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現殺機(007諜海系列2) 第3章 邦德重生?
    M坐在在辦公城,面對著聖詹姆士大街的弧形窗子,一副逍遙自得的樣子。他已經安排妥當如何來打發他的一個月的假期。前兩個星期預備到勒斯特去釣魚,後兩星期計劃去旅行。他除了招待貴賓之外,很不願到俱樂部去,因為那裡他認識的人太多,說起話來句句不離本行的,還有許多從前跟他在海軍裡一起工作的部署會問他退役後在幹些什麼事情。

    「同幾位朋友組織一個環球貿易公司,在做點小生意。」這些慌話,不知道說了幾百遍,自己說起來都已經感到乏味之至。聽的人也未必都會相信,但誰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M正在遐思之際,詹姆斯·蒙利爵士來訪,他用雪茄來招待貴賓,爵士從桌上拿起一支雪茄用鉗子掐掉頭,精準的在雪茄的煙屁股打了一個小孔。他點著雪茄,搖了搖它頭上的火焰,輕輕的吸著直到把煙頭燒旺,然後再喝了一口咖啡,坐回座位。他用善意眼神大打量著他的主人緊鎖的眉毛,他觀察出M有心事。

    「好吧,親愛的朋友,現在告訴我吧,究竟是什麼問題?」

    M心不在焉,他這時好像連抽煙斗的力氣都沒有似的,他噴出一口煙,迷惘地回答:「什麼問題?」

    詹姆斯·蒙裡爵士是英國最有名的精神病學家。前些年,他曾因那篇著名的《自卑情緒之心理與生理上相互影響的關係》研究成果獲得過最高榮譽諾貝爾醫學獎。他也是英國情報局的神經精神病顧問。儘管情報局很少麻煩他,只有在極端緊急,出現難以解決的問題的情況下才會找他。如果有此類問題找到他,他都會很高興的前來,細心的研究,將休戚相關的問題解決的非常出色。

    M又迷惘的仰著頭去觀看聖詹姆士大街的街景,車輛川流不息,熙熙攘攘。詹姆斯·蒙裡爵士望著M的側影說:「老兄,你的行為也像每個人的特徵一樣,其中之一就是您偶爾會請我吃中午飯,將我塞的像斯特拉斯堡烤鵝,然後再告訴我一些驚人的秘密,結果是十次有九次要請我幫忙。上一次,你找我來,讓我找出從外國一名外交官那裡拷問出某些信息,通過在事先不通知他的情況下,給他實施深度催眠。兩周以後,我在報紙上看到這名外交官我在報紙讀到這位外交官藉由驗證地心引力,從十層樓的力量窗戶跳了下去,當場死亡。驗屍官驗屍後鑒定為『墜樓身亡』。今天請我來吃飯又什麼節目安排呢?」詹姆斯·蒙利先生變得溫和了。他富有同情心的說,「快點,M,說出來吧。」

    M冷冷地看著他,「是關於007,近來他使我越來越傷腦筋!」

    「關於007我曾經寫了兩份關於他的情況的報告,不知道你都看了嗎?還有其他別的情況嗎?」

    「沒有,還是以前的老樣子。經常遲到早退,敷衍他的工作。整天拚命的喝酒、賭博經辦的事情,錯誤百出。一直以來,他是我們最精幹、出色的情報人員,是我的得力助手,正在已經快要報廢了。想想他從前的成績現在真是完全難以相信他會變成這樣。」

    爵士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說:「你說的這些真叫人難以相信,看我看你根本沒有靠我的報告,最低限度你沒有仔細看我的報告。我在報告中說得很詳細,他是因為受刺激過度」。

    說到這裡他用力吸了雪茄:「他是一條硬漢子,既然剛強又勇敢,做事情認真負責。他又是一個光棍,大家都知道他是一個獵艷的能手,但在女人懷裡,他是一個遊戲人間的人。一旦他真地墜入了情網,又從情網中跌了下去,可以想像得到他受到的刺激是多麼的巨大。一個曾不動真情的人,突然有一天他竟動了真情,並且還真得和那個女子結了婚。可是就在舉行婚禮後的幾個鐘頭,新娘竟被一個無惡不作的歹徒槍殺了,在心理上和精神上所遭受的挫折是無法彌補的。他叫什麼來著?」

    「布洛菲,」M說,「厄內斯特斯蒂·沃布洛菲」。

    「歹徒的目標是007,但是他大難不死,只是額頭上受了一點輕傷,可不幸的是他的新娘竟代替他送了命。從此以後,007就開始一切事情都走了樣,我們的醫生認為他的腦子受了傷,他來看我時,我並沒看出什麼毛病。但是,他向我很坦白地承認他對工作失去了興趣和熱忱,沒有情緒和精神工作,連活著的意志都沒有了。他這種說法,從前我從別的病人那裡聽得太多了,就是所謂的心理崩潰,這種病症能漸漸地加劇也能突然的惡化。」

