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常的比武就要開始了,卻被小泉龜太郎打亂了。他有意想羞辱我,一個中國女人。沒有想到,卻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更大的激發了武士們的仇恨和勇氣。
小泉龜太郎身邊的一個軍官跑上了擂台,向翻譯官嘰裡咕嚕說了一串日本話,翻譯官和籐井上尉是彎著腰,嘴裡叫著哈依!
軍官說完,就下去了,翻譯官和籐井上尉走到了左邊,找到了我。翻譯官開門見山地說:
「李隊長,小泉師團長非常崇拜漢城戰區司令顧興糧將軍,小泉師團長和顧興糧將軍都對這種比武遊戲的玩法感興趣,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們希望看到在漢城比武的那一幕。」
我對他說:
「癡心妄想。」
「小泉師團長要學顧興糧將軍,讓你和日本女人玩玩。」翻譯官詭秘的笑道,「李隊長,別害怕,你們女人玩玩是不記分的。」
我明白了鬼子的詭計,他們要看我和日本女人比武。是的,我在漢城廣場,是顧興糧出的點子,讓我跟日本軍妓比武,我是打敗了日本軍妓。讓漢城的父老鄉親看了日本人的笑話。這回,小鬼子要報復我,要看我的笑話。我沉思著,看著盤腿而坐的武士們。我對他們說:
「我去應戰,你們千萬記住,不要衝動,不要分神,我就是敗了,就是死了,只要你們能夠打敗他們,我在九泉之下也心甘了。」
當時,我是穿著****的軍裝,佩帶著中校軍銜。我說完,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準備了一下,就走上了擂台。
我等待著像上次被我打敗的日本軍妓上來。可是,我太幻想了。上來的日本女人讓我嚇了一跳。上來的是一個穿著日本玄黑色武士道服裝的日本女武士,又胖又大,滿身的力氣。我看清了她的面目,她的眼光裡透露著兇惡的目光。她上來,就拉好了架勢,叫喝著,手腳在用勁。我也不敢怠慢。我也是年輕的女人,血氣方剛,怕她什麼,也拉開了架勢。日本女武士又是大喝一聲,衝了上來,跟我打在一起。
我和日本女武士幾乎是對打的。我打了她,她也打了我。不像港台武打片那樣,永遠打不死,要許多回合,才能決出勝負。我和日本女武士,就是一個照面,我就不行了,感覺她的力氣太大了,拳頭重如鐵錘,胳膊硬如鐵棍,打得我的身子骨要斷了。
她幾個重拳就把我打倒在擂台上。我還是麻利地爬起來,與她對峙。可是,她像發情的母狼,又衝了上來,抓住我,一下子用力,就把我摔倒在地,又上去抓起我,用拳頭打。
接下來,我就像是橡皮人一樣,被她當著靶子打,沒有還手之力了。我要倒地,她就把我抓起來,打!我的眼睛被她的拳頭封了,眼睛青了,鼻子出血了,嘴巴也被打破了,在流著血,就是牙齒也動了,牙齒也出血了。我的臉,我的身上都是血。鮮血染紅了我的綠色軍裝。
哄——哄——哄——
台下的鬼子兵在喝彩;
台下的二鬼子兵也在喝彩;
小泉龜太郎身邊的軍妓也在尖著嗓子,鼓著白手,發出驚喜的喝彩;
籐井上尉指揮著鬼子兵有節奏的進行啦啦;
翻譯官也指揮著二鬼子有節奏的進行啦啦;
不歡呼的只有跟隨我來的二十名抬棺材的勇士和台上的五名武士,他們痛苦的表情就像他們的妹妹被強盜污辱了。
我是神智不清的在擂台上被打著,失去了疼痛。
這時,台下的日軍和二鬼子都在歡呼,先是鬼子並瘋狂地嘰裡咕嚕大叫著,接著二鬼子看到了鬼子兵瘋狂也跟著起哄。二鬼子們高喊:
「扒下她的衣服。」
台上的日本女武士聽到了,對著台下,揮著手,尖叫著,就開始撕我的上衣軍裝。一把把我的軍裝的扣子撕掉了,我的紅肚兜兜就露了出來。我臉上的鮮血也滴在我的胸懷裡了。
日本女武士還不算完,還要把我的軍裝給脫下來,讓我光裸著。他們想侮辱我啊。
那時,我也沒有辦法了。在我被當眾侮辱的時刻,我更加體會到了做亡國奴的悲哀。我就是死也不能讓狼狗一樣的日本人侮辱我。
她拽我的軍裝,我就死抱著,我就是死,我也要讓軍裝包裹著我死,我要死得體面,要死得尊嚴,我是****中校隊長。日本女武士上前抓住我,要強行脫我的衣服時,我看到了機會,我就用帶血的牙齒咬著了她的手指。是食指。我忽然有了力氣,發狠地咬,就把她的食指活生生地給咬掉了。儘管,日本女武士在拚命的打我,用膝蓋頂我的下身。我就豁出去了,與她同歸於盡。
