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海闊天空,懂得退讓的人才是智者
有「分寸」之人應懂得,既然不能擁有,那就不要強求。退一步不是消極逃跑,而是為了更積極地進取。
生活不可能處處都是鮮花,成功之路也不可能一帆風順,一切都是相對的,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事事都比別人強。那麼,在我們的人生之路出現挫折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答案其實很簡單,不妨主動後退一步,你會發現人生照樣美好,天空依然晴朗,世界仍是那麼美麗,而你也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比如做生意,原本以為至少能賺100萬,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最後到手的只有區區10萬。這時候,你不妨後退一步想想:畢竟沒有賠錢,賺一點是一點。當然了,這樣想不是說安於現狀,要先調整好心態,然後你再總結一下原因,那90萬為什麼沒賺到?問題出在哪兒?該如何改進?
公司裡人事調整,你原以為這次升職人員當中肯定有你,可當宣佈各部門人選的時候,你側著耳朵聽也沒聽到老闆念你的名字。這時候,你先別生氣,後退一步:畢竟沒有被炒魷魚。然後再想自己為什麼沒有被提拔?如果的確不是你的錯,那就是老闆沒長慧眼,沒發現你這顆珍珠,那損失的是老闆而不是你。讓他遺憾去吧!
單位裡職稱評定,你差一點就評上了。這時候,後退一步:這次差一點,下次就一點不差了。那麼,回去再努力一年。這一年,你的成績可能會令人非常驚訝。
被公司老闆給炒了。這肯定沒有你炒他心裡那麼痛快,老闆炒你肯定有他的理由,但你別去問,一問顯得你沒勁。後退一步:畢竟只是被老闆炒了,而不是被壞人殺了,只要大腦還在,雙手還在,天下的老闆多得是,失去一份工作,還有許多路等著你呢。
做股票,這只股票本來可以賺5萬元,結果卻只賺了5000元。你別光罵自己蠢,後退一步:畢竟還賺了5000元,而不是賠了5000元。即便這次賠了5000元,也後退一步:畢竟只賠了5000元,而不是全賠了進去,下次不犯類似的錯誤,就有可能再賺5萬元。
生病。已經生病了,心情肯定不會很好,但心情不好對你身體的恢復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因而要盡量使自己不要沉迷在生病的消極情緒中,後退一步:畢竟只是生病,那就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平時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肯定會有,因為世界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世界,造物主是公平的,不可能把所有的好事都攤到你頭上,也要適當考驗考驗你,看看你在不順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樣子。如果你反應過激,他還會繼續考驗你,直到你能以一種平和的心態去對待。
退一步去看待人生的不順和挫折,並非是一種消極的心態。相反的,你後退一步,便會看到一種海闊天空的人生境界,這其實就是一種積極的心態了。
學會適時地妥協與退讓
關鍵時刻的進退哲學可以決定一個人事業的成敗,適時的妥協和退讓是最明智的選擇,這也是一個人成就事業必須要掌握的「分寸」。
鈴木太郎是日本著名的電器經銷商,他在總結自己的成功之路時認為,在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時,不僅要小心謹慎,更要高瞻遠矚,從而作出正確的選擇,以贏得最大的勝利。
