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雞湯精粹版9 第11章 愛在雨的印跡裡 (5)
    由於剛剛開始接觸雙人滑,兩個人一切都要從頭學起,而且比起原來的單人滑困難得多,即使一個簡單的交叉動作完成得也十分艱難,他們必須一點點地培養彼此的動作協調性與默契感。

    1987年戈爾傑耶娃16歲時,有一天他們一起訓練,謝爾蓋的冰刀滑到了一個小坑裡,將戈爾傑耶娃重重地摔在冰上。因為腦部輕微震盪,戈爾傑耶娃在醫院裡住了六天。

    正當戈爾傑耶娃躺在病床上為不能訓練而擔憂時,謝爾蓋滿臉歉意地帶著一束玫瑰花來看她了。出院前謝爾蓋又來看過戈爾傑耶娃好幾次。當戈爾傑耶娃再次回到冰場上的時候,注意到謝爾蓋不像以前那樣了,他會緊緊地摟住她,好像不願讓她從他身邊離開似的。雖然戈爾傑耶娃那樣專心地滑冰,但是也意識到謝爾蓋對她的感情發生了變化。以前他們只是兩個單獨的冰上舞者,而今他們好似合為了一體。1988年他們贏得了冬奧會的冰上舞蹈金牌,第二年戈爾傑耶娃便與謝爾蓋結了婚。婚後他們仍不斷地參加滑冰比賽,1992年他們的女兒戴麗亞出生了,1994年的冬奧會上他們再度獲得金牌,美國滑冰教練鮑勃·楊提出願與他們合作,夫婦倆欣然接受他的邀請,從俄羅斯來到美國,定居康涅狄格州。

    1995年11月25日,他們與舞蹈設計師瑪莉娜去排練一組新的動作。一開始謝爾蓋在戈爾傑耶娃身邊滑著,但他卻沒有按照預定動作伸出手來將戈爾傑耶娃托起,反而輕輕地彎下了腰,戈爾傑耶娃以為謝爾蓋的背部受了傷。謝爾蓋努力想要停下來,戈爾傑耶娃卻看到他向冰場四周的圍板滑去,接著他屈膝倒在冰上,戈爾傑耶娃不停地問他是怎麼了,他卻一直沒有回答。

    瑪莉娜關掉了音樂,讓戈爾傑耶娃去打急救電話,她給謝爾蓋做急救護理。戈爾傑耶娃嚇得連英語也不會說了,跑到另一塊冰場上喊人去打電話。等戈爾傑耶娃再回去時謝爾蓋的臉色已經轉青了。

    他們乘救護車去醫院時,通過監護器戈爾傑耶娃看到謝爾蓋的心臟仍在跳動,雖然戈爾傑耶娃很擔心,卻怎樣也想不到他會死,這之前他從沒表現過有心臟病的跡象。

    戈爾傑耶娃與瑪莉娜在醫院的走廊上來回踱著步,最後一位醫生走了出來,說他們給謝爾蓋做了電擊,並給心臟注射了強心針,卻依然沒能挽救他的生命。但當戈爾傑耶娃將醫生的話在腦子裡翻譯成俄語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醫生那番話的意思。

    戈爾傑耶娃走進急救室,謝爾蓋躺在床上,腳上仍穿著冰鞋,看上去像睡著了一樣。他的手冰涼,但肩膀和胸部卻仍是溫暖的,戈爾傑耶娃脫掉他的冰鞋,他的腳涼極了,戈爾傑耶娃便抱在懷中使勁兒地揉搓著,卻怎麼也搓不熱。

    戈爾傑耶娃回到了莫斯科。葬禮過後幾個星期裡戈爾傑耶娃感到漸漸地迷失了自己,好像生活都失去了意義。

    戈爾傑耶娃意識到只有工作才可以醫治自己心靈的傷痛,她決定重新開始訓練。回到冰場上讓她感覺好像又與謝爾蓋在一起了,他們一起在冰上共舞的情景又出現在了戈爾傑耶娃眼前,是那樣令她陶醉。

    冰上舞蹈界的同行準備在1996年2月為謝爾蓋舉行一次紀念演出,他們邀請戈爾傑耶娃也參加表演。

    對戈爾傑耶娃來說重新再找一位合作的舞伴是不太可能的,因為謝爾蓋是她唯一的舞伴,過去是,將來也不會改變。於是她決定改滑單人舞。

    演出那天臨上場前,她回想著以前出場前,她總會和謝爾蓋互相親吻一下,而現在戈爾傑耶娃只能獨自站在冰場上,不禁感到懼怕。音樂響起,她滑到冰場中央,心裡想著最後一次訓練時瑪莉娜對她說的話:「信任謝爾蓋吧,他會幫助你的。」

