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家訓Ⅰ:改變一生的智慧 第23章 幸福有多遠 (3)
    其實這也是葛瑞斯心裡想說的話。

    人在戀愛的時候,便會發生這種情形。他們常互相把一些事情硬加諸於對方,比如他們瘋狂地相互保護對方的形象。葛瑞斯用她的名義送禮物給別人,幫她找借口,所以沒有人在葛瑞斯面前說她的壞話。

    儘管有發生混亂麻煩的可能性,但是,卻沒有辦法。兩個人一起生活,密切地一起生活,彼此推心置腹,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融為一體。

    比如說帶她旅遊,而自己再度發現一切。葛瑞斯第一次帶她去巴黎時,葛瑞斯就裝作好像自己也從未到過那裡似的。葛瑞斯和她在一起,覺得自己再度嘗到了新鮮滋味。一部葛瑞斯已看過20次的電影,如果葛瑞斯單獨再去看,葛瑞斯絕對難以忍受,但是如果她陪著葛瑞斯一起看反而感到新鮮。葛瑞斯知道,如果她喜歡什麼,葛瑞斯會特別去嘗試喜歡它,因為葛瑞斯信任她的判斷力。如果有一本書葛瑞斯已經看過,而她覺得很好看,葛瑞斯會再看一遍。

    在他們的婚姻生活的初期,她不大高興葛瑞斯這樣做。她會把書藏起來,指責葛瑞斯侵犯了她在知識方面的隱私,但是漸漸地,她容忍了葛瑞斯在她心房的密室中出現。

    有些可憐的傢伙認為這是非常沉悶無趣的事,妻子的一句話剛開始,丈夫就接下去把它說完。夫妻隔桌相對,對於對方的心意不言而喻。關於電影明星和歌星的看法,彼此都不必說出來。

    簡而言之,這便是意義最深遠的婚姻,雙方都戴著玫瑰色的眼鏡,以寬厚的眼光看對方。

    愛的契約

    愛是火熱的友情,沉靜的瞭解,相互信任,共同享受和彼此原諒。愛是不受時間、空間、條件、環境影響的忠實。

    ——安恩·拉德斯

    威爾·斯坦頓和瑪吉結婚的時候,經濟上很拮据,暫且不說買汽車和房子,就連瑪吉的結婚戒指還是威爾·斯坦頓分期付款購置的。可是如今卻大不相同了,人們結婚不但講排場擺闊氣,而且還聘請婚姻顧問,簽訂夫婦契約。聽說有些學校還要開設什麼婚姻指導課呢!

    威爾·斯坦頓真希望他和瑪吉也能領受一下這方面的教益。這倒並不是說他們的夫妻生活不和睦。不,絕非如此!要知道,他們在婚前就有了一個共同點——瑪吉和他都不愛吃油煎餅。瞧,這不是天生的一對?然而他們結合的基礎僅此而已。

    威爾·斯坦頓想,簽訂一種契約也許會使他們的家庭生活走上正軌。於是,威爾·斯坦頓決定和瑪吉談談。

    「瑪吉,」威爾·斯坦頓說,「婚姻對人的一生至關重要。可是我們結婚的時候……」

    「你在胡扯些什麼?」她不由得一愣,手裡的東西掉了下來。

    「瞧,香蕉皮都掉在地上了。」威爾·斯坦頓有意岔開她的話題,「垃圾筒都滿了。要是你及時去倒,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4個孩子,10間房間,你關心的卻只是香蕉皮。」她生氣地說。

    威爾·斯坦頓從口袋裡掏出一本名為《婚姻指南》的手冊,「這本書是我從藥房裡買來的。」沒等威爾·斯坦頓說完,瑪吉已拎起垃圾筒賭氣地往外走去。沒關係,結婚教會威爾·斯坦頓最大的秘訣就是忍耐,忍耐就是成功。她回到屋裡後,威爾·斯坦頓接著說:「這裡有一份夫婦契約的樣本,是由一對名叫莫裡森和羅沙的夫婦簽訂的,它適用於任何夫婦。」

    瑪吉顯然對這話題感興趣,「講下去。」她催促道。

    威爾·斯坦頓打開書念道:「第一,分析每對夫婦過去的生活——是否有遺傳病或精神病史,是否有吸毒嗜好和犯罪歷史,是否有……」

    「別說了,我不想再聽下去。」她失望地說,「只有傻瓜才會和這種人結婚。」

    「當然,」威爾·斯坦頓解釋說,「這並不是說莫裡森和羅沙也有過這類事情。但是,瞭解情人的過去總要比蒙在鼓裡一無所知好得多。這樣蜜月結束後,即使碰上令人難堪的事情,你也不會感到束手無策了。」

    「這些對我們來說已經為時過晚了。」

    「怎麼會為時過晚呢?一切可以從頭開始。要是我們現在也簽訂一份契約的話……」

    「簽訂什麼?」瑪吉吃驚地問。

    「簽訂契——約。」威爾·斯坦頓故意拖長了音調。

    「為什麼?」瑪吉疑惑地問。

    「因為契約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約束力。另外,它還能合理地分配我們之間的責任和權力。」威爾·斯坦頓停頓了一下,建議說,「讓我們也簽訂一份契約吧!比如每逢單年由你決定到哪兒去度假,雙年則由我說了算。」

