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忠貞 第18章
    陳博的冷淡惹惱了戚菲菲,只聽見她更加凶猛地咆哮:“怎麼不來操?來呀!快來呀!都說你爸是給豬配壯陽藥的,都說你爸爸也吃了給豬配的壯陽藥,把你媽操得跪地求饒才生出來你這個良種。你媽還說,將來所有的女娃子都給你操,現在送來了你怎麼又不敢上呢?”

    見陳博依然不為所動,戚菲菲補充咆哮道:“良種?我看你是孬種!”

    黑暗中的陳博想起了像黑夜一樣漫無邊際的往事,他在往事裡掙扎,使出渾身解數自救。猛然,他粗壯有力的手臂一揮,黑暗中戚菲菲的聲音在空中劃了一段美妙的弧線,倒在了陳博冰冷的床上。陳博迅捷地將戚菲菲的雙腿搬開,沉重的身體狠狠地砸在戚菲菲身上。

    瞬間,陳博感到全身肌肉都在收縮,全身的血液都往胸膛裡湧,仿佛要將心房擠壓掉。他感覺心髒都快要碎裂了。然後他偃旗息鼓地躺在黑暗中的那堆白肉上,一動不動。戚菲菲喘著粗氣,但她並未立即將堆在自己身上的肉掀開。

    半晌,她雙手才用力一推:“良種?孬種!”

    這話是從窗子外面更深、更黑的地方傳來的。陳博伏在剛才戚菲菲躺著的地方,腦子裡一片空白。

    翌日,陳博在昨晚戚菲菲躺的地方發現了一塊血跡。多少年以後,它依然歷歷在目。他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

    此刻,陳博問自己:“我們還能見面嗎?”

    然後,他又自問自答:“也許是沒機會了。”

    想起這些,陳博不免有點失落和慌亂。

    有點失落和慌亂的陳博那天還是做了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他去了德仁堂。

    這是一次奇特的經歷。

    幾十年來,陳博去藥房還是第一次。小時候吃粗糧,他聽媽媽說,吃粗糧抵抗力強,結果還真沒生什麼需要興師動眾到醫院拿藥的大病。而且,身體瘋長,個子更是控制不住似的。後來他去了涼山,在那裡接受了高強度的鍛煉,成天都扛著上百斤的礦石,還一路小跑,也沒事,礦場上從來沒聽說陳博生過病。

    去德仁堂的路上,陳博感到羞愧難當,想不到人生第一次去藥房,竟然是為那回事。進門之前,陳博還遲疑:“去嗎?”

    結果,他還是毅然地走了進去。進門之前,陳博心裡信心倍增地說了一句:“讓我上,也保證讓你心花怒放!”

    此刻,他的腦子裡想的是長久以來都孤獨在電腦前的小宛。

    這家德仁堂位於一環路,離家很遠。路上陳博還一直想,要找一家比較遠一點的,不能讓熟人給瞅見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也許很多人都不相信,都說這個世界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可陳博這天差點沒有在德仁堂買到藥,而這絕對不是因為陳博沒有錢。

    陳博像一個笨拙的偵探一樣在德仁堂裡東瞅瞅西看看,結果還是沒有發現自己要買的東西。他不再好意思走下去,因為憑他高大的身軀,肯定早已被營業員和保安看見了。如果再偵察下去,可能自己就真是一個大笨蛋了。他走上前去,不好意思地問:“有賣那個嗎?”

    女營業員一下子便明白了,順手指了指。陳博一看,她指的是避孕套。

    陳博一愣,立即搖頭,說:“不是那個。是那個!”

    營業員也一愣,問:“那到底是哪個?”

    陳博卻突然住口了。他心裡想的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結果,他半晌才說:“就是那種可以增強做愛能力的藥。”

    話音一落,年齡不大的女營業員的臉立即就潮紅了。她想了又想,真不知怎樣對陳博說。所以半天沒說話,只是紅著臉,特別不好意思地笑。然後,她怔了怔,問:“我看你身體比普通人健壯,應該是搞體育的,應該不會出現你所說的那種情況。你想好了嗎?是真的需要嗎?”

