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和你一直工作的學生或同事的思維導圖中,可以通過他們的觀點來重新構建你的體驗。問你自己,在什麼情況下,他們對於這個情況會有不同的理解?他們怎麼會對相同的情況產生不同的感覺?對於他們的「不同的」思維導圖,什麼樣的選擇才會適合他們?在他們不同的重要導圖中,會出現什麼樣的優先選擇?在你的導圖中,而不是他們的導圖中,會出現什麼樣的文化假設?
使用這些數據建立基線,而不是天花板。例如,使用考試分數數據評估在考試中可能的表現。
按照假設行動。一些博學者會說,「偽造它,直到你能做出它」。讓我們假設在每個行為背後都有一些積極的意圖,相信你能夠達到目的。
讓變化有把握。如果你使用「只有反饋沒有失敗」的原則,就能很容易地假設:如果學習經歷或者教學經歷朝不好的方向發展時,你總是能夠找到改善的方法,能夠在這一過程中找到一些積極的因素。
二、反饋的積極力量
「英語老師寫下了你如何能夠改善它,這給了你一個動機。你想回家,重新寫下它,因此你能夠提高它。」
——11歲的女孩,在倫敦克羅伊登區,學生動機研究會議上,1996年
除了在學校,即時反饋是所有學習情況的組成部分。當孩子開始學習說話時,有了錯誤能夠立即被糾正過來,然後被給予正確選擇和重新嘗試的機會。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父母會等到週末或者情況發展到一個階段後,才讓孩子坐下來,仔細檢查進行糾正。然而這種情況在正式的教育中經常發生。課堂上教育反饋能夠影響成績。在評價學生時,老師選擇反饋要比選擇口頭或書面語言更多一些。從效率來說,反饋更需要即時性。
密歇爾·托馬斯和林恩·道瑞特在語言教學方面都走在了世界前列,儘管他們的方法大相逕庭,但是他們對於反饋的態度卻驚人的相似。在外語課上,托馬斯幾乎排外地把教學描繪成「在一個未知的環境中,教授未知的人」(護衛者,1997年4月29日)。
托馬斯說,「你明白的東西你不會忘記」,因此,他反對留家庭作業,並把家庭作業與考試前不理解而臨陣磨槍聯繫在一起。不管在任何階段,如果學生不能明白自己所學的東西,他就把學生帶回到他們已經明白的知識點上,在那裡重新為他們建立一個結構。根據《護衛者》新聞採訪,他「不糾正學生的錯誤,但是會把學生帶回到讓他自己糾正錯誤的路上,學生必須總是意識到自己的進步。」
國家課程每年為外語學習提供了63小時,覆蓋全年。托馬斯會在六周內完成全年的工作,他相信,這「有利於學生記住從上一節課到下一節課的內容,因為沒有時間讓他們忘記。」道瑞特則讓學生完全沉浸在組織好的學習環境中,進行教學。他講述了他糾正錯誤的途徑:「這個途徑盡量減少直接糾正學生在說話中的錯誤。當錯誤發生時,我有時可能使用積極的,但是正確的方式來重複,對學生的努力溫和地回應,這樣在學生耳邊蕩漾的就剩下肯定的、正確的模式了。」這樣做的目的不是糾正這麼多的錯誤,而是對信心的檢查和肯定。意味深長的對話提供了交流思想、觀點或感情的會話。
最好的反饋是即時的、有教育性的、明確的、反思的。即時的,是因為它能夠在學生仍然參與或者能夠參與的時候,迅速為他們提供照此行動的最初學習經歷;教育性的,是因為它指出了如何改善,並且給出了改善的策略;明確的,是因為它涉及到個人,不是一個「微笑的面孔」或者真實性或者一些其它的奉承;反思的,是因為它鼓勵學生去評估工作,思考你的改善措施和可能產生的改善了的結果,也為你們中的兩人(或其它學生)進行探討提供一些有意義的內容。
