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聲音十分清脆好聽,沒有春哥這麼雄渾,想來必是女人了。立刻站起身子,說道:不好意思你是?
哈哈。眼前這女子爽郎笑笑,說:我叫任盈盈,十分開心認識您!說完伸出了手。
任盈盈?我一面伸手與她握手一面在心裡暗笑:靠,任盈盈?你認為在拍《笑傲江湖》呀?我他媽叫令狐沖呢!心中想著,竟然就從口裡說了出去,一面握住女子的手,還傻兮兮說:我叫令狐衝!
這句話一出口,這女孩先是一楞,雙眼望著我,眼光灼人的,全是疑惑。我不由得兩腮一紅,居然嚅囁了。旁邊的丫頭則哼哼,顯是十分不高興。
隔了幾十秒鐘,我才腆著老臉說:剛講錯了,我叫黃小雄。這女孩稍撇了撇嘴,微笑說:你歌曲唱得蠻不錯呀,吉他算是彈得十分好!
這是~~~我便想:這可是許多人都同意的哦~~~臉上自然呈現一副謙虛地表情。在驕傲間,這女孩接著道:可是你的音線太稚,唱光良的歌有些很不合適,如果是唱流行歌曲琢磨著會很好!
切!你羞辱我可以,可是不可以羞辱我的音線!正想清唱幾句來表明我聲音的好聽,這女人又道:我是唱片公司的,方才聽你演奏,感覺你聲音能塑性十分強,咋樣,是否有興致?說完,微笑的看著我。
由於被她講的有點發懵,立刻只是傻傻瞅著她望,口裡訥訥的講不出聲來。這女孩看我這個表情,再次一笑,道:我是旅遊玩的,沒拿名片,要不,你把號碼給我,咱倆回頭好聯繫。講罷拿出了電話。靠!竟然和林秋的同一款式,也是M款的唇膏~~~
我看她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便說出自己的號碼。她一面輸進去我的號碼,一面打聽:我見你吉他演奏很好,自己是否有一些自創的歌呀,假如有好的就發給我郵件,我讓公司製作負責人幫你修改一下,哦,我將我的號碼發給你了!
說完她隨手向我發送一條信息,緊跟著我的電話嘟嘟的響了一聲。我則並不打開瞧。這女孩任盈盈聳了聳肩,又向我微笑,然後目光轉向丫頭處,微笑,當做打了打招呼,接著道:那你倆先玩哈,我同事還在這邊,我得去陪她呀。接著便轉身向回步行。
我呆愣看著她的身影,心中還是有點犯暈。所以目光跟隨她,等到她不走了坐下,方猛地醒悟。正計劃將眼光縮回,卻突然一呆,只見這任盈盈身邊坐著一美女,長髮披肩、身材極好,除了我在車裡遇到的這個日本妞還會是哪個?
切!那真是找了找不到,不找卻有了呀!我這些天呆在九江,一呢是陪丫頭,二呢就是在尋覓這個女人。我的雙眼都看花了,僅僅差上網搜索一下啦,哈哈,原來這美女是任盈盈的同事!這下可好,我有任盈盈的號碼,便有接近這美女的手段了!
因此心中一直是開開心心的,待到和丫頭一起離開這家酒吧,心裡還在思考日本美女的事情。丫頭在我身邊靜悄悄的走,好像看見了我的想法一樣。走啊走啊,這丫頭耍性子了:在思考什麼啊?一路都不在狀態的!
哦,沒啥~~~我說。
切!怕是正想你的任盈盈妹妹呢,令狐沖哥哥!丫頭生氣的道。
暈~~我說:你說方纔那個人?他……他是女人?
你少和我裝!丫頭說,十分生氣:你怎麼咋總這樣?真沒意思了!一看到漂亮美女就,切,估計自己是誰都給記不起來了!
我忍不住暗叫內疚,見丫頭氣得淚水都快落下來了也感覺甚是抱歉。立刻便去哄丫頭。
丫頭恨恨說:今日連我的生辰你都這般,這將來,將來……說著說著竟哭了。
我看她是真較真了,趕忙地去抱緊丫頭,丫頭掙扎著要逃離我的擁懷中。我一邊加大胳膊的勁,一邊說:我哪怕愛韓紅也不會愛這個任盈盈呀!你清楚我方才為啥會失態不?
為啥?丫頭畢竟是丫頭,被我一句話吊起了興趣。
我道:莫非你沒看到?這個任盈盈是蕾絲邊!
蕾絲邊?丫頭驚訝的說。
就是女拉拉。我假裝神秘的說:剛剛沒在意嗎?那人的戒指戴在右手小指中,並且僅僅是左耳上戴著耳釘!
那又如何?
哈哈,你不明白哦!戒指戴於小指上表示她是一位單身主義的人,可是左耳戴耳環在國外就表示她是一拉拉!
是麼?丫頭似信似疑。
要不你可以在百度上查啊!我說。
丫頭這才不生氣,我總算鬆了鬆氣。可是這口氣才鬆下去,另外的氣卻是提了上來:以這任盈盈的裝束與酷像春哥的外型來推測,她自是一同性戀無疑啦,那個,難道,莫非~~~她的另一半會是~~~可是是那個車上的美女?????
