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李連傑 第12章 有情還是無情 (2)
    但是影片上映後,票房不盡如人意,羅維這個捧紅了李小龍,挖掘了成龍,又發現了李連傑的導演,似乎總和高票房沒什麼緣分,他有伯樂的慧眼,卻沒有鬼才的能力。十年前簽約了正要去澳洲做廚師的成龍,但是成龍在他手下沒有綻放出光輝,反倒是跳槽到嘉禾後成為了一代武打明星,建立了在香港的大哥地位。羅維有運氣,在十年之後,李連傑赴美第一部戲約就被他抓住,只是空有「和氏璧」而沒有「好手段」,沒有使李連傑綻放出光彩,倒是意外地拆散了一個家庭而成就了另一段婚姻,成了李連傑和利智的紅娘。

    李連傑拍過幾部片子,劇中有感情糾葛的女主角都是師姐,也就是妻子黃秋燕,嚴格來說他沒有接觸過其他女性,利智應該是除妻子而外他片子中的第一個女主角。

    利智在這部影片中沒有性感裸露的裝扮,但依然是花瓶般的角色,她的表演沒有任何演技可言,偶爾在鏡頭前的眼中有著非怨非喜的神色。而就是這種表情才是最要命的,順從又帶著倔強的抗拒,像是一條難以征服的美人魚引起男人想要征服的慾望,當然也征服了當時的李連傑。他對利智一見鍾情,但那時李連傑還比較內向害羞,除了拍戲時的四目相對,其他時間都很安靜,有些內向的孤僻,而最初利智也對他保持著一定距離。李連傑耐心地迂迴前進,通過心靈的交流引起利智的好感,通過細節上的關愛讓利智動心。

    不久,利智就有了反應,覺得李連傑不僅帥氣而且還很關心人,是一個好男人,再加上兩人都來自大陸,有許多共同語言。熟識以後,利智不再設防,像對親人一樣把自己的煩惱都告訴了他。兩人開始頻頻約會。有一次李連傑在利智回家的路口為了給她送花等了七個多小時,而利智已從另一條路回家。世間萬事架不住一個緣字,尤其是男女情事,兩人之間會有排斥,但也有更多相互吸引的地方。他們都來自中國大陸,都在海外孤軍奮戰,歷盡艱難才有所成就。相同的語言讓他們之間反而變得無話不說,經常在深夜打電話,一聊就是幾個小時。

    很多年後當他們終於公佈戀情牽手出現,他說:「我對利智一見鍾情。」只是當時的李連傑不是自由身,他身邊還有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女兒,而她的身邊也圍繞著社會名流、億萬富翁和演藝界紅人。

    1989年,拍拖一開始,利智與李連傑甚為謹慎,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否定」。傳多了,利智便走出來闢謠,說跟李連傑見面少之又少,哪有拍拖的可能。又說她跟李連傑拍過戲,一起出席過東京電影節,但說話也只不過幾十句,這種交情,怎能戀愛呢?李連傑被追問情況,竟嚇得拔腳就跑。雙方守密,在當時是有必要的。李連傑還未離婚,承認戀愛關係對大家都有害。其次,身為公眾人物,盡量要避免緋聞,免得損害形象。再加上,讓人你描我畫,多好的愛情,也會被閒言影響。事實上,他們在美國拍《龍在天涯》時剛認識,就開始暗生情愫,再加上同是在內地長大、來港發展,更情投意合。

    利智有什麼地方吸引你?李連傑回答:「當我第一次看到她就一見鍾情。她很理解我,是我靈魂的伴侶。這就是她為什麼會吸引我。」

    你是怎麼向利智表達愛意的?「我會含羞地看著她,稍後和她打電話。」

    從匹配的角度看,他們是理想美妙的「組合」,一個是性感嬌媚的艷婦,一個是武功了得的大俠,完全符合了武俠小說中的情節,男主角必定是天下第一武林高手,女主角必定是艷光四射的美女。

    黃秋燕和利智相比只能說是出自名門正派,漂亮單純的江湖俠女,連閱女無數的倪匡都對利智驚為天人,黃師姐又怎麼可能及得上她的性感動人。黃秋燕唯一的籌碼就是李連傑對一雙女兒的感情和責任,事實證明她滿盤皆輸。