    這麼一說,陳博的臉也紅了。一個事業成功的大男人,他還是第一這樣發自內心的心虛。他真有了逃亡的沖動,但此刻的他卻不好像一只老鼠一樣灰頭土臉地逃跑,否則笑話就鬧大了。

    他硬著頭皮說:“是,就是需要那個。”

    女營業員說:“可看你的樣子,面色紅潤,不像那方面有問題啊?”

    陳博哈哈道:“我這是不好意思,臉紅。”

    女營業員說:“那不一樣。”

    陳博低聲說:“我看也就一樣。”

    接下來,女營業員的一句話讓陳博感到非常失落:“對不起,先生,這藥應該在醫生的指導下服用,因為它的副作用很強烈,如果你不適合服用,那對你的身體不好。我們也是為你著想,除非你能拿出醫生開的證明。”

    陳博為難道:“買個藥,還要什麼證明?”

    營業員說:“這藥不是一般的藥。”

    陳博驚訝地問:“電視裡,報紙上,到處都是這方面的廣告,你們這裡還不是擺了幾大櫃。難道每個人都必須有醫生的證明?”

    營業員非常平靜地回答:“是的。”

    陳博一聽,差點就憤怒了:“我真的需要。”

    營業員說:“我覺得你不需要。”

    陳博說:“我那個不行了。”

    營業員說:“我覺得你行。”

    說完,又補充一句:“你看你的身體多壯嘛。”

    “你來試一試就知道了。”

    這句話陳博沒說出來,只是作為在心裡悄悄發洩的一種方式。發洩完後,他又在無奈的渲染下平靜了許多。既然別人不擅自賣這種藥,而且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陳博搖搖頭,就准備離開。離開時,他心裡又說了一句話,雖然還是沒有大膽地說出來。

    陳博說:“身體壯?這與那方面有關系嗎?人不可貌相!”

    說這話時,陳博想起了羅鵑,那個現在他認為有點風騷但不失品位的女人。

    10

    這天是周末,而且天氣非常不錯,更何況羅鵑已經成功度過了學習的高密度期。清早一起床,她就輕松地吁了一口氣:“啊,多麼迷人的天氣,你是一位騷勁十足的少婦!”

    更令她興奮的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已經促成了。羅鵑在想,現在肚子裡的東西,可能足以讓陳博乖乖地回到自己身邊了吧。想著,她動情地撫摸著自己的肚皮。突然,羅鵑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仿佛她經歷了太多的磨難,宛若一個飽經滄桑的人。歎完氣,她驀然來了興致,像往常一樣想起什麼就做什麼。

    羅鵑給陳博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可正在她要掛斷時,卻傳來了陳博有氣無力的聲音。

    當時,陳博正從德仁堂出來,像個戰敗份子。他心裡正在想:“什麼玩意兒嘛,非要醫生開個證明,奶奶的,羅鵑都知道人不可貌相,你還裝什麼神經。”

    正在他怒氣沖沖地發洩時,電話就響了。響了很多聲,他都沒聽見。

    陳博一聽羅鵑的聲音,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羅鵑那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如一個無窮大的磁場一樣吸引著陳博,致使他後來竟然神魂顛倒地去了羅鵑家。他是在一種極度混亂的思緒裡走進羅鵑的家的,因為之前他一直按照今天早上出門時的思維在辦事。

    那天,他還是去了另外一家比較小,也就是清醒之後覺得經營不太規范的藥房裡買了自己需要的藥物。他揣著藥物去了羅鵑家。而更重要的是,上樓之前,他竟然將買回的藥物吃進了肚子。

    後來,陳博覺得那一切竟然都是那樣不可思議。

    陳博進屋時,羅鵑是笑瞇瞇的,當時給陳博的感覺就是,這個風騷的女人又在自己面前賣弄風騷,勾引自己。之前,陳博似乎清楚了羅鵑的心思,她是真的愛自己,也想與自己做愛,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羅鵑的想法和行為竟然這樣前衛和狠毒,一下子就讓陳博無路可退。

