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李連傑 第11章 有情還是無情 (1)
    李連傑是娛樂圈鮮有的緋聞絕緣體,是一個可以在全世界排名前列的妻管嚴。利智稱嫁給李連傑是最幸福的事,滿口稱讚他是一個完美的丈夫。李連傑也多次對嬌妻發表愛的宣言:「我覺得『真愛』是無私的付出。如果你願意為一個人放棄一切——健康,地位,甚至你的生命——而不要求任何回報,那就是真愛。」他把一切的榮耀和身家性命都給予了這個女人,卻把感情的支離破碎和生活的千瘡百孔留給了另一個女人,二十多年來,他對前妻的拋棄和對利智的熱愛讓很多人都感到疑惑,質疑他是否真的懂得愛的真諦,懂得婚姻的責任。

    1.紅顏是禍水還是佳人

    書裡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實中一個被視作艷星,一個是名門正宗的武俠,他們的故事遠比書本來的精彩。若干年之後他說:「太太就是我,我就是太太,我們已經合二為一。就像一首歌,和一把泥捏一個你再捏一個我,再和在一起,重捏一個你重捏一個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我們先來說說李連傑生命中不能拋卻的一個女人,一個改變他命運,讓他備受爭議卻又能柔情萬丈的傾城紅顏。

    1986年香港的風雲人物是她,一個富有半生爭議的美艷女人,整個香港的男人為她瘋狂,不僅因為她秀眉鳳目挺鼻櫻桃嘴鵝蛋臉的容顏,而且因為她37/22/37的魔鬼身材。當然她得到的還有女人的嫉妒,大家一起攻擊她氣質不好啦,過於做作啦,粵語不靈啦,以至在後來的影片中安排的角色,也是她和大家斗身材、斗容貌,處處表現對她的孤立。故事從生活中延伸到戲劇中。

    當年利智和鍾楚紅、夏文汐並稱三大艷星,被稱為「亞視三寶」,電影《婚外情》其中一段就是安排利智和鍾楚紅斗身材。幾年時間拍的三十多部影片中出現的她多是花瓶的角色,總穿著低胸的緊身衣或者性感泳衣,還經常做出俯身動作,要不就「濕身」出浴,儘是一些香艷和搞笑的角色,出盡八寶(廣東俗語,意思是為解決問題而花費心機),無非是要讓利智的天賦本錢顯現得多些,更多些。至於演技,導演們大概認為她已經不需要了,人們關注的只是她的身材和容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跟她有關的戲份都圍繞著她的身材、相貌、口音以及大陸背景展開,以「波大無腦」、粗俗老土、急功近利的搞笑角色居多。

    等利智厭倦了這類角色,想要一本正經地穿著衣服拍戲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票房收入,觀眾想看的只是她的身材,而不是她的演技和智慧。

    利智是比較堅強和智慧的女子,在娛樂圈打拼的同時,還悄悄踏足商界,對於她後來大手筆地投資地產來說,這是一個歷練的過程。利智與李連傑之所以能夠一拍即合,和他們彼此生活的經歷和背景有著很大的關係,在當時的香港演藝圈,一個是大陸妹,一個是大陸仔,所面對的歧視和排擠可以想像的。

    利智1961年12月31日生於上海,小時候父母離異。特殊的生長環境,使利智從小就很自立,性格也極為剛強,做事喜歡我行我素,非常有主見。她在七八歲時就闖蕩過半個中國,而且是孤身一人。廣州、西安、青島……她在祖國的許多大城市轉來轉去,沿著鐵路線隨意行走。

    很難想像,小小年紀身無分文的利智是如何認路,如何解決吃住問題的?回憶童年,利智說得極其輕鬆:「其實這很容易。小孩子嘛,嘴甜一點,跟著火車走,吃喝住不就全有啦。」

    1981年,20歲的利智移居香港。同父親及繼母一同生活,過著既新鮮而又陌生的生活。很快,她意識到香港是個少溫情、多競爭、快節奏的地方。初到香港,語言不通,沒有朋友,父親又常出差,與繼母不很熟識。當時的香港還屬於英國殖民地,崇洋媚外的思想非常嚴重,作為一個大陸妹,是被所有人瞧不起的。總被人嘲笑她老土的裝扮和不準確的粵語發音,她在香港很是孤獨。這點遭遇倒是和同一時期的劉嘉玲很相似。