1998年2月,倫敦皇家學院出版了一份名為《黑匣子裡》的論文,論文提供了一些來自國際研究的證據,這些研究是關於教育性的反饋或者「形成性評價」的力量。它依靠在一些案例中給出的反饋頻率和種類,引用了兩個相當於GCSE級別的收穫。一項來自以色列的研究表明,根據學習收穫和學生興趣劃分的類型,形成了三種不同的影響。在原始的分數(比如710),那些學習能力強、對分數有積極興趣的學生和那些學習能力不強、對成績興趣比較低的學生幾乎沒有什麼學習收穫。使用原始分數,同時進行評論,那些能力高、對於分數和評論都有積極興趣的學生和能力低、對分數和評論興趣低的學生幾乎都沒有學習收穫。不論是能力高還是能力低的學生,都增加了30%的學習收穫。
在許多課堂上,包括新鮮事物、體育運動或者手勢在內的反饋系統提供了輕鬆緩解的環境和評價自己和其他學習者進步的機會。使用即時的、有趣的創造性的回應系統,可為學生舉例,包括:
交通指揮燈。在房間裡掛一個大海報,象徵著可以看到的交通指揮燈,紅意味著還不明白;黃意味著不確定或存在疑問;綠色表示全部明白。不時檢查學生哪些顏色的燈在亮著。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管年齡大或小的學生,在給他們進行解釋或指導後,都靜靜地坐著,而不是承認仍然不明白。通過用交通指揮燈的形式有趣地進行,可以使學生安心地承認自己有不明白的知識。
舉手表決,用手指代表得分。沒有手指意味著「我一點也明白」,五個手指表示「全明白」。通過讓學生舉起得分來檢查他們瞭解的程度。他們需要知道更多的什麼知識才能得到五分?
敲鼓。有一些新的信息比其它的更為重要,對於「絕對本質的、必須知道和記住的」信息,在你講之前敲一下鼓。如果你能忍受這些噪音的話,讓學生隨後也在膝蓋上或者桌子上擊一下或拍一下掌。這樣做兩次,然後平靜下來,立即教授關鍵信息。
澳大利亞記號語言。澳大利亞加速學習培訓者格倫·坎培利通過使用他所謂的「澳大利亞記號語言」來集中培訓團體的注意力,提高他們的興趣。「謝謝你」就是用朝上的手掌接觸下巴尖,然後指向需要感謝的人。「太好了」包括站立、上下輪流移動手臂,用手指指向天空,同時像BALOO熊一樣左右擺動你的屁股。這些看上去是愚蠢的、有點超現實主義的,但也是有趣的,能夠把每個人帶動起來。
設計出「五」。為最後一個話題設計五種可能的測試問題。最想知道的是什麼?在你檢查你的同桌前,寫下你選擇的五個問題。
連貫性線路。在連貫的線路上站立,安排你自己的位置,末尾是最大級別「十」,遠處的終點是最小級別「零」。根據你對自己的瞭解,比如你是一個怎樣的拼字者、現在你多麼擅長數學、現在你如何記憶東西、現在你多麼愛好運動來安排你的位置。這樣做之後,每個人都慢慢地意識到所有的人都認為自己有擅長的事情。用明確的問題來試驗一下:你對於通過模擬考試信心如何?現在到線的另一端找一個人,問他們是什麼使他們感覺到自信或是不自信。
托馬斯和道瑞特的反饋都是積極的、教育性的和即時的。道瑞特的觀點是學生經常在一個不是「意識放鬆」狀態下做家庭作業,對學生而言,家庭作業經常是和練習、訓練和完工聯繫在一起的。當我們讀到下面兩個學生的話後,就會確認這個觀點。這是我在寫這本書前進行的採訪。
我昨天晚上只是為我們德語家庭作業亂塗畫,花費了幾個小時,我想,只是做的時候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我們希望家庭作業能夠幫助預習下一次的課,而不只是簡單地做一些不得不完成的事情。
——塔瑪勒,11歲
我們希望家庭作業能夠幫助下一課的學習,應該是和下節課有關的,而不僅是簡單地做一些重複性工作。
——莎夏,11歲
