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溝通術 第15章 寓理於情,聽眾也為你折服 (2)
    萬特先生是萬特公司的經理。這家公司是紐約最大的照相凸凹印刷公司。有一次,萬特先生遇到了一個難題,他必須改變一位技師的態度和要求,同時又不能引起他的反感。這位技師的工作是負責看管幾十架打字機以及其他一些難以操作的機器,使它們晝夜不停地正常運轉。他總是抱怨工作時間太長,工作量太大,並且他需要一個助手……

    萬特並沒有給他配一個助手,也沒有縮短他的工作時間、減少他的工作量,但他卻完美地解決了問題,而且使這位技師覺得很快樂!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他給這位技師安排了一間私人辦公室,並且還在門上寫了他的名字和頭銜—修理部主任。

    從今以後他不再是一個可以被湯姆、迪克或亨利等人隨意支使的修理匠了。他現在是一部之長。他有威嚴、有地位,獲得了自重感。所以他開始快樂地工作,再也不抱怨了。

    這是不是有點兒孩子氣?也許是吧。但是,當拿破侖創立榮譽勳章,並頒發了1500枚這樣的勳章給他的士兵,提升他的18位將軍為「法國元帥」,將他的部隊稱為「大陸軍」的時候,人們也曾說他有些孩子氣,還有人批評拿破侖是把「玩具」贈送給那些久經沙場的勇士。而對此,拿破侖卻回答說:「人就是受玩具所支配的。」

    這種授人以名譽和頭銜的方法,能讓拿破侖拿來運用並極為有益,當然也能為你所用。

    幾乎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所以,如果想讓對方接受你的觀點,並按你說的去做,就要讓他們覺得你很重視他們。那麼我們應該如何運用這一法則呢?為什麼不首先從我們自己的家庭著手呢?我不知道有什麼地方比家庭更需要它。你的妻子肯定會有她的優點,或者至少你曾經認為她有一些優點,要不然你怎麼會娶她做妻子?可是,到現在為止,離你上次讚賞她已經過了多久了?你還記得嗎?有多久了?

    幾年前,我曾去紐勃倫斯維克的米拉米奇河上游釣魚。當時,我一個人住在加拿大森林唯一的一座帳篷裡,而我能找到的僅有的讀物是一張鄉村報紙。為了打發時間,我把這份報紙從頭到尾看了個遍,包括其中的廣告和迪克斯的婚姻指南。迪克斯的文章寫得非常好,所以我剪下來保存好。她說,她只要聽到那些訓導新娘的話,就會覺得很厭煩,因此她認為應該有人送給那些新郎一些明智的建議—

    如果你不知道稱讚別人重要性,就不要結婚;結婚之前對女人讚不絕口是很自然的事,但是在結婚之後讚美女人,則是非做不可的事,而這也是關係到你對妻子的真誠及維護家庭穩固的事;婚姻並不是無色無味的白開水,而是情感的外交場所。

    因此,如果你希望每天都能身心愉悅,就絕對不要指責你的妻子,也不要拿她和你的母親做不合適的比較,這樣只會讓她覺得反感。相反,你應該經常稱讚她的本領,誇獎她治家有方,總能把家中收拾得乾淨整潔;還要在別人的面前,炫耀你很幸運地娶到了一位才貌雙全的妻子。即使她偶爾會把牛排烤得像牛皮一樣焦,把麵包烤得像炭一樣黑,你也不應該有絲毫的抱怨,而是說她沒有達到她應有的正常水平,只要能讓她感覺到她在你心目當中的重要性,那麼她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實現你對她的期望。

    不過,這應該是經常性的,你不能突然這樣表現,否則她會起疑心的。

    你想知道一個女人如何才會對你產生愛情嗎?那麼,這裡就

    有一條秘訣,而且效果非常明顯。這可不是我發現的,而是我從

    迪克斯那裡學來的。她曾經採訪過一位著名的重婚犯—他當初曾俘獲過23個女人的芳心,連同她們存在銀行的錢財(需要說明一點,迪克斯是在監獄中訪問這個人的)。當問到他是如何令這些女人愛上他的時候,他回答說並沒有什麼神秘的,只要和女人談論她自己就可以了。

