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筱妍才沒有自己的市委書記的老爹想的那麼多那麼複雜呢,愛了就是愛了,自從乾哥在巨野一中把那幾個小混混打倒,以及在校園裡自己被他抱著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愛上了,只是自己沒有發覺罷了,直到乾哥的離開,自己這幾個月的苦苦思念,自己才明白原來自己是愛上那個「臭男人」了。
「喂,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啊?」張筱妍衝前面的乾哥嗔怒道。
乾哥聽到張筱妍的呼喊放慢了腳步回答道:「呵呵,我一直都是這麼快,習慣了,再說了,我得趕緊回家給我那寶貝兒弟弟匯報去啊,省著你再來個突擊檢查!」乾哥就這麼油嘴滑舌的和張筱妍胡扯著,反正他臉皮厚,穿幫了也沒什麼。
「王地從來不怕我的突擊檢查,用不著你勞神費心!他可一直是我們的第一,從來都沒第二過,哪像你啊,見著我就跑,好像我能把你吃了似的!」張筱妍直接不給乾哥喘息的機會反駁道。
「呵呵,你這個女人真搞笑,我怕你,我怕你什麼啊,是你追不上我好不,有本事你追上來啊,我可是一直走著的,一定都沒跑……」乾哥繼續轉身對著張筱妍嬉皮笑臉的說道。
張勳這時才發現這個小王的確不簡單啊,能放能收,剛才和自己說話處理事情的時候還那麼正派,頭頭是道的,現在竟然變了副嘴臉調戲自己的女兒了,而且貌似自己的女兒還被他拿得死死的,因為自己的女兒真踩著高跟鞋啪啪的在加快了腳步,直奔乾哥而去,張勳苦笑著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這個寶貝兒閨女是無藥可救了,都送到人家嘴裡了,人家還不想吃就吃啊。
功夫不負有心人,張筱妍終於在幾分鐘之後趕上了乾哥,就是腳被高跟鞋磨得發痛,這又不是城市平坦的柏油路而是坑坑窪窪的土路,能不疼嘛,但是她處於勝利的喜悅中,根本沒感覺到疼,興奮的沖乾哥說道:「嘿嘿,喂,王嘯乾,我趕上來了吧!」說著往乾哥身邊靠了靠,像塊橡皮糖似的黏在乾哥身邊。
「呵呵,你是挺厲害的,可是你這小腳,恐怕就不那麼爽了吧?」乾哥看著張筱妍的黑色高跟涼鞋微笑著「提醒」道。
經乾哥這麼不懷好意的一說,張筱妍才感覺到自己腳後跟火辣辣的疼,估計是被磨破了,於是這個從小就沒被磕過碰過的富家大小姐雖然沒哇的一下子哭出來,但是小眼睛已經紅紅的準備掉眼淚了,乾哥最看不得女兒流淚了,於是感激你過去說道:「行了,別哭了,誰讓你走那麼快呢,還穿著高跟涼鞋……」
「還不都是為了你!」被乾哥這麼一說張筱妍更加委屈了,她本來打扮這麼好看就是為了給乾哥看的,沒想到這個「臭男人」不光不誇自己而且還冷落了自己這麼長時間,要不是他非走的那麼快讓自己追的話自己也不至於把腳磨破了。
「呵呵,好吧,好吧,我錯了,要不我背著你走?」乾哥看著張筱妍委屈的那樣趕緊求饒著,臉皮厚的提議道。
聽了乾哥這話張筱妍心裡美滋滋的,心想破了也值了,他倒是想讓乾哥抱著,但是後面自己的爸爸以及那麼多人都看著呢,自己即使再大膽也做不出那種羞人的事情,於是小臉羞紅著瞪了乾哥一眼嗔怒道:「誰稀罕你抱啊!扶著我就行了」說著把手遞給了乾哥。
乾哥心想你個小丫頭倒還挺會裝,得了便宜賣乖,得了,誰讓咱是老爺們呢,不和你一般見識,於是伸出手扶住了張筱妍柔軟無骨的胳膊,就在乾哥剛接觸張筱妍的那一瞬間,乾哥感覺到她全身一顫,就像被電擊了似的,乾哥此時唯一的感覺就是太敏感了,這個貌似豪放的女孩絕對是個原裝貨。
他們這邊慢慢騰騰有說有笑,打情罵俏的回家,在村頭陳虎黃天他們也不閒著,黃天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群黑衣人了,雖然他們沒一個人都是白襯衣黑西裝,穿的就和紳士似的,但從沒打領帶以及那堅毅的眼神中黃天就可以看出來這一群人絕不是一般的人那麼簡單,因為從他們的白襯衣下面,黃天可以看得出他們古銅色的皮膚和肌肉。
本來還挺尷尬的,但陳虎見乾哥和那個平原市的市委書記都稱兄道弟是好朋友了,於是也沒把黃天當外人,在黃天打量他們的同時,陳虎也在打量這兩個人,他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那就是對面這兩個也是練家子,尤其是高高大大的黃天,虎目鷹眉,國字臉,一臉的英氣,一看就不是凡人,但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也不是敵人,於是陳虎掏出包裡的兩顆軟中華遞了過去:「兩位哥們,吸著,怎麼稱呼啊?」