    羅鵑沒有像以前那樣,一進門就與陳博糾纏得分不開。她見陳博進來,只是象征性地前去,伏在陳博的懷裡,說一些纏綿悱惻的,讓人聽起來感覺有點假的話。但是,今天的陳博卻很快就欲火焚身了。他幾乎是忘記了禮儀,像一頭長期困在籠子裡的,沒有獲得過自由呼吸的猛獸,奮不顧身地撲向了羅鵑。羅鵑有點不適應,但她沒反抗。可更讓羅鵑沒想到的,是陳博接下來的瘋狂的行為。陳博急不可待地撕掉了羅鵑所有的衣服,他看著羅鵑又白又嫩的尖挺而結實的****,情不自禁地享受起來。這讓羅鵑很快便投入了,她有點抑制不住的興奮,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不停地左右搖晃,仿佛進入了極樂世界。羅鵑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暖流急速下墜。陳博這時成了一個無比勇猛的戰士,果敢地用力一挺,只見羅鵑臉部肌肉立刻抽搐一下,頓時泛起了紅暈。後來,羅鵑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了,但感覺是輕飄飄的。

    羅鵑不知道陳博鬧騰了多長時間,她只知道,陳博的身體是膨脹的,火辣辣的。而自己的身體在陳博大力的推動下晃動得厲害,腦袋裡亂哄哄的。

    畢了,羅鵑長長地吹了一大口氣:“我的天,你這是干什麼?”

    陳博爽快地說:“干你呀!”

    然後,陳博心裡又狠狠地怒吼一句:“誰讓我上,我都保證讓她心花怒放!”

    羅鵑不失時機地問:“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陳博漫不經心地回答:“所謂的今生今世,我們又何必去自欺欺人呢?”

    說話時,陳博想起了小宛,那個讓別人弄得心花怒放,而且還准備與情人結婚的女人。她可是自己的妻子。在涼山那片荒涼但純潔的土地上,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要陪自己一起到老嗎?

    羅鵑洋洋得意地說:“我一直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比較幸運的人,我相信自己,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能夠得到。”

    羅鵑說這話時,她想到這段時間與陳博的魚水之歡,每一個細節和每一次激情澎湃都歷歷在目。她想,種子播了,總是要發芽的,這也就意味著,收獲只是對季節的等待。

    陳博在一旁無奈地笑。

    羅鵑在一邊自信地撫摸肚皮。只是,陳博對羅鵑這個微妙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察覺。

    藥物所催生的興奮仿佛已經逐漸淡去,陳博心中既升起了一絲失落,又感覺應該歸於平靜。陳博在想,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空虛寂寥的,肯定是無可奈何的,同時,也肯定是矛盾的。原以為自己按照老譚的計劃行事,所有問題都會很快便得到解決,哪知道,卻把事情弄得這樣復雜。而小宛又是什麼意思呢?她居然在外面有人。她到底是原本就在外面有人才說自己不行呢?還是因為自己的冷淡而使她有機會在外面與人苟合。這關系到,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出錯了。陳博知道,自己必須將所有的事情給小宛一個清楚的交代,必須讓小宛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只要她迷途知返,痛改前非,自己也會原諒她的,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小宛能夠在歧途中清醒並順利突出重圍嗎?

    當一切沖動平靜之後,陳博才發現現實是那樣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羅鵑就不一樣了,雖然她之前並不知道,在今天這次做愛之前,她的子宮裡並沒有陳博播的種子,當然也就不可能有生根發芽的那一天。但是,這天陳博卻神魂顛倒地到了她那裡,而且是吃了一顆足以將他燃燒的藥物。同時,他們似乎是在神的引領下,酣暢淋漓地做了一次。這一次,羅鵑有了十足的把握,因為,她整個過程都感覺到陳博簡直就是勇猛無比,盡管她知道,根據自己在匯仁牌腎寶那裡搞推銷時學得的知識可以准確地推斷陳博的腎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

    如果說,陳博的勇猛無比還不能讓羅鵑的心裡感到塌實的話,那麼,四月底出現的停經,可以證明她是真的成功了。

    按照預算,羅鵑的月經應該是4月25號來,但直到4月29號了都還沒來。二十九號那天下午,她去了婦幼保健醫院做了檢查,結果讓她心花怒放。

    肚子裡陳博播的種子,讓羅鵑今年的五一勞動節過得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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