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烈德就這一發現撰寫了一篇很有影響力的論文。他在論文中指出,患病器官因為和病毒搏鬥而使其功能不斷增強。如果人體有兩個相同的器官,一個死亡後,另一個會承擔起全部的責任,這樣的努力使得健全的器官變得更加強大。
除了人體的器官如此之外,費烈德還發現,在人類中間,同樣存在這樣的現象。他在給美術學院的學生治病時發現,這些學生的視力大不如正常人的視力,有些甚至是色盲。費烈德把這一現象看作是病理現象在社會現實中的重複,從而大膽預測同樣的思維模式可以延伸到更廣泛的層次上。
為了驗證自己的預測,費德烈進行了廣泛的調研,結果又一次證實了他預測的準確性。他在對藝術院校教授的調研中發現,一些頗有成就的教授之所以走上藝術之路,取得很高的藝術成就,大都是受了生理缺陷的影響。普通人所認為的缺陷並不是阻礙了他們,而是促進了他們的藝術追求。費烈德稱之為「跨欄定律」,他認為橫在人們面前的欄杆越高,人才會跳得越高。
這個定律很好地解釋了盲人的聽覺、嗅覺、觸覺比常人靈敏的原因,而失去雙臂的人之所以能夠更好地掌握平衡也恰恰是同樣的理由。
打開門,迎接機遇
如果良機不來,就親手創造吧。
——欺邁爾斯
傑克大學畢業進了一家設計院。那裡的辦公條件很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由於每個人在工作的時候都不願被別人打擾,因此每個人都習慣隨手關上自己的門。整個設計院通常都是靜悄悄的,上班的時候也像是沒有人在一樣。
剛走出校門的邁克是一個很活躍很開朗的人,他非常渴望與同事們進行交流。所以,他總是把自己的辦公室門打開,希望有人來串門。但是一周過去了,習慣了自己關起門來做事的同事們從未走進來過。儘管沒有人來,邁克還是習慣敞開門工作,這樣,他至少心理上不會那麼憋悶。
一天,同事琳達跑進了他的辦公室請求幫忙。邁克很高興地跟她下樓,幫她把新到的書搬了上來。琳達與他並不熟,只是看到他的門開著,所以喊了他。這件事之後,他們開始打招呼,慢慢熟了起來。
漸漸的,走進邁克辦公室的人越來越多。工作中需要有人配合的時候,同事們都會走進邁克的辦公室,因為這是一扇唯一開著的門。儘管同事們的到來讓邁克多了很多額外的工作,但是邁克總是很高興地接受。因為對於一個職場新人來說,他最怕的事就是無所事事,被大家排斥在集體之外。邁克很快和大家混熟了,他再也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大家需要幫忙時他總是第一個被想到。
有一天,院長史密斯走進了邁克的辦公室。他手裡拿著一份材料,急匆匆地問道:「那個,你,你打字快嗎?我有一份急需的文件,下午開會要用,需要馬上打出來。」顯然院長史密斯並不太熟悉這個新來的員工,只是因為他的門開著,所以院長很自然地走了進來。邁克迅速地介紹了自己,並按照院長的要求快速地打出了那份文件。
從此,不僅同事們會來找他幫忙,院長也常常會走過來吩咐一些事。有一天,院長的秘書芬蒂請假了,院長立即想到了那個熱情開朗的小伙子邁克,打電話讓邁克隨他出去辦事。邁克再次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漸漸的,邁克成為了院裡最忙的人。大事小事,都會落到他的頭上。院長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也自然而然地會找到他。年底,院裡要選一位院長助理,邁克當選了。
最後一次機會
誰若是有一剎那的膽怯,也許就放走了幸運在這一剎那間對他伸出來的香餌。
——大仲馬
一位想要跳槽的年輕人,去參加了一個企業的面試。他早就聽說這家著名的企業挑選人才極其嚴格,不過他還是準備試一下,他不想浪費任何一個機會。在一間小型的會議室裡,他接受了這家公司的面試。他顯然有些緊張。
