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 第41章 我們像笛子般任人吹奏 (1)
    路妙珠的母親好像病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來精神病院看望路妙珠了,醫生已經熟悉了夏雨鵬和路妙珠的面孔,醫生說路妙珠看上去已經比前段時間好得多了,如果照此下去,離康復的目標已經越來越近。聽到這裡,陳瓊飛就碰了碰夏雨鵬說:"聽見沒有,路妙珠離康復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醫生囑托他們說帶路妙珠外出時,一定不能讓她受到什麼大的刺激,因為那樣會使治療過程倒退過去,所有治愈精神病病人的秘訣都來源於使病人沉浸在喜悅和平靜狀態之中。

    陳瓊飛慢慢地發現了一個不能忽視的現實:路妙珠見到夏雨鵬的時候眼睛會突然變得明亮起來,而且,與過去不一樣的是,每當他們出現在精神病院時,路妙珠就好像已經守候在她的病室之中等待他們,見到夏雨鵬時,她臉上會出現一絲羞澀的笑容,每當這時,陳瓊飛就能感受到路妙珠似乎回到了與夏雨鵬共度蜜月的時刻,因為路妙珠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回首那個時刻。當夏雨鵬的手輕輕地解開陳瓊飛的胸罩時,她就會想起路妙珠對她說過的那些美妙的話語:"我再一次把他的雙手拉進了我的****前,他解開了我的乳罩我把我的****給了他這就是我和他共度的新婚蜜月這就是我和他的故事"

    陳瓊飛突然提出了一個問題:"如果路妙珠的病真正地痊愈了,她怎麼辦?"夏雨鵬低聲說:"瓊飛,這不是談論路妙珠的時候,不要讓她的影子來左右我們過性生活的時候","可她已經左右我們的性生活"夏雨鵬似乎並沒有聽她在嘀咕什麼,因為她那一陣又一陣的嘀咕聲像細雨一樣淅瀝著,夏雨鵬最近好像情欲很強烈,每當夏雨鵬和她在房間裡見面時,夏雨鵬總是會帶來一陣狂風呼嘯似的性欲,然而,當他解開皮帶、襯衣時,她還愣在哪裡,仿佛在看著一個男人把自己變成野獸的過程,夏雨鵬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總是會走到她身後,狂熱地抱著她的腰,然後解開她的乳罩,當夏雨鵬把手伸進她的****前時,她想起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正在承述她幸福的蜜月故事。

    而此刻,夏雨鵬已經抱著她的裸體放在了床上。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夏雨鵬一直這樣需要她的肉體,夏雨鵬意識到了她的遲疑,他解釋說:"我不會再跟我的前妻發生什麼的,你不要聽她胡說她是在承述她的夢而已我只是想幫助她,況且我本來已經跟她毫無關系了是你把我又拉近了她身邊可你現在為什麼又懷疑我和他的關系呢?如果是這樣,從明天開始,我絕不到長坡山精神病院去看候她我真的不願意再去看候她了從明天開始"。

    夏雨鵬說到做到,他真的不想去長坡山精神病院了,路妙珠的精神病醫生給陳瓊飛來電話說路妙珠最近有些煩躁,已經開始砸壞玻璃窗戶了,他感覺到路妙珠砸碎窗玻璃是因為等待,所以讓他們盡快到醫院去看路妙珠。

    她給夏雨鵬打去電話,夏雨鵬果斷地對她說:"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再到長坡山精神病院去了。"夏雨鵬掛斷了電話,她不得不驅著車,這是前半個多月她過生日時夏雨鵬送她的生日禮物。夏雨鵬在慶賀她生日時悄悄地把車開進了她的住宅院,並把鑰匙給了她。夏雨鵬說:"我除了不能給你婚姻,我可以把我的什麼都送給你,惟一不能給你的是我的婚姻我現在意識到了一種現實,我愛我女兒,如果一旦離婚我也許就會喪失我的女兒所以,也許有很漫長的時間我不能跟藥劑師解除婚姻關系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庸俗的女人,這是我喜歡你的原因之一,好吧,讓我們干杯吧,讓我們過得愉快一些"。

    她和他干著杯,秘密地慶賀著她的生日,每當他說她不是一個庸俗的女人時,她就對自己說:不錯,我絕不是一個庸俗的女人,即使夏雨鵬不能離婚又有什麼呢?因為我不是一個庸俗的女人。

    此刻她驅著車,生日的那天晚上,她很興奮,她驅著車,她早就到駕校培訓基地學會了驅車,她獨自一人慢悠悠地驅著車,夏雨鵬在她過生日的晚上,送給了她一輛轎車,這有點出乎她意料之外,此刻,她的靈魂在奔馳著,她知道即使夏雨鵬永遠不離婚,她的靈魂也會奔馳著,不偏離開他的軌道。此刻她把車開到了長坡山的精神病院,她給路妙珠帶來了一束紅色玫瑰花。

