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大裂變 第41章 安麗心宮中的濛濛細雨 (10)
    說來也奇怪。女人就是生了孩子,只要不喂孩子奶水,自己的身體還能保住不變。是苗條的還苗條,是壯實的還壯實,就是胖些,還是豐腴的。可是,一旦餵了孩子吃奶,自己的身體就變了樣。喂完孩子之後,腫大的****變得乾癟還不算,還留下來許多花紋,****沒有了當初的彈性與活力。女人衰老,就從****開始。女人的乳房要是堅挺,女人的活力就不會喪失。不論是苗條的女人還是胖些的女人,餵了孩子之後,斷了奶水,自己的身子就會發生革命性的變化。麵條的變得發福,胖的女人更是如此,渾身是肥肉。特別是腰枝,更是粗大的可怕。女子餵了孩子,就變形了。

    對於用身體演義藝術的藝術家來說,是絕對的不能喂孩子奶水的。

    在生下寶琪三天後,我就讓護士打了回奶針。當然是徵得程山的同意。程山為了我們的幸福就同意了。兩天過後,我****裡的奶水回去了,飽脹的****不疼了。還是堅挺,我讓程山摸,他愉快、幸福地撫摩著。

    沒有奶水,寶琪就吃牛奶粉。在醫院,護士按時喂小寶寶。寶琪哭喊著,吃了幾次,就習慣了。奶粉要最好的,程山每次從外面回來,都要拎兩袋奶粉來。他的朋友,還有公司的員工來看我和孩子,都會拎上上好的奶粉。他們都知道了,程太太不用自己的奶水餵養兒子。人家畢竟是大明星嗎,人家以後怎麼演戲了。從他們的眼神和話語裡,我能夠聽得出來。

    再說寶琪吧。這孩子哇哇墜地,一看就是個可愛的孩子,愛哭泣。護士一會說像我,一會說像他爸爸。高興得程山說,不要像我,要像他媽媽,長大後也去演戲,做大明星。

    寶琪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隨著時間的生長,他越來越不像程山了,到像馬大衛。別人看不出來,我卻看出來了。每當有人談論孩子像誰時,我的心裡就不安。

    特別是寶琪週歲後,程山到北京投資。我們就夫唱婦和,跟著去了北京。

    我帶著兒子到了北京,我的同學、同事,互相邀請我做客,或者是我邀請他們吃飯。

    每當見面,大家就要抱寶琪,評論兒子。有的同事缺心眼,卻當著程山的面,跟他開玩笑,說,程總,你兒子不像你?

    程山是個豁達的人,但是對待兒子這件事上,就不豁達了。他是個敏感的人。不久,他就在懷疑我了,懷疑兒子了。

    他的疑慮是越來越重。

    他就趁我不在的時候,要跟兒子做基因鑒定。但都敗在我的手裡。

    我必須這樣做,不然的話,沒有感情的科學會讓我們,我們的孩子,還有我們的愛情、幸福生活統統地完蛋。我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在挽救生命。

    我終於化險為夷,可以安靜地在家裡做太太了,可以不用擔心外面的風雨了。可是,離開了娛樂圈子,離開了我的藝術,我還是有些不甘心。我畢竟是熱愛影視藝術的,不能因為娛樂圈子太亂就不演戲了,就像航天飛機爆炸就停止科學探險,不能退縮,因為那裡面有自己的最高追求啊。再說導演馬大衛,這個人是個複雜的人,有幾分才氣有幾分流氣才使他成名。《風流太監》讓他風光了一陣子,接著他導演的一部大片《殺死愛情》讓他賠得血本無歸。事後他才後悔,說是讓合夥人給暗算了。他畢竟對我還是有恩的,我不能看著他餓死,偷偷地資助了他幾萬,讓他重振其鼓。可是這個混蛋,瘋瘋癲癲地非得要拉著我出山,他是苦勸我,又是諷譏我,要我走出家庭不要做人家眷養的小咪咪。我差一點被他說動了心,是啊,許多嫁得商人婦的明星結過婚後陸續出山了。他發誓要與我合作,一定要我出演《酷女貝貝》的主角,他說只有我演最合適,他還要我說服、鼓勵程山去投資,一定會掙大錢的。

    他的激情是女人無法拒絕的。我真得躍躍欲試了。說實話,我也不想呆在家裡,家裡有保姆米大姐就行了。

    保姆米大姐是我們到北京請來的,在她之前,我們找了幾個保姆,沒有干幾天,就把她給炒了,原因是保姆亂說話,多問事,跟我們嚼舌,扯這扯那,沒完沒了,來了電話,她得先接。只有米大姐,乾淨利落,說話辦事有分寸,除了幹活,照顧孩子,從不過問家裡的事,也不過問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只有,我們特意安排她接電話,她才接。從不亂問,從不亂說,她才取得我們家的信任。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消了程山對我的懷疑。我也不想悶在家裡。

