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誘惑 第22章
    方一靠近,就聽這日本女人說:假使論歌月詩句,應以王安石的《泊船瓜洲》為最好……我聽完便有意識舉頭一瞧,看見天空裡掛著玉輪般的一滿月,看來今日已經十五啦,正在想著,那女人的聲音繼續道:可是要說誰寫的歌月詩句最多,這自然屬李白了……

    操~我心裡一動:莫非這美女是一古典詩句的喜好者?靠,今晚可以與她二次相見也算是命中注定,說啥也得讓這個美女對我有點印象。盤算到這裡,不禁接口說:是呀!李白也許是從古至今最愛明月的詩人啦,連他為自己的後代都起名為明月奴啊!這句話說出來,身旁三雙明目五道美女的眼光(任盈盈算半個美女)都向我這看了。我見這日本妞的美眼望著我,心裡早把丫頭忘了掉,接著說:李白歌月的詩傳說達三百多餘首,彷彿是什麼『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什麼『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又彷彿是什麼『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還有一些西施……正想詠『西施越溪女』總算於最後時刻想起這字「越」不同圓月裡「月」,方沒有出醜。可是我的話但也就此停住。

    直待我聲音停下,那些美女方開始有點反應。這日本美妞臉上充滿了驚奇,丫頭無聲息的將起初被我拉著的手縮了縮,這男人婆任盈盈則衝我喊:真的是黃先生呀,你倆也在觀月亮麼?

    喊我小雄就行了!我說,雙眼卻直看著這個日本美女。這美女轉過頭不和我對望。我大覺沒趣,便對任盈盈說:是啊!很難有如此好的月夜,便出來走走。剛才聽到你同事說王安石的《泊船瓜洲》,就留了心。哈哈~~~~可是此時是深秋,《泊船瓜洲》寫得很好,但並不適宜。

    任盈盈聽了就笑:莫非你也愛古詩句?我說:論不上愛,全是曾經上學時書本上的東西。停了下,接著說:假如說詠秋月詩句,當然是首薦歐陽修的《生查子》!可是歐陽修這個詞作的蠻有意思的,講是送給別人的東西,可是寫到最後場景變化嚴重,中間一句『月上柳梢頭,』,念來明明是情話嘛!

    任盈盈笑咪咪地看著我,說:那你感覺哪首詠明月的詩最佳?我偷偷望了望這日本美女,心裡暗想:瞧方纔的狀況,她好像對東方的文化十分精通呀,並且漢語也講得很地道,莫非她不是鬼子妞卻是個中國妞?盤算到這兒心裡一念:要不試探試探吧!瞧瞧她究竟姓中或者姓日?

    立刻對任盈盈說:問我最愛的歌月詩呀!這個還真有點不好講,可是從前見過一支和歌,由日本作曲大師山澤作的歌月曲,假如翻譯成中國的語言彷彿是『明月明亮呀,明月明月明月呀,明月明月呀。明月呀明月明月,明月明月呀明月』,全篇除去明月便再沒出現別的字眼啦。嘿嘿,大巧似拙,十分值得思考。但可惜我不會說日文,哪能明白日語原詩是啥樣子?說完望著任盈盈無語一笑。

    任盈盈聽了便說:日本啊?一邊說一邊望了望她身邊的那美女,笑說:我們美貞就從日本過來,你能問一下她。

    暈~還真被我猜著了,這美女還真是一日本美女,叫啥美貞?狂汗~~莫非是鬼啊~~~

    此刻那日本美女美貞早已在側頭看我啦,我心中大喜,用一種咨詢的目光看著她,正要開口。美貞卻極不願與我說話,把頭扭向任盈盈。任盈盈說:你聽說這首和歌了嗎?美貞搖了搖頭,道:山澤我認識,可是這支和歌我從沒聽說過。

    我剛剛開心的心立刻沉了,暗想:靠,就這麼不想與我聊天?有心要離開,可是又不忍心。無奈中只好接著沒話尋話,對任盈盈說:你同事來自日本啊?她漢語很好呀,並且還懂得《泊船瓜洲》與李白。

    任盈盈說:我聽美貞講在日本懂漢詩的有許多的。

    這也是。我高興的說:古往今來,日本懂漢詩的和作漢詩的的確很多。你這麼講,我還的確想起一個日本人作的歌月的詩句。似乎是個所謂天皇作的吧,名字就叫《歌月》。說完誦道:下榻山麓邊,慣看春來花枝展。夜深酣睡眠,夢中圓月猶在現。月輝飄飄然。把月喻成花,把月中光輝比作花瓣,倒是蠻有詩意啊。

    這個詩背完,任盈盈的雙眼已睜的很圓,美貞看我的神情也有點呆。我心想:哼~~我不來點真的,你當真將我當貓啊?正驕傲間,美貞開口了,靠,這日本妞終於和我說話啦。她道:這是達曼朝德澤天皇所寫,沒料想你連這也曉得。

    哼哼~~~我還能有啥不瞭解的~~~心中偷偷樂,嘴裡卻道:這詩自很早天朝漢詩裡算是很好的了,可是我最愛的一句天朝漢詩則是明治年間野田的『何地何時睹倩影,月落更傷神』。

    我曾超愛這句了!美貞說,講話的那時滿臉的高興,彷彿是遇見一知音:那是野田寫給山本貞子的詩。

    耶!耶!!耶!!!真的讓這個美女對我有印象啦!我心裡一陣亂跳,這個美,幾乎沒打出鼻涕水來。正計劃繼續跟美貞調侃,冷不丁聽見丫頭的聲音到:小雄,我要回酒店!

