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人們被空氣中若有如無的冷笑聲驚得呆若木雞的時候,轟隆的一聲巨響把他們的心拉回了這恐懼的黑暗之中,這巨大的撞擊聲還未消失,四周圍就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有上百個人在悄悄的移動,期間夾雜著物品掉落在地上摔碎的聲響。
「不好了,大家速度往後退。」吳山元大叫一聲,率先打開照明燈往內室裡退去。大家這才驚醒,手忙腳亂的打開手裡的照明燈四處照看,這一看幾乎嚇得他們魂飛魄散,全身抖顫:只見外面的那些未腐爛的活人陪葬和守護陵墓的陶俑正揮舞著手裡的武強一窩蜂的向他們移動過來,由於是乾屍和陶製品的緣故,移動速度並不是很快。驚嚇之餘,這讓這群考古人士有了反應和往後退的餘地,大家慌慌亂亂的跟隨著吳山元向陵墓的內室退去。看著那群似人非人的乾屍和陶俑就要湧進內室的門口了,大家在裡面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尖聲驚叫著眼睜睜的看著外面的護陵大軍就要衝進來要了他們的命,其中的兩個女隊員已經嚇的站立不穩了,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刻,看到守陵大軍卻整齊的站立在內室的門口不動了,死後在等待什麼命令或者是由於某些原因不敢進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切。
「他們怎麼不動了?」有個隊員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吳山元看看大家,又看看墓室說道:「外面的那些人應該是守護這個墓室的,看來這個江南女子裝束的女子應該是這個墓室的主人,雖然我們不知道這個奇特的北墓難葬的陵墓的主人是不是失蹤的那個女子,但是看這個墓室的格局和裝飾,她的身份想必也不小,外面那些人活著的時候盡忠,死了也是盡忠職守,大概沒有主人的允許他們是不敢擅自進入的。」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總算可以喘一口正常的氣了。可是一口氣還沒吸順,不知從哪裡傳來了足以讓他們聞到死亡氣息的一個甜美但是具有霸氣的女聲:「凡是敢打擾天王安寧的人,格殺勿論。」大家都不知道這聲音從何而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死亡命令,發令之人毫無疑問就是剛才失蹤的女子。次話一出,外面的守陵大軍猶如得到了久等的命令,立刻揮舞著武器朝人群衝了進來。豆大的汗水從大家的額頭流了下來,這下可真要命散古墓,成為古墓裡的一份子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只見吳山遠腰身一轉,從腰裡嚓的一聲響抽出一把劍來,對著撲上來的陶兵陶將和乾屍大軍一陣狠砍,瞬間衝在前面的那些就被砍得倒下了,後面的一群死士全然不顧前面倒下的人,還是只攻不守的樂此不倦的攻了上來,踩得先前被砍碎在地的陶俑發出一陣陣破碎的聲音。吳山遠一邊砍殺著撲上來的護陵軍,一邊大叫著叫大家照照這墓室裡有沒有別的出路。這麼大的一個陵墓不可能就只有這麼一個耳室的,一定還有其他通道。其他人聽到他這麼一說,顫抖著抬著照明等在後圍亂找。就在吳山遠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一個叫文臻的女隊員指著直立的棺木叫大家過去。一群人忙不迭的奔過去,原來棺木根本沒有底,裡面似乎是一條通到,但是大家誰也不敢進去。
「有通到就進去啊,傻站著等死啊!」吳山遠大吼。
「外面的情況都這麼危險了,這裡連起碼的阻隔的門都沒有,進去了還可能有更大的危險啊。」丘教授焦急的說道。
「管得了那麼多,進去了興許還能多活幾刻,在這裡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先保住命才有機會找到活命的路。別磨蹭了,速度進去。」吳山遠邊阻擋著護陵軍的進攻邊回頭對眾人說。「丘教授,你是研究古墓的專家,你對古墓的機關佈置和格局走向要比其他人瞭解,你帶頭進去,快點,擋不住了。」看得出吳山遠已經手臂和身上多處受傷了,要不是他手裡的寶劍鋒利,只怕早已命喪護陵軍之手了。
聽得吳山遠如此說,丘教授遲疑了半刻還是帶頭鑽了進去,大家慌叫著也跟了進去。待得所有人都進去了,吳山遠飛身一閃,也閃了進去,看著幾個死士蜂擁而入,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寶劍一揮對著棺木就砍了上去,然後轉手把砍破的棺木一翻,嚴嚴實實的將其堵在了洞口,只聽得外面的護陵死士還來沒頭沒腦的亂撞。幸好這個通道是斜向下的,那本來就沒固定死的木製棺材才能翻轉過來起到了一點臨時的阻擋作用。隨著通道的深入,感覺越往下越窄和越低了。
「這條通道會不會是一個陷阱啊,沒有理由這麼窄的通道會通入陵墓的其他墓室的,這不符合主人生前的高高在上的氣勢。」丘教授說道。他這麼一說,那些沒有任何遇險經驗的年輕隊員立刻發出一陣騷亂,好幾個一時間忘了自己身處只能躬要爬行的墓道,一下子想要把腰直起來卻撞得嗷嗷直叫。
「大家不要亂,這個通道雖然反常,但是修理的一點不含糊,也許是主人未防治盜墓人直接進入主室而設置的一種障眼法。」吳山遠忙安撫大家的情緒。他這麼一說大家的情緒還真的穩定了不少,又繼續跟著丘教授慢慢的往深處移動。不知道爬了多少時候,突然吳山遠開口了:「大家有沒有感覺,我們已經開始往上了。」他這麼一說,大家才發覺真的是往上了。
「丘教授,以你的經驗來看,這會不會是一種特殊的墓室設計呢,很可能真正的主墓是在上層啊。外面寺廟三邊都被高山為住,也許這古墓的主人的墓室是在某座山裡面,而不是地底下。」吳山遠這麼一說,大家都在平心靜氣的等待丘教授的回答,可是等了半刻,也沒有一丁點丘教授的聲音。「丘教授」大家慌忙的叫著。可是還是沒有半點丘教授的聲音。
「不好了,他們不見了」最前面的一個男隊員叫道。
「我前面本來有七八個人的,我一直閉著眼睛跟著他們爬,可是現在我前面一個人都沒有了,丘教授和趙教授都不見了。」那個男隊員繼續說。
「會不會是他們往前爬去了我們跟不上啊?」有人提出疑問。
「這裡地勢潮濕,應該可以看出前面的人的痕跡,你看看有痕跡沒?」吳山遠提示他。
最前面的男子提燈仔細看了半天,驚慌失措的叫道:「沒有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