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德將軍府內外一陣劍拔弩張如臨大敵的樣子即使走進府邸三丈遠的路上也會有一股被鬥氣鎖定的感覺。
諾貝爾德將軍此時在書房中一個人心情煩悶的喝著悶酒。他感覺自從金蛇灣的那場襲擊失敗之後,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那些受過嚴格訓練,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精銳部隊竟然被一隻三流的護衛所擊垮作為直接領導人的他,心裡自然是說不出來的痛苦和鬱悶!
太子殿下自從偷襲失敗之後,就沒給他過什麼好臉色,大有將他當做一步廢棋丟掉了一般,雖然他知道太子在軍事上還離不開他,但是那種厭惡的眼神似乎對他的失望透了。
還有那些和他一起支持太子的官僚貴族們也將他當做一個笑話用來嘲笑,現在的情況就是只要他離開自己的府邸,幾乎就是白眼和嘲笑,以至於在他眼裡的每一個人都好像會嘲弄自己一般。
小酒慢慢地喝著,精神被酒精慢慢地麻痺,此時的他感到的是無與倫比的暢快和輕鬆,他真的很想就這樣一直醉下去才好。
「啟稟將軍,太子殿下派來使者有要事要見您!」門衛傳來親兵的聲音。
「太子?太子!想不到他還有要事要問我,呵呵,不錯叫他來書房吧!」諾貝爾德將軍醉醺醺的說道。
「是!」
諾貝爾德忽然想到叫太子的侍者見到自己的這幅醉醺醺的樣子不太好,於是大吼一聲道:「慢!」
這一聲不但將親兵下了一跳,更是將他腦子裡的酒精嚇退了不少。
「將軍有何吩咐!」
「將太子殿下的使者在客廳等候,順便幫我那壺茶水給我醒醒酒。」諾貝爾德困頓的說道,短暫的清醒過後想不到竟然是層層的睡意。
李承景被請到將軍服的客廳之中,侍者給他倒了一壺清茶讓他慢慢喝著等待著諾貝爾德將軍的到來,李承景面色有些不善,沒想到諾貝爾德竟然這麼擺譜,竟然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要是換做別的人一聽說太子殿下的使者來了,誰還不是大開中門親自相迎,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只是叫一個侍者將自己領進客廳叫自己苦苦等候。
侍者見李承景臉色不好,於是小心的說道:「大人,還請耐心的等待,將軍最近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還望你多多包涵!」
李承景不高興的說道:「原來我才知道在將軍的眼中,太子殿下竟然連酒也不如啊!真是可笑!」說完李承景站起來就要走。
侍者臉色蒼白才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亂子,趕緊跪在李承景的面前當中去了他離開大廳的道路,誠懇的哀求道:「大人,是小的出言無狀,還望大人責罰,此時於將軍大人當真無關啊!是小的多嘴,是小子混蛋。」說著伸出手一下一下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臉上打去。
「夠了!」諾貝爾德將軍臉色鐵青的吼道。
「想必你就是諾貝爾德將軍了吧!」李承景輕蔑的說道。
諾貝爾德卻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的來到那個侍者的面前,輕輕地將他攙扶起來,說道:「你受苦了,下去好好休養一下吧。告訴管家給你兩天休息時間!」
打發走侍者,諾貝爾德說道:「是我的過錯我自然會承擔起來,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我堂堂的諾貝爾德還沒有淪落到要任人欺負的份上。」
「你……」李承景大怒道:「原來你憑著本事,囂張跋扈一些還說得過去,但是想像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為你丟人,更不要說是太子殿下了。你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很會吹牛的傢伙擺了我都為你感到恥辱啊!」
諾貝爾德紅著眼說道:「想不到我堂堂將軍要受到你這樣一個混蛋的侮辱,真是氣死我了。」說著揮拳就朝著李承景的身上打去。
「你想造反不成?」李承景也不躲閃,只是大吼的說道。別看諾貝爾德這一拳充滿了憤怒但是卻只是他的蠻勁兒,而沒有用上鬥氣,就算打中了自己也不過是痛一下罷了。
「你~!!」諾貝爾德這一拳和李承景擦肩而過重重的砸在他身邊的桌椅上,桌椅頓時被砸道在地,啪啦啪啦得響聲,更是叫驚動了外面無數的親兵衛隊。
看著這些親兵衛隊朝著自己湧了過來,李承景冷冷的說道:「看來你今天真的想要造反了。只要我今天回去,明天你們家人就不用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諾貝爾德臉色鐵青,伸手一揮說道:「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敢闖進來的話,一律軍法處置。」
揮退了這些親兵侍衛,諾貝爾德死死地盯著李承景說道:「不知道使者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我真的很想知道。」
李承景嘿嘿一笑道:「將軍大人多慮了,就算太子殿下要殺你的話,也不是今天,你有何必多心呢?」