當想到這兒,心裡馬上氣憤了一下:他奶奶的,錯了,是她奶奶的,當真是這般的話,那真是浪費好東西了呀~~~
心裡塞著這很多東西,夜裡便睡不好。(說實話就算沒塞東西,還是睡不穩的~~)
閉上雙眼和丫頭一塊睡於大床中,雖然未翻來翻去,可是也總沒入睡。半夜二點多點的時刻,將眼睜一下,先發呆了一小會,接著側頭有意識的瞅了一下丫頭。
這不瞅不要緊,一瞅之下看到丫頭竟然也醒了,雙眼睜的圓圓的,正看著房頂發呆。立刻將身子翻了過來,丫頭聽我有響聲,臉側轉了一下,看我也不睡,首先一驚,接著柔柔笑笑。
你咋不好好入睡?我輕聲問。
睡不下。丫頭說,話音愁愁的。
咋啦?
明日就最後一日了。丫頭說,一邊也側轉下身體,正對著我:我的請假快到時間了!至多再留明天一日,後日我們就必須回洛陽,接著,接著……說到此處話聲停下,眼淚卻靜靜的流了下去。
靠!聽到丫頭這樣講,我才突然意識到時間,琢磨著我的假該超出了吧,禁不住暗大罵自己犯暈。眼看著丫頭滿臉眼淚的,頓感很是傷心。想起這個日本美女,卻是不斷的心中不甘。親近美女的機遇是有啦,可惜啊,竟然沒有時間!想來我這盒TT最終要帶回家當氣球算了~~~~
那時我們倆人全沒有再入睡,於床上再躺了一會,便共同下床去陽台上觀夜間的水景。不清楚是由於晚間風涼或者因為丫頭曉得我倆相聚不多,她依我依的非常的緊。好像怕我會忽然間不見了一樣。琢磨著以她這時的心情,我無論要做什麼她全會應允的。可是我什麼也不做,僅僅是摟住她,縱著江水與時間一同從我們足下流逝。
早晨用過餐,先撥了個號碼回去,音線莎啞著(故意的)和老闆續了幾天假。老闆聽我話聲很沉,立刻批准,還使勁兒地讓我別太傷心。
早上繼續在周圍逛。或許是由於明日就得走吧,眼裡所看到的任何景色都彷彿是蒙上一層幽怨似的。丫頭雖然還如以前般呵呵的笑面似花,可是我明白她是在故意這樣。
小城中的每處地點其實我倆都走過了,今天僅僅是再逛一回。午間的時候丫頭購買了很多禮物,說回山西後送給朋友。晚間吃了九江的名菜蘿蔔餅,喝了些米酒。餐後順著橋邊漫步,夜風從河上緩緩吹來,夾雜著點清爽意與水的腥味。河面上星星點點的有很多燈籠,往下流漂走。正步行著,忽然有人擋在了我倆的前方。定睛瞧時,則是個小女孩,七八歲樣子,沒有頭髮,一看便明白是賣燈籠的。
這孩子仰臉看著我倆,一副若想從這過留下購買燈錢的野蠻姿態。
靠!這種小孩,他們天天就會擋道賣燈!我正要裝凶把這個小屁孩唬走,丫頭卻說:小雄,咱們也購買個燈籠吧!我方才忍下。眼看著這小鬼得了錢驕傲的離去,真想跑上去批評批評他,讓他回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去,別從小就搞市場掙錢。但這個想法閃了一閃便再次縮了回來!靠,我很小時不也是被我爸爸的那句話蒙的讀了許多年書麼?可此時又咋樣了?名義是本科畢業,日子過得連民工還不如!嗚,這世道,書念得愈多,愈就沒本事!
琢磨著到過九江的人都要放燈籠的,這東西是用紙製作,花樣有許多個。有馬到成功的,有一帆風順的,還有愛情美滿的。我與丫頭購買的當然是裝滿愛情的燈籠。火是我來點,燈是丫頭放地。這丫頭放燈的那時臉色嚴肅,全過程都很認真的。這模樣像極了魯迅筆下某個人物。
直待燈放進河裡,丫頭似乎才稍鬆了口氣,伸直了身體看著這愈走愈遠的燈籠發楞。我站於她身旁,也安靜的望著這燈。很久,丫頭問:你剛才許願了嗎?許啦。我說。丫頭道:誰能告訴我一盞燈可以不可以載起兩個心願?
怎麼有兩個心願呀!我道:我們或許許下了相同的心願!
是麼?丫頭說:那你說了啥願?
我要和你一直在一塊!我說。接著丫頭就看著我呵呵的,笑啊笑啊,眼淚竟然流了出來。我本想嘲弄一下丫頭,笑她還哭還笑鼻子裡尿尿,可是心情突然也沉重惆悵。便愁愁地去看那個紙燈。
這載著我與丫頭心願的小東西浮在水面上,慢慢飄往遠處。瞧模樣,除了隨波逐流,它無路可走。
放完燈籠後,我與丫頭就不再聊天,僅是安靜的散步。四周雖然十分熱鬧,可是卻和我們沒有關係。我一面向前走,一面不由得就要想我與丫頭的未來。明天離別以後,我倆還可以再相見嗎?若可以再見,又需要多少天抑或多少年之後呢?將來的丫頭還是否像今日這般愛我呢?每想起這裡,心裡就是不斷莫名的傷感。正難受間,忽地看到前方江邊站著一男一女,瞧起來很眼熟。認真看看,卻看到這「男」的就是任盈盈,這女的就是我於車上遇到的那個可能是日本女人。二人的模樣很密切,肩頭相挨手指握緊十指相扣,甚至比我和丫頭瞧上去都看似是戀人。瞅一下身邊的丫頭,這丫頭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顯然對身旁的所有都沒留意。便拉著她,似有似無的靠近了任盈盈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