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大裂變 第9章 感覺使我疑惑叢生 (9)
    我也笑了,說:媒體的功能有時就是捕風捉影。我親愛的老婆,我們的好日子來之不易啊,我們要珍惜!

    安麗說:老公,我理解你,我更是厭煩那種被醜聞包圍恐懼可怕的日子,但是,我也不想就此結束我的藝術生命呀,所以,我才決定出演《酷女貝貝》的女主角。這是我復出的最好機會,你要相信馬大衛的執導水平。

    我是痛苦地叫了一聲:安麗!

    我沉重地倒在床上,我們陷入了沉默。安麗的意見遭到了我的反對,她表演的手在顫抖,她美麗的眼睫已經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她依偎在我跟前,傷心地望著我。

    安麗是可憐的。我只有在她傷心的時候才有這種感覺。我便會深情地叫一聲,安麗,我親愛的,你不要難過,我害怕你這樣。此時,我也相信,安麗是真得愛我的。

    安麗!我看著她親切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如呼喚著我可愛的貓瞇。安麗張開雙臂撲在我的懷裡。我們抱在一起,瘋狂地親吻。

    做愛是化解我們之間疙瘩的最好良方,它能使我們通撤透明。

    我相信,世界上最令有錢人開心的事就是摟著傾城傾國的美人睡覺。凡是結過婚或者是有過性生活經驗的人,都可以想像一個明星就睡在自己的身邊是多麼的誘人。我摟著安麗做愛。

    在歡快的愛河中,安麗姣喘著,對我說:老公,請你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忠誠。

    我相信你,親愛的。我在做愛時,只是想著做愛,別的不會用心去想,我只能隨口答應她了。

    做完愛,我安慰安麗說:親愛的,我們在北京的投資才開始,許多事情我忙得一塌糊塗,我真的沒有精力來對付費神的藝術了。安麗,我答應你,再過一些日子你再復出,或者搞投資影視,我絕對支持你。

    安麗問:那得多長時間?

    我說:很快,我們現在不就是住在北京了嗎,等公司運轉正常了,我就能夠有空閒應付別的事了。

    安麗失望地說:我和馬大衛合作的事不就泡湯了嗎?

    我說:讓我在思考一下,你暫時不去,我可以照樣投資或者是我們給他提供贊助,你看行不行?

    安麗想了一下說:我可以不去,我們可以進行投資,有我們的股份,這樣我們也算是幫助了馬大衛,他也不會責怪我的,還得感激我們。

    這是夏天了。安麗在家呆不住了,正好這年的夏天發大水,長江經歷了百年不遇的大水之後,又接著發生旱情,幾個省份受災,革命老區受災最重,北京演藝界組織藝人們開始義演、募捐,用來賑災。安麗成了其中的一員,跟著去賑災去了。我不能再反對了。我想她是出去散散心的。她就去吧。

    安麗出去快樂了。可是我越來越憂鬱了。

    原因是我的兒子寶琪,我對於他的真假越來越在乎了,就是說我開始懷疑我的兒子了,他是我的種嗎?

    安麗不在家的日子裡。每當我回到家時,我都會從保姆米大姐的手裡接過寶琪,一起玩耍。保姆米大姐在我跟前,不停地誇獎著寶琪。

    我問她:兒子像我還是像安麗?

    她說:身架像你,臉像安麗;性格像你,行動像安麗。

    我問:兒子到底像誰呀?

    她說不出來,只是嘿嘿笑,說:是結合了你們倆人的優點。

    每當聽到這個沒有意思的回答時,我就陷入了一種巨大的苦悶之中。我在思考著我的過去。我的養父把我養大,可是鄉下人卻說我跟我的養父是一個模子脫出來的,就像現在的克隆技術一樣。我是我的養父把我養大的,我就像我的養父。可是,寶琪是我的兒子,也是我養大的,他怎麼不像我?

    難道我的兒子是個雜種?難道安麗在和我交往的時候還和別的男人有一腿子?如果真的如我猜測的話,我就是程家的千古罪人,是我讓程家光榮而純正的血統變質是我改變了程家的遺傳基因。我枉守著這些財產,成為烏龜王八,連最普通的老百姓都不如。老百姓還能完成最基本的任務,傳宗接代。我卻不能啊。

    我的身體健壯,充滿著活力。我正是英年,富有的我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作為老婆,應該生一個神童的。我的兒子寶琪,如果真的是我的,他就是一個神童,這是我的企盼!

    我必須給我的兒子做DNA(基因)鑒定!