    「要是輪到我做主時,正碰上手頭沒錢,那我們不是只能待在家裡了嗎?」她反問。

    「不錯,但這只不過是一種特殊情況。」威爾·斯坦頓說,「另外,契約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們可以酌情處理嘛。」

    「如果契約可以隨意改變,那它還有什麼用處呢?」瑪吉反駁說。

    「言之有理。」威爾·斯坦頓說,「想不到你還知道這些基本常識。」

    「如果你也懂得這些常識,就不會提出簽訂什麼契約了。」

    「要知道,女人經常喜歡談論平等和自由。一張契約至少可以解決這方面的問題。」威爾·斯坦頓辯解說。

    「你不懂,親愛的,」瑪吉兩眼盯著威爾·斯坦頓的臉,激動地說,「平等對女人來說無關緊要,關鍵在於男人是否值得她們愛。要是一個女人真心愛上了一個男人,她就會做一切事情來使他快活。這絕不是那張該死的契約所起的作用,而是她自己心甘情願這樣做。」說完便轉身走進隔壁的廚房。

    沒想到瑪吉懂得這麼多的道理。威爾·斯坦頓終於認輸了。

    「要喝咖啡嗎?親愛的,我剛煮了一壺。」瑪吉探出半個身子溫柔地問道。

    「咖啡?太好了。」威爾·斯坦頓轉過身來看見她嘴裡咀嚼著什麼,「你在吃啥?」

    「油煎餅,想嘗嘗嗎?」她笑著問。

    「我的天啊!我和瑪吉共同生活了17年,難道她還不知道我討厭油煎餅?她自己也是一看到油煎餅就會嘔吐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威爾·斯坦頓走進廚房。

    「瑪吉,你喜歡吃油煎餅?」威爾·斯坦頓不解地問。

    「是啊,怎麼啦?」她神秘地眨了眨眼。

    「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我給你要了杯咖啡,問你是否要油煎餅,你拒絕了,說是你不喜歡。」

    「是的,你記得不錯。」她爽快地說,「可是當時你口袋裡只有50美分,還是向別人借的。」

    「可油煎餅只需要10美分呀!」

    「別打腫臉充胖子,那樣你回家的車錢就沒啦。」說著,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下威爾·斯坦頓啞口無言了,「哎——」他窘迫地長歎了一聲。

    接著,瑪吉詼諧地說:「莫裡森和羅沙的契約可能是一紙空文。今後我們生活中也許會遇到許多問題,因為羅沙肯定不曾替莫裡森考慮過是否有回家的車錢這類事。」她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愛的契約不是簽訂在紙上的,它只能體現在情人相互體諒和關懷之中。」

    這時威爾·斯坦頓才恍然大悟。瑪吉真是個好妻子,誰能像她那樣初戀時就如此瞭解和體貼我啊!威爾·斯坦頓坐在她身邊,貪婪地吃著熱騰騰的油煎餅,嘿,味道還真不錯哩!

    過了一會兒,威爾·斯坦頓也從包裡拿出兩隻油煎餅——早晨他瞞著瑪吉買的,遞給她一隻說:「我以前不吃油煎餅,但我可以從頭學起!」

    深深的愛

    愛是亙古長明的燈塔,它定晴望著風暴卻兀不為動,愛是充實了的生命,正如盛滿了酒的酒杯。

    ——泰戈爾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有很多人草率成婚,他們中有一對性情熱烈、引人注目的年輕夫婦克拉拉和弗萊德。他們住在芝加哥北邊的密執安湖畔,埃德溫·帕爾默是他們的鄰居。

    克拉拉和弗萊德結婚後,除了有幾次短暫而熾熱的共同生活之外,就是天各一方,長達幾個月叫人煩惱、壓抑的分離。接著,他們像許多同時代的人一樣,不得不回到平凡沉悶的生活軌道上,在惴惴不安的環境中,天天廝守在一起。

    1919年勞動節過後的一個晚上,他們爭吵起來了。幾個月以前,他們就已經有糾葛了。儘管他們還相愛,可倆人的婚姻卻已經岌岌可危。他倆甚至認為:總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這既愚蠢又陳腐。所以,這天晚上有個叫查理的朋友要來接克拉拉,而弗萊德則跟一個叫埃雷妮的姑娘約好一起出去。

    這對年輕夫婦一邊喝雞尾酒,一邊等待查理來接克拉拉。弗萊德刻薄地開查理的玩笑,於是,爭吵又爆發了。這天晚上,雖然他們的關係還沒到決裂的地步,不過他們已經是準備分道揚鑣了。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汽笛呼嘯著打斷了他們的爭吵。這聲音不同尋常,它突然響了起來,接著又嘎然而止,令人膽戰心驚。一英里以外的鐵路上出事,無論是克拉拉還是弗萊德他們都一無所知。