    燈光亮了起來,她開始滑動,觀眾們為她歡呼著。她想停下來感謝人們從世界各地聚到這裡來紀念謝爾蓋,但她的雙腿卻在不停地滑動,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否則她就會失去這種神奇的魔力。於是她任憑自己的雙腿自由地滑動著,戈爾傑耶娃接受著謝爾蓋給予她的力量,他們仍然像以前那樣默契。此時戈爾傑耶娃的頭腦已成一片空白,所有的往事都在她的心中電影般地回放。

    冰舞結束,人們都站起身來為戈爾傑耶娃鼓掌。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接過麥克風對觀眾說:「我很高興這一晚終於來臨了,我的悲傷在今晚畫上了一個句號。但我想讓你們知道,今晚我並不是獨自一人表演,還有謝爾蓋與我共舞,所以我才會表現得如此出色。」

    冥冥之中謝爾蓋讓她重新獲得了生活的勇氣。

    世間可以流逝一切,愛卻可以永駐,儘管愛得那麼憂傷。只有記憶,能以一種深刻的不可觸及的形式,存留在心底。

    互換角色

    一個美滿的家庭,有如沙漠中的甘泉,湧出寧謐和安慰,使人洗心滌慮,怡情悅性——

    蘭尼

    德裡克站在衛生間門口,望著妻子菲爾娜迅速而又整齊地收撿著行裝。想到她要出差,德裡克感到挺有意思。妻子踮著腳吻了吻他的臉頰。看到她臉上淡淡的紅暈,他知道妻子很興奮。她要開始新的工作,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家。德裡克感到很緊張、很陌生,甚至感到像是被她遺忘了似的。「高興點,」妻子對他說,「只有兩個星期,我就回來了。」可他覺得將要面臨的這兩個星期,像一輩子那麼漫長。

    「牙刷帶了嗎?」他問妻子,口氣中盡量揉進一絲輕鬆。

    「帶了,親愛的。」

    「你看上去真漂亮。」他對妻子說。現在的菲爾娜確實很漂亮,灰色套裝,灰色皮鞋,頭髮盤起梳成一個光滑的髮髻,顯得很端莊。德裡克感到妻子像個陌生人。一向是妻子守在家裡,為自己整理行裝,對諸如住旅館、買車票等事嘮叨個沒完。自己出差時,心裡總是踏實的:因為有妻子在家裡,等著他回來。

    德裡克瞭解自己的妻子——她毫不費勁就能把家收拾得整齊、舒適。回到家總有可口的飯菜等著。可眼前這個菲爾娜,太陌生了。妻子開了門,探出頭去,不耐煩地張望,等著出租車。車來了,妻子向他揮手道別。儘管德裡克還在作最後交代,什麼找旅館、訂房間啦、有空要打電話回來啦等等,妻子卻並不在意。對此,德裡克幾乎有些吃驚。

    「真有意思,我從來沒想過我不在家她是什麼心情。」德裡克自言自語著。他想到的只是自己要去哪兒,要辦什麼事兒,有時他也渴望呆在家裡,可他總能調節自己的心情。那來來去去的差使,對他來說,完全是日常慣例,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屋子顯得空蕩蕩的。德裡克打開電視機,正在上演高爾夫球賽。德裡克隨即又把電視關了。走進廚房——妻子不在那兒,這對他幾乎是個打擊。樓上還可聞到菲爾娜的香水味,好像她還在家裡。「見鬼!我兩周的假期剛開始,她就出差去了。」該怎麼辦呢?這一天剛到傍晚,德裡克就開始想她了。他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他多希望妻子能呆在家裡啊。

    第二天過得真慢。大半的時間,德裡克在房間裡到處晃悠。

    「妻子整天在家裡,都有些什麼事可幹呢?」他覺得孤孤單單的。到傍晚還未接到妻子的電話,他有些傷心了。他猜想:也許妻子正和別人談話,也許已談妥了生意,正喝上一兩杯呢。「要有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多了。」德裡克帶上家裡的那隻貓,來到附近的酒吧。

    一到那兒,他就明顯地感到大家都在盯著他。他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少了一部分,好像自己忘了穿褲子似的令人難堪。「菲爾娜呢?」人們不停地詢問。

    這使德裡克很惱火。他沒好氣地說:「我的天,她又不粘在我身上,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回到家中,他吃了個三明治,就悶頭睡了。他兩次轉身想和妻子講話,可她不在身邊。德裡克幾乎要瘋了。最後,他好不容易才睡著。過了半周,他驚奇地發現了獨處的妙處。妻子打電話回來,交代他幹這幹那,一長串的話。如果不去理會那些話呢?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德裡克開始吹起口哨,可以隨心所欲了,不用管那些日常慣例,不用準時吃飯,不必每日8點55分趕去上班了!

    光潔的餐桌面已經蒙上了薄薄的一層灰。隨它去吧,看它會變多厚,這多有趣。平日裡,家裡總是窗明几淨,還真沒見過哪裡有灰塵,這些當然是妻子的功勞。德裡克停住了口哨:也許我不在家,妻子也不常擦桌子。也許她還喜歡我不在家,說不定她根本就不想我。於是,他擱下了對妻子的思念。接下去的整整一周裡,德裡克可是自由自在,不受人管了!