我把她的食指咬掉了,她就失去了瘋狂。在哀號地疼叫著。
我是血肉模糊的站著,忘記了疼痛,看著身前的對手。我的眼睛花了,眼前是金紅的世界,絢麗的陽光照耀著鮮血紛飛,世界就更加艷麗了。我實在撐不住了,就倒下了。但是,沒有睡去,還是作出了拚搏的姿勢。
台下的鬼子兵和二鬼子們,被我的勇敢震驚了,他們吃驚地看著擂台上。
日本女武士勝利了,為日軍爭得了光彩。可是,她也是渾身是血,也掉了一根手指頭,還是食指。掉了食指,算是一級殘廢。
我不知道被哪位武士抱回了左邊的位置上,我就趴在擂台上,眼看著擂台,看著比武,我此時理解了死不瞑目,我不能死啊。
接下來,更加殘忍的比武開始了。
第一個日本武士走到了擂台上,等待著中國武士。中華漢城武術隊第一個出場的是形意拳高手錢廣堂。他站了起來,回頭看著倒在擂台上滿身是血的隊長李芬曼,我,我也看著他,用信任的眼神叮嚀他一定要打敗日本武士。
錢廣堂上去了,和日本武士抱了拳,就開始打鬥起來。日本武士也是發狠了,要在自己的同胞面前揚威,就和錢廣堂拚命。打鬥根本不像港台武俠片的打法眼花繚亂,也不像《射鵰英雄傳》的武打故弄玄虛,金庸這個人就是會騙人,中國哪有九陰真經那麼厲害的功夫,要有,為何中國和泰國的武士比武要吃虧……錢廣堂沒有蹦沒有跳,就是乾脆幾招,手腳和肘動了動,就把日本武士打倒在地。這就是內家拳術和擅長動作的外家拳術的不同。少林拳是外家拳術,日本拳術大多來自於少林拳。
日本武士雖然吃驚,但是,還是不服氣,就爬了起來,叫喝著,撲向錢廣堂。錢廣堂好像是沒有動,只是身子晃晃了,又把日本武士打倒在地。
雖然把日本武士打倒在地,可是沒有傷著他的元氣。再加上日本武士年輕力壯,還會有反擊的機會。上次在漢城,至少有兩個日本武士就是憑著強壯的體力,反敗為勝。這次,日本武士也是這樣想的。
被打倒的日本武士又撲了上來,一陣快速的拳腳攻向錢廣堂。錢廣堂只是退步招架。
我看著場上的局面,忘記了疼痛,就把頭抬了起來。我們是輸不起啊。這是第一局,更不能輸啊。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看到了我身邊的武士,他們不著急,心平氣和的看著。
日本武士把錢廣堂逼到了擂台的前沿,再後退,就要下擂台了。比武的規定,凡是被打下擂台或者是在擂台上被打倒爬不起來,就算輸。
這時,只見錢廣堂,低身,彎腰,一個低矮的虎步,就與日本武士接身了。只聽日本武士大叫一聲,被錢廣堂打飛了起來,像拋扔一個死肉,倒在擂台上。日本武士臉色蒼白,鬢角冒汗,他的****被錢廣堂打壞了,可能是像雞蛋一樣,破了,出水了。他怪叫著,捂著褲襠,睜著突然爆裂的眼睛,死了。
哄——哄——哄——
台下的鬼子兵和二鬼子跟著怪叫,發出了驚歎。
籐井上尉指揮兩個士兵,把死在擂台上的日本武士抬下去。
第一局,我們贏了,我們扳回了一局。漢奸翻譯官沒有喝叫,但是事實讓他啞巴了。
第二局開始了,第二局上去的是六合拳高手孫猛。這是個虎臂熊腰的大力士,他練的是外家拳,與日本武士的武術一樣,都是以力量為主。
上來的日本武士顯然受到了第一個武士死亡的影響,他謹慎的與孫猛周旋。交手之後,發現孫猛的力氣明顯比他大。他就改變了打法,這個武士的輕功不錯,就想以靈活打敗力量型的武士孫猛。
孫猛有些急,上前打,他就跳到了一邊,用腿踢,阻擊孫猛的進攻。孫猛無法與他正面交手。擂台上的局面就像是大象與猴子打架,一時半時的分不出輸贏。
大象孫猛在擂台上追打日本猴子,孫猛追到了左邊,錢廣堂小聲對他說了一句話:
「虛實並用。」
孫猛聽了,受到了啟發,就和日本猴子玩虛的了,虛晃了一下,日本猴子就跑,玩了幾次,日本武士聽到了擂台下的鬼子兵和二鬼子在喝倒彩,顯得不好意思了。就膽大了,不跑了,和孫猛對打。
孫猛終於抓住了機會,一氣把他打得無招架之力。六合拳講究的是手與腳合,肘與膝合,肩與臀合。上下配合,發力巨大。日本武士被打瞢了。他一心想後退,可是來不及了。孫猛打得性起,就把日本猴子踢倒在地,麻利地抓起他的腳脖子。