    但她不是個自暴自棄的女孩子,並不滿足於在傢俱店當個售貨員,於是到新藝城電影公司報考試鏡。但被拒之門外,原因是覺得她太土了。

    於是她做出了一個更大膽的決定:她要去美國讀書。移居香港兩年的利智,又在人們頗感意外的眼光中回到了黃浦江邊,請了一位大學外語系待分配的畢業生作為外語老師。兩個半月後,利智回香港參加「托福」考試。1983年,利智孑然一身飛往大洋彼岸,在舊金山攻讀商業經濟學,開始了留學生涯。

    1986年,她看到香港亞姐選美賽的報名信息,便決心重回香港參加比賽。一時間,以為她是美籍華僑的香港媒體,對這位突然出現在賽場的美女大加恭維,整個香港的男人似乎都因為她的出現而更關注第二屆亞洲小姐的選舉。

    但是,她「大陸妹」的老底還是很快被無所不能的香港狗仔翻了出來。利智樹大招風,一時間成為傳媒攻擊的焦點。這倒並非因為她真的做了什麼,恰恰相反,而是因為她什麼都沒有做。

    當時香港的傳媒原本是被一些大財團所控制,雖然說他們常常都要顧及讀者與觀眾。但同時還得看一些大人物的臉色,否則,誰肯送廣告費給他們?所以,有人一丁點小事都可以鬧得滿城風雨;真有其事的,卻也可以被傳媒放一馬。這且不說,再說那些娛記們,他們靠誰吃飯?當然是一些大牌明星,他們將這幫娛記招待得好,即使有什麼事,通常也都能夠事先得到知會。而利智卻擺出一副大牌明星的架子,對他們是愛理不理,愛睬不睬,想想他們的感受。一旦有人要踩她的時候,他們又怎麼不抓住這個機會,出一口惡氣呢?其實,他們又哪裡知道,利智並非真的對他們擺架子,而是明知惹不起他們,一味地在躲著他們。

    所以當利智是大陸妹的消息一經爆出,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攻擊她,甚至於想取消她的比賽資格,有些評委更是故意壓低分數,此舉弄得當時身為評委之一的倪匡大為惱火,稱利智是20年未遇的美女,如果不給她獎項,自己就要燒掉舞台。這才有了後來利智的亞姐頭銜和成為代表香港地區的候選人,出席了同年9月有33個國家和地區參賽的「亞太小姐」選美賽,榮膺「和平小姐」、「上鏡小姐」和「最佳民族服裝獎」的三個單項獎。

    1986年的香港是屬於利智的,但她也一度被所有演藝圈的藝人孤立,很多人會藉故來戲弄她,而她在選美大賽中誤將「你有什麼陰謀」口誤成「你有什麼陰毛」引發一陣哄笑,男人的戲謔和女人的嘲笑,這些都成為當時的明星再回憶利智當年盛況時的一個笑談,也成為亞姐選舉史上的一個經典笑話。

    不過當年眾多藝人對利智的排擠確實是真的,若干年後李連傑爆料說1987年10月底,在「千粒星慈善演唱會」上,晚會本來安排周潤發和曾志偉互扔蛋糕,結果周潤發把蛋糕全扔在打扮美艷的利智臉上,曾志偉也在一旁夾擊,利智強忍微笑走下台,在後台哭泣,說:「這些人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又不認識他們,我是打不敗踩不死的。」

    不是不喜歡,其實就像小男生一樣,喜歡一個女生就會刻意地去捉弄她,不是剪她的頭髮,就是悄悄藏起書包之類的做個惡作劇。當時的利智是很多香港男生的夢中情人,她大幅的照片被很多喜歡她的男士收藏,特別是她拍的泳裝照,身上著低胸泳衣,豐滿的身材像是要從泳衣裡掙脫出來,濕漉漉的頭髮紛亂地披在臉上,讓她看上去更加慵懶而嬌媚,萬種風情擋不住。1992年利智召開發佈會聲明要退出娛樂圈,進軍商界,轟動一時。尤其數千萬美元投資上海房產,更是把她從性感美女迅速推到商界女強人的位置,也差點成為娛樂圈的一個新傳奇,當然她這幾千萬美元的資金再次成為大家關注的一個焦點,很多傳聞都說這是某富商給她的分手費,內幕到底如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1986年利智戴上「亞洲小姐」的桂冠之後,門前車水馬龍,追求者如過江之鯉。其中有功夫巨星成龍、澳門賭王何鴻■等,自然也有後來傳說中給她分手費買地的某位富商L。

