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剎那,從來沒有驚慌過的乾哥心裡突然猛的一顫,他有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酒勁頓時醒了八九分,愣了一會兒突然顫抖著嘴唇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什麼虎山?」
「乾哥,老爺子他……他病危了,正在急救!」李虎山此時在平原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急診手術室走廊的一個牆角處壓低聲音焦急的哭道,整個手術室門前走廊裡都圍滿了忠義堂的兄弟,這些平日裡的大大咧咧的漢子沒有一個出聲,全部表情肅穆的站在那兒靜靜的盯著手術室上面的紅燈。
突然兩行濁淚無聲無息的滑過乾哥俊逸的臉龐,乾哥沒有去擦,只是獨自站在那兒,正扶著他的秦小婉和小妖女對視了一眼沒敢出聲,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在她們面前從沒有掉過淚的漢子,一瞬間忍不住的想去撫慰這個鋼鐵男人柔弱的內心。
「什麼病?」幾秒鐘後乾哥帶著顫音詢問道,在他的印象中老爹的身體一直都很棒,雖然一直吸那種劣質的旱煙,但從來沒病過,甚至一年到頭連頭疼腦熱的感冒都不曾有過,怎麼會突然病倒了呢?
李虎山嗚咽著小聲抽泣著,自責道:「乾哥,老爺子不是有病,是被人刺傷的,都怪我,都怪我沒保護好老爺子!」
「什麼?!」乾哥猛的對著手機大吼一聲,一雙虎眼瞪得溜圓,紅紅的簡直像是要冒血,腦門上的青筋暴綻出來,一根根清晰可見,一手死死的攥著手機,另一手緊緊的握著拳頭,但持續不到一秒鐘乾哥冷靜了下來,關心道:「我媽沒事吧?」
「伯母沒事乾哥,張老師和小地正在陪著她……」李虎山雙眼通紅的看了一眼走廊不遠處被張筱妍扶著小聲抽泣著的老人哭道。
乾哥一聽母親和弟弟沒受到什麼傷害,頓時舒了口氣,心稍微得到了些許安慰,半天沒有出聲,乾哥越是這樣李虎山越是害怕,他知道乾哥這次動了殺戒了,因為暴風雨來之前總是平靜的,正當李虎山緊張兮兮的時候,乾哥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可那三個字字字充滿殺氣:「誰幹的?」
「王大帥,就是以前村裡的那個村主任,從監獄裡出來之後就找老爺子尋仇,老爺子頂了幾句就……」李虎山回答道,事情發生後他立即派人進行拉網式的搜查,幾乎都被把平原市翻了個底朝天了,可是依舊沒有發現那狗日的人影,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乾哥冷聲回道,聲音中的寒氣讓站在他身旁的秦小婉小妖女二女猛的打了個激靈,緊張兮兮的看著乾哥隨手掛斷手機將其裝進了兜裡,轉身就往門外大步走去。
秦小婉和小妖女見狀,趕緊拿起沙發上乾哥剛脫下來的外套跟著跑了出去,來到樓下乾哥剛打開奧迪Q7的車門,秦小婉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了乾哥的手:「你幹嘛你?!你醉了,不能開車!」
「我已經醒了,你把手撒開!」乾哥冷冷的瞪著秦小婉命令道,嚇得秦小婉不知不覺的按照乾哥的吩咐慢慢鬆開了抓著乾哥手腕的小手,眼巴巴的看著他,不敢出聲。
小妖女拿著乾哥的滌綸西裝慢慢的走了過來,溫柔的給乾哥披上輕柔的問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嘯乾?」
看著這兩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乾哥眼中的冰冷突然融化了,慢慢的回道:「我爸被刺傷了,現在病危,我必須得趕回去!」說著說著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誰他娘的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兩女一聽乾哥的老爹病危,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秦小婉滿眼柔情的看著乾哥突然對小妖女安排道:「小萱,給他穿好衣服上我的車!」說著掏出電子車鑰匙輕摁了一下上了打開了她那輛陸地巡洋艦的車門。
小妖女傻傻的點了點頭給乾哥穿上了外套,可乾哥還是愣在那兒,秦小婉大聲喊道:「你喝酒了不能開車!上我的車,我帶你去!」說完踩著矮底高跟鞋「啪啪」的走過來和小妖女一起把乾哥往她的那輛掛著警用牌照的陸地巡洋艦拽去。
剛來到車旁正要把乾哥往裡推呢,只見乾哥一個反向擒拿扼住秦小婉的手腕將她手裡的車鑰匙奪了過來然後大手一撈將秦小婉抱著扔進了車後座裡,看了一眼驚呆了的小妖女小聲喝道:「快點上車!」
「奧奧……」小妖女此時哪還敢多說什麼趕緊鑽了進去,乾哥「啪」的一聲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車鑰匙,鎖車門打火掛檔踩油門一系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般熟練,只聽那輛陸地巡洋艦警車頓時發出陣陣嘶鳴聲,然後「轟」的一聲衝了出去,在原處留下幾道烏黑色的車轍印,彰顯著駕駛者的暴怒。
「王嘯乾你混蛋!你這樣很危險!」秦小婉反應過來後看著坐在乾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方不斷的飆速的乾哥大罵道,滿眼的擔憂,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他要是發了瘋了,連天王老子都敢玩命!