    許多朋友都在勸我復出。我也認真想了,我現在是闊太太了,不能再像過去只是一個演員。我不僅要投資,還要成為股東。

    這時,馬大衛又給我打電話,再次請求我出演他新片的主角。我很高興,就與他談了,我把自己要投資,要股份的話說了。他更是高興,說,安麗,你要投資,好啊,我就不要受沒有錢的苦惱了,我們就可以大膽地做自己要做的事了。你不僅出演主角,你還有股權,你還可以參加管理。

    我對程山說了。沒想到他同意了。

    先前,我要復出的時候,他一聽我跟馬大衛合作,他就皺了眉頭。我看得出來,他是不放心我與馬大衛的合作。我也明白,他肯定還記得我們在電影《風流太監》劇組裡鬧過緋聞。他怕我們過去的感情死灰復燃,就婉轉地拒絕了,就是讓我在安心等待機會。

    在我鬱悶的時候,我跟隨著藝術團去了老區義演。我的心還留在家裡,我通過收買小洋,成功地破解了程山的秘密。他要給兒子做基因鑒定的時候,我提前回來了。

    我真摯的愛,化解了程山的疑慮。儘管沒有徹底化解,但是,讓他明白了,我是真心地愛他的。

    程山才同意了我的復出,同意我跟馬大衛合作。在我作中間人,讓財大氣粗且高傲的丈夫跟哀求的馬大衛見面談話後,他就同意了跟馬大衛投資。

    我知道,他投資,不在乎掙錢,是為了我。

    他是非常關心我的,我卻不能因為他的信任,讓他的錢白白地流失,或者,讓他的錢,給他帶來煩惱與麻煩。

    在約見馬大衛的第二天,愉快的程山臨上班前,讓我起草投資的合同。

    我回到了家裡,在書房裡起草合同時,來了一個意外的電話。讓我氣憤,讓我反悔。

    電話是小泥丸打來的。在《風流太監》的合作之後,我們就很少來往過,只是偶爾打個電話問個好。比如拜年,比如節日,還比如,誰有好的片子上映了,誰在電視上露臉了,就要問好,或者是托熟人轉達。我很敬重他,把他當成事業的楷模,他也很尊重我,我們從不開過分的玩笑。

    他突然打電話來,肯定有事。

    我就接了電話,問,喂,你好,你找誰啊?

    當初我沒有聽出來是他,他回答說,我找你?

    我問,你是哪位?

    他說,我是小泥丸。

    我驚喜道,是你啊老兄,我還沒有聽出來呢?

    他說,你沒有聽出來我,我可聽出來你了,程太太。

    我說,老兄為何要取笑小妹,就叫我安麗行了。

    他說,不僅叫你程太太,還要叫你股東或者是董事呢。

    我問,老兄,你為何要跟我開玩笑?

    他說,不是玩笑,是事實。

    我問,你是在挖苦我?

    他說,也不是,我是說的事實,你不是要作股東或者是董事了嗎,《酷女貝貝》你沒有介入嗎?

    我說,我是介入了,要與馬大衛合作。你怎麼知道的?

    他說,我怎麼知道的?我知道的還多著呢,比你知道的還多?

    我問,你還知道什麼?

    他問,你又知道什麼,快跟我說說,不要隱瞞。

    我聽出了,他是有話要問我的,我就沒有隱瞞,把馬大衛說的話,全告訴他了。

    他聽了冷笑,問,你就相信馬大衛?馬大衛沒有錢,他只是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又知道那些佔有控制地位的大股東是誰嗎?

    他把我問住了,我答不上來了。

    我急忙地問,老兄,發生什麼事啦,你得幫助小妹妹啊,你不能讓小妹妹上當受騙啊。

    他不客氣地說,我要不提醒你,就不跟打電話了。

    我哀求他說,是馬大衛來求的我,讓我出演主角,還給我股份,誰知道背後還有什麼陰謀?

    他在訓斥我,說,是給你股份,也讓你演戲,你就是能夠演主角又怎麼樣?

    他警告我說,這是《風流太監》的翻版。馬大衛也來找過我,來找我好幾次,都被我拒絕了,又有幾個朋友也是拒絕了,我們在一起吃飯聊天才知道內幕,也就知道了你要投資的事。

    我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他說,內幕就是,投資《風流太監》的老闆,又想花錢玩玩,就找到了馬大衛,對他說,你的前衛藝術離開了我,你就玩不轉;我也離不開你,因為你有藝術水平,我們倆是最佳搭檔,我有錢,你有水平,我們就有一切,合作的模式還是如《風流太監》一樣,不過,我會給你一些權利的,就是你可以選擇演員,當然,我有推薦的權利。結果還是導演說話不算話,是投資人當家,投資人不但管理、經營還要過問一切,投資老闆這回學精了,隱退在幕後,讓他的代理人出面,你知道代理人是誰吧?

