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的硝煙在奧斯忒裡茲塵埃落定。拿破侖打算犒賞英勇善戰的各路將士。
「說說看,你們想得到什麼?我會給你們所想要的一切,勇敢的英雄們!」皇帝說道。
「請陛下送給我一座城堡,讓我在那裡安度晚年!」一個波蘭人大聲說道。
「沒問題!」皇帝承諾。
「我是個農夫,希望你給我一片遼闊的土地!」一個可憐的年輕斯洛伐克人請求道。
「孩子,你會得到土地的!」
「我要個釀酒廠。」一個德國人說。
「好,給你一個釀酒廠!」拿破侖說道。
下面輪到一個猶太人。
「陛下,請賜我一條鯡魚,如果你願意。」猶太人喃喃地說道。
「天哪!好,給他一條鯡魚吧。」皇帝聳聳肩膀說。
皇帝走後,大家問猶太人,為什麼只要一條魚——他可是皇帝陛下呀!
「走著瞧吧!」猶太人說:「你們要一座城堡,要農場,要釀酒廠——我敢說,皇帝給不了你們。我是個現實的人,我只要一條鯡魚,興許還能得到。」
那天晚上,猶太人就得到了他的鯡魚。至於城堡、農場、釀酒廠之類,結果只是一個空口承諾而已。
幸福和快樂沒有過去式也沒有將來式,只有現在式,只有能把握眼前機遇做一個理智的人,才能成為一個幸福的人。
68歲考耶魯
必須記住我們學習的時間是有限的。時間有限,不只由於人生短促,更由於人事紛繁。
——斯賓塞
阿克塞波青年時代喜歡學習語言,學習歷史,喜歡閱讀文學作品。當他從歐洲來到美國定居的時候,白天在磨坊幹活,晚上就讀書。但沒過多久,他就結了婚,此後,他的精力全都用在應付農場的日常工作和家庭的各種開銷上。多年過去了,他再也找不到時間學習。
63歲那年,他決定退休。孩子們請他和他們同住,但阿克塞波拒絕了。「不,」他回答說,「你們搬到我的農場來吧。農場歸你們管理,我到山上去住,我在山上能望見你們。」
他在山上修建了一間小屋,自己做飯,自己料理生活,閒暇時去公立圖書館借許多書回來閱讀。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生活得這麼自在。
他一反過去的習慣,早晨常常在床上躺到七八點鐘,吃罷飯,往往還「忘記」打掃房間或清洗碗碟。後來,他甚至開始在夜間外出散步,他發現了黑夜的奧秘,他看到了月光下廣闊的原野,聽到了風中搖曳著草和樹的聲音。有時他會在一座小山頭停下來,張開雙臂,站在那裡欣賞腳下沉睡的土地。
阿克塞波從圖書館借來的書中有一本小說,這本小說讓他感觸很深。小說的主人公是一名耶魯大學的青年學生,小說主要敘述這名青年怎樣在學業和體育方面取得的成就,還有一些章節描述了他豐富多彩的校園生活。
阿克塞波現在68歲了,一天凌晨,他讀完了這本小說的最後一頁。這時,他突然做出了一個決定:上大學,上耶魯大學。
他一輩子愛學習,現在他有很多時間,為什麼不上大學?