    對男人來說,這種方法也同樣有效。大不列顛帝國最英明的首相迪斯累利這樣說過:「和一個男人談論有關他自己的事,他會靜靜聆聽幾個小時。」

    先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住的地方,差不多位於紐約的地理中心位置,但我從家中出來步行不到一分鐘,就有一片森林。每到春天,那裡野花盛開,松鼠在樹上築巢生子,草幾乎與馬頭齊高。這塊保留完整的原始林地名叫森林公園—它確實是一片森林,恐怕和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的那天下午看到的沒有什麼兩樣。我常帶著瑞克斯—我的小波士頓哈巴狗—去公園中散步。瑞克斯很友善,不會傷人,而且在這個公園中很少遇見別人,因此我帶瑞克斯散步時,往往不給它系狗鏈或戴口罩。

    有一天,我們在公園碰到了一位騎馬的警察,他好像迫不及待地想顯示他的權威。

    他質問我說:「你不給狗戴口罩、系鏈子,卻讓它在公園中亂跑,想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嗎?」

    「是的,我知道這樣違法。」我輕聲回答,「但是我想它在這裡不會傷到人。」

    「那是你認為!法律才不管你怎麼想。這隻狗可能傷害松鼠,或者咬傷孩子。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如果下回再讓我發現這狗不戴口罩、不系鏈子,你就要去和法官說說了。」

    我小心翼翼地答應遵守他的命令。

    我的確遵守了—而且遵守了好幾次。但瑞克斯很討厭戴口罩,我也不喜歡那樣,所以我決定碰碰運氣。剛開始一切還順利,可是沒過幾天,我們就遇到了麻煩。這天下午,我和瑞克斯正奔跑著經過一個小山丘,就在這時,忽然間—真是太糟糕了,我看見那位法律的權威—也就是那位警察,正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馬過來,瑞克斯跑在前面,直向那個警察衝去。

    這回麻煩大了,所以,還沒等警察開口,我就搶先說話了:「警官先生,我違法了,這次你當場抓住了我。我沒有任何推辭和借口。上星期你已經警告過我了,如果我再不給小狗戴口罩就把它帶到這裡,你就要懲罰我。」

    「確實是這樣。不過現在,」警察的聲音很溫柔,「我也理解,在這四周沒有人的時候,誰都會忍不住要帶著這樣一隻小狗在這兒溜躂一圈。」

    「那真是一種誘惑,」我回答說,「但就算如此,那也是違法的。」

    「像這樣的一隻小狗不會傷人。」警察替我辯護說。

    「不,它也許會傷害松鼠。」

    「哦,先生,我想也許你對這事太較真兒了。」他告訴我說,「讓我教你怎麼辦。你只要讓它跑過那個土丘,讓我看不見它,我就可以把這事忘了,就這麼過去了。」

    和平常人一樣,那位警察也渴望得到一種自重感,所以當我開始自責時,唯一能提升他的自尊的方法,就是表現出寬容大度。

    但如果我為自己辯護的話,結果又會是怎樣呢?你可曾與一個警察爭論過?嗯,我想你也許會猜到結果將是什麼。

    但我並沒有和他正面爭執,他絕對正確,而我絕對錯誤,我痛快地、坦白地、真誠地承認了這點。我站在他的立場上說話,於是他也就反過來替我說話。這件事就這樣平和地結束了。這位騎馬的警察表現得如此寬厚仁慈,而僅在一個星期之前,同樣是這位警察,還曾威嚇我接受法律的制裁。

    如果我們知道自己免不了會受到責備的話,為什麼不搶先一步,積極主動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呢?畢竟自己責備自己,要比聽別人的斥責好受得多吧。

    要是你知道別人正準備指責你的錯誤,你就應該在他開口之前,自己把他要說話的先說出來。很有可能,他就會表現得寬容諒解,從而寬恕你的錯誤—就像那位騎馬的警察對我和瑞克斯一樣。

    保住對方的面子

    很多年之前,通用電氣公司遇見一件相當棘手的事:免除查爾斯史坦麥會計部主管的職務。史坦麥可以說是電器方面第一流的天才,但是對他來說,擔任會計部主管,實在是讓他英雄無用武之地。但公司又不敢得罪他,因為他是不可能或缺的人才—而且史坦麥極其敏感,所以公司決定重新授予他一個新的頭銜—他們讓他擔任通用電氣公司顧問工程師的職務—他幹的還是他的老本行,只不過換了一個新頭銜—至於會計部主管的職務,則由別人擔任。

    史坦麥很高興。

    同樣也很高興還有通用電氣公司的主管人員,他們通過巧妙的安排,調動了這位最富才氣的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且沒有引起任何風波—因為他們讓史坦麥保住了面子。

    使別人保住面子,這是多麼重要,多麼多麼的重要啊!可是我們中卻極少有人能夠顧及到這一點。我們無情地踐踏著別人的感情,任意妄為,吹毛求疵,發出威脅,當著眾人的面批評一個孩子或者一個職工,而不考慮對他們自尊造成的傷害!然而,幾分鐘的思考、一兩句體貼的話、對對方寬容的態度,都能大大減少這種傷害。

