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大家的情緒有慌亂了,這條通道從一開始就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途中沒有任何的岔道,前面的七八個人怎麼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呢,這太詭異了。顧不得這麼多,吳山遠告訴大家後面得人抓住前面得人的衣服繼續往前爬,這個時候返回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於是又往前爬去,在黑暗中摸索猶如萬年的煉獄的煎熬,當大家的精神將要崩潰和體力將要垮掉的時候,前方隱隱約約似乎看見了亮光。大家似乎看到了希望,急急忙忙的使足渾身力氣往前爬。一口氣爬到頂的時候,他們驚呆了,這是一番比皇宮還要氣派的景象,瓊樓玉宇,每一個角落都是精心佈置,每一個雕飾都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一般晶瑩細膩,美不勝收。
話說到這裡,周渝就不說了。
「後面呢,快說啊.」秦霜追問道。
「後面確實沒了。」周渝挑逗一般的看著秦霜說道。
「你不是說這事情波及挺廣的麼,這算什麼,結局都沒有一個,那些人呢?」秦霜急不可耐的問道。
「還記得那些人中有個叫文臻的女子麼?」我們頂頭。
「這些事情的發生是她帶出來的話,她說她當時是最後第二個到達那個美麗的天宮的,可是當她從那美妙的環境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家都不見了,跟在她後面的吳山遠更是出沒出來過她都不知道。她孤孤單單的看著這美妙的一切,但是她感覺到的是恐怖絕望,大叫著所有人的名字,但是除了自己的回音卻一點回應都沒。她的精神徹底的崩潰了,一個人蜷坐在角落裡抱著頭哭泣。突然聽到附近有人的談笑聲,她尋聲望去,是幾個人在那裡翩翩起舞,以為是自己失蹤的隊員,她向他們走去。可是她看到了那個轉身對著她笑得女子居然是先前失蹤了的棺木裡的美麗的女子。在這一刻文臻受不了這種景象的打擊倒在了地上。後來人們在山頂發行了快要虛脫的她,把她帶了回去。後來她在回北京的路上和護送她的人一起失蹤了,只在她曾經住過的房間裡發現了她留下的字:方式知道這個古墓的人都得死」周渝看看我們繼續說道:「後來的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山上傳來一聲巨響,一座山倒塌下來,把先前塌陷的那個大坑蓋為平地。寺廟這個時候也沒打算擴建了。可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寺廟裡的人就能聽到地底下傳來的笑聲和打鬥聲、求救聲,可是細聽又沒了,當人昏昏欲睡的時候,這樣的聲音又從地底下傳來了。後來寺裡的和尚離奇死亡的離奇死亡,沒死的離開寺廟以後也離奇失蹤了,所有當時親臨現場的人都相繼沒有任何病狀的死去,知道這古廟再沒有人出入了這死亡事件才停止了。古廟裡的事和古墓的是後來越傳越神奇,許多盜墓的人也曾經來過想要盜墓,可結果都是無一例外的死在了山上。政府不得不封鎖了所有關於這一切傳說,當時的通信沒現在這麼發達,想要封鎖這類信息並不是什麼難事,還把山給封了,禁止任何人和任何組織以任何理由進入這古廟一代。後來百多年過去了,才被當作旅遊景點慢慢開放。」
聽周渝說完,我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是假。
「那你也知道這裡有古墓了,我們現在也知道了,我們會不會死呢?」秦霜傻傻的問。
周渝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道:「會。」
這可把秦霜嚇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著她這樣子,周渝才說:「你傻啊,現在這對於我們來說就像是傳說故事一樣,難道還真能要了我們的命啊。哈哈!」說完看著秦霜就大笑。秦霜見他這樣愚弄自己,走上去就一陣抓大,真看不出她是才剛剛認識他們的,我們也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打鬧完了,我們相約一起前往古廟。走過了一個很長的高山峽谷,我們看見了矗立在遠山上的古廟。看是看見了,可是鄭鴻雨告訴我們再快也得再走一個多小時才到,我們本就不多的氣感覺一下子就一點都沒殘留在身上了,於是只得再次坐下來休息。看著遠處的寺廟,想著剛才聽來的故事,又回想起我的那個夢,不由得心裡也顫抖了一下。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攀登,終於能靠在古廟那殘破不堪的山門上休息了。以前羨慕外國友人世界環遊時,資格老一點的人警告說「別盯著別人的成就看,旅遊是需要資本的,金錢身外之物就不算了,可自己的身子吃不吃得消那還是未知數」,我現在不禁對當時自己對他的話不屑一顧感到懊悔,這座論過不如泰山論險不敵黃山的小山就把我們折磨成醬紫,環遊世界的夢想真的只能是夢和想了。