諾貝爾德歎了一口氣之後,人就像是蔫了的茄子一般,說道:「我知道了,太子殿下找你來嗎,一定有什麼吩咐吧。」
李承景說道:「將軍大人真是睿智啊,太子殿下讓小人告訴將軍,皇帝陛下已經密令軍務大臣嚴查金蛇灣遇襲這件事情,所以太子殿下希望在將軍這裡守護一些放在您這裡的東西,想必將軍不會叫殿下太子失望吧。」
諾貝爾德將軍,絕望的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好做的麼?既然這是太子殿下的旨意,老臣也就只能答應了,使者大人稍等片刻!」
「我會的,不過我要警告將軍大人,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否則太子那邊可是會很不高興的。」李承景望著諾貝爾德有些佝僂的身軀,忍不住提醒道。
「你放心,太子雖然已經對我呢失望,但是畢竟是我侍奉過度的主子,我是不會做出對太子殿下不利的事情,使者大人還請放心。」諾貝爾德說道。
「那就好!那就麻煩大人快點,想必太子殿下已經等不及了吧!」李承景說道。
諾貝爾德卻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書房,眼中雖然沒有淚水但是心裡吧卻充滿了傷痛,他雖然早就知道太子有些涼薄,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涼薄至此。
心中的傷痛卻也怨不得別人,更不可能對別人說,他輕輕地撫摸著那些太子給予他的書信,裡面有密謀,有誇獎,更有抱怨和譴責,摸著這個充滿書信的盒子,他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一起用上了心頭。
他輕輕地擦去眼角的淚水,手指默默地在盒子的開關處滑動。一次又一次遏制住打開的慾望,最後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種豆得豆種瓜得瓜,我一直想要攀附太子殿下為家人獲得更好的機遇,卻沒有想到今日會如此狼狽,真的希望在回到過去那種無憂無慮閒散度日的生活,雖然清苦,但是一家人也很快樂。」
說道這個的時候,他的眼淚忍不住嘩嘩的落了下來。
「將軍,使者大人催促您快點!」親兵的聲音在外面喘氣,將諾貝爾德從傷感中喚醒。
「哎!事已至此,也別無辦法,只好為太子進最後一次忠心了。」諾貝爾德輕輕地歎息著,轉身來道客廳,見到不耐煩的李承景在不停地敲打著桌子。
諾貝爾德心酸不已,他忍住心中的憤怒,來到李承景面前說道:「這是太子殿下寄存在我這裡的東西,還望使者大人小心保管,今早交給太子殿下。」
「沒問題,一點沒有問題,相信殿下一定會很高興的。只要將軍過了這一關我相信太子還有會對將軍另眼相看的。」李承景接過盒子,心花怒放的說道。
「但願吧!榮華富貴我已經看淡了,只想歸隱田園過我的太平日子了,我希望殿下忘了我這個沒用的老傢伙吧。」諾貝爾德歎了一口氣說道。
「哼~!大人這麼想未免消極了吧!太子殿下怎麼捨得放您走啊?」李承景冷哼一聲,心說你想離開這是非之地,恐怕是一個奢望了,你交出了這一切,不光皇帝放不過你,就算是太子也容不下你吧,就算他們兩個放過你,還有那些被你在金蛇灣害死的兄弟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也只能謝謝太子的好意了,無奈我已經心灰意冷,再也沒有以前的鬥勁兒,還是希望侍者大人能夠將老臣的意思稟明殿下!」諾貝爾德說道。
「當然,那是肯定的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否則太子殿下該拍第二個侍者了!」李承景說道。
「怎麼會呢?太子殿下能派使者大人您來,就是充滿了大人的信任啊!」諾貝爾德說道。
「報~!將軍大人!」門外的親兵高聲喊道:「太子殿下又派來使者了。輕微大人該如何安排。」
李承景呵呵一笑道:「你看我說對了吧,太子殿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要是我在不走的話,就會有第三個第四個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送大人了!」諾貝爾德說道。
「呵呵,希望不久之後還會見到將軍大人!不過有一事情還要拜託將軍大人啊!」李承景拿起盒子說道:「希望將軍能拖住這個傢伙,不要叫太子殿下覺得能取得這個東西是他的功勞。我想這件小事將軍大人不會不幫忙吧!」
「這個沒問題!」諾貝爾德還以為李承景是怕別人和他爭寵的,卻沒有想到是李承景不願意見到這個貨真價實的使者。
李承景得意的說道:「那就有勞大人了,在下日後必有一份心意報答大人。」說完便在諾貝爾德的指引下,快速的路開了將軍府,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遇上了那個貨真價實的使者,雖然目光只是微微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快步的離開了,但是那個侍者給予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因為對方是一個法聖級別的高手。看來自己只是幸運的早來幾步。
侍者似乎也察覺到了李承景的不善,只是留心的看了看,也沒有多加在意,畢竟這是將軍府第不是天牢大獄。他沒有必要對每一個人都眼見仔細地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