    他在花園裡澆了水,把屋旁裂了的排水管修好了。這些事他早就打算做了,可就是沒有精力去幹。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星期天菲爾娜又打電話回來。她顯得很疲憊,說她總算馬上就能回家了。

    一想到妻子即將回來,德裡克全身湧起一股熱流。他刷了衛生間,又清理了廚房地板。他不時地想像著妻子回到這熟悉的環境,看到這一切都光彩照人地歡迎她歸來,臉上該出現多少愉快、欣慰的表情。

    星期天,他整個人都處在焦慮的騷動中。房間整潔、漂亮、溫暖。桌子都擺好了,可菲爾娜還沒回來。德裡克一遍一遍不停地看時鐘,她會在哪兒呢?是不是該給旅館或車站打個電話問問。也許她誤火車了?不會吧,如果真誤了車,她肯定會來電話的。

    那她會在哪兒呢?德裡克急躁起來,不時地衝到窗口,撩起窗簾,注意窗外的動靜。如果她不準時回來,這飯菜就算白做了。德裡克又走進廚房,檢查了一遍:「真該去車站接她的,可菲爾娜堅持不必如此麻煩。」德裡克沮喪極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這個世界上,除了妻子,誰都不想看。「情人眼裡出西施」,真對極了。他認真地對貓兒說:「我最渴望見的是我的妻子,而不是什麼漂亮明星,也不是什麼世界名勝。」可那貓只是伸了伸懶腰,朝門口看去——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德裡克猛地跳了起來。他抑制著激動的心情,卻沒有衝過去開門。走廊響起了菲爾娜的腳步聲。當門鎖響起一陣鑰匙轉動的嗒啦聲時,德裡克急不可耐地衝向門去。

    「你好!」妻子歡欣地笑著。

    「你好!旅途順利嗎?」

    「挺好,你在家好嗎?」妻子環顧四周,一切如舊,很是滿意。

    「真的,」德裡克盡量顯得輕鬆隨便地說,「我感到很孤獨。」妻子靜靜地等著他往下說。突然,德裡克笑了。「過來!」他命令著,並把妻子抱進懷裡。「噢,你回來了,我多高興!」他緊貼著妻子的脖子喃喃道:「我真想你!」

    此刻,德裡克理解了,自己每次出差妻子是怎麼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歸,因為他感受到妻子回家時他內心的激動和欣喜。這樣說來,短暫的離別幾乎是值得的了。看著妻子滿意地環顧他們整潔、舒適的家,他高興極了。一切都那麼熟悉、可愛。菲爾娜聞著飯菜誘人的香味。

    「瞧!」當他們重逢的激動平息下來,德裡克說,「我現在知道我不在家裡,你心裡是什麼滋味了。」菲爾娜抬起頭,笑著說:「我也感受到你離家在外的心情了。」

    當你因為愛人沒有時間陪你,或者滿足不了你心中對愛的渴望的時候,不妨跟對方互換角色;因為當你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時,便能真切地體察到對方的感受,在以後的生活中,你們就能夠更多地考慮到雙方的需求。

    一夜閒情

    戀愛不會因結婚而終止,愛的事業是永無止境的——

    大仲馬

    給愛情生活賦予青春的活力,在寧靜的家庭生活中也可以奏出浪漫的樂章。

    第一個孩子出生6周後,醫生高興地通知喬蒂說,她和丈夫可以恢復跟原來一樣的夫妻生活了。喬蒂聽後卻甚為惱火,過和原來一樣的夫妻生活,這不是開玩笑嗎?!

    雖然喬蒂和丈夫十分疼愛他們的女兒,但女兒的到來卻把他們的生活攪得一塌糊塗。他們不得不改變過去習以為常的一切——甚至他們之間的感情。

    孩子的確也帶給他們無限的樂趣,也需要他們的撫愛和關懷。但是,他們不由自主地充當了孩子的「勤務兵」,整天圍著孩子團團轉。在處理各種事物以前,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而不是夫妻關係,這就會有損夫妻感情,不利於家庭的發展,對孩子也沒有益處。

    合理地平衡夫妻間的要求和孩子的要求,喬蒂時常暗自提醒自己這一點:自己不僅僅是孩子們的母親,同時和丈夫還是一對恩愛的情侶。這樣,蘊藏在夫妻心中的愛也就會重新燃起,這對家庭的和諧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

    「如果把人們的願望排個名次,浪漫雖不像衣食住行那增居於首位,」作家勞倫斯·夏姆說,「但也是名列前茅的。」

    生活中,人們卻很容易忽視這一點。許多人認為,作為家長在言談舉止和生活方式上應該有涵養。無牽無掛地去享受、消遣,已是那些無憂無慮的少男少女們的事兒了。但是,誰又不希望,在生活中偶爾也能體驗到令人心花怒放的美妙一瞬呢?要做到這一點,那就是給對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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