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景離開了普利侯爵府邸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他很想去一下百花樓找一找那個叫做李玉的女孩子,問一問她是否對白風真的動過心,但他卻忍住了,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既然是一場戲,難道要求每一個入戲的演員都將戲中的一切當做自己的人生嗎?這顯然是十分滑稽可笑的。
忽然有人輕輕的拍打了他一下肩膀,李承景回頭望去卻是薩馬拉滿臉微笑的看著自己,一些神父教士打扮的人圍在他的四周。
「薩馬拉大主教?!」李承景驚訝的說道。他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遇上薩馬拉。
「好久不見了,最近好麼?聽說你不是去北疆安撫去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薩馬拉溫和的問道。
「謝謝大主教的關心,我現在一切安好,也是剛剛從北京那邊回來的。咦!您怎麼到這裡,來了?」李承景說道。
「呵呵!這個嘛,我剛好到這邊辦點事。不想就在這裡遇上了你,咱們還真是有緣啊。」薩馬拉呵呵的笑著。
「既然如此,那小侄就先告退了,以免耽誤了大人辦事,等到大人有空,你我再去喝兩杯吧!」李承景說道。
「那感情好!剛才你看到沒看到有道神聖的光芒從這裡閃過呢?」薩馬拉問道。
「光芒?什麼光芒?這個小侄還真沒有注意到。」李承景一聽他在詢問光芒的事情,立即大氣精神想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雖然不知道薩馬拉為什麼這麼問,但他還是多多少少的猜到這些人的目的是朝著光明神王盾而來的,就算對薩馬拉有所好感,但是這種事關性命的問題李承景還是選擇了不告訴他。
「那倒也是,你走路這麼心不在焉的樣子就算有光芒閃過,你也不一定能看得到,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年輕人總要顯得有朝氣才好!打起精神來面對生命的每一天才好啊。」薩馬拉關心的說道。
「多謝大人關心!如果小侄見到了拿到光芒之後一定會稟告大人的。」李承景說道。
「那就勞你費心了。好了,你走吧!我在去問問別人!」薩馬拉說完,轉身便帶著那些教士神父離開了。
李承景沉思了片刻便朝著軍務大臣的府邸去了嗎,誰知道他剛走,薩馬拉便將那些四處打聽的神父教士著急了過來。
「你們不用問了,我已經知道拿到光芒是誰發出來的了,這件事情就倒刺位置吧,如果誰要是將今天的事情洩露出去,我並不介意給他一個殉職的機會,你們聽明白了麼?」薩馬拉說道。
「是主教大人!」那些神父教士恭順的說道。
薩馬拉看著李承景的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說道:「你給我的驚喜越來越多了,真不知道你還會給我多少驚喜。」
到了軍務大臣的府邸,李承景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阿特蘭提斯的書房之外。
阿特蘭提斯見是李承景,還沒等他走進來,便哈哈的大笑著說道:「你現在才來見我啊,可是叫我久等了!我還以為皇帝陛下的旨意一下來你便會跑到我家門前哭訴呢?」
李承景笑了笑說道:「大人說笑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想必大人也已經猜到了吧,不知道大人調查在金蛇灣襲擊我軍將士的那些叛逆到底是誰?」
阿特蘭提斯嘿嘿一笑道:「剛才還說誇獎了你的不著急,沒想到你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我調查清楚了沒有,這心也太急了吧!」
李承景說道:「我是可以不著急,那是因為為國盡忠的不是我,可是那些戰死金蛇灣的弟兄呢?他們在底下等的太久了,那些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兄子弟歸來的軍屬們?他們的等待也等的太久,所以我不得不代表他們來問您啊!再說憑借你的能力,這點小事當然不在話下了,如果你到現在還沒有查清的話,那可是會很令我失望的。」
「小子少來了。你的這套把戲對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我都這把年紀了,不可論你怎麼說我都有自己的看法不會輕易為別人改變的。」阿特蘭提斯說道。
「難道大人真的願意叫那些將士就這樣冤死麼?」李承景大聲的說道。
「不願意我自然不願意!但是沒辦法事情並不想你想的那麼簡單,一切害的上報給皇帝殿下批閱,你最好稍安勿躁,聽從皇帝陛下的安排,相信皇帝陛下能夠給你給我給那些逝去的人們一個滿意的答覆!」阿特蘭提斯說道。
「老將軍這樣說就是已經查明了發動襲擊的是誰嘍?」李承景說道。
「這個真的很容易。其實查明一件事情的很容易,但是處理這件事情卻是很難,不是單憑你我就可以說了算的。」阿特拉提斯說道:「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和錦繡的前程等著你呢!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衝動!」
李承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謝謝大人的關心,我的前程比起那些死了的弟兄來說一文不值,只要我活著什麼前程什麼爵位都能唾手可得,但是那些兄弟卻再也不能活著回來了。我的決心已下,但還是希望大人能夠成全。」
「你知道這樣做死死糾纏的後果是什麼嗎?」阿特蘭提斯提高嗓門的說道。
