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大裂變 第40章 安麗心宮中的濛濛細雨 (9)
    我真是神經質,我幾乎是沒有打扮就出了門,坐上了出租車,往玉花樓飯莊去。在二環路上,堵車。我急忙地對司機說,要快,不能耽誤了我的正事。好像程山給我約好了的,他請我吃飯,他已經在玉竹廳裡等我了。煩得司機都白眼了,他對我說,北京就是堵路,我不想快嗎?你下了車快點就有了,小姐!他是在罵我,他把我當成了賣春的小姐。我看著他,心裡真想和他吵架,可是我忍了。

    出租車開到了玉花樓飯莊前,我下了車才感覺自己真得是神經病。這時,離吃晚飯的時候還早著呢,就是程山在北京他也不會到玉花樓的。他跟我是什麼關係呢,只是吃頓飯而已。在北京只要你有錢,你可以在大街上隨便請漂亮的小姑娘陪你吃飯的。現在的家政服務項目繁多,除了干家務活以外,還有陪聊天、陪下棋、陪睡覺的。有錢就什麼都有,何況他只要亮了自己的老底足以讓做春夢的少女們馬上脫了衣服跟他上床去。

    我在飯莊的大門外站了一會,冷靜了許多,我漫步走到了河邊的柳樹下坐了一會,我伸手拉著婆娑的柳枝在那兒沉思。我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可笑。人家真得能沒有老婆嗎,就是沒有難道就沒有相好的情人嗎?他是不是一個勾引女人的高手或者是玩能女人的流氓,像導演那樣,有幾分天才,有幾分流氣。說不定他早已把我忘記了。啊,我突然想起來了,第一次的約會,他不是來找我的,是來找夢月樓的,夢月樓說過,當時自豪得不得了,說自己攀上了香港的大老闆,後來又埋怨過,再後來就不提了。她是對那個拍攝人體寫真集的肉彈董布娜說,香港的老闆那請我們吃飯,你就要交好運了,你跟著香港老闆享福去吧,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啊。我是在旁邊聽到的,她們的交際廣泛,是我所不能比的。我也沒有在意是誰。現在我想想,他可能是從香港專程飛來的。他又為何不理睬夢月樓、董布娜了呢?

    他不和夢月樓她們交往是有遠見的,可是他不理我,像對待夢月樓她們那樣對待我,真是冤枉了我啊。我不是個風流的尤物啊!

    我站了起來,就往玉花樓飯莊裡走去,我打算了就是他不來,我也要到玉竹廳裡安靜的喝杯綠茶,在哪兒消遣一會。這是喧鬧的北京城裡一片幽靜的地方。

    天哪,沒有想到程山就在玉竹廳裡坐著了,一幅大資本家的架勢,正在聚精會神地看報紙,他把這兒當成了他的辦公室。我的熱血沸騰了,我激動的發抖。我否定了我所有的思想。我剛才的思想真是浪費了,我活得真是很累啊,我衰竭的神經就像是燒焦的電纜一樣被我負重的思想所燒燬。在剎那,我斷定了程山是愛我的,我的心宮裡的大門忽然大開,把他也裝了進去。

    我外表是平靜的、典雅的,悄悄地來到了他的桌子前,他以為我是服務員,對我說,小姐你不用急,再過一會我就點菜。他還在看報紙,我給他倒綠茶,他只是用手表示感謝。他看完了報紙,抬頭喝茶時看見了我。他端茶的手在微微地顫抖,他翕動著嘴唇要說話,我用手止住他不要出聲。他就像是個聽話的孩子,沒有出聲。我們就像是水面上的兩隻鴨子在悠閒的游泳,但是心裡是翻騰不已。

    他看著我,我恬淡地微笑著看他。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雄性氣息,這個氣息是導演他們所沒有的。我在他的面前確實是軟弱了,我不得不軟弱,是他的成熟的氣質使我軟弱。

    我們對視著,在說著暗中帶著感情的話。具體說什麼了,我記不清楚了,反正我們說得挺開心挺幽默的。

    程山點菜了,我們吃著,談著話。他問我《風流太監》進度如何?我對他說,我的戲演完了。

    程山試探著問,說他要投資拍電影,要我當主角;我說我不演,我厭煩了影視圈,我要回家休息。他問我,你的家在哪裡?我說在香港啊。他問你的老公哪?我回答,在香港啊,不,現在在……,我指著玉竹廳說,這就是我的家了。我們是哈哈大笑了。

    我看得出來,程山是很激動。我問他,你準備好了嗎,是不是我的決定讓你吃驚。他笑著說,我不吃驚我是準備好了,你是特務啊,安麗。我說,我是特務,我還破譯了你的機密,你前三次不是在北京,是從香港來的。他更是大笑,問我,你知道我來幹什麼的嗎?我說,我不問過程,只問結果,你願意不願意娶我做太太,你告訴我,趁著我想嫁人的想法還沒有改變你就回答我,說不定我明天就反悔了呢。

    他悄悄地對我說,我一萬個願意,我的未來的太太。我對他說,不嗎,你現在就握住我的手,親吻我的手背,發誓愛我,然後就叫我太太,你敢不敢?

