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偉相信 第10章 風流態度 (1)
    法國導演杜魯福在他的遺作《情殺案中案》裡,安排這樣一個場景:片末,兇手在電話亭內說:「我從來就不屬於男性世界,我的存在只為了女人,我喜歡撫摸她們、吻她們、安慰她們,女人就似是魔術,所以我要成為魔術師。」

    梁朝偉看了這部電影,隨後他說:「假如這位『阿福哥』仍然在世的話,我一定會對他說:『You'remyfriend』(你是我的朋友)。」

    1.每個埠都有女朋友

    沒錯,梁朝偉很明確地說過:「我很喜歡女人。」

    「我喜歡的程度,是可以當我看到什麼事物,也總會聯想起,它跟女人相同的地方。例如貓。貓很嗲,當你回家時它會萬分地依著你,然後讓你感覺自己是何等的獨一無二,然後它便走開,待你再去逗它時,它會冷漠地回應,彷彿大家是陌生人。但如果它願意跟你玩的話,也請閣下小心,因為它沒有分辨生物、死物的能力。當你以血肉之軀跟它糾纏時,它只當你的手指是鉛筆,然後狠狠地伸出貓爪,將你抓得皮破血流。但我仍然只喜歡女人。」

    這一點,他恐怕很小就瞭解了。八歲那年,梁朝偉正念小學一年級。當時他班上有位女同學,就住在他家附近。「我仍清楚記得,那時我住在美孚新村第一期,而她則住在第二期。」梁朝偉說,「各位總會奇怪,為何我會記得這麼清楚,全因那時每天放學後我總會踏著單車,呆呆地在第三期對面的空地上等她。」

    但是,那時偉仔畢竟年紀小,不諳世事,格外羞於表達。所以每當那個女生一出現,他便只簡單地望一眼,就會立刻駕著自己的單車飛快離開,不敢做得更多。

    平時上學的時候,他當然也不會錯過任何機會,在教室裡經常偷望她。至於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他呢?偉仔自己也搞不懂吧,只說「她好正」,而且「外表斯斯文文,戴金絲眼鏡,白白淨淨,像日本卡通片內的女主角般可愛」。

    後來,有一次偉仔嘗試叫妹妹約這個女生一起跳橡皮筋繩,這當然是最最老土的追女仔橋段。但是用他自己的話說,因為「實在過於心散」——「那時我十分好動,什麼運動也喜歡,當然踩Roller、單車和羽毛球曾是最愛,追女仔只佔我當時生活中一個小部分」,所以這段純潔的「初戀」無果而終。梁朝偉說:「這個小小豆牙夢,嚴格來說,是個沒有結局的夢。」

    如果說八歲的梁朝偉還不懂怎麼追女仔,那麼十多年後就另當別論了。在美女如雲的TVB,梁朝偉一頭扎進去,就如他歌裡所唱,「一天一點愛戀」,身邊的女友來來回回地換。

    這不免讓我們想到了《鹿鼎記》裡梁朝偉扮演的韋小寶:臉頰微豐,調皮地訕笑,眉毛眼睛都在打架,難得的是對著不甚漂亮的七個老婆總是甜言蜜語:「老婆仔……老婆仔。」尤其是恐嚇小郡主,當年是毛舜君,毛的個子嬌小,被捆在床上像一個小粽子,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萬狀。梁笑嘻嘻地拿著一柄匕首在她臉上劃來劃去,突然眼神一轉,凶神惡煞道:「在你臉上畫個烏龜吧!」她便幾乎嚇得昏死過去。韋小寶是真小人不假,也好色,不過梁朝偉演來沒有猥瑣的感覺,很是活潑可愛。

    韋小寶有七個老婆,偉仔作為一名資深的靚仔,這麼多年下來,沒有一點緋聞的話,也對不起他的那張臉。眾所周知,鬧得滿城風雨的我們都有目共睹,曾華倩啊,劉嘉玲啊,張曼玉啊,不過媒體也是要混口飯吃的,翻來覆去那麼幾個熟悉的面孔,大家都不甘心。於是,就有了一些浮光掠影卻也會讓滿足我們好奇心的花花草草。

    在拍攝《鹿鼎記》期間,梁朝偉和一位圈外的女孩子談戀愛了。

    多年前,梁朝偉接受張小燕的採訪時,提及自己早年的美國女友。張小燕在電視上採訪梁朝偉,一開始就開門見山地問他:「什麼是戀愛呢?」梁朝偉回答說:「那是一種感覺。感覺消失了,愛也就完了。我不想騙人,更不會拖泥帶水。」