1960年,有一件事情對鈴木太郎的震動很大。當時,日本鈴木電器公司與德國西門子公司就有關技術合作問題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商務談判。雙方陷入了談判的困境,一方面,西門子公司堅持技術使用費的提成率要占銷售總額的9%,而鈴木太郎則不贊同這一提案,經過艱苦的鬥爭,最終把提成率壓低到5%。儘管西門子公司作出了讓步,卻又提出新的要求:作為提成率優惠的條件即專利轉讓費定為60萬美元,並且要一次付清。這又讓鈴木太郎陷入了兩難的處境。答應還是不答應,他在思索著。若答應則公司必將陷入財務危機,一場災難勢必在劫難逃;不答應,則公司就會失去一個發展的大好時機。
鈴木太郎不斷在兩種選擇之間權衡著利弊。當時鈴木電器公司的資本總額不過4億日元,而60萬美元相當於2億日元!這筆技術轉讓費對於剛剛起步不久的鈴木公司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沉重的負擔。對方的要求、條件能否接受呢?妥協和退讓值不值得呢?鈴木太郎感到極度的猶豫。此時的形勢對於鈴木公司來說極其不利。因為合同文本是由西門子公司單方面擬就的,這樣,就有許多條款是向著他們自身的,比如,其中的違約和處罰條款的訂立就明顯有利於西門子公司。
在這種形勢對己不利的情況下,鈴木太郎高瞻遠矚地指出,退一步海闊天空,懂得退才知道進,他決定採取「假人之手,從中漁利」的經營策略:如果作些妥協、退讓,接受對方的條件和要求,付出這筆錢,也就是先吃虧,後賺錢。這樣做對鈴木公司的發展,對日本電子工業的發展都是有利的,因為接受了對方的條件和要求,就可以利用他們的技術專利為自己生財,這就叫「借雞下蛋」。
不過,鈴木太郎也並非無原則地一味退讓,實際上,他的每一分退都暗含著進。為了保證技術合作項目效益的穩定,他對西門子公司做了深入細緻的調查研究。在調查中,他發現西門子公司擁有一個由30多名研究人員組成的研究所。這個研究所實際上就是西門子公司的大腦。他們設備先進,人員精良,每天都在進行著世界上最新技術和最新產品的開發研究,這也是西門子引領世界先進潮流的秘密所在。
鈴木太郎暗自思忖,如果要他創造一個同等水平、同樣規模的研究所,無疑得花上幾十億日元和幾年的時間,而現在,僅以2億日元為代價,便可以充分利用西門子公司研究所的人員和設備,等於是拿2億日元和幾十億日元交換。這實在是一筆非常划算的交易。可惜,大多數的人卻都看不到這一點,只是心痛於表面上花的那些錢。
既然可以最大限度地達到「假人之手,從中漁利」的效果,那又何樂而不為呢?鈴木太郎力排眾議,毅然和西門子公司簽訂了合作協議。按照合同規定,西門子公司派出了技術骨幹到鈴木公司,把西門子公司的技術、知識和管理經驗都傳授給了鈴木公司。
所以,當時凡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成果,幾乎都有鈴木公司的參與。這為他們一舉成為馳名全日本乃至全世界的公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可以這樣說,雙方的合作使鈴木公司開始確立了他們國際大公司的地位。
在鈴木電器公司與西門子公司的這場交易中,鈴木太郎巧妙地運用了「假人之手,從中漁利」的技巧,從表面上看,似乎是他落了下風,不僅作出了妥協和讓步,而且還接受了西門子公司巨額的專利轉讓費和不公正的違約和處罰條款。
但事實卻證明,鈴木太郎才是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最大的贏家。他一時的讓步和委屈,換回的是公司發展的強大的助推器——西門子公司獨步世界的技術實力和影響力,從而使鈴木公司最終發展成了世界上一流的電子工業公司。西門子公司還是那個西門子公司,而鈴木公司卻早已非當初的鈴木公司了。
裝傻充愣,以退為進
