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哥!」李虎山看著乾哥堅定的眼神大叫道,這本就是他的失誤,乾哥卻不讓他插手,他心裡這道坎怎麼也過不去。
「執行我的命令!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收回來過!」乾哥冷聲命令道,李虎山的心情他能理解,但自己有自己的原則,父仇子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李虎山擦了擦眼角一直打轉再也控制不住流下來的淚水看著乾哥正色道:「是!」說著抬手對乾哥敬了個他許久不曾敬過的軍禮,久久不肯放下。
乾哥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逕直走進了大廳,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讓父親盡快脫離生命危險,他真的很擔心父親闖不過這一遭鬼門關,至於王大帥那個狗日的,除非他有本事跑到月球上去,要不然只要在地球上,乾哥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把他逮出來剁了!
張筱妍見小妖女來了,相視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但她對秦小婉不熟悉,秦小婉和小妖女都是第一次見乾哥的母親,因此都拘謹的很,但現在這個時候也沒人計較那麼多了,因為所有人的心都被乾哥的老爹牽掛著。
乾哥獨自站在走廊的牆角處,從滌綸西裝兜裡掏出一支中華叼在嘴裡,剛想點燃抽呢,見走廊上懸掛著「禁止吸煙」的標誌,默默的把打火機重新裝進了兜裡,但煙仍舊叼在嘴裡,眼神遊離著,靜靜的聽著手術室門口懸掛的電子錶滴滴答答的聲音腦海裡迴盪著小時候在田間地頭父親對自己的諄諄教導和音容笑貌。
「砰」的一聲,伴隨著手術室上面紅燈熄滅轉換為綠燈,手術室們被一個帶著口罩滿頭是汗鬢角花白的老醫生推開了,眾人見狀趕緊關心的迎了上去將他圍了起來,只見他摘下口罩略顯疲憊的詢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大夫,我家老頭子怎麼樣了?」乾哥的老媽一聽趕緊走了上去,張筱妍秦小婉和小妖女三女趕緊扶著跟了上去,而乾哥此時也伸手把嘴裡的煙拿下幾個箭步奔了過來。
醫生見是個老年人,而且哭得死去活來的,看了一眼,好像有什麼顧慮,往周圍掃視了一遍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的家屬嗎?」
「您好醫生,我是病人的兒子,您有什麼事兒和我說就行了!」乾哥頓時明白了醫生的意思,上前去扶住了母親說道。
醫生打量了站在自己眼前這個臨危不亂不卑不亢的年輕人一眼,點了點頭看著乾哥的母親勸道:「放心吧,病人沒什麼大事兒!」說完之後對乾哥使了個眼神,走出了人群。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那個……護士小姐,我能進去看看老頭子嗎?」乾哥的老媽一聽頓時高興的拉著小護士的手請求道。
「啊?奧……大媽,現在還在觀察,恐怕還不行,您再等等吧……」小護士一下子被乾哥的老媽問傻了,因為她清楚現在病人還沒脫離危險呢,直到看到醫生給自己使得手勢才明白過來。
「您放心吧媽,我爸不會有事兒的,您先回家休息,這兒有我看著!」乾哥安慰道,然後轉身命令道:「虎山!帶幾個人送我媽和小地回家!」
「是!乾哥!」李虎山點了點頭回道,然後帶著四五個兄弟扶著一步三回頭的老人走了出去,小妖女秦小婉和張筱妍三女還呆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乾哥,滿眼的柔情。
乾哥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你們也去吧,替我照顧好我媽……」說完轉身跟著醫生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三女一聽是照顧她們未來的婆婆,頓時趕緊跟了出去,她們明白現在這個男人需要冷靜,只有那樣,他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父親的情況很嚴重嗎醫生?」進了醫生的辦公室之後乾哥詢問道,乾哥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只要命保住了那就有希望。
醫生點了點頭,看著乾哥嚴肅道:「我這麼和你說吧小伙子,你父親現在仍在病危之中,還沒脫離危險,我們已經盡力了,主要是刀傷太嚴重了,距離心中只有一公分,而且還有一刀刺穿了左肺,造成大出血。」
「一共刺了幾刀?」乾哥冷聲問道,雙眼死死的盯著醫生。