    繼而張小燕便要偉仔談談他當時的女友劉嘉玲。他說:「她很懂事,又不特別遷就我,這是很難得的。我是一個大男人主義者,從來說一不二。以前的女友不敢違抗,只有她。她常會分析一些事情讓我瞭解。她不盲從。」

    張小燕追問梁朝偉:「你以前的女友盲從?」

    梁朝偉說:「她們愛我,什麼都是聽我的。如果我有錯,便會錯到底,這樣不好。」

    「『她們』包括誰?」

    「入行後在美國讀書的女友。」梁朝偉提到了他的美國女友,但僅僅是一句話帶過。關於這個女孩,梁朝偉不肯透露她的姓名,只留下一句話的評價:「她清純可愛,像小綿羊一樣過分依順人。」據偉仔說,他們分手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那個女孩太愛他了。再渴望安定的男人,都是男人,是一種雄性動物,要讓他對一個女人保持長久的感情,那就是要不斷滿足他的好奇心和征服欲,婚戀專家言及必提的金科玉律這樣告訴我們。

    反觀和梁朝偉談了六年戀愛的曾華倩,她則是太有個性。看來女人談戀愛,這個分寸還真的是不好拿捏。所以,非常有個性的曾華倩和梁朝偉六年中分分合合了三次,最後還是讓「好姐妹」劉嘉玲漁翁得利。

    實際上,在梁朝偉與曾華倩吵吵鬧鬧的六年戀愛中,還有一段感情不得不提,那就是他與黎美嫻。

    黎美嫻是上世紀80年代中後期TVB一線花旦,有「第一古典美人」之稱。黎美嫻1985年進入娛樂圈,1986年因出演金庸經典大戲《倚天屠龍記》中的趙敏一角表現出色而大受歡迎,從此成為無線一姐。

    在拍攝《倚天屠龍記》期間,黎美嫻與男主角梁朝偉日久生情,兩人的戀情一直持續到1988年《絕代雙驕》的拍攝尾期。《絕代雙驕》是美嫻知名度最高、最有口碑的代表作,她把女主角鐵心蘭柔情似水、清雅如蘭的性格表演得絲絲入扣,較之原著更佳。此劇進一步鞏固了她在無線的地位,可惜後來與梁朝偉失敗的戀情對她的打擊很大,並影響了她演繹事業的發展,黎美嫻於1996年淡出演藝圈,2000年正式息影。

    當年同為TVB年紀相仿的藝員,梁朝偉和黎美嫻有點曖昧的情愫,好像不為過。《絕代雙驕》裡的小魚兒和鐵心蘭是他們,《倚天屠龍記》裡的張無忌和趙敏也是他們。男的英俊陽光,可以是頑皮灑脫的精靈(小魚兒、石中玉、韋小寶),也可以木訥質樸深情(石破天、張無忌)。女的美麗靈秀,可以溫婉嫻靜(鐵心蘭),也可以狡黠靈動(趙敏)。

    以《倚天屠龍記》為開端,《絕代雙驕》為終點,先後不過一年多。那段日子是黎美嫻最快樂的時光,那時的她很活潑開朗,還有一點任性,出演的角色亦多是此類型,諸如1986年《倚天屠龍記》中的趙敏,1987年《書劍恩仇錄》中的李沅芷,1986年《狄青》中的柳雙雙。

    而1988年是黎美嫻人生的一個轉折點,這一年她與偉仔分手了,偉仔回到了曾華倩身邊。不管是梁曾二人的影迷,還是梁朝偉本人,都把旗幟倒戈向曾華倩。當時甚至還有偏執的粉絲製造一些不好的謠言,想以此逼走黎美嫻。拍《倚天屠龍記》時,張無忌愛趙敏,梁朝偉與黎美嫻眉來眼去。大家在台前幕後取笑他們,於是,地下情轉向地上。

    黎美嫻和曾華倩完全不同。她要的是更多的寵愛。記者看見黎美嫻吃東西,問她這是什麼美食,她極其得意地說,雖然味道不十分好,但在她眼裡,卻是超級美食,因為這是梁朝偉親自下廚為她做的,言語間完全不避人。

    接著,記者又針對她新接的一部戲發問,在這部戲裡,黎美嫻反串了一個男角。記者說,有很多人表示,她反串男角不好,建議她不如乾脆變性。黎美嫻絲毫不反感這個話題,回答記者說:「好哇,這是個很好的提議,值得我考慮。」記者被她逗樂了,問她:「如果你變性了,那梁朝偉怎麼辦?」她快人快語地說:「很好辦呀,他也可以變性嘛。」看上去,她倒真的很希望梁朝偉變性的,那樣,他天天下廚,就名正言順了。記者又問她:「如果偉仔不願意變性,怎麼辦?」她有點想當然地告訴記者,偉仔非常愛她,為了她,偉仔樂於做一切事情。就算是當同性戀,他也一定願意的。