    李連傑跟黃秋燕分手,許多人都懷疑有第三者。好事者於是向利智開刀,問起黃秋燕的情況,利智氣了起來,直說:「不知道黃秋燕是誰。」大家把這麼一句擺到黃秋燕面前,黃秋燕卻爽快地說:「當然知道利智啦,在雜誌上看到的,是明星呀!」

    名分上,黃秋燕跟李連傑斷了,但感情方面,黃秋燕說仍然愛他,仍然關心他,畢竟那麼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是說斷就可以斷得徹徹底底,何況還有一雙女兒作為連接紐帶。這些年過去,她對曾經的這段情絕口不提,他對曾經的第一段婚姻否認得如此乾脆,看似他們都放下了。只是人們對他現在完美丈夫的形象心裡像梗著一根刺,不痛但難受。

    1992年,李連傑和利智正式宣佈開始戀愛,李連傑轉到香港和徐克開始第一次的合作,一個是鬼才,一個是正門武俠,所碰撞出的火花是激情四射的。機遇總是會偏愛那些做好準備的人,《黃飛鴻》《男兒當自強》《東方不敗》等新武俠時代的經典之作,開創了武俠電影的新時代,黃飛鴻系列奠定了李連傑在香港和成龍一樣的武打明星地位。

    當時的香港,成龍榮登天皇巨星寶座,一直以來,人們都認為他最強勁的競爭對手是周潤發。但十幾年過去,周潤發並沒有影響成龍在影壇的地位,這是因為他們走的並不是同一條路。成龍用的是自己的腿腳功夫,而周潤發雖然也演過幾場功夫戲,更主要也是更吸引人的,卻是他手中的槍以及情感戲。所以說,兩人所走的,完全不是同一條路。但李連傑則不一樣了,如果說真存在一個李小龍第二的話,那麼,這個人絕對不是成龍而是李連傑。李連傑原本就是少林弟子出身,又以出演《少林寺》而出名,若論真功夫的話,他無疑是第一武打明星。

    當李連傑在香港、台灣以及整個亞洲走紅以後,就有人說,一個新的李小龍時代到來了。1982年成龍已經開始往好萊塢發展,一直到1994年成功打入國際,逐漸成為一位揚名全球的武打明星,又開創了成龍的國際地位,成為盡人皆知,家喻戶曉的JackChen。幾年以後,李連傑也赴好萊塢發展,成了繼成龍之後的又一個國際武打明星,這是後話。

    也就在兩人正式公開戀情的這一年,利智召開發佈會,宣佈退出演藝界,轉戰商場,正式做李連傑背後的女人。

    那是兩人間的一次談話,讓她下定了決心。一天,李連傑拍片結束,急急忙忙去看望利智,利智依然像往常一樣和他說笑,只是神情看上去有些異常,敏感的李連傑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利智笑著說沒事,但瞭解她的李連傑知道她一定有心事瞞著自己,於是一再追問。

    「現在有部片子需要我去演,是個很好的機會,但要求有比較大的尺度。你願意嗎?」

    「不願意,我當然不願意看著你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舉動,哪怕是演戲。」

    「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會的,我向你許一個承諾,如果十年之後我們的感情依然沒變,我們就結婚,相愛一輩子。」

    利智心裡很是感動,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在愛著她。她並不願意在戲中總像個花瓶一樣,只是做做姿勢,穿著泳裝展示性感身材。而且傳媒對她諸多流言蜚語,有許多的髒水污水潑向她。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她也沒有預料到潑向她的髒水會如此之多,如此之猛。她以為只要自己小心,不給人留下把柄,就不會有事。但沒料到,即使她再小心,還是逃不過這一關。正因為有了選美時的經歷,成名後的她十分謹言慎行,出席社交活動,通常都不會多說話,即使是與男性交往,也一定要保證有第三者在場,單獨的邀約,她通常都會委婉拒絕。因此,入行幾年,雖然也有幾個同性朋友,但異性朋友幾乎是沒有。儘管如此,傳媒仍然沒有放過她。正好借此機會徹底退出演藝界,於是在李連傑的支持下,她宣佈正式息影,轉而進軍商界。

    她宣佈:「除非有非常好的本子,非常好的導演,我才有可能接片。不過,這種可能性非常小。」

    有人問利智:為什麼要退出電影圈而到商界經營?她充滿自信地回答:「我想,人生有多種選擇,不能一味耽於過去,必須不斷奮鬥。」世人都關注著她的美貌和性感而忽略了她的智慧。