    「他在生活上受到這次晴天霹靂的打擊,在一個以往一帆風順的天之驕子的心裡,一旦折兵敗將的垮下來,至少以往他沒有經受這種類似的打擊的經驗,失去自己的摯愛,而且是因為自己的威險處境傷害了他所愛的人的生命,深深的認為『我雖不殺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你我都沒有這種經驗,如果我們受到同樣的打擊,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而我又將作何反應?所以我可以告訴你這種精神上的負擔是非常沉重的。現在007號就是生活在這種負擔中。在我的報告裡我已經加以說明,同時我建議在他以後執行任務時,應該是一些危險性強和緊急狀態的工作,這樣或許可以幫助他目前這種狀態中擺脫出來,棄除他心理上的痛苦的陰影。唯有如此。方能夠使他體會到人生是需要奮鬥的,生活的變化和禍福的來去非人力所能阻止的。只要一息尚存就應該逆來順受,克服困難。做人本身是一件艱巨的事情,任何困難都只不過是一種考驗,它可以詩人更堅強地活下去!你難道不能讓他在最近幾個月再嘗試一些棘手的任務嗎?」。

    「我已經給他兩個任務了」M面無表情地說,「他兩個都搞砸了。一個任務中,他差一點就送了命,另外一個因為他的錯誤,給其他人帶來了危險。這些事很令我憂慮,他過去從來不會出差錯,現在突然變得容易出事故了,成了一匹害群之馬。」

    「這是精神病患者的一個現象。那麼你打算怎樣處理這件事呢?」

    「開除他。」M殘酷地說。「不然就讓他在一次任務中被亂槍射死,或者公佈他患了不治之症,讓他退休。不管你們這些心理學家精神病學家怎麼講,但是我們不能任用由一個頭腦蛻化而又處處出紕漏的人!當然我也要顧及到他以往的功績給它一個好的安排,使他的能夠光榮的退休,並得到一筆可觀的退休金,然後可以安排他到大銀行的安全室工作,這樣不是也蠻好的嗎」

    「你有沒有打算讓他調到另外一個單位去試一試。」詹姆斯?蒙利爵士仍不放棄他的理想。

    「蒙利,局裡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外勤人員。我更不願意把007再調一個單位去危害別的人」M面對著這位心理學家透視性的眼睛說。

    「那你將失去一個最有能力的高手。」

    「能力高的助手是以往的事,而不是現在的他。」

    詹姆斯·蒙裡爵士的身子相後靠了靠,沉默地吸著他那支雪茄。他為邦德看過數十次的病,對他的病情是非常的瞭解,對他的印象也是非常深刻,他深知007在心理上仍舊潛伏著無上的精力,但在精神方面卻因刺激過度而失去理智,如能在工作方面,再讓他集中精力去處理一些非常艱巨的任務,就能夠震醒他的神經,使他恢復到以往正常的精神狀態。這樣一來不但他的病症治好了,而且還可以將他的潛力在最大限度內發揮出來,去擔當普通人不能夠勝任的事情。」

    想到這裡,詹姆斯·蒙裡爵士說:「只要給他一個生死攸關的境況,他自然會奮發求生,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就是這樣的一種道理。當世界二次大戰爆發時,原先一大批精神病患者霍然而愈。小的害怕可以驅走最大的焦慮,害怕越大,焦慮就越小。局長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我有信心,他會好的!一切由我來負責。」

    「怎麼樣的機會?你說吧!」

    「局長,我對你的事情知道得很少,但目前有沒有某種困擾事你情,你在人選上左右為難,這件事實在難以達成,讓我們來打個比方,一個難如登天的任務交給他去辦!比如:暗殺呀!偷竊俄國人的密碼什麼的,這種任務看起來根本是無路可走,但這種任務必然非常的重要。當交給他時,必須讓他明確瞭解任務的重要性,必須迫使他使出混身解數才能夠有進展。這種差事才能使將他自己的困難和苦惱拋到九霄雲外去。他的愛國心極強,必須告訴他任務有關國家的存亡,如若失敗,可能掀起另一次世界大戰,國家的命運就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中。要使一個人振作起來,莫過於把榮譽和生死兩個因素的加在一起。你是否可以找出一件這樣十萬火急需要馬上去辦的任務呢?這是我替你給他開出的藥方,如果你能配齊給他服用,我敢保證一服見效。總之,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詹密斯·蒙利先生向後靠了一下。他看窗外望著,若有所思的吸著雪茄。他喜歡這個男人,邦德。可能以前他把它當作自己的病人。他見識了邦德身上突破人性的靈魂和儲量,他能把他從嚴重的創傷中解救出來。他知道一個如此不顧一切的形勢將會再次產生的那些能量,如此堅強的生存的意志將在真正簡要的關頭再次爆發出來。他記得上次大戰爆發的時候,那麼多的精神官能症患者從他的診室出去後永遠消失了。