「當然知道,就算被皇帝陛下削去爵位,我也要將這件事情差明白!」李承景高聲的說道。
「啪!你這是什麼態度!」阿提拉斯提很不高興的說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帝國沒有你照樣存在,皇帝沒有你一樣治理天下,統治萬民!小伙子不要將自己想的太高,那樣你會摔的很慘!」
「帝國有沒有我並不重要,甚至那些戰死沙場的兄弟們對於某些人來說也是不重要,但是他們在各自的家中都是頂樑柱,沒有了他們不知道多少家庭陷入困境,有多少家庭要流離失所,他們怎麼能不重要呢?即使是我,他們也是很重要的存在,只要能夠為他們伸冤即使豁出這條性命有如何?」李承景吼道。然後來到阿特蘭提斯面前,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頂天裡地的男子漢怎麼可以輕易的向人下跪!這成何體統啊?」
「還望大人成全!」李承景跪在地上說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神明和父母,但是這一跪,李承景卻無怨無悔,如果能夠叫這些兄弟們一個個活轉過來的話,就是將他的雙腿跪斷了,那又如何?如果這一跪能夠為那些戰死的兄弟安息就是跪折了雙腿,哪有如何?如果這一跪能夠為那些戰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就是跪殘了雙腿那又如何啊?
雖然說男人不能輕易流淚更不能輕易下跪,但是為了那些可愛可敬的兄弟們跪了又如何?望著眼中閃過的那一個個熟悉卻叫不出名字的人來,他們似乎還活著,還能夠和自己一起說說笑笑,還能夠繼續跟著自己行軍。可惜他們之能活在自己和那些他們親人的記憶中。
音容笑貌人依舊,從今只在夢中見。
「你太固執了!」阿特拉提斯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知道這樣做活血很為難大人,但是我卻不能不這樣做還望大人成全!」李承景誠懇的說道。
「如果我不成全你呢?」阿特蘭提斯沒好氣的說道。
「晚輩就一直跪在這裡,直到大人肯說了為止!」李承景說道。
「皇帝陛下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那個人犯下了如此罪行,形同叛國,相信皇帝陛下不會放過這個人的!你這又是何苦呢?」阿塔蘭提斯說道:「我曾經聽過皇帝陛下說你深夜覲見就是為了找皇帝為你討回公道,可見你還是相信皇帝陛下的!」
「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帝陛下只是想提醒他帝都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安全,並沒有指望他能夠為兄弟們報仇,因為皇帝陛下畢竟是皇帝陛下!」
阿特蘭提斯聽了李承景的話,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良久,才嘿嘿一笑,興奮地拍打著他的肩膀說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想不到你還挺有想法的啊,這件事情是諾貝爾德干的,但是他身後是太子殿下,你還要小心為好啊!」
「多謝大人成全!」李承景一愣隨即歡喜的說道。
「現在你總該站起來了吧。」阿特拉提斯想李承景伸出了一隻手。李承景一把拉住,站了起來。
「謝謝大人!不論這件事情發生了什麼樣的後果,我保證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大人身上的。」李承景誠懇的說道。
「你這是說什麼傻話?」阿特蘭提斯說道:「我看好你,才會告訴你,在告訴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被你牽連的準備。如果怕牽連的話,我也就什麼都不會說了。」
「多謝大人的厚愛,當真叫晚輩感激萬分。大人這麼做實在是有些不值得啊!」李承景感激的說道,他知道阿塔蘭提斯所說不假,這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壁,如果真的牽連到太子殿下的話,他肯定難脫干係,即使這樣,他也告訴了自己,感動之餘李承景的腦袋裡也閃現出一個問號,那就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這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好處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阿特蘭提斯嘿嘿一笑著說道。
「還請大人指教!」李承景恭順的說道。
「不妨告訴你!」阿特蘭提斯說道:「你在北疆軍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對於你的表現很滿意,更重要的是你為了替那些在金蛇灣的戰死的兄弟們伸冤竟然不惜拋棄高官厚祿,跪在我的面前,你已經是具有了一個身為將軍最基本的核心素質,那就是你和你的士兵們心連心聚在了一起,或許你不一定能戰勝敵人,但是你卻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多謝大人誇獎,晚輩真是受寵若驚了。」李承景慚愧的說道。
「好好去吧!只要不過分就是殺過了諾貝爾德全家也無所謂。」阿特蘭提斯笑著說道,然後來到李承景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最後拍了拍李承景的肩膀
李承景先是驚訝隨後是歡喜最後是恭敬的說道。「是,大人!」
「好好做吧!我可是很看好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