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一聲肉與肉碰撞的沉悶聲,兩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分了開來,陳虎現在感覺到自己的胸肌酸痛無比,有點氣悶,但還是穩穩的站在那兒,緊繃著臉,面色不改,而對面的黃天也不好受,陳虎的那記手刀正好劈在黃天的左胳膊的肱二頭肌上,他的左臂一霎間火辣辣的,猶如被刀割了似的,但他硬是捂著左臂咬著牙一聲沒哼。
兩個人就這樣相距六七米對視著,誰也沒有出招,他們兩個打得挺有勁,那群看客們看的就更爽了,小警衛不知不覺已經加入了忠義堂的隊伍裡面去了,和忠義堂的兄弟們打成了一團,在那兒叫囂著「打他,揍他,扁他」,就是沒喊誰的名字,因此誰這道這群匪貨給誰加油叫好呢,估計是兩個都給喝彩了,因為畢竟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兩人還真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呵呵,黃兄,還打嗎?」陳虎首先問道。
「哈哈,還打個毛打啊,我不是你的對手!」黃天倒也豪爽謙虛的說道。
「呵呵,你可別這麼說黃兄,咱倆我看都差不多,再打下去也就是個平手,倒是讓那一幫小兔崽子們看爽了!」陳虎說著回頭瞪了一眼在那邊叫囂著忠義堂隊員說道。
「哈哈陳兄,我怎麼覺得咱倆就像馬戲團的猴子似的啊,被這伙小兔崽們耍了!」黃天回頭一看先前呆在自己身邊的小警衛已經跑到了對面的忠義堂的人群中笑呵呵的往他這兒看,時不時的還指指點點,像是給身邊的人講解什麼似的,大笑著對陳虎說道。
「不打了,不打了,打什麼啊,咱倆又打不出什麼結果來,你看你那小警衛樂呵呵的樣子,估計是爽的不行了,我先前真是後悔沒給他打,好好的教訓教訓著小兔崽子,讓他笑,我讓他哭都哭不出來!」陳虎也看著在那兒爽歪歪的小警衛氣呼呼的罵道。
「哈哈,你還說呢,我心裡比你也好受不到哪裡去,不過陳兄你這手刀的力道可真不是蓋得,現在我的左臂還發顫呢!」黃天微笑著走到陳虎面前握住陳虎的手說道。
「你也不弱啊,你那一記重拳,可是差點打得我一口氣沒上來,現在還胸悶呢,不過雖然挨打也挺爽,畢竟棋逢對手的美事可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陳虎緊握著黃天的手大笑著說道。
「哎,說實話,我也是很久沒打得這麼酣暢淋漓了,能與你這樣的高手過招不得不說是一種幸事,比起那些不會打架沒有招數的小混混強上不知多少倍!」黃天深有同感的說道。
「哈哈,我是高手?黃兄你可別開玩笑了,我可不是什麼高手,至少在某些人面前我不敢自稱高手,因為咱根本和人家過不了幾招,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呢!」陳虎回想起自己和乾哥過招時的情景,沒過三招就被人家制服了,而且還是人家讓著自己的。
「奧,還有這樣的高人?誰啊?」黃天一聽陳虎這麼說,頓時驚奇的問道,雖然他不敢自誇自己多麼厲害,但至少在平原市的地界上是他的對手的還真不多,照陳虎的說法,自己的水平和陳虎不相上下,那麼自己在那個人手裡也過不了三招,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高手了,至少自己活了快四十年了還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
「呵呵,你剛才見過了,就是帶著張書記去他家的那個年輕人……」陳虎微笑著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什麼?!」黃天一聽陳虎的描述,那個姓王的小伙子也就一米七的個頭,瘦瘦小小的,除了皮膚有點黑之外就像一個書生一般,能有那個身手,簡直不敢相信的疑問道……
被陳虎稱為真正的高手的乾哥現在正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呢,雖然在外面打打殺殺的,但是在父母面前自己可是名正言順的乖兒子,從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因為他不想讓父母為他擔心,雖然他自信一般的人還真奈何不了他,但父母終歸是父母,這個世界上總有許許多多不孝順的兒女,但是不心疼孩子的父母卻很少見,這就是為什麼從古到今那麼多人慨歎「可憐天下父母心」的原因,從子女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對父母欠下了債。
