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維尼曾經說:「熱忱是最有效的工作方式。如果你能夠讓人們相信,你所說的確實是你自己真實感覺到的,那麼即便你有很多缺點別人也會原諒。最重要的是,要學習、學習、再學習。你一定要努力,否則,再有才華也會一事無成。我自己就是這樣,有時為了徹底把握一個細小的環節不得不花上數年的時間。」
在巴黎的一家美術館裡,陳列著一座美麗的雕像,它的作者是一個身無分文的貧窮藝術家。每天,他都到一間小閣樓上工作。就在作品模型快要完工的時候,城裡的氣溫驟然下降,降到了零攝氏度以下。如果黏土模型縫隙中的水分凝固結冰的話,那麼,整個雕像的線條都會扭曲變形。於是,藝術家就把自己身上的睡衣脫了下來,蓋在了雕像身上。第二天清晨,人們發現藝術家已經離開了人世,但他的藝術構思卻保留了下來,在別人的幫助下,最終有了成形的大理石作品。
美國政治家亨利·克萊曾經說:「遇到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別人會有什麼反應,但我每次都會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根本不會去注意身外的世界。那一時刻,時間、環境、周圍的人,我都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一位著名的金融家也有一句名言:「一個銀行要想贏得巨大的成功,唯一的可能就是,它雇了一個做夢都想把銀行經營好的人當總裁。」原本是枯燥無味、毫無樂趣的職業,一旦投入了熱情,立刻會呈現出新的意義。
一個陷入愛河的年輕人,往往會有更敏銳的感覺,會在他所愛的人身上,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種種優點;同樣,一個受熱忱支配的年輕人,他的感覺也會因之變得敏銳,可以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發現動人的美麗,這樣,即使再乏味的工作、再艱難的挑戰,無論是貧窮還是迫害,都可以堅韌地承受下來。狄更斯曾經說過,每次他構思小說情節時,幾乎都寢食難安,他的心完全被他的故事所縈繞、佔據,這種情形一直要到他把故事都寫在紙上才算結束。為了描寫一個場景,他曾經一個月閉門不出,最後再來到戶外時,他看起來面容憔悴,簡直像一個重病人一樣。筆下的那些人物讓狄更斯整天魂牽夢縈,茶飯不思。
有一個年齡只有十二歲的小男孩鋼琴彈得非常熟練。一次,他問偉大的作曲家莫扎特:「先生,我想自己寫曲子,該怎麼開始呢?」「哦,孩子,」莫扎特說道,「你還應該再等一等。」「可是,您作曲的時候比我現在的年齡還小啊?」小孩不甘心地繼續問。「是啊是啊,」莫扎特回答說,「可我從來不問這類問題。你一旦到了那種境界,自然而然就會寫出東西來的。」
英國政治家格萊斯頓曾經說過,最有意義的事情莫過於把一個孩子內心潛藏的熱忱激發出來。事實上,每一個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將來可以成就大器的潛質,不僅那些反應敏捷、聰明伶俐的孩子是這樣,那些相對木訥甚至看起來有些愚鈍的孩子也有這樣的潛質。他們一旦產生了熱忱,憑借這種熱忱的力量,原先人們在他們身上看到的「愚鈍」也會慢慢消失。
蓋斯特原來只是一個無名小輩,但她第一次在舞台上露面時,立刻就讓人感覺到她的前途不可限量。她演唱時所投入的熱忱,使聽眾幾乎都像被催眠了一樣。結果,她登台演出不到一星期,就成為了眾人喜愛的明星,開始了獨立的發展。她有一種提高演唱技巧的強烈渴望,於是,她把自己全部的心智都用在了這一方面。
一切偉大的藝術作品在創作成形的過程中,都會使藝術家沉浸在一種特殊的美感之中。為此,藝術家寢食不安,坐臥不寧,直到最後靈感完全在畫布或大理石上表現出來為止。
一次,一位評論家向著名女歌唱家瑪麗布蘭表達欽佩之情,對她能夠從低音D連升三個八度唱到高音D,大為折服。而歌唱家說:「嗯,那可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做到的。開始我為了練這個音花了一星期的時間,那個時候,不論我在做什麼,穿衣也好,梳頭也好,我都在試圖發這個音。最後,就在我穿鞋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感覺。」
愛默生的一段話正可以做這一小事例的註解,他說:「人類歷史上每一個偉大而不同凡響的時刻,都可以說是熱忱造就的奇跡。穆罕默德就是一個例子,他帶領阿拉伯人,在短短的幾年內,從無到有,建立起了一個比羅馬帝國的疆域還要遼闊的帝國。雖然他們的戰士沒有什麼盔甲,卻有一種崇高的理念在背後支撐著,所以其戰鬥力絲毫不亞於正規的騎兵部隊;他們的婦女也和男子一樣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殺得羅馬人潰不成軍。他們武器雖然落後,糧草嚴重不足,但軍紀嚴明,從來不去搶奪什麼酒肉,而是靠著小米大麥最後征服了亞洲、非洲和歐洲的西班牙。他們的首領用手杖敲一敲地,人們簡直比看到一個人拿著刀槍還要害怕。」
