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部隊之德國篇 第2章 德意志「捷豹」——德國邊防第九大隊(GSG-9) (1)
    [1]為反恐怖而生

    二戰之後,聯邦德國重新組建了一支專門對付恐怖分子的第九邊防警備隊。這支部隊自建立後維護正義,戰功卓著,在國際上被譽為反恐怖「精悍之旅」。

    德國邊防第九大隊成立的特定背景是1972年震驚世界的奧運村恐怖事件。在慕尼黑第20屆奧運會期間,阿拉伯恐怖分子(自稱是「黑九月」組織成員)襲擊了奧運村,當場打死2名以色列運動員,並劫持了9名以色列運動員作為人質,要挾以色列政府釋放200名在押同夥,並要求聯邦德國政府提供飛機,送其安全出境。巴伐利亞州的警察企圖衝上去攔截劫持者,營救被扣人質。但由於計劃準備不周,結果導致15名警察喪生,人質也未倖免,損失慘重。這一悲劇使全世界為之震驚。

    其後,10月29日又發生了一次漢莎航空公司客機被劫事件。政府不得不按照劫機犯的要求釋放了被捕的犯人。對接連發生的恐怖事件而束手無策的政府來說,正是這一點促成了一支新的精英反恐部隊的建立。為應付諸如此類的不測事件,在內政部長漢斯,迪特裡希?根捨的提議下,聯邦德國決定建立一支專門從事反恐怖的特別行動部隊,著名的GSG-9便應運而生。

    在慕尼黑事件發生6個月後,1973年4月7日,GSG-9正式成立了。當時聯邦邊防警察部隊下設四個司令部,每個司令部轄兩個大隊,共八個大隊。特種部隊與這些大隊平級,但序列排在最後,因此定名為聯邦邊防第九大隊,簡稱GSG-9。

    GSG-9受聯邦內政部直接領導,設在卡塞爾的聯邦邊防警察總司令部負責其人員的招募和管理。隨著西部邊防警察司令部的建立,1975年11月1日,GSG-9劃歸設在波恩杜依斯多的西部邊防警察部隊司令部管轄,駐地在聖奧古斯丁。

    [2]披上「警察」的外衣

    德國邊防第九大隊(GSG-9)成立的初衷是為了反恐怖組織,然而它的特殊在於它不是一支特種部隊,它的身份是警察大隊。這與當時德國建立軍隊受到潛在的限制有密切聯繫。蓋世太保和德國納粹分子籠罩在人們心頭的陰影很難在短時間內消退,不僅聯邦德國的人民,就連周邊國家的人民也對在聯邦德國軍隊中保留特種部隊的編制有所顧慮,但警察又無力勝任這一工作。於是政府考慮在聯邦邊防警衛隊中創建解救人質的部隊。由於聯邦邊防警衛隊不是為戰爭而創建的,是警察的一種,不屬於軍隊但又是一種接近軍隊的組織,所以符合要求。因此,邊防第九大隊是披上了「警察」的外衣來履行特種部隊的職責。

    邊防第九大隊與其他國家的特種部隊有所不同,它實際上是特種警察部隊。邊防第九大隊是一支准軍事化武裝的警察部隊,成員全部來自於聯邦邊境防衛隊內部(具有警察身份)。它在組織上隸屬內務部,歸內務部長指揮。它在武器裝備、人員、戰術等各方面都堪稱世界一流。

    目前,邊防第九大隊由司令部、四個突擊部隊和一個專家技術組組成,編製為200人,而目前實際擁有隊員約350人。大約每30人為一個戰鬥組,全隊可分為6至10個戰鬥組。他們駐紮在波恩附近桑克.奧古丁的一棟現代化的大樓裡。起初GSG-9有三個打擊分隊,並配有其他後勤支持小組,包括總部、通訊、情報、工程、武器、研究、訓練、供應、及裝備維修組。1983年GSG-9再增加多一支打擊分隊,共四支打擊分隊。每支打擊分隊由42人組成,並分為指揮部和五個5∼8人組成的小隊。各小隊可在任務部署時,按此編製增減。邊防第九大隊,這樣的五人戰鬥小組能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

    GSG-9駐紮在波昂郊外的聖奧古斯汀,距離德政府所在地很接近。儘管GSG-9建立的初旨是作為國家的反恐部隊,但也可預見它還會負責如在高危時擔任保護政要,及提供保護國家重要機構設施等職責。被任命指揮GSG-9的是尤里奇.韋格訥,他是一名擁有15年軍齡的邊境警察及反恐專家。在擔任GSG-9指揮官前,韋格訥就曾與FBI和以色列人一起進行反恐訓練,韋格訥接管GSG-9指揮權後,他更加強了與以色列人的聯繫。據報道,韋格訥曾參與1976年以色列的恩德比行動。1972年底時,韋格訥開始組織自己的特種部隊。至1973年初,這支部隊開始執行特種任務。為了在GSG-9樹立團隊精神,1973年隊員們開始戴綠色貝雷帽。

