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的漫漫路途中,常識是指引人們前行的準則。即使你在財富、學歷、家世、才能、天賦等各個方面具備了所有的優越條件,但是,如果沒有掌握常識和恰當的處世技巧,你也只會成為一個普通平庸的人。許多人儘管擁有各種各樣的證書,但因為能力平平、不切實際而被遠遠地拋在了後面。在我們這樣的社會,每個人被經常詢問的問題不是「你知道什麼」,或者「你是誰」,而是「你是做什麼的」,以及「你能做什麼」。
英國詩人喬治·赫伯特說得很好,「我們是什麼比我們做了什麼更重要。」如果一個目標在是否合乎社會正義、個人榮譽或合理性方面看來存在疑問,那麼應該放棄這一目標。把錯誤的東西加以粉飾掩蓋,使它看起來很像正確的東西,這種藝術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深入人心。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如果一個人面對實際的壓力,他那精於計算的理性竟然會戰勝天然的是非觀念!一位傑出的科學家曾經說過,一個人只要肯承受一些心靈的代價並一直朝著這方面努力,那麼,他很快就會靠著理性說服自己放棄以前一貫堅持的關於體面與尊嚴的觀念。所以,當一個似是而非卻極有吸引力的未來擺在眼前時,一個人往往會面對極大的誘惑——想方設法地使錯誤的行為看起也好像是對的。但是,任何不道德的目的當中都存在著某些注定失敗的種子。現實地來看,這種失敗既是實際上的結果,又是精神上的代價。
毋庸置疑,每個人都有辦法來適應自己的生活方式。但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也就是被我們稱為天才的人——才會在很小的時候就非常明確自己未來的人生定位。
斯塔爾夫人在同齡的小女孩還在玩弄布娃娃時,就對政治學非常癡迷;莫扎特四歲時就能夠擺弄和彈奏鋼琴,創作了小步舞曲和至今仍在流傳的其他一些曲子;卡爾門斯非常小的時候,看起來就神情莊嚴、言談懇切、充滿熱誠,在育嬰室的時候就開始站在小板凳上布道;歌德十二歲時就開始創作悲劇;格勞秀斯十五歲之前就發表了非常有說服力的哲學作品;蒲柏幾乎牙牙學語時就在寫詩;查特頓十一歲時就寫出了優秀的詩篇;考利十六歲那年出版了自己的詩集;托馬斯·勞倫斯和富蘭克林·威斯特剛剛蹣跚學步就開始學繪畫了;李斯特十二歲就公開演出;卡諾瓦在孩提時代就用泥土雕塑模型;培根十六歲就指出了亞里士多德哲學的漏洞;拿破侖在布裡涅打雪仗時就已經是「軍事首領」了。
這些人都是年紀很小時就表現出了他們的天賦特長,在後來的生活中,他們積極地朝著這一方向發展。但是,像這些人一樣很小就表現出天才的情況並不多見。除了極少的例子外,我們絕大多數人都必須自己去發現自己的天賦與特長,而不要在那裡等待愛好與天性自動地表現出來。對於一個人的一生來說,發現自己的天賦特長所在,比發現金礦都要重要得多。
洛威爾說:「做你們的天賦所不擅長的事情往往是徒勞無益的,在人類歷史上因為做自己所不擅長的事情而導致理想破滅、一事無成的例子不勝枚舉。」
除非你所有的才能都得到充分的開發,你才會發現自己真正擅長的是什麼。只有你的天賦與個性完全和手頭的工作相協調,你才會幹得得心應手;除非你愛自己的工作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否則,你肯定還沒有找到自己真正的興趣所在。作為一個人,某一段時間你也許不得不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並為此苦惱,但是,要盡早使自己從這種狀態下解脫出來。「鞋匠出身的神父」凱裡在布道時說:「我的本行是宣講《聖經》,修鞋只是為了有錢可花而已。」
如果你的天賦只適合做一些平凡的事情,那麼,一定要在平凡的事情上做得比別人更好。要全力以赴、滿懷熱情、卓有成效地去做,用自己獨特的工作方法使一件平凡的工作開拓成一項有意義的事業。無論多麼平凡普通,都要像研究一項神聖的事業一樣對它進行詳細的研究,還要盡可能學會這一工作中包含的所有知識和細節。一定要全神貫注,因為非凡的成就只屬於那些心志專一的人,屬於那些一旦確定目標就百折不撓的人。
如果你希望到達事業的頂峰,就要從最底層做起。只要與自己的事業相關,任何事情都不能掉以輕心,要對所有的細節瞭如指掌。這些東西是斯圖爾特和約翰·阿斯特成功的秘訣:在自己所從事的事業中,他們精通所有的細節。
愛情是結婚的唯一理由,而也只有愛情,才能使婚姻生活的種種風雨和波折煙消雲散;同樣,只有對職業本身充滿興趣和熱愛之心,才能使絕大部分人經受了職業生涯中的風風雨雨而不退卻,直達成功——而不管他從事的是商業還是其他任何活動。
一位英國的名人對他的侄兒說:「不要學醫,我們家還從來沒有出過視生命如兒戲的庸醫,你的盲目和無知很可能會把病人治死;至於律師行業,經驗豐富而又謹慎細緻的人是不會把與自己性命或財富相關的重大事情交到一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手中的,因為年輕人不光沒有經驗,還往往自以為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手中掌握了客戶的生殺大權,所以是很難成功的;與前兩種職業來比較,作為一名教士即便犯錯誤,比如對教義理解有誤或宣講有誤,對人們造成的危害不是那麼明顯,所以,我建議你去做一名神職人員。」