「呵呵,我叫黃天,平原市武警支隊的支隊長,你呢兄弟?」黃天接住了兩顆煙自報家門道,遞了一根給警衛,警衛也不含糊,接過來夾在了耳上。
「呵呵,奧,原來是軍人啊,我最崇拜軍人了,我們乾哥也是軍人……我啊,我不值得一提,就是個混社會的罷了!」陳虎一聽說黃天是個當兵的,頓時笑著說道。
「呵呵,陳兄弟你這麼說可就是謙虛了,我看你可不一般……不知道陳兄能否賞個臉切磋切磋?」黃天下戰書道。
陳虎本來不想應口的,乾哥以前和他說過嘛,什麼事情以和為貴,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但是看著忠義堂的兄弟們都望著自己渴望的眼神,自己要是不應戰的話,那不是給忠義堂抹黑嘛,於是微笑著回答道:「哈哈,好啊黃兄,咱們就切磋切磋,點到為止!」
「好,點到為止!請!」黃天說著一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陳虎也不再客氣,走上前面的空曠地帶,兩個人緊盯著對方,一場黃天與陳虎的較量即將開始……
兩人擺開了架子,各佔一邊相距有五六米遠,這時黃天的警衛突然說道:「隊長,讓我來吧!」他們是部隊的也是有官銜的,自己怎麼能讓隊長迎戰呢,在部隊裡訓練的時候可都是講究新兵蛋子級別低的軍人先上的,因此他才毛遂自薦道,雖然他自己看著像個豹子似的陳虎心裡也怵得很,但軍人關鍵時刻就得往前衝!這是他剛進部隊的時候自己的老班長告訴自己的,都過了三年了,自己在部隊裡也是按照這樣的準則來行事的。
相對於這個小警衛的「關心」長官,陳虎這邊的忠義堂的隊員們可就淡定多了,他們誰也沒有動,不是他們不想動,這百十來號人兩個月來被乾哥訓練的渾身都充斥著熱血分子,都有一種想打人發洩的衝動,但是他們是懂規矩的,這種規矩在軍隊裡的傻兵蛋子怎麼能瞭解呢,因為這規矩是道上定的,只有在道上混的人才深諳此道,至少就目前的狀態來說,黃天和陳虎兩個人都是兩個陣營的老大,老大和老大過招,你個小警衛跟著摻和什麼啊!因為這不符合道上的規矩,首先級別不對稱有看不起對方的嫌疑,其次老大不應戰而讓手下打有怕事怕死的嫌疑,容易讓人看不起。
小警衛不懂,但黃天再怎麼說也是在社會上混了快二十年了,無論白道黑道都吃得開,也從沒懼過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能讓人家看不起呢,於是大罵道:「滾犢子!你小子一邊呆著去!現在還輪不到你說話!」
「我……我……是!」小警衛本來還想表現表現呢,沒想到出力不討好還被臭罵了一頓,頓時心中有點委屈,但還是服從命令的大聲回答道。
「哈哈,這個小年輕人有點意思啊,小子,其實你上了也沒用,你不是我的對手……」陳虎看著剛被黃天訓斥完得小警衛大笑著說道。
「呵呵,陳兄,不要理會他,小兔崽子不懂事!咱們開始吧……」黃天微笑著說道。
「好,那咱就開始,來吧黃兄!」陳虎豪爽的回答道,然後兩腿微分,兩手分開成七分掌狀,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一動不動的盯著黃天,等待著他的出招。
黃天也是兩眼緊盯著陳虎,他可以感受的出對方的氣場,因為那是只有高手才能察覺出來的味道,高手過招總在風輕雲淡之間,真正的高手之間的對決一般還沒有動手就已經分出勝負了,因為那是一種冥鬥,兩人四目相對,就能看出來對方將要出什麼招,而且就像電腦模擬一般用眼神打鬥,片刻之間已經是勝負已定。但就這樣黃天和陳虎對視了半天兩個人誰也沒有佔上風,因此陳虎大喊一聲沖黃天飛奔而去。
陳虎先是一個飛腳,直接沖黃天的大腿踢去,黃天微微一笑,陳虎顯然沒有下死招,因為剛才兩人說好了只是過過招而已,都是老爺們,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因此誰也不能壞了規矩,要不然換了那些陰險狡詐的小人的話,早就使陰招直接往對方的面門踢去了,黃天就這樣微微一笑,然後兩腿蹬地往後一撤躲過了那一記飛腿,然後抬起手五指緊握成拳,虎口向下,往陳虎的身上擊去,飛腿著地站穩後看到黃天的拳已經即將抵達自己的身上,躲避是來不及了,只能賠十賺八,兩敗俱傷了,於是眼急手快的一個手刀往黃天的臂膀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