    紅色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它已經沉寂了好多星期了,瑪麗從打印機旁的椅子上喊了起來,,就像從彈藥桶發射出來的一樣。她衝進另外戈壁一個房間,等了片刻,做了一下深呼吸然後拿起了話筒,就像見到了響尾蛇一樣。

    「是的,先生。」

    「不是的,先生。我是他的秘書。」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知道有些糟糕。

    「通常不會這樣的,先生。我覺得他短時間內會不來,要讓他給您回電話嗎,先生?」

    「好的,先生。」

    她把話筒放回了電話機上。她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該死的人,下地獄去吧!她大聲地喊道「噢,詹姆斯,請快點。」她憂傷的走回來,在空空的打印機旁坐了下來。她凝視著灰色的按扭,用強烈的心靈感應念道:「詹姆斯,詹姆斯,M想見你,M想見你。」她的心臟在不停地跳,定位儀,可能這次他沒有忘記。她急忙回到他的房間,拉開右邊的抽屜。不,它在那兒,一個可以發信號的塑料接收器。這個小配件是所有部門首腦離開這棟大廈時必須隨身攜帶的。但是幾周以來他一直忘記佩帶,更糟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她把它拿出來,使勁地扔到了自己的記錄本上。「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

    她大聲地喊著,極為緩慢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邦德他感覺自己就像在地獄,數月來,不願任何人交談。一個人步行在哈雷和魏格姆大街上,尋找各種可以讓他感覺好些醫生。他向一些專家、庸醫甚至是一個催眠師尋求幫助。他總是告訴醫生,「我感覺像是在地獄一樣,我難以入睡,我幾乎不想吃任何東西。我酗酒,我的工作也是一團糟,請讓我能舒服點。」每個大夫就會給他量血壓、取尿樣,聽他的心肺是否正常,問他一些問題,它都如實作答。診斷的結果都為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然後他還就要為診斷附上一筆不小的費用,開了一些藥——安定藥,安眠藥和興奮劑。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它必須在2點半30分回到辦公室。地獄般啊!天呢,好熱啊!他用手擦了一下前額,然後****了褲子口袋。他過去從來沒有這樣出過這麼多汗。

    邦德步行徑直進入了一棟灰色的大廈。已經是3點30分了。

    電梯小姐對邦德說「你的秘書正在滿世界的到處找您,先生。」

    「謝謝你,中士。」

    他在走出第五層樓的時候得到了同樣的信息,出示了他的通行證給安檢處的保安人員。他不緊不慢的走過安靜的走廊,到了盡頭一排標著00的房間,他推開了們標著007的房間門,走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瑪麗抬頭看到了他,鎮靜地說「M要見你。他半小時前打過電話。」

    「誰是M?」

    瑪麗跳了起來,兩眼不停的閃著。

    「天呢,詹姆斯,快點振作起來。你的領帶都歪了。」說完來到他的面前,它順從的讓她幫忙把領帶扶正。「你的頭髮很亂,給你梳子。」邦德拿起梳子,心不在焉的梳著。他說「你真是個好女孩,瑪麗。」他用手撥弄著下巴說。

    「求你了,詹姆斯,」她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去見他吧。他已經好幾周沒有和你談話了,可能會有很重要的事情,一些激動人心的事情。」她拚命的試圖向讓邦德接受他的建議。

    「這總是激動人心生活的開始。無論如何,誰會害怕大壞蛋M?彷彿你願意到我的雞場幫忙嗎?」

    她轉過身來,用手托住臉。他不經意的用手拍著瑪麗的肩膀,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轉身去拿起了紅色的電話,「我是007,先生。」

    「很抱歉,先生,我不得不去看牙醫。」

    「我知道,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的,先生。」

    他慢慢地放下聽筒,環視著辦公室的四周彷彿在和這兒說再見,然後走了出去,沿著走廊,上了電梯,手裡拿著辭呈,彷彿是一個等待宣判的人。

    來到M辦公室的門口。

    M的秘書馬尼派麗小姐毫不掩飾的用不友善的眼神打量著他,然後對他說「你可以進去了。」

    邦德正了正自己的肩膀,看著這扇門,在那他經常聽到自己的命運宣判。幾乎好像他要給他一下電擊,嘗試性的抓住了門把手,走進去,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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