拿破侖發動一場戰役只需要兩周的準備時間,換成別人那會需要一年。這中間所以會有這樣的差別,正是因為他那無與倫比的熱忱。戰敗的奧地利人目瞪口呆之餘,也不得不稱讚這些跨越了阿爾卑斯山的對手:「他們不是人,是會飛行的動物。」拿破侖在第一次遠征意大利的行動中,只用了十五天時間就打了六場勝仗,繳獲了二十一面軍旗,五十五門大炮,俘虜一萬五千人,並佔領了皮德蒙特。
在拿破侖這場輝煌的勝利之後,敵軍中的一位奧地利將領憤憤地說:「這個年輕的指揮官對戰爭藝術簡直一竅不通,用兵完全不合兵法,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但拿破侖的士兵也正是以這麼一種根本不知道失敗為何物的熱忱跟隨著他們的長官,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著名將軍博伊德有一句名言:「我們發現,在很多重要的戰役中,成敗的關鍵在於:一方是全身心地投入,而另一方卻不夠專心致志。」
英國著名海軍將領納爾遜曾經有一次身逢險境,他歎息道:「如果我現在告別人世,你們一定會發現,我的心頭刻著四個字『給我軍艦』。」
法國英雄聖女貞德憑著一柄聖劍和一面聖旗,外加她對自己使命堅定不移的信念,為法國的部隊注入了即使國王和大臣也無法提供的熱忱。正是她的熱忱,掃除了前進道路上的一切阻礙。
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身上蘊藏著怎樣的力量,那會創造何等的奇跡啊!然而,正如野馬只有脫了韁奔跑時才能發揮出全部的潛力一樣,人也只有在這種情形下才能發揮出自己的最大能量。
倫敦有一位著名的建築師,在倫敦的許多地方,我們都可以看到刻有他名字的紀念碑,上面寫著:「本教堂和本城的建造者,克利斯托夫·雷恩長眠於此。去世時他已年過九十,這麼漫長的一生,他並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公眾利益而活著。」
這些紀念碑所紀念的這位建築天才,他一生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正規的教育,卻總共為這個城市建造了五十五座教堂、三十五座大廳。一次,他為了修復倫敦的聖彼得大教堂,特意去法國觀摩巴黎的建築。在盧浮宮前,他感慨道:「要是能夠設計出這樣宏偉的建築,即使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他所設計的漢普頓宮、肯星頓宮、德魯裡蘭劇院、皇家交易所和大紀念碑等建築物,都展現了他舉世無雙的才華。他把格林威治宮改造成了海員的休憩之地,並在牛津設計建造了許多教堂和學院。在倫敦大火之後,他又為整座城市提出了新的規劃方案。而他最重要的一件作品就是聖彼得大教堂,他為這件作品傾注了三十五年的心血。克利斯托夫·雷恩活到了九十多歲,晚年身體仍然非常健康,但其實他年幼之時卻體弱多病,一直讓父母很不放心。這樣的身體條件,卻能擁有那樣不可思議的力量,正是由於他那無與倫比的熱忱。
美國著名社會活動家賀拉斯·格裡利曾經說過,只有那些具有極高心智並對自己的工作有真正熱忱的工作者,才有可能創造出人類最優秀的成果。
在美國人的天性和日常生活中,有一個特點非常明顯,那就是一種對自己的理想與使命鍥而不捨的信念,一種近乎狂熱的執著。這種品質在赤道附近的國家一般是看不到的,在倫敦交易所大廳裡你也看不到,甚至在五十年以前,它還沒有出現。但是,由美利堅和澳大利亞這兩個民族的影響,這種在這兩個國家非常普遍的心理——也就是這樣一種信念:一個人如果想獲得成功,他必須把自己全部的生命熱忱都投入進去——現在這種信念已經在更多的民族當中傳播開來了。從前,這種品質只是少數偉大人物才具有的稟賦,而現在它已經成為那些優秀民族的民族特性了。
熱忱,就是一個人保持高度的自覺,就是把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調動起來,完成他內心渴望去完成的工作。正是出於這種熱忱,維克多·雨果在寫作《巴黎聖母院》的時候,才把自己的外衣都鎖入櫃中,一直到作品完成以後才拿出來。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全神貫注地投入工作。
著名演員加裡克的話正是對這種熱忱的絕妙註解。一次,當一位事業不太如意的牧師問他,是借助什麼力量才把聽眾牢牢抓住的時候,加裡克回答:「你跟我不一樣。你雖然宣講的是永恆的真理,你自己堅信不疑,但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你似乎並不怎麼相信自己所說的話。而我呢,雖然我自己知道我說的是一些虛構的、不真實的東西,但我說的時候卻像我從靈魂深處都相信它們一樣。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