為了參加入學考試,他每天讀書10個小時。他讀了許多書,有幾門學科他已有相當把握。於是他購置了幾件像樣的衣服,買了一張去康涅狄格州紐海芬的火車票,直奔耶魯大學。
他的考試成績合格了,於是順利被耶魯大學錄取。入學還不到兩個星期,阿克塞波就發現,同學們對他似乎格外尊重,不僅僅因為他年齡大,還因為他來上學的目的與眾不同。別人選修的科目,都是為了有利於以後找工作、掙錢,而他和大家都不一樣,他對有助於掙錢的科目不感興趣。
他是為了快樂而學習,他學習的目的是要瞭解人類的過去和未來,瞭解世界的奧秘,弄清楚生活的目的,使自己的餘生過得更有價值。教授對學生們說,阿克塞波才真正是在學習。
幾年後,阿克塞波完成了學業,並獲得了學位,而且健康充實地活到95歲。
任何時候人的學習都應該處在進行中,把計劃定到「明天」或「以後」是可恥的。對於學習,什麼時候開始都不算晚;對於思考,什麼時候開始都不算早。
華盛頓大度結友
一個不肯原諒別人的人,就是不給自己留餘地,因為每一個人都有犯過錯而需要別人原諒的時候。
——福萊
1754年,華盛頓還是一名血氣方剛的上校軍官。有一年,弗吉尼亞州的議員選舉戰正打得硝煙瀰漫,華盛頓也很狂熱地投入了這場選舉,為他所支持的候選人助威。有個名叫威廉·佩恩的人,是華盛頓的堅決反對者,他到處發表演說,批評華盛頓所支持的候選人。為此,華盛頓極為生氣。
有一天,兩人在一間小餐館裡發生了激烈的唇槍舌戰。威廉·佩恩覺得自己受了侮辱,不由火冒三丈,搶上前一步,將華盛頓打倒在地。華盛頓忍痛站了起來,卻沒有反擊,命令部下跟他返回營地,一場流血衝突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第二天,華盛頓寫了一張便條,派人送給威廉·佩恩,約他到一家酒館見面,說是要解決昨天兩人結下的隔閡。威廉·佩恩看過便條心想,華盛頓肯定是約他進行決鬥。於是在家裡找出手槍,做好準備以後,便去酒館赴約。可他來到後一看華盛頓就傻眼了,華盛頓沒有帶一兵一卒,也沒有佩帶手槍,而是西裝革履,一副紳士模樣的打扮。
見威廉·佩恩進來,華盛頓端著酒杯微笑著站了起來,握住對方的手,很真誠地說:「人不是上帝,不可能不犯錯誤。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不該說那些話。不過,你的行動已讓我的錯誤遭受了懲罰。如果你認為可以的話,我們把昨天的不愉快通通忘掉,彼此握手,我相信你是不會反對的。」
威廉·佩恩被深深地感動了,緊緊握住華盛頓的手,熱淚盈眶地說:「華盛頓先生,你是一個高尚的人,如果你將來成了偉人,我將會成為你永久的追隨者和崇拜者。」就這樣,一對完全有可能成為仇敵的人做了朋友。後來,華盛頓果然成為美國人民世代敬仰的偉人。威廉·佩恩沒有食言,他始終是華盛頓忠實的追隨者和狂熱的崇拜者。
槍炮可以奪取人的生命,但是贏不來人的尊敬;武力可以征服廣闊的領土,但征服不了小小的人心。人心惟有靠愛和寬容大度來征服。
傑克遜情場決鬥
每一個正直的人都應該維護自己的尊嚴。
——盧梭
傑克遜可以說是一位捍衛愛情的堅定使者。他為愛情進行過無數次決鬥。最有名的一次決鬥發生在1806年。當時有個叫查爾斯·迪金森的人肆意侮辱蕾切爾,傑克遜火冒三丈,提出與之決鬥。迪金森是田納西州著名的槍手,槍法百步穿楊。當時許多人都勸傑克遜忍忍算了,但傑克遜決心為了蕾切爾一定要和迪金森決一雌雄。於是兩個人各自找了朋友做裁判,在一個空曠的田野上決鬥。按照公認的決鬥慣例,兩人應彼此相距24英尺站好,由裁判下令後兩人應同時開槍,如兩人都未被對方擊中,應重新站好,等裁判下令再同時開第二槍……直至雙方中有一人先中彈倒地為止。迪金森見過世面,老謀深算。在決鬥時,他還沒等裁判發令,立即偷開了第一槍。
子彈擊中了傑克遜的胸部,幸運的是距心臟還差一英吋。他的胸部立刻鮮血如注,濕透了衣衫。他以頑強的毅力堅持站住,趔趄了幾步忍痛站穩,向迪金森舉起了槍。迪金森沒想到傑克遜如此頑強,在傑克遜威嚴的目光下,他嚇得魂不附體,轉身想溜。但是裁判立即命令他回原地站好。迪金森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強作鎮靜,雙臂交叉胸前站著,等傑克遜開槍。
傑克遜忍住鑽心的疼痛,用仇恨的眼睛瞄準了迪金森,咬牙扳動了扳機。只聽「砰」地一聲,迪金森雙手一揚,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便栽倒在地。