    這些也給利智的後來境遇埋下了隱患,以至於傳聞在幾年後賭王的二太藍瓊纓,下了江湖追殺令,李連傑不得不帶著利智離開香港,遠赴美國,最終在好萊塢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當時的環境下當事人是否定的,時隔多年,談及對妻子的感激,李連傑第一次承認當時妻子的身邊有很多人追求:「那時她身邊還有很多追求者,身家豐厚,身家幾十億、甚至上百億,我卻幾乎什麼都沒有,存折上也沒有什麼錢,但我會為她負責一生。」

    所謂「身價上百億」就是何鴻■。身家豐厚的人大概就是指成龍了。年輕時的成龍風流得一塌糊塗。傳聞很多和他合演過影片的女明星為了上位,都和他傳過緋聞(包括現在網上傳說的章子怡坐大腿事件),只要成為了龍二嫂(林鳳嬌大嫂的地位是穩不可破的),在娛樂界所有人都會給三分薄面。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利智了。在香港,成龍在影視圈的地位一直是很鞏固的,只要做了他的女人,媒體和圈內就沒有人再敢欺負她了。讓我們看看當年是怎樣的一個狀況。

    成龍被傳與某某某有緋聞、傳媒又將他歷年來被傳出有絆聞的女明星排了一個隊。有記者在訪問成龍的時候,提起此事,他十分大方地說:「這種事,我已經聽得太多啦。其中的比例,十有其二就不錯了。」當時,他正在籌拍《雙龍會》,其中的女主角是張曼玉和利智,所以他順口說道:「我真是好福氣。那麼多的女明星都愛上了我,下一個大概該輪到利智了。」

    果然不久之後,傳媒大爆他與利智之間的緋聞。

    當初他說這話,或許並非完全的笑談,其中多少帶了幾分真意,甚至還被認為是公開向利智調情。

    只是聰明的利智戲照拍,但沒想過做成龍背後的女人。當時的利智已經很久沒有戲拍,我們不能不說成龍的點子想得很好,如果利智做了劇中的女主角一定會對他大加感激,而且戲中還有一些兩個人的激情演出,的確很能增進感情。於是我們看到劇中的成龍對利智恨不得拆了重裝的鏡頭,戲中當然也會有利智顯露身材的戲。成龍的用意很明顯,但利智更聰明,戲終一切都結束,漂亮地讓自己抽身而退,讓成龍的如意算盤落空。我們不能不說利智是聰明的,最成功的是對自己的終身大事的把握,同樣是兩個武打明星,同樣家裡有著一個正牌的妻子,同樣有著孩子,她沒有選擇跟風頭大的成龍,而是選擇了一個一無所有甚至在當時來說還有點傻里傻氣的李連傑,最終在一場三角戀中勝出,成為這個男人的掌中寶,我們不得不看到這個女人美貌之外的智慧。

    1987年的利智在香港的影視圈打拼和做風頭最健的艷星,在一堆富貴公子和達官貴人之間周旋。1987年6月,李連傑和青梅竹馬的師姐黃秋燕草草登記結婚,沒有擺婚宴、辦儀式,也沒有告訴任何親朋好友。甚至,父母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們結婚的事情。結完婚不久,黃秋燕和李連傑就到外地拍戲。比較1999年利智和李連傑的豪華婚禮,李連傑的第一次婚禮可以說簡單到一無所有。我們不得不歎息一個男人對不同女人的用心差別之大。

    1988年,黃秋燕懷著七個月的身孕,跟李連傑到美國舊金山開拓事業,他們在市郊貸款買了一幢房子。離婚之時李連傑把這套尚在貸款中的房子和兩個年幼的女兒給了前妻,自己淨身出戶,確實如此。

    2.兩情相悅還是喜新厭舊

    1989年,應導演羅維的邀請,正當紅的利智到美國去拍《龍在天涯》,認識了李連傑。劇中李連傑飾演一個有著真功夫的中國武術團職員,參加美國的武術友誼交流賽,因為各種意外留在了美國,發生了一系列事故,也邂逅了他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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