    它可以證明一切。它可以讓我的猜疑滾蛋。正是這樣一種想法的驅動,我才決定了行動。

    趁著安麗到老區參加義演,我就瞞著任何人,包括我的秘書小洋和保姆米大姐,偷偷地要到醫院去做基因鑒定。

    這時,我的朋友,美國人約翰遜醫生從香港到了北京,在推銷他公司的醫療器材。

    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到北京了,正在與幾家醫院的負責人談判。

    我問:你談完,我請你吃飯。

    這個老外說:我就是找你吃飯的。

    我問了他地址,就讓司機開著車去接他。把他接到了朝陽區金台路附近,我把司機打發走了,我們走進了一家川味酒家,他點名要吃川菜。

    川味的麻辣火鍋,讓他吃得冒汗,他的嘴吸嘍著,叫著過癮。

    我們在喝酒的時候,我問他做基因鑒定難不難?

    他吃著肥牛肉,說:不難,給你化驗血是一樣的,抽血就行了,讓醫生化驗……你想做基因鑒定,不放心你的父親?

    我罵了混蛋,說:你才不是你父親的呢。

    我還是小聲告訴了他的秘密,就是要給我的兒子做基因鑒定,我叮囑他要保密,絕對不能讓我老婆知道的,這樣會影響我們的感情。

    黃鬍子約翰遜笑了,他吃著菜,拍著我的肩頭,說:程山先生,你是不是對您的太太不放心,怕他欺騙你,我知道搞藝術的人不在乎道德的,他們的藝術目的就是對現在的道德秩序進行挑戰?不過,你們中國人已經很開放了。

    這個外國人說起來就是沒完沒了,不懂得節制與含蓄。

    約翰遜醫生說:我知道,你是怕你的太太知道了,她會和你拜拜的,你又捨不得她離開你,又怕她欺騙你,對不對,我的多疑的中國朋友?

    我點頭,說:我老婆出去義演了,她不在家。

    約翰遜醫生說:做基因鑒定不難,就怕萬一洩露了,讓你老婆知道,跟你沒完,對不對?

    我點頭,說:這是我的擔心,也可能是多餘的。

    約翰遜醫生說:我這就跟你聯繫,北京同仁醫院,北京同力醫院,北京協和醫院,我都有熟人,打個電話他們就給你辦了,你就不要出面了。

    我對約翰遜醫生說:你給我介紹一個朋友,以後,我去找他。

    約翰遜想想,說:北京同仁醫院的李瓜裡醫生,留學過美國,是我的校友,又是我的朋友,你去找他就行了。

    不幸的是,在我宴請完約翰遜之後,約翰遜回美國運送醫療器材了,我就給同仁醫院的李瓜裡醫生聯繫。李醫生在電話裡說,他一三五上班,在他上班的三天,他隨時可以帶著孩子來。當然了,我還是叮囑他,要保密,萬一我老婆哄孩子說了出去,你就說是正常的檢查。他醫生笑了說,這樣的例子多著呢,我們會保密的。

    我給李醫生打完電話,定下了第三天去同仁醫院給我兒子做基因鑒定的事。那天,李醫生上班。

    可是,在第二天的晚上,安麗回來了。安麗戴著太陽帽,讓人幫忙拖著行李,曬得黑黑地回來了。

    她到了家,欣喜地叫著:寶貝,老公,我回來啦。

    米大姐抱著寶琪,還有我,跟著出來迎接。問她辛苦吧。

    把她迎接到了家裡,她抱著兒子,坐在沙發上,喝著米大姐端上來的果汁,興奮地說著去老區的感受,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洗澡。皮膚疼的像鹽淹的難受。

    我看著她的單純,我的心裡就有愧疚,我感覺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多好的老婆啊,她能不愛我嗎?她是不愛我嗎?分明是自己多疑了。轉念一想,自己也滿足了,有了老婆,有了孩子,還有愛情。這愛情是確實存在的。不僅我愛她,她也愛我。我敢保證安麗是愛我的,決不是水性揚花的輕浮女人,像夢月樓像董布娜等人。

    她回來洗澡後,我問她累吧,她說:不累。

    她的興致很好,她說:到了外面走了一躺,感覺自己真得有勁了。

    她還發表了自己的奇談怪論,勸我也要去深山的老區走走,去了才知道那些老革命為何能夠多得政權?

