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家訓Ⅴ:積極心態的力量 第19章 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1)
    放輕鬆點

    幽默是一種緩解緊張狀況的輕鬆劑,知道運用它的人可以將事情變得簡單一些、快樂一些。

    ——法朗士

    多年以前,呂朋特在一所晚期病人收容所報名參加了一項訓練計劃,準備為這類病人服務。

    他去探望一位76歲、結腸癌已擴散全身的老先生。他名叫羅艾,看起來像具骷髏,但棕色的眼睛仍然明亮。第一次見面時他開玩笑說:「好極了,終於有個人頭頂禿得像我一樣了。我們一定能談得來。」

    不過,探望他幾次之後,他就開始抱怨呂朋特的「態度」,說呂朋特從不在他講笑話後發笑。那倒是真的。呂朋特自小就覺察到人生是冷酷、痛苦、變幻不定的,他很難放鬆心情,甚至很難相信他應該放鬆心情。因此,他大部分時間是躲在一個虛假的笑容後面度過的。

    一天下午,羅艾和呂朋特單獨在一起。呂朋特扶羅艾入洗澡間回來時,發現羅艾疼痛得苦著臉。「醫生很快就會來,」他設法分散他的心情,「你想我幫你脫掉這些『米老鼠』睡衣褲,換上一套比較莊重的嗎?」

    「我喜歡這些睡衣褲,」他低聲說,「米老鼠提醒我,讓我知道我還能笑一笑。那要比醫生做的任何事情都更好。也許你應該找一套上面有『傻狗古飛』的睡衣來穿。」羅艾哈哈大笑,呂朋特沒有笑。

    「年輕人,」他繼續說,「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令人生氣的人。我相信你是好人,但如果你到這裡來的目的是想幫助別人,這樣子是不行的。」

    這使呂朋特既生氣又傷心,而且,老實說,是有點害怕。那次交談以後,他停止幫助羅艾,並且敷衍了事地完成了那個訓練計劃。在結業那天,他得知羅艾去世了。他去世前托人帶給他一個紙袋。紙袋裡是一件印了迪斯尼「傻狗古飛」笑臉的圓領運動衫。附在運動衫上的便條寫著:你一覺得心情沉重,請立刻穿上這件運動衫。換句話說,隨時隨地穿上它。落款是羅艾。

    呂朋特終於哈哈大笑了。在那一刻,他終於體會到羅艾一直在設法告訴他一件事:幽默不只是偶爾開個玩笑而已,它是基本的求生工具,也是他生活中急切需要的工具。大家都需要多點笑,少點擔憂,不要把自己不如意的事,甚至是痛苦的事,看得那麼嚴重。幽默可以消除家庭裡的緊張或業務上的危機,可以令人躺在醫院病床上時好過些,可以使人站在擁擠的電梯裡或付款櫃檯前的長龍裡時不覺得難受。

    過去這些年裡,呂朋特見過許多人利用幽默來幫助自己面對艱難困苦的境況,這些人一部分是他的朋友,一部分是和他在業務上有來往的人或收容所裡的晚期病人。他們使用的技巧是任何人都能學會的。

    幽默是樂觀地面對人生的態度,它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生命的尊重,雖然有時它只是那麼幾句簡單的話而已。記住,在生活的每一天都要用快樂來充實自己。

    讓歌聲永不停止

    幸福來自快樂的交流和心靈的融洽,生活中越簡單的事物越能給我們帶來快樂與滿足。

    ——貝卡

    丹碧絲正在認真地聽7歲的女兒羅莎彈風琴。女兒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彈著「神秘的曲子」。丹碧絲想,她最終是能夠辨認出熟悉的旋律的。但是,彈了足足3遍之後,她轉過身來神情茫然。

    「是《楊基歌》呀。」丹碧絲驚訝不已地說。

    「《楊基歌》?我從來沒聽過。」

    丹碧絲在驚訝的同時還有點發窘。她想:「我的孩子怎麼會沒有聽「楊基歌」和其他熟悉的曲子就長大了?我們家裡六兄妹哪個不會這些曲子?」現在她有了答案。這些天來她一直在觀察附近有多少人在唱歌,結果是沒人唱歌。

    她最早的記憶是,媽媽一邊搖著嬰兒,一邊哼著搖籃曲。她媽媽說她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但她深沉、婉轉的女中音對丹碧絲她們一直是一種安慰。每次她陪著發燒的孩子或是抱著做噩夢的還未到上學年齡的小兒挨到天明時,往日的歌聲便縈繞心頭。那歌詞就像是夢的碎片,閃現又離去,然後被愛的哼唱緊握在一起。