「四刀,但這兩刀是最致命的!」醫生對生死都麻木了,但迎著眼前這個年輕人憤怒的眼神竟然有點心虛,不自覺的想逃避。
乾哥雙拳緊握,四刀,哼,自己要讓那狗日的償還四十刀,而剛才被乾哥拿在手裡的那支中華被乾哥掐的粉碎,「醫生,我現在要是把咱國內最權威的外科醫生找來,我父親痊癒的幾率有多大?」
「最權威?」老醫生以為自己聽錯了呢,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從來沒聽說過國內權威專家來平原這個小城來過,甚至醫院花大價錢請人家人家都不來,見乾哥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樣的話幾率能有七八成,不過就算命保住了,醒不醒得來還是個問題。」
「好,謝謝您醫生!我這就去安排,還希望您能照顧好我父親,別讓他出了意外!」乾哥說完深深的給老醫生鞠了一躬,然後徑直走了出去,同時從兜裡掏出手機撥了個絕密電話。
此時京郊的一處四合院裡,開國上將楊忠仁正在和自己秘書正在幾盤上對弈呢,突然茶几上的電話響了,秘書聶大校趕緊走過去接電話:「喂,誰啊?」
「是我聶叔,嘯乾……」乾哥一聽是老首長秘書的聲音自我介紹道。
「奧,天龍啊,老首長剛才還念叨你呢,你等著啊,我這叫老首長!」聶秘書一聽頓時笑道,這要是一般人來的電話他早就詢問什麼事給擋回去了,但這是乾哥的電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因為老首長可是拿乾哥當親孫子看待的,不是外人。
十幾秒鐘後,電話裡傳來了老首長中氣十足的嗓音:「哈哈,你個小兔崽子,還記得我這個糟老頭子啊!」
「老首長,我有事兒想請您幫忙……」乾哥沒有閒扯,直接開門見山道,現在老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的心可沒那麼大。
「我說你小子怎麼和我客套起來了,有什麼事兒快說!」楊忠仁一聽氣罵道,但也知道乾哥這次一定遇到難事了,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會來麻煩自己的。
「我爸現在病危,您能給我找兩個外科醫生嗎?我現在很急老頭子……」乾哥說著說著聲音中顫抖著,似乎帶著哭腔。
楊忠仁一聽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戰爭年代指揮若定的道:「你小子怎麼不早說!你等著我馬上安排人過去!」
「謝了老爺子,我這邊還有事兒,先不和你說了……」乾哥道別道,但被楊忠仁叫住了:「有什麼難事兒就和我說,別都自己硬撐著!你在平原那邊等著就是了,我現在就讓張震天把人給你帶過去!」說完掛了電話。
秘書聶大校看著老首長深情嚴肅的樣子關心的詢問道:「老首長,天龍出什麼事兒了?」
「他父親病危!現在馬上傳我命令,讓張震天帶上幾名權威外科醫生,立即趕往京城軍區軍用機場,連夜飛向東山平原!」楊忠仁想了想正色道。
「是!首長!」秘書說著就要執行命令往外走去,沒走幾步被楊忠仁叫住叮囑道:「老專家我打電話聯繫,一會兒給你名單,你讓張震天隨時待命!」張震天雖然身為國安局局長,但是他的老部下,而且還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自己想怎麼指揮都行,但那些老專家可不同,再怎麼說也是業界的權威,面子一定要給足了。
半小時後京城軍區的軍用機場上,一架武直10軍用直升機在夜色中呼嘯著升空而起,此時已經是午夜,由於是老首長親自傳達的命令,而且還是自己手下最得力干將天龍的事兒,身為國安局長的張震天親自出馬,當然順帶著也能安撫一下被老首長從床上拉下來的幾個老專家。
雖然已經是午夜了,但SH市的商業區依舊是燈火通明,隱匿在那片紅燈區中的地下賭場此時生意正紅火,賭場老闆放著那麼多達官顯貴不去招待,偏偏去了那個土包子的包間。
在兩個服務美女身上縱情的發洩了半個小時後,鄉巴佬終於承受不住趴在床上睡了起來,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這話果然不錯,他都虛的快站不起來了,而那倆娘們卻被干的愈發的紅光滿面容光煥發了。
見老闆來了,那倆服務員趕緊穿上那兩件小物件出了包房,其中一個保安上去拍了拍打著呼嚕呼呼大睡著鄉巴佬喊道:「醒醒!醒醒!」
「啊?!啊……幹什麼你們?!」鄉巴佬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驚恐萬分的掙開還迷糊著的雙眼打量了保安一番,顯得異常警惕。
「你不是要和我們老闆見見嘛,我們老闆來了!」保安回頭看了看吳天回道,心想,這狗日的在外面一定犯事兒了,要不然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看來還是老闆眼力勁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