休息片刻,帶著激動的心情步入了古廟,風塵僕僕千里迢迢的來到這個以前想都沒想過的地方,希望能解開我們心中的迷惑。隨著古廟的佈局一點點的映入我的眼前,我越來越感覺我夢裡的古廟和這裡的幾乎一樣,我根本無法解釋這一切。我自小身體瘦弱,並不曾遊覽過名山大川寺廟古剎,在我心裡是不具有能夠拼湊出一幅完整的古廟建築圖的碎片的,可怎麼這古廟卻和我夢見的相差無幾。
建築群依照山勢徐徐向上,過了佛塔觀音閣羅漢堂等地方,我們步入了大雄寶殿,裡面昏昏暗暗,沒有了往日的輝煌神聖,但是有點殘破的鍍金佛像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露出或威嚴或慈祥的面容。在這些佛像腳下漫無目的的走著,我心裡越發感到一股無名的恐懼,夢中我看到秦霜和文冰在這裡消失了,想到著我不由得左右緊緊地拉著文冰和秦霜,生怕她們兩個在一瞬間消失了。感覺到我的手在用力,她們看了看我,笑了笑,也緊緊扣著我的手一起走。
這樣沒目的的亂轉了半天,除了感歎這古廟的宏偉壯觀我們一無所獲,倒是周渝和費雨凡表示這裡有一些很強大的未知磁體存在,猜的沒錯的話這裡確實有鬼魂或者其他更恐怖的東西存在。沒有找到我們要的答案,這會兒對他們的解說只會讓我們更加鬱悶。走出大雄寶殿,周渝建議我們繞到後山看看,那裡就是曾經打算擴建的地方。到了那裡一看,只見整塊地都是平的,像是曾經的一座山被人從這裡削了去一樣,地面上長滿野草灌木,偶爾有幾顆高大的喬木直衝天際,完全一種鶴立雞群的架勢。周渝告訴我們,這些高大的樹木可能是隨從山崩的時候一起滑落下來在這裡存活下來的,其他的野草灌木顯然是那次大災難後從新生長起來的。抬頭看看那挺拔的山峰,這忽高忽低連綿不絕的山似乎更像是一條騰飛的巨龍。
「這裡的山儼然就是一條騰飛的巨龍,難怪這裡會有龐大的陵墓了,這墓室的主人的後代想必不飛黃騰達都難。」費雨凡感歎道。
「不見得吧。我想他現在的後代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了。你們看,雖然一眼看去這是一條騰飛的巨龍,可是連著天一起看,那彎曲的龍身留出的空隙似乎是一把巨斧從天際劈下來直斬龍身。乍一看是一條騰飛的龍,可是你們細細的整體連起來看似乎更像是一條攔腰被斬的正在垂死呻吟的龍,三代內可能還能有些功名,可是三代之後斷子絕孫也不是不可能的。」周渝一臉的風水行家樣的說道。經他這麼一說,順著他的指點我們細細的看,真的如他所說一般。
「所以說這個幫他看陵墓的風水師一定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不然也不會把人家弄得絕子絕孫。至於建議在這裡建廟的大師完全可能知道下面有古墓,所以建議在這裡建廟為幌子實則是想打古墓的主意。」聽這他如此一說,真的感覺這世界上人的心真的太複雜了,所作所為著實讓人可怕。正說著,他隨手撥開了一旁的被野草護住的一塊墓碑,上面赫然寫著:
冰霜雪雨聚一起
千古寶藏不成謎
「寶藏?這下發了!」
秦霜看見著兩行字控制不住的吼了出來,弄得其他三個男的眼睛齊刷刷的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正此時,山上轟聲大作,大家聞聲抬頭往山上看去,只見得一陣煙塵由上往下蔓延,樹木像受到猛烈的撞擊一樣齊刷刷的往下撲,發出撕裂般的響聲,真的是聲若驚雷,勢如奔馬,眼睜睜看著巨石滾滾而來我們卻呆如木雞。
「傻站著幹什麼,山崩了,快跑啊。」文冰說著拉起我和秦霜就跑。其他三個人這時也反應過來,顧不得看那驚天動地的大自然景象,跟著我們就跑,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要在這長滿爬籐和灌木的地方飛奔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但是在活命心理的驅使下,我們還是彎著腰東鑽西竄,可是這樣似乎打游擊戰一般的行走怎麼跑得過後面依靠重力加速度滾滾而來的山石。可惜就在這節骨眼上,秦霜一個猛回頭卻把一直努力向前衝的文冰拉了一個趔趄,我一時站立不穩也猛扯了文冰一把,三個人就一起倒在地上了,可憐了一貫愛美的秦霜這時身上生生的壓著兩個人,要是這一摔把她的臉上哪怕摔出一個小擦痕來,這也足以讓她比讓山石吞沒了自己要難過。在文冰要站起來的一瞬間,費宇凡沒頭沒腦的衝了上來,來不及抬眼看倒在地山的我們,一腳踢在我的身上從文冰的上空死天馬行空一般從文冰上空飛了過去,聽得一聲驚恐的叫聲和重重的落地聲就看見他爬在地上不動了。
周渝和鄭鴻雨也幾乎是貼著他跑的,兩個人也一股腦兒的撲在了我們的身上,壓得我都喘不過起來,這會兒真的擔心起最下面的秦霜了,希望別壓出什麼三長兩短才好。我終於可以理解書上描寫兩軍交戰潰敗的一方被踐踏而死的人不下上千是怎樣的一種恐懼的景象了,我們就6個人這麼意亂就幾乎壓得我窒息,那千軍萬馬從身上踩踏而過想要活命真的是癡心妄想。鄭鴻雨倒也反應快,在壓到我們身上的一瞬間藉著力一下子就從上空越了過去,穩穩當當的站在草地上;渝也不是省油的燈,伸手抓住旁邊的一棵小樹也一下子騰飛而起從我們身上越了過去,可惜他沒鄭鴻雨那麼走運,和前面的一個不大不小的樹撞個正著,疼得他齜牙咧嘴又不好意思叫痛,伸出手在頭上胡亂的揉著,眼睛裡似乎閃爍著疼痛難耐的淚花,我知道這淚花不是哭出來的,是疼出來的。看他們兩個身形俊雅飄逸,難道他們是傳說中的練家子?可鄭鴻雨早上遇到歹徒的時候怎麼兩招就被擺平了呢?