    如今,年輕的母親慣於到嬰兒用品商店買搖籃曲磁帶。孩子哭鬧時,他們就打開高科技音響設備放一曲——孩子們聽到的是動聽的陌生人的聲音。其實,年輕的父母應該自己學會這些歌,扔掉那些立體聲,在午夜時分把自己的催眠曲作為禮物送給孩子。

    由於父親在軍隊工作,丹碧絲她們經常搬家。丹碧絲還能回憶起奔走在炎熱南方的漫長旅途:聽見父親唱《早晨的卡羅來納》,她們便一齊加入合唱,用最大的聲音唱。

    唱歌是她們測量里程的一種方式,《共和國戰鬥歌》能一直伴隨她們跨入另一州界;唱歌也是她們瞭解父母的一種方式,她們由此知道了在她們出世之前父母是怎樣戀愛、怎樣生活的。

    前些日子她們去旅行時,女兒們都戴著袖珍立體聲耳機。她們沉浸在個人的小世界裡。她忍不住想,至少在這兒、在汽車裡,女兒們聽到她母親歌詞不全的聲音會感到高興。不錯,她的歌是走調的,但歌聲能傳給下一代。那些高級耳機剝奪了每個孩子應該從兒時帶到成年的寶藏。

    丹碧絲的父親70歲時,兄弟姐妹和孩子們在週末聚會慶祝。她姐姐瑪麗請了一位通曉所有老曲子的班卓琴師。在秋日的陽光下,她們唱了一天,歌聲又回到她們身邊,彷彿又聽到她父親在唱。週末快完時,最小的孩子也學著歌加入了合唱。

    她們伴著聚會的歌聲驅車回家,一路上那些優美的老曲子在她心裡翻騰。真該死,她想,為什麼不在車裡唱歌而用收音機取而代之呢?為什麼沒在做飯時多唱幾首歌而用收音機取而代之呢?回到家,她要把牆上的立體聲音響拆除,飯前唱歌,圍著鋼琴唱歌,洗浴時也要唱歌,不再使用那些竊走她們聲音、她們靈魂的防水收音機。

    「媽媽,」後座上傳來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她思考時的沉默,「你唱錯了。」她轉過身對羅莎笑笑,這孩子過去還未聽過《楊基歌》。

    「我們再來好好唱一遍,」她說,「提醒我別把歌詞唱錯了。」

    不要忘記一些最簡單、最直接的溝通方式,不要因為外在的東西而形成心與心之間交流的隔閡,一如這歌聲,當它被唱起的時候它喚起的東西是唱片中的歌聲所不能替代的。

    永不言棄

    要堅持下去,情況總會好轉;人生到處是轉機,不要被眼前的困難嚇倒。

    ——裡根

    某個夏日裡,克萊恩·沃森在山間砍伐灌木,幾個鐘頭之後,他決定停下來吃午餐,於是在一根木頭上坐下,取出三明治來吃,並不時地觀賞四周有粗獷之美的風景。兩道湍急的溪流匯成一方清澈的深潭,然後伴隨著雷鳴般的聲音奔下蔥鬱的峽谷。

    他認為這種詩情畫意本來是再美不過的了——要不是一隻蜜蜂開始鍥而不捨地圍繞著他嗡嗡地飛。那是一種隨處可見、喜歡騷擾遊人的蜜蜂。他想也沒想,一下就把它趕走了。

    但蜜蜂毫不罷休,又飛了回來,繼續嗡嗡嗡地騷擾他。他不耐煩了,一巴掌把這東西拍到地上,用靴子猛地把它踏進沙裡去。

    不一會兒,他腳下的沙鬆開來,把他嚇了一跳,那折磨他的小東西竟然拚命地撲著兩翅鑽了出來!這回他可決不讓它逃生,他站起來,使出他全部的力量,把它碾到沙裡去。

    沃森再次坐下享受午餐。幾分鐘之後,他注意到腳旁的地上微有異動。一隻受了傷但還活著的蜜蜂,竟又微弱地從沙裡鑽出來。

    它居然沒死,令他十分迷惑,於是俯下身子,看看它究竟傷到什麼程度。看來它右面的翅膀仍相當完好,但左翅已皺褶得像個小紙團。然而那蜜蜂仍慢慢地扇動翅膀,好像在估量自己的傷勢,同時開始清除胸部和腹部的沙粒。

    然後蜜蜂把注意力集中在摩平彎折的左翅膀上。每摩一次,就把翅膀振動一番,好像要試試看能不能起飛。這只傷殘得無可挽救的東西竟以為自己還可以再飛!