    是我給了程山潮湧般的激動,也給了他憂慮。一切太突然了。但是,他還是按照我話去做了,他當著我的面,舉手,起誓,說,我愛安麗,我要娶安麗做太太。

    他就要了我太太。我幸福地答應了。

    吃完了飯,我挽著他的胳膊回到了一家五星級賓館,可是他沒有與我同住一個房間,他沒有提出同居。這讓我深深地佩服,他真是一個不為色情所動的男人,要是投資老闆或者是導演那樣的男人,他們早就迫不及待了。

    在我住的房間,我們談了一會話,談了各自的打算。他很禮貌地親吻了我。是我主動上前摟抱他的脖子與他親吻,我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在顫抖。他還是很理智的,還是對我彬彬有禮。我微笑著在留心觀察他對我的反應,以此來感覺他對我是否是真心還是在應付我。我能夠看得出來,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這與他的地位、人品有關係。可是,這樣的男人,對他太太的要求也高,特別是真得作了他的太太。太太就是他的生命了。愛之深,責之切。這句話最能夠反應這種類型男人的心態。

    晚上,我們很早就告別了,借口是睡覺,其實大家都睡不著,都在床上輾轉反側。到了天明才睡著。我先起來的,叫醒了他的門,他也起來了。我們吃完飯到了半拉晌午了,他就在我的房間裡聊天。他才給我講了他的家世和他淒慘的愛情故事。他的阿雁死了。阿雁是他的心愛,為了阿雁他才忍受了性的寂寞。真是個鐘情的男人啊。我聽了就撲在了他的懷裡,我們瘋狂地親吻、擁抱,我對他說,我不演戲了,我要做你的阿雁。他沙啞的喉嚨哽咽著。他的身體打顫了,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裙子裡。從他衰弱的性功能中,我可以判斷,他確實是一個不愛女色的男人,是愛情使他陽痿。他確實需要女人的滋潤了,他太乾涸了。他在做愛時還是比較理智的,比起婚後的瘋狂簡直是判若兩人。

    男人是先佔有後愛戀,女人是先戀愛後佔有!

    程山把我當成了他的阿雁。

    但是,我在賓館裡做了他的太太時,我的內心裡是羞愧的,我感覺我對不起他。想想我過去的荒唐,我真得有些後悔,我對不起我的老公啊。

    在做愛的時候,我還是把面蒙了起來,我是用我的雙手,死死地蒙住我的面。我激動地哭了。

    程山認為我是羞怯,更加愛我了。

    在賓館的時光變得飛快。我們纏綿著,有說不盡的話。我真的想化作一滴水,被他喝進去,融化在他的身體裡,使他清澈透明。

    星期天下午,他要回香港了。我送他到了北京機場,我目送著他上了飛機的眩窗。我真得想跟著他回到香港去。

    飛機起飛了,他離開了北京,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北京,扔在了一個我厭煩的地方。我的眼睛潮濕著。我坐出租車回到了我的巢,可是我的心已經跟隨著他飛到了香港。

    我剛到家,像掉魂似地倒在床上時,他的電話來了,說他下了飛機。我終於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了,是手機讓我們離得很近,就像是我們擁抱在一起時的甜蜜。

    我要做太太了,我有老公了。我的精神好了,就像是吃了興奮劑的運動員一樣,渾身散發出激情。我不再悶坐屋裡,到處打電話約我的朋友,進行約會、聊天、吃飯啦。他們不約而同地問我,安麗呀,你碰到什麼好事了,看你高興的。我讓他們猜,他們說《風流太監》要進軍好萊塢啦,有可能拿大獎,你就成大明星了。我只是笑,被他們逼急了,我才說,我還有更好的消息要發佈呢。他們搖頭,難道安麗你要出嫁,做新娘?我對他們說,到《風流太監》首映,舉行發行儀式時,我再宣佈。

    私下裡,我和程山在討論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我們都是有影響的人物,選擇結婚的日子也是很重要的。我和程山都在悄悄地做著結婚的準備了。

    折騰得很熱鬧的《風流太監》終於首映了。劇組舉行了對外發佈會,在京的、駐京的各大媒體都到了。我就是在這個發佈會上發佈的這個消息:我要嫁人了,我的老公是香港的企業家,華聲集團的老總程山先生。