    GSG-9除了在國內的行動獲得充分授權外,也具備國際特警的外交豁免權,以保護德國在國外人員及資產的安全。根據分工,邊防軍第九大隊主要對付好戰的犯罪集團,各州的特種大隊主要負責監視、緝捕或採取隱蔽的行動來對付單個的作案者。因此,邊防第九大隊通常在發生嚴重的綁架、謀殺、劫持人質、暴力騷擾事件,保護國賓以及聯邦政府首腦和政治家時才動用。派遣出擊的命令由內政部長通過「熱線」發出。

    GSG-9的主要任務是應對國內發生的恐怖事件、營救人質,不允許參與警察職責範圍之外的軍事行動。在國內的行動通常要向德意志聯邦檢察局申請,並須得到德意志聯邦犯罪事務局的許可。換句話說,必須在得到指示的情況下才可以行動。對於像劫機那樣的發生在國外的恐怖事件,出動GSG-9必須要有聯合國的邀請或外交部長收到事件發生國政府的邀請,由主管GSG-9的內政部長提請總理作出決定。

    GSG-9有一條最高原則:保護人的生命高於一切,它也包括保護突擊隊員的生命。它的4個突擊隊,每一組都有不同的分工。第一組專門對交通工具採取行動;第二組由傘兵組成;第三組負責觀察分析並找出最佳的攻擊方式;第四組負責技術工作,專門使用和排除爆炸物、攻入建築物等,並擁有神槍手。他們在採取行動前,都要進行充分周密的研究,仔細討論解救人質行動的一切細節,爭取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成功。他們經常在採取行動前花上幾天時間研究形勢,在事發現場附近進行訓練演習。而一旦採取了攻入現場的行動,則動作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起攻擊,整個行動只有4至5秒鐘。

    [3]「為爭取行動自由而奮鬥」

    在GSG-9理論課教室的牆上貼著這樣兩句口號「為爭取行動自由而奮鬥」和「只有簡便才能取得成功」。學員們經常喊這兩個口號,這也是邊防第九大隊員基本品格的寫照。因此,GSG-9的成員一律不佩戴軍銜級別標誌。GSG-9不允許其成員炫耀自己是德國聯邦警察中的明星,發現誰有這種想法就會被立即開除出隊。這也是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邊防第九大隊的所有成員都不能暴露身份。由此可見,GSG-9存在的終極目標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國家的安全。

    GSG-9在組建初期曾遇到一些困難,首先是其他國家的特種部隊不願向其傳授戰術訓練方面的經驗。幸好,以色列特種部隊和英國特別空勤團(SAS)向GSG-9伸出了援手。以色列特種部隊幫助GSG-9是出於對「慕尼黑慘案」的憤怒。SAS則是由於「愛爾蘭共和軍」在西德的兄弟組織「萊茵軍」曾以炸彈襲擊的手段對付在德的英國人。其次,這支部隊受到了很多質疑,人們擔心它具有的特權,會使它逾越法律的界限。GSG-9的第一任隊長魏格納曾說:「沒有人能告訴我邊防第九大隊應該是個什麼樣,沒有人敢說。這是典型的官僚主義,每個人都在想,反正這是張『彈射椅』,如果失敗了,誰說的誰負責。」度過最初的艱難期後,GSG-9開始顯示出它的力量。組建初期,邊防第九大隊人數雖然不多,卻能發揮出自身的最大潛能,做到高起點。

    在人員招募方面,邊防第九大隊極其重視徵召高素質警員。負責招募工作的胡伯圖斯.格茨納目標非常明確:「對一支特種部隊來說,我需要那些成績最優秀的人。在他們的選擇上沒有任何妥協,因為優勝劣汰就是對人身安全的保證。弱者是鏈子中薄弱的一環,誰出現了問題,誰就成了別人的負擔。每個人都應該始終堅信,在我的周圍都是優秀的人。他們必須是一支精英團隊,我絕不能招募讓我總是心存疑慮的人。」

    GSG-9的隊員都是從志願參加者中招收,擇優錄取。人員主要來自聯邦邊防部隊或正規警察部隊服役至少兩年半,記錄必須良好。這些20至25歲的年輕人必須經過一系列的嚴格考驗才能成為GSG-9的正式成員。GSG-9的初選期為三天,甄選項目包括:心理能力(持續4至5小時)、個人耐力、射擊術、個人身體測試。經過最初選程序後,僅第一階段約三分之二的人將落選。通過初選程序的入選者,還要接受5個月的基本訓練。基本訓練特別重視個人身體條件訓練及技能訓練(射擊、武術),這階段大約百分之十的人落選。最後一個為期3個月的訓練為專門技術訓練(團隊意識、突擊戰術、武器)。成為GSG-9的成員後,每週也必須進行約50-70小時訓練,內容包括:各種槍械認識及使用、自衛術、爆破、通訊、急救、室內近戰、快速游繩、跳傘術、潛水、駕駛,還有定期的模擬演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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