實在奇怪啊!周渝自稱是研究靈異鬼怪的,想來有兩下子也不足為奇,想想林正英拍殭屍打鬥片拍得有模有樣,看得人熱血沸騰可不是瞎胡鬧出來的,他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年紀輕輕並憑借一身好功夫進入電影圈做龍虎武師和武術指導,傳聞他是著名的「洪家班」他是骨幹之一,「洪家班」當武指的影片,他都有份參與。聽聞他和陳會毅曾是李小龍的左右手,李小龍拍武戲時,如果沒有他,那麼寧可不開機,李小龍主演的影片除猛龍過江外,都由他當武術指導。可見能搗鼓這些可真可假的神鬼學說的人確實身體素質過硬,起碼的武學修養還是具備的。
文冰這會兒也站起來了,拉起我和秦霜問長問短,生怕我們出了什麼事。果然不出所料,秦霜一起來就捧著臉問我們有沒有毀容,得知她的臉完好無損的時候才露出了驚魂未定的笑容。旁邊的鄭鴻雨和周渝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費宇凡,看樣子費宇凡被剛才的狠摔給摔昏了。經過這麼短暫的折騰,山上的巨石已經奔到了我們身後不到10米的距離,看著這樣逃跑還跑不出四五米就會被山石吞沒了,在這迫在眉睫的時刻,誰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傻傻的看著土石在幾秒鐘後將我們吞沒。
看著那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的山石滾滾而來,我渾身顫抖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文冰和周渝與鄭鴻雨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反應,推著昏迷的費宇凡秦霜和我就往一個全是草的地方滾去。我被他們推得昏頭轉向的,想不通他們怎麼都想著往草叢裡滾呢,難不成這柔弱的小草還能拚得過那沖天的大樹攔截住滾滾而來的石頭?
當我被拖著滾到那片草叢中時,我明白了我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多麼離棄,因為那片草叢下面居然是一個大坑,且靠山的一面還略微內凹,我們正好藏身在那凹槽裡面,滾下來的山石依靠慣性從我們的頭頂呼嘯而過,並未落到坑中砸傷我們。他們是怎麼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看出一片與其他地方毫無差別的小草叢下面會隱藏著一個救命的坑呢?我真不知道是他們見多識廣呢還是我見識短淺。驚魂未定的我們聽著山石滾滾而下,想要睜開眼睛卻被垂落下來的一些細小的灰塵和沙石弄得頭都不敢抬。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慢慢的發覺地不動了,震天的響聲也沒有了,拍拍身上的灰和土探起了身子查看,出了空氣中還瀰漫這一股濃重的灰塵味道,四周的植物被砸得面目全非傷痕纍纍之外,好像沒什麼事了,這才走出那個救命的坑。從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大家的臉上浮現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各個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裡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我們邊返回邊給他們講了我們所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我們來這裡的目的。聽著我們的講述周渝和剛被弄醒的費雨凡聽得煞是仔細,臉上的表情隨著我們故事的進展而呈現出應有的反應,倒是看著鄭鴻雨的表情,似乎沒那麼豐富,表現得鎮定自若,就像文冰遇到我們隔壁的二男一女的時候的表情一樣,只是還隱約多了一種成功的得意之情,真不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或許人和人的區別就在這些方面,他有他的思維模式和思考方式吧。
本來就太累了,加之這麼一陣驚嚇,渾身一丁點力氣都沒了,本打算遊覽一番這裡的如詩如畫的風景,體驗一下在交通還不發達的時候的山裡人的過山溜索,但是現在看來這些都得推後了,直接就乘了纜車回到山下,各自回各自的住處。草草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毫不費勁的就軟綿綿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