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燈下黑 第5章 男人不壞  男人不「愛」 (1)
    「我為什麼找不到一個對我好的壞男人?」

    女人愛壞男人,本質上是愛他的強大,當她沉浸在壞男人的擁抱和熱吻裡時,她潛意識裡浮現的,是他用他的「壞」與辛勞換來的衣食住行保障——不止是對她,更是對她與他已經或即將擁有的後代。

    「你人真的很好,但是……」一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好男人被女孩甩了45次,其中第41個女孩離開時這樣對他說。「但是」後面的省略號是什麼?戀愛過的女孩都知道——「但是我不能嫁給你!」

    多麼傷感而又殘酷的愛情故事。它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受傷的好男人:女人不愛他。她寧願找一個自己不能掌控、將來可能無情傷害她的壞男人,也不願找一人自己完全可以掌控、可以反過來被她傷害的好男人。好男人雖然也能給女人幸福,但這種幸福大多停留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層面,死水微瀾,過於平淡,而且缺乏安全感。而壞男人呢,除了安全感之外,還能讓女人體會到刺激、浪漫和危險,以及大把大把花錢的過癮和痛快,這種High之又High的感覺,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

    可是,現實中卻經常聽到女人痛苦地抱怨:

    「好男人都死哪去了?」

    「為什麼好男人都是別人的老公?」

    「我怎麼這麼倒霉,為什麼就攤不上一個好男人?」

    ……

    單純的好男人無意間聽了一耳朵,以為女人受傷失戀(離婚),掉入愛情低谷之後開始返樸歸真,於是撲上去前「抄底」求愛,結果碰了一鼻子灰。即便女人勉強答應,也只把他當「替補隊員」,對他有一搭沒一搭,隨時接聽神秘的電話,隨時失蹤。很快,「替補隊員」便發現,女人重新與那個分手數年的壞男人約會。男人憤怒之下開始質問:「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他?」

    別指望女人給一個清晰的答案。因為這個時候,她的腦子也是一片亂麻。對壞男人,她當然是愛恨交加,彷彿一個瘧疾病人,一會兒叫熱,一會兒喊冷;而對好男人,恨意固然沒有,愛意,似乎也不見蹤影。愛情就是「打擺子」,是一種病,女人真正愛的,當然是能讓她「患瘧疾」的男人。既然如此,女人為什麼還要抱怨找不到好男人呢?到底是她們口是心非、言不由衷,還是她們根本就說不清自己到底需要什麼?

    都是。當一個「熟女」抱怨說「我為什麼找不到一個好男人?」時,她的真實意思其實是:「我為什麼找不到一個對我好的壞男人?」

    「我為什麼找不到一個對我好的壞男人?」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請務必記住話!這是一句數千年來全世界女人從未清晰表達、從至於讓男性世界屢生誤會的一句話。(男人不懂女人,一半是因為男人的悟性太差,一半是因為女人有意或無意地歪曲內心的真實想法,一切人性「杯具」皆緣於此!)「一個對我好的壞男人」,這個表達看似簡單,其實意味深長。「壞」是客觀的,是揭示男人本質的東西;而「好」是主觀的,反映的是男人對女人的態度。好男人讓女人幸福,壞男人讓女人安全,只有「劍膽琴心」、「外好內壞」的男人,才讓女人既幸福又安全。安全感是女人的第一需要,較之幸福更內在、更迫切,因為「安全但不幸福」的婚姻可以湊合過,可以靠幻想和意淫補償,而「幸福但不安全」的婚姻好比沙灘建築,終究有坍塌的一天。壞男人比好男人更受歡迎,並非女人不需要好男人,而是當「主觀的好」與「客觀的壞」不可兼得時,女人寧願選擇本身壞的強大男人,也要捨棄只知道一味對她好的溫情男人。

    聽著像「繞口令」?那說明你還年輕,還處在「愛情初級階段」,說明你的感情尚未經歷現實的殘酷考驗。只有曾經滄海、遍體鱗傷的女人,才能深刻體會「好男人的壞處」和「壞男人的好處」。好男人因為太安全,通常都是浪漫的樂觀主義者,而壞男人通常不安全,大都是現實的悲觀主義者。韓劇與美劇的最大區別就是,韓劇的男主角,全是清一色癡情好男人,而美劇的男主角,通常是壞到骨頭裡的壞男人。所以韓劇的觀眾群,不是比美劇年輕很多,就是年老很多(返老還童)。現實主義者看美劇,浪漫主義者看韓劇,既不現實又不浪漫的人,看平淡無奇的國產劇。

    在一個男權社會,永遠是壞男人唱主角。為什麼?讓我們複習一下那句青春期時引為經典的名言:「男人通過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女人通過征服世界去征服男人。」重新審視這句話,對不對?對。但它只給出了結論而沒有提供方法:男人在征服女人前,究竟要怎樣才能征服世界?