首先進來的是營銷部經理,問了幾個市場拓展方面的問題。憑著自己以往的經驗,年輕人對答如流。接著,製造部經理進來了,他問的是關於控制產品不良率的問題。年輕人謹慎做答,也過了關。正在年輕人想要喘一口氣時,財務部經理進門,問他對公司的薪酬有什麼要求。年輕人按照以往的應聘經驗回答:「我沒有任何要求。」財務部經理聳聳肩說:「很抱歉,看來你沒有誠意為本公司工作。」年輕人一下子愣住了。只聽財務部經理接著說:「你不對公司提出薪酬要求,那麼公司如何對你提出工作要求呢?我們要招的是人才,是精英,而不是混日子的人。沒有薪酬要求的工作者大多是混日子的人。」財務部經理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等一下,經理,我要求月薪三千美金左右。」年輕人鼓足勇氣說。「那好,你還有一次機會。」財務部經理點點頭,出去了。
最後一個面試他的是公司的副總經理羅伯斯。羅伯斯坐在他對面之後,開始拿出手機打電話,邊打電話邊示意他:「請幫我拿一下文件櫃裡的文件夾,我需要一些數據。」年輕人站起來,走到屋角的文件櫃那裡,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羅伯斯,但是他接過文件夾看都沒有看就放在了桌子上。羅伯斯停止了打電話,對他說:「很遺憾,面試結束了,你可以出去了。」「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問啊?」年輕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才我讓你取文件夾的過程就是所有的面試內容。」
「可是,您能夠告訴我我錯在哪裡嗎?」年輕人還是不知其所以然。
「好,我告訴你。你一共犯了三個錯誤。第一,櫃子裡共有四個文件夾,是編著號的,你並沒有問我需要幾號文件夾,而是隨便拿了一個給我。第二,你應該快速跑向文件夾以節省對方等待的時間和公司的電話費,而你只是慢吞吞地走過去,並沒有在意這些。第三,你拿到文件夾後,應該問我需要哪些數據並快速幫忙找到那一頁,而你顯然等著我自己來做好這一切,這也浪費了時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說你犯了錯誤了嗎?」
年輕人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說:「對不起,我雖然忽略了這一點,但是請你重新考慮一下。我具備一定的管理經驗,在拓展市場方面,我還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既然來了,他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棄。
「可是,我們需要的是各方面都好的人,你的行為證明了你並不是最好的人選。紐約人才濟濟,每天都有很多人來我們公司面試,我們一定能夠找到最合適的人才的。很遺憾。」羅伯斯說完聳了聳肩,表示遺憾。
「我可以提最後一個問題嗎?」年輕人依然沒有放棄。
「當然。」
「我想用行動來證明我是否合適這個職位,從今天起,我在這工作一個月,這一個月我可以不要薪水,一個月後,如果我做得讓您不滿意,我立即辭職,如果我做得好,請您留下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的。」年輕人堅毅地望著羅伯斯說。
羅伯斯似乎被這位年輕人的執著所打動了,同意了他的請求。年輕人沒有讓他失望,一個月後,這名年輕人成為了這家著名企業的正式員工。
意外的回信
要想獲得成功,應當以恆心為友,以經驗為顧問,以耐心為兄弟,以希望為守護者。
——愛默生
喬治·羅拉在維也納當了多年律師,但在二戰期間,他逃到了瑞典,一文不名,很需要找份工作,因為他能說能寫好幾國語言,所以他希望能夠在一家進出口公司謀一份秘書工作。絕大多數公司都回信告訴他,因為正在打仗,不需要這一類人才,不過他們會把他的名字存入檔案裡。惟有一家公司在給喬治·羅拉的回信中寫道:「你對我生意的瞭解完全錯誤,你既蠢又笨,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替我寫信的秘書。即使我需要,也不會請你,因為你甚至連瑞典文都寫不好,信裡全是錯誤。」
當喬治·羅拉看到這封信時,很想回敬他一封同樣的信,目的是想使那個人大發脾氣,但接著他就停下來對自己說:「我怎麼知道這個人說的不對呢?我雖然修習過瑞典文,可並不精通,也許我確實犯了很多我並不知道的錯誤。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想得到一份工作,必須再努力學習。這個人可能幫了我一個大忙,雖然他本意並非如此。他用這種難聽的話來表達他的意見,並不表示他就虧欠我,所以應該寫封信給他,在信裡感謝他一番。」
