」
交管主任一聽這小丫頭片子還敢頂嘴,剛想教訓呢,抬頭只看那台測速儀的指針不停的在最高值二百碼處打著表盤,好像要衝破束縛似的,頓時愣住了,媽比的,都他娘的超過二百碼了,趕緊掏出手機讓收費站設卡攔截。
「喂,我是海平高速路交管中心主任!馬上設卡對一輛陸地巡洋艦警車進行攔截!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車速很快,已經超過二百碼!」中年交警開門見山的對平原收費站的值班人員命令道。
「可……可那輛警車已經衝過去了啊!」值班人員驚呼道,剛才確實有一輛狂飆的警車,但裡面的一個女警官掏出警官證告訴他們是在執行特殊任務,他們哪敢不放行啊!
「什麼?!已經放過去了?!哎……」交管主任憋得砰的一聲重重的拍了下身邊的桌子,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他打電話的功夫乾哥早已把車停在了平原市第一人民醫院大院裡了,下車後乾哥直奔急診手術室,而驚魂未定的小妖女和秦小婉趕緊顫抖著雙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追趕著跟了上去。
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但手術室的紅燈依然閃爍著,門口走廊裡的人都焦急的等待著,心急如焚,尤其是忠義堂的那些兄弟,他們真的不敢想像萬一老爺子真有什麼閃失,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正當他們擔憂著呢,只見一個只穿著黑色襯衫,手裡提著地攤西裝,滿身都是汗的乾哥喘著粗氣跑了過來:「我爸怎麼樣了?」
其實就這點運動量還不至於把乾哥累成這樣,主要是心急,一路二百三四十碼狂飆不光得保證自身的安全還得保證別人的安全不是那麼容易的,可能手一哆嗦就車毀人亡,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呢,只見又有兩個美女喘著粗氣小跑著衝了過來。
「還……手術還在進行中乾哥……」李虎山見乾哥來了,趕緊紅著雙眼上去匯報道,而乾哥的母親見自己的兒子來了,彷彿頓時有了主心骨,淚眼婆娑被張筱妍和弟弟扶著往乾哥這邊奔來:「小天啊……我的兒啊……你爸……你爸他……」
乾哥趕緊迎上去一把扶著母親強忍著在眼角打轉的淚水安慰道:「媽……您放心吧,我爸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嗚嗚……」乾哥的老媽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流著淚,眼巴巴的盯著大門緊閉的手術室。
「虎山,給我爸做手術的醫生水平怎麼樣?」老媽可以哭,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決不能哭,現在還有很多事兒需要自己去做!於是乾哥轉身問道。
「這你放心乾哥,絕對是平原市醫術最精湛的外科醫生,您沒來之前市委張書記就親自打電話給醫院下達指示了,不惜一切代價挽救伯父的生命!」李虎山立正匯報道,他明白這是一場戰爭,一場還剛剛開始的沒有硝煙的戰爭。
乾哥聽後感激的看了正扶著老媽安慰著的張筱妍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對李虎山說道:「虎山,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說著把滌綸西裝撂在肩上大步走了出去,只不過那背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多了幾分蒼涼。
「具體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虎山?」剛來到醫院門口乾哥就轉身雙目充血盯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李虎山詢問道。
李虎山的雙眼也通紅,顯然是剛哭完,被乾哥這麼一問鼻子一抽嗚咽道:「這事兒都怨我乾哥,都怨我!我要是不聽老爺子的,讓兄弟們貼身保護就好了!」
「行了兄弟,這事兒不怪你!你就是親自保護著,有人要是想幹的話早晚都會有機會的,禍終歸是禍,躲是躲不過去的,唯有面對!」乾哥拍了拍李虎山因嗚咽而抖動的肩膀,他明白此時此刻李虎山心中的自責。
李虎山突然猛的一抬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乾哥,雙眼堅毅,彷彿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乾哥,你給我兩天時間,兩天之內虎山一定把那狗日的頭剁了帶回來給老爺子報仇!」說著滿眼的殺氣。
「你幹嘛虎山,你替我照看好這邊一大攤子就足夠了,這事兒我自己解決,你不要插手,其他兄弟也不准插手!」乾哥瞪了李虎山一眼訓斥道,他王嘯乾還沒日囊到父仇要連累兄弟去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