世途險惡,稍不留意,就可能命喪黃泉,甚至會滿門抄斬,所以有些時候,裝傻充愣也是迷惑敵人、以退為進的策略。
魏明帝曹睿死時,太子年幼,大將軍司馬懿與曹爽共同輔佐太子執政,曹爽是皇室宗族,自從掌握大權後,野心勃勃,想要獨攬大權。但司馬懿是三朝元老,功勞大,有威望,並且謀略過人,在朝廷中有相當大的勢力,因此,曹爽還不敢公開與司馬懿鬥。其實,司馬懿也想奪權,他早把曹爽的舉動看在眼裡,但表面上仍然裝糊塗,後來,乾脆稱病不上朝。
曹爽對司馬懿不敢掉以輕心,他經常派人打聽司馬懿的情況,可就是摸不到實情。
當時,河南尹李勝討好曹爽,得到了曹爽的信任,曹爽就把他召到京城,任命為荊州刺史。李勝臨去上任時,曹爽安排李勝以探望為名,到司馬懿府中探聽虛實。
李勝在客廳坐了很久,才見司馬懿衣冠不整,不斷地喘息著,由兩個侍女一左一右地架著,從內室慢慢走出。
喝粥時,司馬懿抖著手去接,可他的手抖動得太厲害,最終還是拿不住碗。侍女只好端碗送到司馬懿的唇邊,用湯匙一小口一小口地把粥送進司馬懿口中。司馬懿的嘴慢慢地嚅動著,粥不斷地從嘴角流出來,流到下巴的鬍鬚上,又順著鬍鬚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他還氣喘吁吁地說:「我老了,又患病在身,活不多久了。我不放心的就是我的兩個兒子,你今天來,我很高興。我以後就把兩個兒子托付給你了。」說著說著,眼中流下淚來。
李勝出了太傅府,直奔曹爽的府中,見到曹爽,高興地說:「司馬懿人雖活著,卻只有一息尚存,已經老病衰竭,離死不遠了,不值得您憂慮了。」
曹爽聽了,心中大喜。從此以後,曹爽根本就不把司馬懿放在心上了,更加獨斷專行,肆無忌憚。
春天到了,按照慣例,曹魏皇帝宗族要去祭掃高平陵。曹芳起駕,曹爽、曹羲等兄弟全部隨駕同行,一行人耀武揚威、浩浩蕩盪開出了洛陽城。
等曹爽等人出城不久,司馬懿就精神抖擻地帶領著司馬昭、司馬師披掛上馬,率領著精銳士兵佔領了洛陽各城門與皇宮,把洛陽城四門緊閉,不准人隨便出入。然後假傳皇太后的詔令,廢曹爽為平民,並派人把詔令送到皇帝曹芳那裡。
司馬懿握有重兵,曹爽又沒防備,所以只能坐以待斃。司馬懿下令把曹爽兄弟及其親信桓范、何晏等人抓起來砍了頭,並滅掉了三族,為日後司馬氏奪取曹魏政權、建立西晉王朝打下了基礎。
盛時常作衰時想,上場當念下場時
人在鼎盛之時就好比沸騰的開水,如果不迅速降溫,沒過多久便會蒸發得無影無蹤。懂得「釜底抽薪而止沸」的人,才能避開即將到來的殺身之禍,成為真正的人傑。
清末名相曾國藩,在達到事業頂峰之時,深知權高震主、盛極必衰的道理,因而迅速、果斷地採取示弱之舉,避免了一場即將到來的權力之爭,甚至有可能招來的殺身之禍。
攻克太平軍駐守的天京,這是曾國藩率湘軍出戰以來最大的勝利,曾國藩、曾國荃兄弟兩人的聲望如日中天,達到了極盛。清政府對這些「櫛風沐雨,艱苦備嘗」的功臣們進行了賞賜。曾國藩被賞加太子太保銜,賜封一等候爵,世襲罔替,並賞戴雙眼花翎;曾國荃被賞加太子少保銜,賜封一等伯爵,並賞戴雙眼花翎。對於如此隆重的封賞,曾國藩十分感激:「我朝酬庸之典,以此次最隆,愧悚戰兢,何以報稱。」
然而這一切,僅僅是加給曾國藩兄弟二人表面上的榮耀。暗地裡,曾國藩兄弟二人所面臨的是無數洶湧的「漩渦」,這些漩渦產生的能量足以將其捲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天京被攻克以後,曾國藩已非昔日京城中手無一兵一卒的兵部侍郎,他的門生故吏遍及東南各地,上至巡撫,下至提督。同時,曾國荃手裡亦掌握著「精悍」的5萬湘軍,這無疑給清政府的統治帶來了極大的威脅。天京陷落後,清政府最大的憂患,已不再是太平天國的餘部,而是兵權愈來愈大的兩江總督曾國藩,和以湘軍為中心的漢族地主階級的政治、軍事力量。這就要求清政府必須從中央與地方、集權與分權這一總體戰略出發,削減曾國藩手中的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