就在陳虎和黃天較量的時候,乾哥就扶著張筱妍走在前面,張勳幾人遠遠的跟在後面,張勳看著寶貝兒女兒和乾哥都攬著胳膊了,心裡不禁感慨一番,現在的年輕人,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想當年自己和老婆好的時候,談妥了半個月兩人才拉手,不是自己不想,而是老婆太羞澀,不讓,其實那時候整個的社會風氣就那樣,要是有當眾親吻摟抱的,那可是要被所有人不齒的,甚至會被認為是傷風敗俗,但是現在可真是不同了,社會發展了,人的思想也變了,開放得都能隨處打野戰了,但張勳還是接受不了這些小年輕這一套,都哪跟哪兒啊,還剛沒見面幾個小時呢,小手都拉上了,但自己又說不得,是自己的閨女主動往人家嘴裡送的,自己能說什麼啊!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還真誤會乾哥和自己閨女了,至少來說是誤會乾哥了,乾哥在扶著張筱妍的時候思想可是很純潔的,甚至連臉都沒紅一下。
一會兒乾哥扶著張筱妍慢吞吞的來到了一個小木門前面停了下來,張筱妍從小到大都沒來過農村,即使小時候去過,估計她現在也不記得了,看著這個小木門以及透過門縫露出來的院落,充滿興趣的問道:「這就是你家啊?真大……」
乾哥聽了張筱妍的話白了她一眼,回答道:「這還大啊,農村不都這樣嘛,都有院落,哪像你們城裡啊,家就像一個鋼筋混凝土的牢籠一般狹窄壓抑……」
「嗯,我覺得你們小時候的童年一定特別有意義,不像我們整天只能呆在家裡和玩具說話……」張筱妍贊同的點了點頭兩眼滿是羨慕的回答道。
「呵呵,你還別說,小時候還真的很有趣,你像捉迷藏,玩彈珠,過家家等等,我們都玩過……」被張筱妍這麼一提醒乾哥彷彿回到了童年那個美好時代,微笑著說道。
正當兩人有說有笑的說著,張勳幾人已經趕了上來,看到女兒和小王在門口有說有笑的微笑著問道:「筱妍小王,你們倆在這兒站著說什麼呢,這就是你家小王?」張勳說著抬頭看了看在農村非常普遍的小木門。
「嗯,張書記這就是我家,趕緊請進……」乾哥說著扶著張筱妍就要去開門,張筱妍卻把手從乾哥的臂彎裡抽了出來,乾哥正疑惑這個女人怎麼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時候,抬頭一看她正紅著小臉看著自己的老爹,而張勳這滿臉帶著揶揄的笑看著他們倆,乾哥頓時不好意思的笑著解釋道:「呵呵,是這麼回事張書記,小張老師的腳磨破了,我扶著她呢……」
「呵呵,瞭然,了然……」張勳笑著說道,但從他的笑容乾哥只讀懂了四個字:信你才怪!,乾哥知道這種事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越亂,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索性隨她去吧!,眾人聽完張勳的話也都「了然」的笑了。
乾哥才沒有時間和這群老傢伙們鬥嘴呢,獨自打開門說道:「張書記,小張老師,大家都快請吧……」說完來到院子裡衝著屋裡喊道:「爸媽,來客人了……」
乾哥的父母聽到是兒子回來了,趕緊出來緊張的問道:「小天,沒出什麼事吧?」
「呵呵,能有什麼事啊爸媽,都解決了王大帥和李天來以及派出所所長都被抓起來了……」乾哥微笑著回答道。
「王大帥真的被抓起來了?!連李天來都被抓了?!」乾哥的父親顯然不相信兒子的話反問道。
「呵呵,爸,他們犯了法被抓不是應該的嘛!人家古代還講『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呢!別說他一個小小的鎮委書記和村委書記了!」乾哥繼續微笑著解釋道,看父親還是有點不相信,乾哥趕緊介紹道:「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市裡的市委張書記,這是咱縣裡的劉書記,這是咱縣公安局的楊局長,這是房秘書,這個是老胡,這……這是,小地的班主任,小地呢,小地快出來,你班主任張老師來家訪了……」乾哥把幾個人一一的介紹了一遍,當介紹到張筱妍時頓了一下子把自己的弟弟叫了出來。
乾哥的父母看著這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都是什麼書記局長的,而且還是市裡縣裡的,頓時聽愣了,他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鎮委書記李天來了,於是慌亂的不知所措,還是乾哥的父親比較鎮定趕緊反應過來招呼道:「各位領導們,趕緊屋裡坐,趕緊屋裡坐……」
「呵呵,老哥,你千萬別客氣,我們現在不是什麼大領導也不是什麼書記,只是小王的朋友,就是來家裡坐坐,這是其一,其二我要代表我們這些當官的給你道個歉,由於我們監管不力,滋生某些官員的腐敗,讓老哥你受委屈了……」張勳扶著頭上纏著紗布的乾哥的父親一邊往屋裡走去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