    下次,如果我們再想做出解雇僕人或職工的決定時,務必要記住這一點。會計師格萊格的來信裡說:

    對於辭退者來說,辭退職工並不能讓他們得到什麼樂趣,而對於被辭退者來說顯然更是如此。由於我們的工作具有季節性,所以注定了會有許多人要在3月份離開我們公司。

    在我們的行業中,有一句老話說的是「沒有人喜歡掄斧頭」。因此,我們養成了一種習慣,將這事處理得越乾脆利索越好。以下是我們通常採用的方法:「請坐,先生。這個季度已經結束了,我們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工作可以給你幹了。當然,你也知道,你只是在最忙的季節受雇幫忙的。」等等。

    這些話帶給這些人的會是極度的失望,給他們造成一種「被遺棄」的感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將會終身從事會計工作,他們對就這樣草率辭退他們的公司,自然不會懷有什麼特別的愛心。

    最近我決定改變方式,多用一點技巧與體諒,來遣散公司多餘的員工。因此,我在仔細地考察了他們每個人在冬季的工作表現之後,把他們一一請進來,我這樣對他們說:「先生,你的工作成績非常好(如果確實好的話)。有一次我們派你去紐瓦克,讓你做一項很艱難的工作。雖然這項任務困難重重,但不得不說你仍然完成得很圓滿。我們希望你能明白,公司真的以你為榮。你有真本領—不管你在哪裡工作,都將前途無量。我們公司相信你,並將永遠給予你支持。希望你不要忘記這一切!」

    結果如何呢?這些人走了以後,對於自己被辭退的感覺要好了許多。他們不覺得是「被遺棄」,他們知道,如果我們還有工作分配給他們做,我們一定會讓他們留下的。而當我們再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會帶著深厚的私人感情,重新投靠我們。

    在我的班上,有一個學期,有兩位學員曾經談論挑剔別人錯誤的負面效果和保住別人面子的正面效果。來自賓夕法尼亞州哈里斯堡的弗瑞克拉克講述了這樣一件發生在他公司裡的事:

    「在我們的一次生產會議上,一位副董事就某個非常尖銳的問題,質問一位負責管理生產過程的生產監督員。他的語氣和腔調不僅充滿了攻擊性,而且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指責那位監督員處置不當。因為不願意在他的攻擊前委曲受辱,這位監督員的回答也含混不清。這樣一來,這位副董事馬上發起火來,不但痛斥這位監督員,並且還指責他在說謊。

    「經過這次事件,公司之前所有的工作成績瞬間都毀於這一刻。這位監督員原本就是一位很負責的人,可是從那件事開始,對我們公司來說就很不容樂觀了。幾個月之後,這位監督員離開我們公司,去了我們的一家競爭對手那裡工作。而據我所知,他在那裡做得還非常稱職。」

    另一位學員安娜馬佐尼則講述了她工作中一件非常相似的事情,不同之處在於處理的方式和結果。馬佐尼小姐是一位食品包裝業的市場行銷專家,當年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對某項新產品進行市場調查。她在我的班上說:「當結果回來時,我可真的是太慘了。由於我在做計劃的時候犯了一個極其嚴重的錯誤,導致整個調查都必須重新再做一遍。更糟糕的是,我在下次開會時要提出這次計劃的報告,而在此之前,我沒有時間和我的老闆商量。

    「輪到我作報告時,我真是非常不安。我盡我最大努力使自己不至於崩潰,因為我知道我絕不能哭,否則就會讓其他人以為女人太過情緒化而無法勝任行政業務。我那次的報告很簡短,只是說因為出現了一個錯誤,我會在下次會議之前重新做研究。我坐下後,心裡想的都是老闆一定會教訓我一頓。

    「然而並非如此,他只是感謝我所做的工作,並強調說在一個新計劃中犯錯誤並不稀奇,而且他對我有信心,相信我的第二次調查會更準確,對公司的意義更大。

    「散會之後,我的思緒很亂。我下定決心,我決不會再讓我的老闆失望。」

    假使我們是完全正確的,而別人絕對是錯的,那我們也會因為讓別人丟失了顏面而毀了他的自尊。法國傳奇性飛行先鋒和作家安東安娜德聖蘇荷伊曾寫過這樣的話:「我沒有權力去做或者說任何事來貶低一個人的自尊。重要的不是我覺得他怎麼樣,而是他覺得他自己如何。傷害別人的自尊是一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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