    黎美嫻,缺乏的是自我獨立意識,從來不會干涉他,那是因為她壓根對他的世界不懂或不感興趣。28歲時,讀村上春樹的梁朝偉,不會再有興致來給她做東西吃,黎美嫻漸漸變成一粒米飯似的白玫瑰。安排梁朝偉和柔弱的黎美嫻在一起,他很可能成為第二個成龍,如果黎美嫻選擇充耳不聞;或者成為第二個謝賢,如果黎美嫻選擇捨棄。

    可憐的「小三」黎美嫻,一向善於用淚水打動偉仔的她,哭成了淚人,拍戲拍得胃痛,從此變成了一個憂鬱的女子,此後的近20年裡不曾談過戀愛,錯過了青春年華,就為這段失敗的戀情療傷,一直到2005年5月她才以39歲的高齡邁進婚姻的殿堂。

    「不應記的東西,我早已忘掉,包括那一創傷。所以,請你們放過我,別再挖我的舊創。」黎美嫻時隔多年後這樣說。

    也許黎美嫻太癡了,偉仔承認的女友裡沒有她,她原應該早將他忘了才對,但試想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初戀對她來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錯只錯在她不該愛偉仔這麼深。1988年之後,黎美嫻性格變了,飾演的角色也變了,活潑跳脫的單純少女變得那麼的傷感柔弱,1988年《絕代雙驕》鐵心蘭,1988年《連城訣》戚芳,1990年《我本善良》戴安琪……

    梁朝偉對黎美嫻一直是內心有愧的,因為他和曾華倩復合時,未與黎美嫻明確表示要分手,他以為黎美嫻會明白他的沉默所代表的意思,但他忘記了自己本來就是個經常沉默的人;所以,某一天,黎美嫻如常回公司工作,忽然大批媒體追問她對「前男友」與其前女友復合的看法,堅強的黎美嫻無法自制地當眾哭泣,這是她唯一一次失控。

    同樣是介入梁朝偉和曾華倩,一個黎美嫻哭成了淚人,一個劉嘉玲卻是修成正果,讓我們不得不慨歎造化弄人。驕傲的大小姐只會耍個性,嬌弱的嗲妹妹似乎太沒氣場,對男人沒有運用好方式方法的女人,只能落得一個空悲切的結局,明明是愛得揪心,卻把感情扯得越來越七零八落,最後只剩下美好的記憶。

    只是,梁朝偉和劉嘉玲的愛情長跑也並非一帆風順。兩人拍拖前,曾一起往外地登台,劉嘉玲說:「當時我想,他那時候的女朋友實在太慘了。」那是因為,「他每個埠都有女朋友」!嘉玲後來逐漸真正明白偉仔:「他家庭破碎,自小要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照顧母親妹妹,心理並不是很平衡,這是他博愛的原因,他需要一個很愛很愛他的人。」

    蘇州妹妹劉嘉玲是「大陸妹」,她知道自己不可以驕縱,不可以嬌弱,她有過一段心酸的被排擠的日子,這些不可為外人道的痛楚,她都咬牙堅持下來了。她的隱忍大度和通情達理,是以上任何兩個女人都無法做到的。她和偉仔辛苦的愛情長跑,不是沒有第三者,而且還是競爭力十分強勁的「女神」張曼玉等等,但是她夠沉得住氣,她會掌握分寸,即使天下大亂,她也不會落得黎美嫻的如此下場,收放自如,還和昔日的情敵姐妹淘冰釋前嫌,怕是光愛掉幾滴眼淚的黎妹妹怎麼也學不來的吧。

    「偉仔是靚仔,當然大把女人都很喜歡。只要他開心,他同誰拍拖我都會批准,我都不會擔心,我不會喜歡一個沒有女人喜歡的男人。」多年後,升級梁太的劉嘉玲這樣對記者說。

    正如劉嘉玲所說,梁朝偉太帥了,加上天生有那種憂鬱的氣質,大概是女性母愛天成的因素使然,女人們就是喜歡憂鬱的男人。所以,無論梁朝偉走到哪裡,他不是有心招惹人家,人家也會圍著他。每次拍戲,導演喊一聲OK,梁朝偉走下來時,立即就會被一大群美女圍上。他看上去酷酷的,儘管對那些美女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可他越這樣越能吸引女人。

    1994年,梁朝偉因拍攝《重慶森林》而與片中的「空姐女友」周嘉玲傳出緋聞。

    這是一個有腦有胸的智慧美女,出道前是律師,因為佼好的面貌和身材被延攬到娛樂圈。20歲(1991年)成為香港小姐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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