    答案就是上一章所說的:男人必須要變壞!在一個弱肉強食的商業社會,壞,從本質上意味著「強大」。千萬不要用道德觀來評判這句話的對錯,因為在女人看來,愛情只關乎心跳,無關道德。女人真愛一個男人,並不在乎他是小偷小摸,還是走私販毒。愛情是自私的,更是自利的。只有在安全感得到保障的前提下,一切溫情和羅曼蒂克才有意義。女人愛壞男人,本質上是愛他的強大,當她沉浸在壞男人的擁抱和熱吻裡時,她潛意識裡浮現的,是他用他的「壞」與辛勞換來的衣食住行保障——不止是對她,更是對她與他已經或即將擁有的後代。

    誰最先變壞?當然先天缺乏安全感,或者後天被生存壓力大大激發不安全感的男人。

    壞男人都是「灰太狼」

    曾經無比安全的男人,經過痛苦地反省之後,得出一個殘酷的結論: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想成功,就得從「羊」變成「狼」。

    上一章說到,男人一旦到了戀愛結婚的年齡,面對高房價和高昂的生存成本,面對女朋友含蓄的暗示和丈母娘的最後通牒,尤其在與身邊「先富起來」的親朋好友近距離地攀比後,會生出強烈的不安全感。如果說安全感使人沉靜、平淡、幸福、與世無爭,那麼,不安全感就會使人變得焦慮、恐懼、狂躁、惶恐不安,大有「風吹皺一池春水」之勢。受刺激的男人忽然發現:自己太窮了,為什麼以前沒有琢磨過掙錢這件事呢?以前怎麼這麼傻呢?直是虛度光陰、浪費青春啊!

    知恥而後勇。能夠在30歲甚至更早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男人,不是悟性高,就是家境差,或者受過大挫折,不安全感較早被激發。「三十而立」,準確地說,應該是「三十而栗」——無知者無畏,而恐懼使人成熟、強大。曾經無比安全的男人,經過痛苦地反省之後,得出一個殘酷的結論: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想成功,就得從「羊」變成「狼」。自己以前做人太實在、太溫順了,以至於錯過很多掙錢的機會。從今天起,應該變「壞」一點。「男人一有錢就變壞」,其實這句話說反了,準確地說,是「男人要變壞才有錢」。男人變壞,一開始並不是為了討好女人,而是為了生存,為了出人頭地,為了娶美女,為了讓老婆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人們常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麼到底什麼叫「壞男人」?殺人放火還是打砸搶偷?這是「小壞」,壞在表面上,真正的「大壞」,是骨子裡的一種「叛逆精神」。「壞」的內涵可能包括:人生信仰、政治覺悟、接人待物、商業意識、社交技能、謀生手段、生活情趣等等,但凡有違傳統行為準則和道德規範的地方,均可稱之為「壞」。壞,是相對傳統和主流價值觀而言的,不一定是「惡」。如果說「好」是「白」,「惡」是「黑」,「壞」就是「灰」。壞男人不只是「狼」,而且是「灰太狼」。

    與好男人相比,壞男人通常更有個性、慾望、行動力或叛逆精神,要麼有錢,要麼有趣;要麼好鬥,要麼好玩。中國傳統的儒家文化,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時時處處鼓勵公民做好人,用道德的力量去感染人、征服人,而不是靠創新和奮鬥去征服和改變世界。然而在現實中,有幾個人是這樣成功的?男人一生的事業成就,與他小時候的頑皮程度和青春期的叛逆精神成正比。越是小時候調皮(頑童)、春青期叛逆的孩子(憤青),成功的可能性越大。即使他有一天看上去像個「正人君子」,但內心裡,卻壞得一塌糊塗。

    為什麼男人要變壞才有錢?因為錢財如水,流向道德低處。「好」是一個道德概念,而「壞」是一個現實概念,比「好」更真實、更有力量。壞男人往往離人性的底層慾望最近,他們諳熟「潛規則」和「錢規則」,不是從事一些將人帶壞的暴利行業,比如黃賭毒、打砸搶和黑社會,就是在正當行業裡從事最見不得的內幕交易;不是鑽法律的空子,就是打擦邊球。「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既然是「夜草」和「外財」,就只能趁黑吃、偷偷賺。堂堂正正的好男人,既不敢、又不屑吃夜草、發外財,他與壞男人之間的貧富懸殊怎麼能不越拉越大?男人如果太愛惜羽毛和名聲,一味做好人,缺乏進攻性,比女人還「溫良恭儉讓」,失去的是真金白銀,得到的不過一些虛名,其結果卻是讓老婆孩子跟著他過苦日子。說到底,是捨不得自己的「道德光輝形象」。比較一下我們周圍的男人,是不是這樣?

    女人喜歡壞男人,除了安全感的原因,還因為壞男人總是能給她們更多刺激和驚喜。好男人壓制了女人的愛情慾望,使她為了愛情不得不採取主動,而女人通常以此為羞,覺得這有傷自尊,女人總是希望男人更主動、更「流氓」一點。其實在一開始,女人的愛情天平並沒有完全傾向壞男人(她甚至有點討厭他),只是在他與好男人的競爭中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和主動,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被愛(比如用9999朵玫瑰求愛這種事,好男人是幹不出來的,他不是覺得此舉過於丟人,就是覺得這種「浪漫」過於「浪費」)。女人在被壞男人的吸引過程中,也曾一步三回頭,希望她喜歡的那個好男人能夠爭氣,給她一個回心轉意的台階。然而她失望了,好男人不僅沒有刺激出更大的勇氣,反而選擇了唯唯諾諾,甚至被動退出。在最後投入壞男人懷抱的一瞬間,女人徹底對好男人絕望。壞男人在求愛時屢屢得手,是因為他不合常理的「壞行徑」,極大地滿足了女人的虛榮心,使她能夠在不失去「淑女」形象地同時,盡情地享受刺激的愛情。

    男人不壞男人不「愛」

    「變壞」是男人融入壞男圈子必須支付的道德成本,是他攀爬上流社會必須遞交的「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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