    其實,學經濟出身的利智早已悄悄下海了。最早的時候是跟父親一起做紡織品生意。她從內地買進了一批棉花,恰逢國際棉花市場大漲價,轉手賣給一家意大利公司,首戰告捷,賺了不少錢。到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她的名下已有六家公司,專營房地產業。

    在利智下海前期,幾乎是不聲不響地幹,全部以低調處理,連香港民眾都不知道這位前任「亞姐」早已被商海沾濕了雙腳。利智把這段時間稱作「資本和經驗的原始積累時期」。

    直至1992年,利智才正式「淡出」娛樂圈,正式進軍商界。一個人在成功之前必定有很長時間的磨煉,破繭重生前需要作繭自縛,進行一段長時間的等待。醜小鴨變成天鵝之前必定要經歷心理的種種打擊和考驗,這才會有對抗逆境的勇氣。

    作為土生土長的上海人,利智首先看好內地的地產業。她認為內地人數量多,購買力日漸強,而且都覺得買樓、買地是最佳的保值方法。在煙台,利智發現有個海韻半島,離市區才5分鐘的車程,空氣清新,前臨大海,背靠青山。對大海情有獨鍾的利智興奮極了,她立即住了下來,進行詳細實地考察。經過一段時期的考察,利智終下決心,投資1000萬美元在山東沿海興建別墅群「海韻花園」,轉眼成為地產女強人。

    但是,她這次投資失利了,海韻花園也成了海市蜃樓。利智不但自己血本無歸,更是欠下銀行幾千萬元債務,一時間經濟陷入困境。

    李連傑很著急,到處找一些稱兄道弟的富商朋友為利智借錢,結果大家婉言拒絕,徐克就是其中之一。李連傑開始感覺到世態炎涼,平時可以把酒論英雄,真到了生死關頭卻沒幾個可以拔刀相助的朋友,他決定靠自己來解決這筆錢。於是他找到當時永盛電影公司老闆向華勝,答應簽訂三年拍六部電影的合約,總價7200萬元港幣的酬勞,但必須先支付他3600萬元作為定金。以李連傑當時的身價,永盛絕對是撿了個大便宜,向華勝一口答應並支付給他需要的定金。

    利智因為得到這筆巨款周轉,安然渡過難關,而李連傑也因為這件事和向華強(向華勝的哥哥)結下一段友誼。2004年在遭遇海嘯時,李連傑就正在和向華強一家在一起旅遊。向華強的太太陳嵐說李連傑是個不折不扣的好男人,而讓利智下定決心跟著李連傑,這樣才有了十年的等待,十年後的如約豪華婚禮。李連傑初次對利智發佈愛的宣言:既然相愛當以身相許!

    早期的李連傑是特別內向和害羞的,我們很少看到他的採訪,很少看到他在鏡頭前七言八語。在高調宣佈對利智的感情之前,李連傑對自己的感情婚姻絕口不提,唯一一次提到利智,也是利智先向媒體爆料「我和李連傑是好朋友,他是我喜歡的朋友」。

    那時善於捕風捉影的媒體已經嗅到他們之間感情的蛛絲馬跡和交往過程的非同一般,他便借此公開了戀情:「如果好朋友的定義是性格和嗜好相同的話,我和利智的確是好朋友,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而且我們同樣來自大陸,所以有很多共同點。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會跟她結婚的。」

    每個女人當愛上一個男人時都會吃醋,當然利智也是不會例外的,為了避免拍戲時和男演員的摟摟抱抱讓李連傑吃醋,利智退出演藝圈,當然也會對李連傑約法三章,據說有段時間李連傑和關之琳在拍《冒險王》時傳出緋聞。利智看到相關報道後一怒之下馬上收拾行李回上海。

    從此以後,李連傑對任何女星都保持距離,避免再次觸雷。此後我們看到任何一個媒體發佈會上,李連傑都是雙手插在口袋裡或者手放在背後,絕對不和女明星勾肩搭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為此朋友們都取笑他怕利智,李連傑說怕是因為愛。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李連傑心疼利智是出了名的。在街上走著,如果陽光太烈,他馬上會把外套脫下來,為利智遮擋。

    3.豪華婚禮承諾了誰又負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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