    我大腦轟聾一下,方才省覺丫頭就在我旁邊,立刻一陣發虛,回看丫頭,這丫頭神情寂寞,居然有點林秋的神情了。想到她對我的好,心中大是內疚。便只好和任盈盈她們道別,陪著丫頭一起往酒店走。走了幾步,不由得回頭看了一下,卻見美貞和任盈盈都在看我。

    返回的路上丫頭更加安靜,我求她出聲她也不說話。拉她的胳膊,還是被她甩掉。我明白她又在使性子,想到自己方才做的真的是有些過份,便只能厚著臉皮的哄她。

    待到回到酒店,丫頭還是不出聲。心中更感覺對不住她,便講要與她待陽台上觀一晚上水面。丫頭剛開始不肯,最後不知想起了啥,終於不再硬了,與我一同去到陽台。這時的丫頭似乎不再氣頭上,任我抱著她腰枝,自己卻目光呆呆的望水面上輝映的光線。很久,她突然問我:小雄,你愛我不?

    愛。我說。

    嗯……你喜歡我不?

    喜歡!

    你喜歡我哪些呢?

    暈~~我被丫頭問倒了,暈了可以有個二十秒鐘,方道:因為丫頭對我好呀!

    我就明白是這般!丫頭說,停了停:假使以後有其他女人對你還好的時候,你就可能不再喜歡我了。

    這咋會麼?我趕緊解釋:無論此時或以後,我都喜歡你,並且只喜歡你。

    不討論這些啦!丫頭顯然不相信我剛才這句話,岔開掉話題:小雄,你咋懂得這麼多?

    啥呀?我疑惑。

    就在剛才呀!這麼多詩句隨口便背好了,你大腦咋長的,咋會這般聰明?

    哈哈。我笑一笑,道:也沒啥,就是記憶力好了些!

    丫頭右手輕輕拍著我的胳膊,又道:小雄,你也為我背詩句吧,也必須有明月的。你瞧~~~說完她用左手指指,明月正照著咱倆呢!我受到丫頭手上的暖和,便隨丫頭望了過去,只見明月斜斜掛於天上,與對面的房屋一同組成了一個很美的畫面。心中立刻想到了白居易所作那首《長恨歌》,正要背給丫頭聽,可是忽然間卻有些害羞了,立刻對丫頭道:我用信息發一首詩給你哈!

    不行!必須你背於我聽!丫頭說,停了一會,琢磨著她想起發送手機裡能長久的留下來,便又改口道:也行!

    立刻我們倆人一同進屋取電話,我兩個拇指共按把那首《長恨歌》打好,接著往丫頭的手機中發。丫頭一聽到自己電話響便趕緊打開瞧,然後一句一句的念著: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次日小城下起很濃的白氣。我和丫頭在朝霧裡離開九江,往洛陽。分別的時候丫頭和我全是不想分離的,自然了,丫頭不想分離的是九江,我不想分離的是那位日本妞。待到坐上火車,丫頭還在回顧,很有點孔雀向南飛的韻味。我心裡則在暗暗懊惱上天不給我機會,這盒TT等最終也不能派到用場。那真是:慢慢的我走啦~~~正如我慢慢的到~~~我用盡了心思,也不能用上半個TT~~~~

    於是我們都沒開口,火車在我倆的沉默裡開動,晃蕩著開向洛陽。窗戶外的霧氣慢慢散開了,兩旁的景色從模糊變的清晰,迅速的往後退去。丫頭呆呆看著窗外,不知正想些啥。我心中也亂糟糟的,一小會想自己與丫頭的未來,一小會想這個日本美女,到最終突然想起林秋了。很久沒同她吃西餐,她是否想過我呢?

    在想得入迷,忽然感覺肩膀一陣疼痛,幾乎沒喊出來,側頭一瞧,卻是丫頭不知什麼時候已將我襯衫的袖子掀起,在我的肩膀深深的咬上一口。那丫頭咬了我後舉頭看了我一下,神情間有點歉意也帶點羞澀。啃你一下,你就能不忘記我了!她道,說的那時抱歉的笑笑。

    我看了一下丫頭咬的那地,靠,已被咬出印子了,這妞還真是狠啊!她覺得她是任盈盈呀!哪怕算是我也不是令狐衝啊!在沒好氣時,丫頭突然又把口湊了上邊。

    靠!我心想:你真咬起就沒完呀~~~想法剛起,就覺肩膀麻酥酥的十分舒服,卻來這回丫頭並不是咬我,卻是用舌頭緩緩的在親方纔她咬著的那地。

    我被丫頭親著,心中忽然充滿一種十分怪異的感受。就好像我此時肩膀的感受一樣,辯不了是痛或是愉快。正痛且愉快著,丫頭把唇拿離了我的胳膊,呆呆地看著我,道:小雄,你會記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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