於是喬治·羅拉撕掉了他已經寫好的那封罵人的信,另外寫好了一封:「首先感謝你這樣不嫌麻煩地寫信給我,尤其是你並不需要一個替你寫信的秘書。對於我把貴公司的業務弄錯的事我覺得非常抱歉,我之所以寫信給你,是因為我向別人打聽,而別人把你介紹給我,說你是這一行的領導人物。我並不知道我的信上有很多文法上的錯誤,我覺得慚愧,也很難過。我現在打算更努力地去學習瑞典文,以改正我的錯誤,謝謝你幫助我走上改進之路。」
沒幾天,喬治·羅拉就收到了那個人的回信,他邀請羅拉去看他。羅拉去了,而且得到了一份工作。喬治·羅拉由此發現,原諒傷害自己的人也是在避免自己受到更深的傷害,或許還能得到別人的幫助走上成功之路。
懷特的腫瘤
上天給人一份困難時,同時也給人一份智慧。
——雨果
9年前,醫生告訴懷特·史密斯說,他腦部那個長了十幾年的良性腫瘤已驟然變為惡性。他們說那腫瘤無法開刀切除,史密斯大概只可以再活3個月了。
從醫院回到旅館,史密斯把咖啡廳裡的小肉包子吃光了。然後他仔細地衡量自己的境況:現年34歲,正在撰寫他寫作生涯中第一部重要著作——畫家傑克森·波洛克的傳記。
史密斯想:「他們說我只可以再活3個月。那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跟盛牛奶的紙盒上標示的保鮮限期那樣?如果我好好保養,能不能多撐些時候?」
史密斯把電視當做鎮靜劑,治療他沮喪的情緒。忽然間,他豁然醒悟了。氣象預報員面帶歉疚的笑容報告說:「明天最好把雨傘準備好。」史密斯明白了,他的醫生跟氣象預報員一樣,他們的預測是根據經驗,而不是根據鐵定的自然規律做出的。氣象預報員說「明日有雨」,指的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有雨,僅是可能性而已。
史密斯的腫瘤從一開始就令人莫名其妙。有好長一段時間,醫生只能無奈地聳聳肩,說他的腫瘤是「自發的」,意思是「我實在弄不懂你怎麼會得這個病」。
後來史密斯才想起,他的病是自己讀大學的時候開始的。有一次,他不小心將頭撞到了游泳池池底,事後頭痛了幾天,但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異常感覺。大約3年之後,他的雙腳開始隱隱作痛。史密斯去看足疾專科醫生,他懷疑史密斯生了摩頓氏神經瘤——一種常常在婦女腳部發現的腫瘤。史密斯問醫生這病是怎麼來的,他聳聳肩說:「自發的。」
後來史密斯因為耳痛去看醫生,醫生無意中找到了罪魁禍首——耳朵裡的一個小瘤。他開刀切除了腫瘤,以為問題就此完全解決了,誰知那竟是多次假痊癒的第一次。
4年後,史密斯覺得眼角有輕微麻木的感覺。這小小的症狀有多嚴重呢?醫生替他做了電腦X射線分層掃瞄檢查,發現這個「小症狀」很嚴重。原來的腫瘤復生了,而且比以往更大。史密斯又動了一次手術,症狀再一次消失了。
又過了4年。這時史密斯已在撰寫波洛克的傳記了。一天,他去參加聖誕節宴會,端起一杯果汁甜酒舉到唇邊的時候,那深紅色的酒竟順著下巴淌到襯衫上去了。原來他的右臉麻痺了!
幾天後,史密斯在旅館房間裡看電視上的氣象預報,考慮如何與命運一搏。同一天,他開始了一個至今尚未停止的學習過程。在動筆寫波洛克的傳記以前,他和這本書的聯合撰寫人決定四處採訪,廣泛搜集資料,設法盡量多瞭解這位畫家。他們找到了各種各樣獨特有趣的新資料。史密斯想:「為什麼我不用同樣的做法去對付這個致命的怪瘤?」
史密斯計劃的第一步是去找尋國內乃至世界上所有善於醫治這種病的一流醫生。醫生所服務的醫院是否有名、他們曾就讀於什麼學校、治療過哪些名人,他全不計較。他關心的只是:他們是否治療過這種病。終於,他找到了這樣的醫生:弗吉尼亞大學的維恩科·多蘭克。經他開刀的病人差不多全部活了下來,史密斯後來也成了其中之一。
手術後幾星期,掃瞄圖顯示腫瘤縮小了一半,麻痺的右臉也大部分復原了。他繼續工作,把波洛克的傳記寫完,後來還得到普利策傳記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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