道瑞特提出了其它幾種更有助於強化語言學習課程的活動方式,包括使用錄製的活躍的、被動的音樂課而進行的聽力活動,包括抄寫、填空在內的寫作練習,還有一個人或兩人就課文內容進行戲劇化閱讀。這裡出現的這個重要的指示器是,家庭作業應該是通過從不同的理解中,或者使用不同的問題解決工具來解決已知的或新的問題,從而為強化理解提供機會。家庭作業也能夠鼓勵研究技能或者會見技能或者清查目錄技能的發展,能夠按照個人要求或測試要求定身製作。如果他們制定的學習安排上不明確的話,應該確保至少讓學生和同伴們討論合適的學習計劃。一段時期內,家庭作業能幫助你獲得進步、完成你的學習任務,並使兩者達到平衡。
其餘的反饋策略有時能幫助你走出依賴的循環。教會學生評估自己,並為他們提供評估的工具。這樣做的方法包括:使用結構性的自我判斷模板,使學生能評價他們自己的工作。通過口頭提供觀察清單來使用,包括已經被當作「報告返回」(reportingback)計劃的家庭作業。在一些學生歡迎的行動中,效果很好。在這些行動中,觀察者事實上在尋找口頭和非口頭的不同類型交流技巧的證據。其他的策略是:在學生和老師間建立形式上的合同,通過讓年齡大一點的學生指導小一點的學生,來增加「老師」的數量,可以進行更多的校正或者複習工作。
改變談話和做事的比例,從老師講80%學生做20%到老師講20%學生做80%。最好採用一個方法,即1小時裡不超過16分鐘的直接教導。為此需要以下因素支持:
對於你追求的學習結果非常清楚;
和學生們就學習結果進行交流;
解釋你將使用的方法及為什麼使用這些方法;
建立結構性的回顧機會;
通過結構交互作用,使目標性語言交流最大化;
通過充當教練、指導者和即時教育性反饋的供給者來釋放你自己;
讓學生們利用自我回顧和自我判斷技巧;
經常為同伴間的訓練和反饋提供機會。
在影響行為和建立自信方面,相互影響研究學科提供了不同類型的「安撫」的力量的證據。以人類相互影響的著作和相互影響理論分析而聞名的心理學家埃裡克·伯爾尼(EricBerne),通過對有心理障礙的成年人的觀察得出「安撫是生存的本質」。他總結了三種不同類型的安撫:
口頭的或非口頭的。我們可以對某些人說話、喊叫、哄騙、懇求、讚美、奉承、吵鬧。當然,還有很多非口頭的安撫,例如,點頭、微笑、怒目相視、輕拍、擁抱、拍打。
積極的或消極的。積極的安撫通常是指那些讓接受者體驗非常愉快,也非常高興,並樂於嘗試的安撫。例如表現出:笑、祝賀、口頭的承認、表揚、感激。消極的安撫是指讓別人感到很痛苦的安撫,如諷刺、打擊、拒絕、怒目相視。
我們的生存需要安撫,雖然積極的安撫能使我們更健康地成長,但也要接受消極的安撫,原則上,不管什麼安撫都比沒有安撫強。為什麼那些逃避辱罵童年的孩子經常在成年後會辱罵自己的孩子,從而再一次走進辱罵的環境中,一些人指出,消極的「安撫」是一個很有貢獻性的原因。這是因為痛苦的安撫是常見的,是支撐生命的一種體驗。
有條件的或無條件的。有條件的安撫涉及到你做什麼,無條件的安撫涉及到你是誰。它們可能是積極的,也可能是消極的。
例如:
積極的有條件這個工作你做得很好
積極的無條件我很高興你在我的課堂上
消極的有條件我不喜歡你不能及時完成你的家庭作業
消極的無條件你是一個可怕的孩子
無條件的安撫比有條件的安撫更有力量,如果我們是幸運的,當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們接受到了無條件的積極的安撫,隨著我們不斷長大,需要學習適應社會的時候,安撫變得更為有條件,並且也伴隨著消極的安撫。對於我們的學習和成長來說,有條件的安撫是根本的。像上面指出的,我們也更喜歡熟悉的安撫,因為它們是可以預見的,我們也知道如何去進行回應。因此,我們要學習「安撫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