    那天晚上,另一對年輕夫婦正在外邊走著。他們是威廉·坦納和瑪麗·坦納。他們結婚的時間比弗萊德和克拉拉長,他們之間存在的那些小芥蒂早被清除了。威廉和瑪麗深深地相愛。

    吃了晚飯,他們動身去看電影。在一個火車道道口,瑪麗右腳滑了一下,插進鐵軌和護板之間的縫兒裡去了,既不能抽出腳來,又不能把鞋子脫掉。這時一列快車卻越駛越近了。

    他們本來有足夠的時間通過道口,可現在由於瑪麗的那只鞋的搗亂,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了。

    火車司機直到火車離他倆很近才突然發現他們。他拉響汽笛,猛地拉下制動閘,想把火車剎住。起初前邊只有兩個人影,接著是三個,正在道口上的鐵路信號工約翰·米勒也衝過來幫助瑪麗。

    威廉跪下來,想一把扯斷妻子鞋上的鞋帶,但已經沒有時間了。於是,他和信號工一起將瑪麗往外拽。火車正呼嘯著,朝他們駛來。

    「沒希望啦!」信號工尖叫起來,「你救不了她!」

    瑪麗也明白了這一點,於是朝丈夫喊道:「離開我!威廉,快離開我吧!」她竭盡全力想把丈夫從自己身邊推開。

    威廉·坦納還有一秒鐘可以選擇。救瑪麗是不可能了,可他現在還能讓自己脫險。在鋪天蓋地的隆隆火車聲裡,信號工聽見威廉·坦納喊著:「我跟你在一起,瑪麗!」

    如果說那天晚上制止弗萊德和克拉拉爭吵的是那列火車的汽笛聲,這不符合實情;但是,鐵路道口發生的事情的確截停了許多行人,查理就是其中之一。他沒去接克拉拉,而是開車回了自己的家。他拿起了電話。

    弗萊德拿著電話說:「我想你是要克拉拉接電話吧?」

    「不,跟你說就可以了,」查理的聲音異常柔和,「我不去找她了,弗萊德,你告訴她。」

    弗萊德問出了什麼事,查理似乎不知從何說起,「你認識坦納夫婦嗎?」他問。

    「坦納夫婦?坦納夫婦……」弗萊德竭力思索了一下,「啊,對了。他們一直不怎麼出名,是他們嗎?」

    「不錯……不怎麼出名。」查理張了張嘴,還是把電話掛上了。

    不久以後,鄰居們到弗萊德家做客,把那幕慘劇講給了他們聽。

    「……丈夫本來能脫險,可他沒想走掉。他用胳膊緊緊抱著妻子,緊緊地抱著她。這時候那個信號工聽見他說:『我跟你在一起,瑪麗!』他倆緊緊摟在一起——火車前燈的光照在他們的臉上。他始終跟妻子在一起。」

    威廉·坦納用他的死證實了人世間不乏高尚的情操和行動,也使那些玩世不恭的人和欺詐虛偽的人在他面前相形見絀。每一個聽到這個故事的姑娘都應當捫心自問:「我是否曾經使一個男子對我這樣關懷?」同樣,這個故事也向男人們提出問題:「如果你在自己身上沒找到促使威廉做出那種舉動的那種感情,那麼你對愛情究竟懂得多少呢?」

    埃德溫·帕爾默敢肯定,克拉拉和弗萊德之間關係的好轉就是從那個晚上開始的。通過威廉·坦納的行動,其他的人開始認識到他們的婚後生活還有尚待探索的深度,於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發生了可喜的變化。

    備忘卡片

    愛情可以戰勝一切,愛情也會改變一切。

    ——顯克微支

    羅絲和威爾倫離婚的理由很簡單:他健忘。他老是忘記她唯一的祖父的名字,忘記每年一度的情人節的日期,忘記每天至少要吻她7次。她的自尊心受不了,於是要求和他離婚。他立即答應了,因為他也有自尊心。

    一年過去了。他又瞄了一眼釘在桌上的那張紙片:「如果1995年2月14日(這是我們認識三週年、結婚二週年、離婚一週年紀念日)前羅絲還沒有再婚、沒有交新朋友、沒有到這間屋子裡來,我就向她求婚。」

    現在是2月13日晚上9點。她光臨寒舍的可能性不大了。威爾倫開始行動起來。

    「安內特·卡比內羅·羅絲女士,我是儒勒·法蘭西瓦·威爾倫。明天是我們結識三週年紀念日,我極為珍視我們的友情,明天上午您能否賞光到我的寒舍一敘?」

    「很高興得到您的邀請,明天中午我將到一個朋友家赴宴,上午8點我會順路到您那兒小坐至上午11點。」

    電話掛上了。他接著搬出在熱戀時她寄給他的厚厚一疊信。他做了一個備忘卡片,上面詳細地記載了明天上午6點至11點可能涉及到的所有內容。房間裡有一隻高度介於他的身高和羅絲身高之間的櫃子,櫃子頂上就是這張寶貴的紙片的安身之所。他為了讓計劃更周密些,他還在櫃子旁掛了一面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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