「以前我就一直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帶著某種使命的,而現在,我一定要完成這項使命。」惠蒂埃說這番話的時候,吐露了自己的心聲,他感到某種神秘力量在指引著他。如今,在已經人滿為患的行業,比如律師、文學、醫學、神學或其他一些行業裡,只有那些真正具有傑出天賦的人才會成功。而天性的召喚、對職業的熱愛、執著和沉迷都是事業成功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關鍵因素。
如果一個人選擇一個行業僅僅是因為他的爺爺曾經在這一領域獲得了很高的名望,或者他的母親希望他這樣做,而自己根本不喜歡這一職業、也不能適應它,那麼,他還不如就當一名每天賺一兩美元的電車司機。在自己選擇的平凡職業中,他有可能成為一名出類拔萃的人;而在其他不適合他的「好行業」裡,他可能一無是處。
不久以前,婚姻是女孩的唯一出路,而單身女性不得不面對朋友們的責難。德國劇作家萊辛曾經說:「女人像男人一樣思考,就像男人穿上女人的紅大衣一樣荒唐可笑。」但沒幾年光景,生活態度積極的女人們大膽地拿起筆來,捧起了書本,但她們會在書本上佯擺一些針線活,一旦有客人到來就馬上把手中的書本放下。格雷高利博士對他的女兒說:「如果你碰巧有點見識的話,一定要秘而不宣,千萬不要讓男人們知道,他們對那些具有獨到見地、智慧高超的女人懷著天然的敵意和嫉妒。」當時,那些創作書籍的婦女們一旦被人知道了,就千方百計地加以否認,彷彿創作是非常不光彩的事情。
但所有這一切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美國女教育家弗蘭西斯·威拉德說過,20世紀最偉大的發現是對女性智慧的發現。我們解放了她們,為我們的女兒們敞開了婚姻以外的廣闊天地。
以前只有男孩子才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職業,而現在,他的姐妹們都可以做到這一點。本世紀最偉大、最光榮的進步就是女性獲得更大的自由。但是,與自由相伴的必然是責任,情況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每個女孩都必須有自己明確的人生定位和人生目標。
霍爾博士說,這個世界需要這樣的姑娘——「她們是母親最好的幫手,能夠把家裡亂成一團時的事情整理得井井有條;她們是弟弟妹妹除母親之外最親密的人;父親看到她們就會覺得欣慰,不僅僅是因為她們長得容貌俊美;哥哥為她們感到自豪,因為她們不是那種只是能歌善舞、只會在交際場合大出風頭的女孩。還有,我們也需要這樣的姑娘,她們有品位、有見地——她們不僅有自己的獨立見解和標準,自重、自尊,而且完全信守承諾;她們不願意穿著拖地的長裙把身上弄得滿是灰塵,她們不願意戴著招眼的尖頂帽子到劇院看戲,或者穿著幾寸高的高跟鞋搖搖擺擺地走路,儘管雙腳不適卻強作笑顏;她們更不願意像有些女孩那樣穿著極其昂貴的服裝,去追趕那愚蠢可笑的『最新時尚』。
「我們希望有這樣的優秀女孩——她們天真坦率、純潔善良;她們坦蕩無私、美麗可人;她們謹慎而自製、善解人意;她們時刻想著照顧和安慰那為了養家餬口而辛苦操勞的父親,時刻想著那為了給她們買件漂亮衣服而省吃儉用的母親,那些姑娘們理解自己的母親為了有所節餘而一分一厘地算計吃穿用度;那些姑娘們會千方百計地節省開支而不是胡亂花費,她們願意並熱切地希望給家人帶來歡樂和舒適,而不是在家裡養尊處優成為毫無用處的負擔。
「我們希望有這樣善良仁慈的姑娘——她們心地寬厚,富有同情心,聽到別人的不幸會流出同情的眼淚,想起愉快的念頭就會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使自己光彩照人。我們有很多聰明的女孩,才華橫溢的女孩,心地善良的女孩,熱情純真的女孩。只要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這樣的女孩,不管是多麼罕見,生活都沒有虧待我們。她的清新爽朗就像悶夏午後的一場及時雨一樣,讓我們神清氣爽,充滿對生活的熱愛和感激之情。」
他們談論著女人活動的圈子,似乎這是個有限的範圍;但其實,無論天上人間,沒有哪個地方沒有女人。如果沒有女人,人類無法完成任何使命,不會有任何幸福或哀愁,也不會有或對或錯的竊竊私語,更不會有生命、死亡和人類的繁衍。
生活本來可以更加壯麗輝煌,人本來可以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帶著上天賦予我們的種種才能,我們本來可以使生活充實,使人生完滿,碩果纍纍,但相比而言,僅僅為了謀生而生活,對工作的看法是多麼卑微和庸俗啊!又有多少人面對賦予他們的偉大使命時退縮不前,不敢打開生活的廣闊畫卷,沒有能夠使自己成長為一個真正有益於社會的人。而作一個真正完整的人,就應該像太陽一樣,把萬丈光芒灑向大地人間,讓鮮花開放,讓滿園芬芳!讓·安格魯說得好——
我知道,我不能主宰宇宙或塵世的浮沉;我只能不斷地發現,並以一顆快樂的心靈,來完成天賦的使命。「我怎樣才能流芳百世?」只有通過你的工作!「但是現在默默無聞地安息了的人,很多都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哦,千萬不要這樣說!既然他們默默無聞,你怎麼仍然知道他們呢?天使在天堂裡走來走去,對他們的讚美像鮮花一樣遍地開放,使他們各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