    沃森趴在地上,要把蜜蜂那徒勞無功的嘗試看個仔細。經過更真切的觀察,證實這只蜜蜂已經完了——它肯定完了。他是個經驗豐富的飛機師,對於翼很有研究。

    不過蜜蜂不理會他那優越的知識。它的體力似在增加,修補的速度也在加快。那薄紗般不能自如活動的彎折的左翅,這時已近乎挺直了。

    最後蜜蜂覺得相當有把握可以來一次試飛了。它發出很響的嗡嗡聲,振翼使身體離開地面——不過飛出沙面才7∼8厘米就墜落到沙堆上,猛打了一個滾。它再一次瘋狂地摩平、屈伸翅膀。

    蜜蜂又升空了,這一次升高了15厘米才跌落到另一個沙堆上。它的翅膀顯然已能飛行了,只是還不能控制飛行方向。它像機師那樣,慢慢地琢磨一架陌生飛機的特性,試行調整,但每次都失敗了。可是那只蜜蜂每次墜地後都積極再試,拚命要糾正新發現的結構缺點。

    蜜蜂又一次起飛,這次終於飛越了沙面,直朝一個樹樁衝過去。險些要撞上時,蜜蜂放慢前進速度,打了個回轉,飛到波平如鏡的湖面上,慢慢飄行,似乎在欣賞自己的湖中倒影。

    蜜蜂在他眼前消失了,他才發覺自己一直跪在地上。

    他繼續跪了一段時間。

    對於蜜蜂而言,飛行的姿態是最美的,那是它的追求,折翼也不能阻礙它的追求,它必須耐心堅強地挺過障礙。一個要實現他飛翔夢想的人,也是這樣的。

    我覺得我贏了

    人生就像一場賽跑,強者永不言敗;對強者來說可以失敗一次,但不是永遠失敗。

    ——漢生

    比特絲曾經是她那個街區跑得最快的,甚至超過所有的男孩子,這真把他們氣得要命。那時候,比特絲的哥哥常用各種各樣的賭注引那些男孩子們來和比特絲賽跑,他們總是說:

    「嗨,跑就跑,不就是跟個女孩子比嗎?」

    他們自以為勝比特絲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卻不料比特絲每次都把他們贏了,這可把那些男孩子們氣壞了!只有一次,傑克在比特絲的跑道上扔了個什麼東西,把她絆倒,比特絲才沒贏。但那畢竟不公平。也許因為比特絲是個女孩子的緣故吧,便認為女孩子什麼都不及男孩子,然而他們就想不到,有些事女孩子會比男孩子幹得更出色。

    不過一跑起來,比特絲就什麼也不想了,比賽、得勝,都拋到了腦後。比特絲只是聽著腳板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把步子邁得大大的……比特絲還聽到自己喘氣的聲音,就連什麼時候臉開始泛紅也能覺察出來。

    然而,這一切都是事故發生以前的事了。

    現在,比特絲不能跑了,再也不能跑了。地面上傳來比特絲輪椅下輪胎的摩擦聲。有時候一想起這,比特絲的心都碎了。有時如果一個人在屋裡,比特絲甚至會放聲大哭。

    有時事情很怪,即使想哭也哭不出來,比特絲只是心裡氣惱,恨不能找個人打她一頓。這時,比特絲要麼對著母親大喊大叫,要麼把枕頭扔得四處都是,要麼跟誰也不說話。

    比特絲想,這不公平!為什麼她的朋友們能到處跑,而她就只能在輪椅裡過一輩子呢?再說,比特絲還是個跑得最快的人。或者,總可以說,比特絲曾經是個跑得最快的人。

    但你知道什麼最叫比特絲受不了嗎?就是那些不認識比特絲的人,看到比特絲便說起她來,就像她不在旁邊似的。他們一邊說比特絲倒霉,說比特絲有病,說比特絲可憐,還一邊搖著腦袋。更有甚者,還在比特絲面前說,好像她什麼都不明白似的。

    比特絲就愛和她的朋友們在一起!他們推著比特絲的輪椅在街上跑,就像開著摩托車一樣。他們笑啊,變著法兒地鬧啊。大人們說他們是搗亂分子、小搗蛋鬼。可比特絲寧願讓人家叫她小搗蛋鬼,也不願讓人叫她「可憐的病孩子」!

    比特絲再也不能跑了,這讓比特絲極為生氣。看到別的孩子們賽跑而自己卻不能,真是感到無比地難受。可比特絲不能總是為這事哭呀。比特絲不是病得不行,也不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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