孫猛恨死了日本鬼子,就把巨大的怒火,發洩到了日本猴子身上,他用雙腳踩住對方的小腿,用雙手抓住日本猴子的另一支腿,然後蹲身放在肩頭上,猛一大喝用力,就活生生地把日本猴子給劈開了。日本猴子一聲慘叫,大腿從****處分開,****裡霉爛的醬醋也倒了出來。孫猛雙手揮舞著那支血淋淋的大腿旋轉,像屠宰的屠夫,叫賣著現殺的鮮肉。
孫猛揮舞著那支鮮血紛飛的大腿,鮮紅的血嘩嘩地紛飛著,飛向台下的鬼子兵,飛向台下的二鬼子們,飛向小泉龜太郎和他身邊的軍妓們。
台下驚叫了起來,有的日本士兵憤怒了端起了槍,要射殺擂台上的孫猛。
這時,小泉龜太郎站了起來,對著士兵們訓斥。士兵們聽了這個白淨臉面的長官,就安靜了下來,繼續看比武。
我們興奮啊。我們又扳回了一局。
我親眼看到了劈活人。過去我小的時候,在外婆家聽大鼓,說過去的武舉打擂比武,就劈過活人。這回,我是見了。
籐井上尉指揮日軍把擂台上的死屍抬了下去,翻譯官去問孫猛要那個日本武士的大腿,孫猛看著翻譯官,就把大腿根子捅到了翻譯官的臉上。滿臉血腥的翻譯官無奈地把那條腿歸還給了死屍。
第三局又開始了。上場的是八卦掌高手董海。八卦掌又名叫游身八卦掌,是以內力和技巧著稱的內家拳。練這種拳術的人必須是身手敏捷,不然,就練不成。
過去,在天津、北京和上海,就有著名的外國拳師和中國武士比武,他們最不明白的就是這種拳術。先是被他們轉得暈了,再打你。
董海也是一樣,上來和日本武士轉八卦圈子,日本武士想打個明白,輸個明白,可是,董海不是他的師傅和叔父董力帆那樣老套,他就像雲霧裡的龍,風濤林裡的虎,不給他正面對打。日本武士就像是黑瞎子,亂打,就是打不著他。
日本武士真得給轉暈了,慢了應付,這時,董海到了他背後,就一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這是內力巨大的掌啊,外表沒有傷著,內力進去了,內裡就變成了糊塗醬。受了內傷的日本武士就像是吃了迷魂藥,又像得了羊羔瘋一樣,自己跑下了擂台,跑進了擂台下的棺材裡。
抬棺材的勇士們趕忙把他抓了出來,推到了一邊去。像吃了迷魂藥、得了羊羔瘋的日本武士,跑向鬼子兵,跑了幾步,就倒在地上,死了。被鬼子兵抬了下去。
我們又扳回來一局。
我看著場上的過程,我的身上不痛了。我坐了起來,抹著臉上的血,欣慰地笑了,我對武士們說:
「我們要在鬼子和二鬼子的面前,挺起民族的脊樑,我們就是中華民族堅強的脊樑。」
他們看著我,咬牙說:
「隊長,我們不會讓自己的姐妹白受侮辱的。」
第四局上去的是螳螂拳高手厲寬。螳螂拳是內外家兼修的拳術,是模仿螳螂的動作。屬於象形拳,和狗拳一樣。
厲寬上來,就拉出了螳螂似攻似守的架勢。日本武士好像是見過螳螂拳,就害怕了。明顯的處於防守。厲寬不是孫猛那樣不靈活。練螳螂拳的人,都似螳螂一樣的靈活。厲寬的手臂像螳螂的大刀一樣,伏著。
僵持了一會,螳螂不動,日本武士不動。忽然,螳螂竄了上去,和日本武士交手了。日本武士有了準備,應對自如,很快擺脫了厲寬的進攻。好像厲寬還挨了一腳。
兩人又拉開了架勢,雙方都不敢大意。對峙了一會,雙方又打在一起。這個日本武士也是個厲害的人物。功夫了得。拳腳的功夫和厲寬不相上下。可是,厲寬還有絕活,就是螳螂飛翼。螳螂在與小昆蟲打鬥時,還會突然飛起來,用身前的大刀,致敵人的要害,一舉擒獲獵物。厲寬也是如此。他和日本武士打鬥時,也是學螳螂一樣,雙臂借對方的力氣,飛躍了起來,雙手變成了螳螂翅,刁鑽地進攻對方的眼睛。
果然奏效。厲寬雙手的食指鑽進了對方的眼睛裡,日本武士哎呀一聲,眼睛就瞎了。就像是作戰的部隊,指揮部被人給端了,就像我孫女小紅的手機,夜裡睡覺時,電池被我取了出來,來電她也不知道。日本武士是雙眼流血,紅色的血嘩嘩地流著,就像是著名歌星在舞台上走穴,忽然來月經一樣,呼呼不止。
日本武士的眼睛瞎了,就沒法打了。厲寬照著他的臉亂打了一陣子,他本能的反映著,逃跑著。他就往擂台外逃,厲寬不讓他輕鬆下去,就從後背發力,把他打進了擂台下的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