    我說,我怎麼能知道?

    他說,我告訴你,是夢月樓,就是說這個劇組是夢月樓當家,我就不知道馬大衛又為何能拉上你。

    我驚叫,啊,夢月樓當老闆?

    他說,對,是夢月樓,她也是傀儡,別忘了她的背後還有投資老闆啊!

    我當即對他說,謝謝你老兄,你要是再晚些時候來電話,我就把合同起草好了,錢就給打過去了。

    他問,我只是提醒你,投不投資,是你們的事。如果,你真的想出山?你最好可以先幹一些公益性的事業,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利,你不要怕沒有片子拍,為什麼非得要和他們合作呢?

    我在電話裡一直謝謝這個老大哥。是啊,我想起了他,人家是個很有名氣的演員了,除非在《風流太監》裡鬧過緋聞,在別的劇組還真得沒有,是乾乾淨淨地做人。一個口碑很好的藝人。

    我聽從了他的建議。

    我放下電話,想著過去的荒謬與可怕。被欺騙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如果,還是重複過去,讓我們邊演戲,邊演繹風流緋聞,我對得起老公嗎?我與夢月樓她們同事,就等於掉進了污泥潭裡。再次想洗刷,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程山會原諒我嗎?還有更重要的,能保證我們的資金安全嗎?程山還以為,我過去,讓我負責事物,可是,要是知道了我只是個小小的股東,老公會同意嗎?

    與小泥丸通完了電話,我就打電話跟馬大衛,責問他,為何要欺騙我們,為什麼不把所有的合作者告訴我?

    我罵了騙子、流氓。我不容他解釋,我就當即決定,斷絕了與他的來往,終止了給他的投資。

    馬大衛是耐心地給我解釋,他承認了是夢月樓投資作大股,但沒有說夢月樓的背後有投資老闆。他還說了,夢月樓不演戲,只是負責管理,與我沒有衝突的。

    我更是氣憤了,還沒有衝突?她夢月樓是個什麼東西,我能不知道嗎?

    我安麗怎麼會跟她們同流合污呢,我就是一輩子不演戲,也不與她們合作。

    放下了電話,我撕了起草的合同。我想著過去,感覺我對不起老公。我捂著臉嗚嗚的哭泣。還有什麼比被人欺騙被人蒙蔽更可恨更可氣的,這次因為我,差一點讓我的老公跟著陷進了漩渦。要是真的掉了進去,他能夠原諒我嗎?

    可怕啊。我一想到了過去的緋聞,就像無形的毒箭向我射來,我的頭就大就疼。

    到了晚上,老公回來了。他問起了投資的事,我先是好言好語地對他說,老公,我們不投了。

    我實在沒有臉對他說,我們不投的內幕,更不想讓他們知道這個劇組裡的事情。我是不想讓他進入這個陷阱啊。

    可是,程山非得想問個究竟,還想在責怪我不守信譽,說我出爾反爾。

    他是不在乎投資的事呢,他的用意是明顯的,是想問清楚我們的關係。他是個商人,他的心裡我非常明白。我就是不告訴他,我就向他發火,跟他吵架。

    我忍得時間太長了,我感覺到了委屈。我哭泣著,跟他鬧。

    他說我,不講信譽,還說我要承擔責任。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急了,也是長期的忍耐,我憋不住了,我哭泣著,向他大喊大叫,把我心中的苦水也倒了出來,我說,你不信任我,你老在懷疑我,你把我休了吧。

    我跟他哭鬧,沒完沒了。

    也許是說中了程山的心,程山才憤怒地離開了家。

    他走了。他沒說去哪裡,他一連幾天沒有回家,外面已經有了瘟疫的傳聞,但還不知道是非典。

    他走了,我的心裡更是不好受啊。我感覺他真得扔下我與寶琪,不要我了。我神經質地哭泣著。我跟小洋打了電話,他鬼頭日腦的說,程總外出了。他好像知道我們的事,就是不說,也不回答我。

    家裡變得沉悶了。

    我無力地睡在床上睡得頭都大了,坐起來,披頭散髮,呆呆地坐著,像個傻子一樣。

    我是欲哭無淚,感到絕望,我已經想好了,要是他不回來,我帶著兒子離開程山。這個家留給我的是痛苦,是噩夢。我還會對它產生什麼好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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