    這個消息不亞於《風流太監》的殺青。我記得我的同仁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特別是夢月樓和那個讓老闆給拍攝裸體寫真集的三流演員董布娜更是吃了一驚。她們對視著,叫了一聲:啊吆!然後就閉了嘴。

    許多對我想入非非的人也該死心了。因為我的老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別人也不敢輕易招惹的。我馬上是程山名正言順的太太了,不是二奶。

    新聞發佈會之後,《風流太監》熱鬧了,我也成為媒體關注的熱點。記者採訪了程山,他的回答更是讓我自豪,他對媒體的記者說,我愛安麗,我們在去年一次的招待會上結識的,我們一見鍾情,我們私下裡就定了終身,她的戲演完了,我們就該結婚了。有人問他,你如何看待《風流太監》和安麗的緋聞時,他形象地說,污泥是污泥,青蓮是青蓮,長在污泥裡的青蓮更珍貴!

    《風流太監》使我紅了起來。雖然沒有進入好萊塢的決賽圈子,但是在另外一個國際性的獎項中獲得了獎。我沒有去領獎,讓導演給捎來的。

    在我最紅的時候我退出了江湖,成為了一個富人的太太。這是我明智的選擇,也是許多從藝人的必經之路。到了自己殘花敗柳,再想老大嫁得商人婦,已經晚了。許多女孩子認為我是聰明之舉,對我好羨慕啊。

    我是坐飛機到香港跟程山結婚的。熱鬧的場面真是隆重,歡喜過後,我就在香港的新家裡度蜜月了。程山沒有離開香港,經常開著車帶著我在香港的風景區和海邊旋轉。

    新婚不久的一天中午,程山出去應酬了。我睡在床上嘔吐起來,天哪,出事了,出大事了,我懷孕了!

    我怎麼沒有來月經啊。這個月該來月經怎麼沒有來,難道我懷孕了?我仔細地推算著,我是在哪次懷上的孩子。

    嘔吐在加重。我懷孕了。我在算著,我的心裡也是沒有底啊。

    我沒有打算要孩子,也沒有想到懷孕。這可怎麼辦啊?冤孽啊,你怎麼來的這麼快啊。我想再過幾年,你卻等不及了。我更加憂鬱,要了孩子,負擔就重了,我就有了羈絆和糾纏,無論我走到哪裡,我的心都會跟著他。

    程山知道了他高興得像足球運動員射進了致勝的金球一樣的亂蹦亂跳,他抱著我,高興啊。他要做爸爸了,他能不高興嗎?看到了他的高興,我也就高興了,我沒有理由再把他的孩子給做掉,我一定要把我們的愛情的種子生下來。

    程山不在家的日子裡,我睡在床上,也難免胡思亂想,我也拿不定主意,寶琪到底是誰的?我細想了幾天終於得出結論,寶琪不是他的,是流氓導演馬大衛的。當我確定了之後,我就經常做噩夢,我就像特工一樣潛伏在他的家裡,做對不起他的事,我的內心裡有愧啊。可是,現實無法挽回,我只有將錯就錯,將錯進行到底。我不能夠流產的,那是程山的心肝寶貝,是他的生命。我要是流產了,我們的愛情會蒙上陰影的。為了他,為了我們的愛情,為了我們的名譽,我必須把孩子生下來。這個秘密,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讓它爛在肚子裡,讓它陪伴著我下地,化為泥土。謝天謝地,那個是寶琪父親的人,還不知道,我要守住這個秘密。

    寶琪出生在香港。生他的時候,還算順利,是順產。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就出院了。那時的程山看到了哇哇哭泣的兒子,真是瘋了,抱著兒子,抱著我,激動地流下了眼淚。他的感激是無言的。他是天天守侯著我們母子身邊,看著護士照顧孩子。

    出院了,到了我們的家裡。他一下子請來了兩個保姆照顧孩子、照顧我。

    一切還算正常。可是,困惑的是我。生下寶琪的時候,我的****鼓脹地飽滿,圓大。我不想用奶水喂孩子,我怕自己的奶頭被兒子嚼,****以後就會幹癟,****也會留下許多花紋。做了母親,不似做姑娘時的害羞了。程山先是不同意我打回奶針,讓我喂孩子。我不同意,我把他拉在我身邊,讓撫摩著我飽滿的****,看著****上的青筋。

    我對他說,餵了孩子,我怕沒有了體形了,還怎麼演出啊?

    程山撫摩著我的****,他想得更遠。是啊,現在的母親,特別是大城市的女人,還有幾個喂孩子的,都想自己保住自己美麗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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