    路妙珠披頭散發地抬頭看著她,突然站起來朝後看去,陳瓊飛知道路妙珠在尋找夏雨鵬的影子,她把那束紅色玫瑰花遞給了路妙珠說:"夏雨鵬他今天有事,不能來看你了,讓我給你帶來了一束玫瑰花"路妙珠從她手中接過那束玫瑰花,輕輕地靠近那束花,然後突然用手摘下一朵又一朵花,扔在了地上,發瘋似地說道:"瞧,你看見我把孩子拋在沙灘上去了吧,你看見了吧,我的孩子就是這些玫瑰花潮水嘩嘩地來了哈哈哈我的孩子被大海帶走了"路妙珠的主治醫生告訴陳瓊飛說,看上去,路妙珠的病情加重了,不知道她突然受了什麼刺激。陳瓊飛知道,路妙珠受到的最大刺激就是見不到夏雨鵬,她不忍受看著路妙珠手抓住鮮紅的玫瑰花瓣,重又回到她把孩子拋到沙灘邊的現實中去,她給夏雨鵬打電話,希望夏雨鵬能盡快到長坡山精神病院來。

    夏雨鵬上長坡山精神病院時,也正是陳瓊飛驅車下山的時候,她想讓夏雨鵬獨自去面對路妙珠,在那樣一個時刻,她覺得時間在飛逝,當母親告訴她姚桃花已經上中學時,她覺得時間在飛逝,她所做的事就是把一筆又一筆現鈔從郵局寄給母親,她知道時間在飛逝,用不了多長時間,姚桃花就會到省城來念大學。

    她太早的受孕,使她沒有任何能力做母親時,承擔了做母親的職責,她很感謝母親從她懷中接過了那個孩子,她設想了很多次,如果當年沒有母親作她的後盾,也許她經受不住那個年僅八個多月的孩子在她懷中的啼哭聲,那麼,也許,她就會把那個年僅八個多月的嬰兒放進漂流而去的一只竹筐中去那麼等待她的也許就是發瘋,像路妙珠一樣的發瘋狀態。

    有很長時間,她總是催促夏雨鵬到長坡山去看候路妙珠,終於,他們又可以把路妙珠帶下山來度假了,對此,夏雨鵬跟陳瓊飛作了一次認真的長談,夏雨鵬對陳瓊飛坦言道: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去長坡山,只是為了一種憐憫,現在有醫生說路妙珠的病已經越來越輕,除了神志有些恍惚之外,她基本上已經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所以,醫生建議可以讓路妙珠出院,過一段時間再來復查。對此夏雨鵬鄭重地告訴陳瓊飛,他不想再管路妙珠的事了,而且他聽別人說,患過精神病的人經常遇到刺激就會復發,對此,他勸陳瓊飛也別管這件事情,路妙珠的母親會把她接出長坡山精神病院的,他一定要陳瓊飛答應他,別再去憐憫那個女人。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來摟住了陳瓊飛的腰,她又感到了他的手已經從腹部慢慢地向上滑動,已經不知不覺地滑向了她的胸部。這是他在性事之前的第一種勾引,此刻,他似乎已經把路妙珠的事情說完了,似乎他再也不想承述這件事了,他所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解開陳瓊飛的胸罩。

    性事完後,他對陳瓊飛說:"我給你重新換了一套房子,包括花店也要改換位置,我不想讓路妙珠尋找到我們"三天以後他帶著陳瓊飛搬到了另一座小區,他讓陳瓊飛在小區外開了一家花店,他對陳瓊飛說:"我並不需要你掙錢你是我的女人,我知道我應該對你怎麼負責,讓你開花店,只是為了讓你坐在花店裡看一看別的世界。"

    耿老師邀請她去看耿老師的新房,在這之前,她已經聽耿老師前妻說過,耿老師就要結婚了,耿老師前妻已經看不出來是一個小鎮人,為此她很驕傲地聳聳肩對姚桃花說:"你一定看到了我在等你對嗎?我最大的變化就是我又一次離婚了我不想再結婚了,婚姻沒有給我帶來任何好處我現在認識了一個男人,他四十多歲了,他經歷過兩次婚姻,我們認識的時候都感覺到結婚太累了,再也不想結婚了所以我們平常分開住,每個周末又住在一起姚桃花我之所以來找你是想告訴你耿老師就要結婚了,我雖然不是耿老師的老婆了,我卻成了耿老師的朋友上個星期他給我送去請闌,他告訴我了一個秘密,他之所以盡快地尋找一個女人結婚是為了忘記你因為你父親找過耿老師,你父親告訴耿老師離他的女兒遠一些,你父親即將要帶你去巴黎去就這樣,耿老師找到了另一個女人姚桃花,你不用再害怕他了,他不會再來追你了"耿老師的老婆穿著一條魚尾裙,告別了姚桃花,離開了學校的小花園。

    沒過幾天,耿老師來了,耿老師說讓姚桃花去看看他的新房,姚桃花沒有拒絕,她很高興,耿老師就要結婚了,她真的為耿老師也為自己高興。耿老師開餐館生意不錯,已經買了車。耿老師驅著車溫柔地說:"城市太美了,我就是這樣越來越深地陷到城市裡所以我很感激你,如果你還留在那座小鎮,我也許永遠也不會離開小鎮,我之所以來省城,完全是為了你"姚桃花不吭聲,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男人就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這個男人還在追憶從前的往事呢?不過,姚桃花沒生氣,因為耿老師必竟已經放棄了她,而且她明白,耿老師正驅車帶她去看他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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