這次決鬥使傑克遜威名大振。許多人因而不敢再放肆地污辱他和妻子的人格了。傑克遜和蕾切爾的愛情共持續了34年,直到1829年他當選為美國總統。蕾切爾因長期的思想壓力而體質虛弱,在進入白宮前因心臟病發作去世,終年61歲。他認為妻子是為政敵害死的。
他站在妻子墓前悲痛欲絕地說:「上帝原諒害死她的人,因為我知道她寬恕他們,但我決不能。」
傑克遜身穿黑色喪服步入白宮,沒有舉行任何慶祝活動,這在美國總統就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
沒有什麼能比尊嚴給人帶來的力量如此神奇了,漠視尊嚴的人,總會輕易地倒下;把尊嚴視為生命的人,將因此得到無窮的力量。
基辛格外交妙語
任何問題都有解決的辦法,無法可想的事是沒有的。
——愛迪生
曾擔任過美國國務卿的基辛格能言善辯,而且十分風趣。
1972年5月20日,基辛格隨同尼克松總統去莫斯科舉行美蘇首腦會談,途經維也納時舉行了一次記者招待會。
《紐約時報》記者馬克斯·弗蘭克爾向基辛格提出了一個所謂「程序性」問題:「到時,你是打算點點滴滴地宣佈呢?還是來個傾盆大雨,成批地發表協定呢?」
基辛格笑道:「我明白了,你看馬克斯和他的《紐約時報》一樣多麼公正啊,他要我們在傾盆大雨和點點滴滴之間任選一個,所以無論我們怎麼辦,總是糟透了。」他沉思了片刻,接著一字一板地說:「這樣吧,我們打算點點滴滴地發表成批的聲明。」 記者們都笑了起來。
一個星期後,美蘇關於限制戰略武器的4個協定剛簽署,基辛格就在莫斯科向記者們介紹這方面的情況。
當基辛格談到蘇聯生產導彈的速度每年大約250枚時,有個美國記者想探問這方面的秘密,他問基辛格:「我們美國有多少潛艇導彈在配置分導式多彈頭?有多少民兵導彈在配署分導式多彈頭?」
「我並不知道正在配置分導式多彈頭的『民兵』導彈具體有多少。」基辛格聳聳肩,一攤手說,「至於潛艇,我的苦處是數目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保密的?」
記者說:「不是保密的。」
「不是保密的嗎?」基辛格反問,「那你說是多少呢?」
那個記者知道無法問下去了,只好尷尬地笑笑。
在越南戰爭期間,基辛格與越南外交部長在法國巴黎進行艱難的秘密談判,越南代表義正詞嚴地指出,美國從越南撤軍是談判成功的先決條件。
基辛格深知與越南的談判是極其艱難和複雜的,但仍抱有希望,他風趣地說:「我們有一條長長的隧道要穿過,但在遙遠的盡頭,我們可以看到一些亮光。」
越南外交部長也以妙喻回贈:「如果美國從越南撤軍,那麼談判的進程也會像光穿過這條隧道那樣快。」
面對對手,幽默而精巧的語言技巧總會讓強者在雙方的交鋒中佔據上風。而拙言寡語的人,獲得的機會和亮點就會比別人少很多。
密特朗死裡逃生
記住,當人生的道路陡峭的時候,要保持沉著。
——林肯
法國總統密特朗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是抵抗運動的一位領導人,他的化名是「莫爾朗」。他常能奇跡般地越過陷阱,在敵人的鼻子底下,一次次完成了預定的計劃。
1942年冬天,密特朗打算越過分界線去辦件事,按習慣,一路上他用假身份證,闖過了不少關卡。但是到了穆蘭的馬德倫車站時,卻遇上了大搜查,站在車站檢票處的警察仔細地查看他的身份證,並不斷地翻閱名冊。名冊上登記的都是南北兩個佔領區想冒險越境的危險分子名單。如果對上號,就當場逮捕。 密特朗身臨險境,神色泰然,警惕地注視著警察一頁又一頁地翻閱。突然,密特朗在名冊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鎮定自若地觀察對方的神態,發現對方並未識破。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等待。最後,警察對他說:「你可以過去了。」
幾個月後,在蒙帕納斯車站他又一次遇險。密特朗是從昂熱乘上火車,到了蒙帕納斯車站後,剛下火車就被扣留了。經濟監督官對他說,要進行經濟檢查,領他到檢查處,命令他打開旅行包。在密特朗不慌不忙地打開旅行包之後,經濟監督官就動手翻起來。他見包裹裝著一件雨衣,再往下翻,一支左輪手槍露了出來,再下面還有一小瓶酒精和裝著一丸氰化物的小匣子。一切都暴露了,怎麼辦?必須當機立斷。密特朗很鎮靜、沉著,決定在迫不得已的時候再動武。監督官查完後,並無意逮捕他,反而輕聲地對他說:「你走吧!可以出去了,我只管查走私犯。」這樣,密特朗又闖過了一道險關。
木桶能裝多少水取決於其中最短的那根木料的長度,人的承受力大小也是取決於當身處困境時對情緒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