乾哥沒理會她,只是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冷聲命令道:「小萱,把安全帶繫好,然後給她繫上!」
小妖女頓時聽話的繫好了安全帶,然後在秦小婉憤懣的神情下幫她系安全帶,秦小婉此時氣都快氣炸了,醉駕飆車還得上高速,這要是出了任何事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氣呼呼的指著乾哥剛要斥責呢,乾哥突然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再鬧騰我把你扔下去,繫好安全帶!」說完不再理會她雙眼目視前方,全神貫注的開著車。
秦小婉明面上是生氣,但其實是關心,她真怕乾哥出了點什麼事兒,於是撅著嘴喘著粗氣不再說什麼靜靜的繫好了安全帶,乾哥見二女繫好了安全帶,頓時把檔位掛到最高,然後不停的踩著油門,速度一直飆升著,車和空氣摩擦的聲音「嗖嗖」的不絕於耳,嚇得她們倆抱在一塊兒不停的尖叫著。
但乾哥彷彿置身度外似的,雙耳不聞只管飆車,掏出工具箱裡面的車載警笛警燈搖下車窗掛在了車頂,一霎間紅藍相間的警燈不停的旋轉閃爍著,伴隨著刺耳的警笛在這秋日的黑夜甚是耀眼。
此時SH這個華夏最大經濟城市紅燈區的一家地下賭場裡,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賭桌前滿臉興奮的豪賭著,面前堆了好幾摞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嘴裡叼著煙,不停的從嘴裡發出濃重的東山口音。
「天哥,你看這個土老帽,都輸了七十萬了,怎麼越輸越興奮?」一間密室裡大屏幕上不停的顯示著地下賭場的每一個場景,其中一個負責監視的馬仔指著那個身上穿著廉價服裝但出手豪闊的賭客疑惑道。
「嗨,管他呢,八成是山西的煤老闆或者是一夜暴富的土包子……」還沒等那個叫天哥的回話呢,另一個盯著監視器的馬仔撇了撇嘴自以為是的回道。
天哥回頭冷瞪了那小子一眼嚇得他趕緊低頭不語,這時才冷聲命令道:「給我看住這小子,這傢伙有問題!」說著瞧著監視器上還在滿臉興奮的往外輸錢的土包子賭客冷笑了一聲,暗想,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把戲。
只見那鄉巴佬把身前的幾摞大鈔輸完了之後彷彿完成了一件很大的任務似的,舒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興奮道:「好了,現在我可以去二樓了吧?」
原來這家賭場有個規定,只要消費額滿一百萬就能進入賓客室,見到賭場的老闆,甚至還有機會親自和賭場老闆切磋,這兒所謂的消費額滿一百萬,指的是兩種情況,一是你輸了一百萬,二是你贏了一百萬,只要滿足這其中的任何一條就能獲得賓客室的通行證。
執勤的保安見狀看了鄉巴佬一眼,然後拿起對講機請示,因為剛才他們已經接到命令,時刻注意著鄉巴佬,「報告天哥,他已經輸了一百萬,要進賓客室。」
「放他進來!」天哥坐在沙發上滿臉笑意的盯著監控器裡的鄉巴佬,吐了口青煙彈了彈手裡大拇指粗的雪茄指示道。
保安聽後回了個「是」,然後帶著鄉巴佬進了專用電梯上了二樓,二樓顯然和一樓不是一個檔次的,至少從裝飾上就豪華了很多,已經沒有了嘈雜的大廳,而是一個個單獨的小包間,而且還有美女陪賭,只要能進了賓客室,無論輸贏,保證讓你玩爽了,這也是賭場招攬顧客的手段。
鄉巴佬哪裡見過這景啊,特別是那些只用幾片小布片包著三點關鍵部位,豐-胸翹部位的黑絲美女,眼睛色-迷迷的一會兒在這個身上打量著,一會兒在那個身上打量著,真是眼花繚亂,顧暇不及。
「先生請進吧!」一身筆挺西裝戴著墨鏡手持對講機的專業保安冷瞥了一眼滿臉豬頭樣小眼不停的在服務小姐的屁股和咪咪上停留的鄉巴佬,很有職業素養的提醒道。
鄉巴佬一聽趕緊戀戀不捨的把眼神移開,笑著打聽道:「小兄弟,這回我能見你們老闆了吧?」(今天有點事兒耽誤了,但三更不會少親們,這是第一更,稍後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