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四人來到了教學樓。苗一男急不及待地問:「賈天翼,你快告訴我,袁老師到底怎樣把平耀海的屍體搬運到飯堂?在他殺害平耀海以後,帶著平耀海的屍體從窗戶逃跑,把屍體搬運到飯堂,再從飯堂回到教學樓,出現在我們面前,在時間上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呀!」
亦天道:「苗一男,你之所以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是因為你太先入為主地認為袁子輝是從窗戶逃跑的!」
苗一男奇道:「難道不是?怎麼可能?在楊卉兒和蔡安美看見兇手殺害平耀海後,到我們趕到高二十班的教室,前後才三分鐘。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兇手除了從窗戶逃跑,還能有什麼辦法離開高二十班的教室?」
亦天道:「自然有辦法。這個辦法跟把蕭婉靜偽裝成自殺的手法所運用的原理是一樣的。」
朱大吉道:「什麼原理是一樣的?我根本一點也聽不明白。」
亦天道:「我的意思是,當時袁子輝不是從窗戶逃跑,而是從正門光明正大地走出來!」
他此言一出,袁子輝全身一震,其餘眾人卻都大吃一驚。馬心媚道:「什麼?你說袁老師是從大門走出來的?怎麼可能?」
曹慧恩道:「對呀,當時我跟你,還有蘇茜、方潔玲,在卉兒和蔡安美目擊兇案後,不是立即趕向高二十班麼?如果袁老師真的是從高二十班的教室走出來,我們一定會看見的,但事實上,在我們來到高二十班的時候,根本什麼也沒看到。」
朱大吉道:「我明白啦!在你們幾個趕到高二十班的教室前,袁子輝已經從大門逃跑了!」
苗一男道:「不可能!當時,他必須還帶上平耀海的屍體,根本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躲開眾人的視線,從高二十班的教室大門離開!」
亦天道:「不錯!的確是不可能,如果那真的是高二十班的教室的話。」
苗一男道:「什麼?那不是高二十班的教室?」
亦天道:「我剛剛不是說了麼?袁子輝在三分鐘內連同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詭計,跟把蕭婉靜偽裝成自殺的手法所運用的原理是相同的。」
苗一男想了想,道:「你說清楚一點。」
亦天道:「也就是說,平耀海被殺的地點根本不是高二十班的教室。」
朱大吉道:「不會吧?那是在哪裡?」
亦天道:「三樓,高三十班的教室!」
曹慧恩道:「怎……怎麼可能?是卉兒和蔡安美同時看到,兇手在高二十班的教室殺害了平耀海。」
亦天道:「蔡安美之所以誤以為那是高二十班的教室,那是因為她著了袁子輝的道兒,至於卉兒……」他說到這裡,向楊卉兒望了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她早就知道袁子輝是在高三十班的教室殺害平耀海的!」
苗一男驚道:「什麼?卉兒早就知道?那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亦天苦笑了好一會,才望著楊卉兒,用平靜地語調說道:「因為卉兒她就是袁子輝的共犯——『另一個月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