    我和米大姐伸著脖子,聽著她的心得,聽她介紹著外面的景致。看景不如問景,經安麗的口中說出,就能把深山的老區說成人間仙境。

    安麗用毛巾揉搓著潮濕的頭髮,喝著果汁,興奮說:深山裡真是仙境啊,空氣是竹子吐出來的,是山上的樹吐出來的,是大山吐出來,那是氧氣啊,是純的氧氣是O2,所以啊,呼吸著純粹的氧氣,看著原始的風景,人能不高興嗎?就是走了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我還是不覺得累,儘管被太陽曬著……想想我們住的城市吧,就說是北京吧,北京的空氣質量還不如香港來。我們在北京呼吸的空氣裡,有羼雜著汽車的尾氣,有高樓排放的微機氣體,還有夜總會排放的酸不啦幾的霉味氣體,總之是現代化的水泥城市排放的污染氣體,污染了我們,使我們生病,使我們蛻化,使我們的腳沒有力氣……

    米大姐深有同感,附和著說:城裡人就是不如城外人,吃飽了飯,想出去,也沒地方去啊,就窩在家裡看電視,人要是不鍛煉了就得生病的。我看了電視,也知道了些道理,人啊要是不鍛煉不勞動,人類就會蛻化的,電視上的人還說,人原先就是猴子,猴子在山上幹活勞動,猴子就成了人,我想啊,人要是以後不在勞動,恐怕還會變成動物園裡的猴子,不勞動,吃浮食。

    米大姐跟著附和,讓安麗高興地大笑,笑得是前仰後合,她喝著果汁,說:米大姐說得太科學了,感情啊,你也是科學家。

    米大姐哄著寶琪,也笑,說:我哪裡是什麼科學家,我是沒事看電視看的。

    寶琪也笑,他不知道笑的內容,但他看到了大人笑,他也跟著傻笑。只有這時,我才高興抱他,他把他抱在懷裡,說:兒子,既然你媽媽不累,我們就到外面吃飯去,怎麼樣?

    安麗點頭說:行,米大姐也一起去吧。

    米大姐搖擺著手,說:你們去吧,家裡做了飯,總不能浪費吧,你們去吧,我把家裡收拾收拾。

    我與安麗帶著寶琪,下了樓,到了附近的菜館去吃水煮魚。

    在雜亂的菜館,我與安麗也是吆喝著喝高檔的燕京啤酒,在盡興的時候,我問她:你不是提前回來的吧?

    安麗搖頭,說:演出了兩場,演完就回來了,那些剛出道的演員叫嚷著要回來。

    我說:你就跟著她們先回來了。

    安麗點頭,說:我們是第一批,最後的明天回來。我還不是怕你不在家嗎?

    我笑了,說:你是口是心非,說老區好,為何還回來?還是在家裡幸福吧。

    安麗不說話了,點著頭。

    我問:沒讓你復出演戲,你不會怪罪我吧?

    安麗舉起了酒杯,向我敬酒,說:來,老公,我敬你,你的決定是對的。

    我舉起了酒杯,吃驚地問:親愛的太太,你不會是嘲諷我吧?

    安麗先喝了,然後拍著胸口,好受地咳嗽著,說:老公,我是說得真心話,我才發覺你的偉大。

    安麗這麼說,我的心裡更家慚愧了。她真得天真啊。確實她是天真的,在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正是陷入到了緋聞的泥潭裡,不能自拔,是我挺身救了她。將她的污名清洗乾淨。

    在安麗嫁給我之後,就沒有發生過緋聞。用她自己的話說,躲在我幸福的港灣裡,就不怕十二級的風浪了。在我的港灣裡根本沒有風浪。

    但是,沒有風浪,卻還是潛流。她的幸福港灣在形成巨大的潛流,如果潛流湧動,也會推起軒然巨浪,比風浪還可怕。暗中湧動潛流的人是我,潛流也是我。

    如果,安麗明天不來,我就給我的兒子做基因鑒定了。至少可以把我一年來的疑慮打消乾淨,我就可以不要再疑神疑鬼的生活了。可是,安麗知道了她會怎麼看,她會再天真的愛我嗎?

    有時,我確實是這樣想過,算啦,不要再自作聰明啦。老婆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非得惹惱了安麗,假如她帶著孩子走了,你就傻了眼。

    人是個矛盾體啊,人就是在矛盾中過活啊。

    這個燈紅酒綠的晚上,我是心裡不安著應付著自己的老婆。

    安麗說她不會出演馬大衛的酷女了。我看著她,難道我的話產生了作用。為了不讓她難看,為了不顯得我心胸狹窄,我還是要滿足她的一些要求。

    我干了酒,對她說:安麗,你總不能在家呆著的,呆長了,就會變成猴子的。

    安麗抱著寶琪,對兒子說:你爸爸想讓我變成猴子?

    寶琪紮著小辮子,說:我讓爸爸變成猴子,我給猴子糖吃。

    我更是高興了,對安麗說:兒子不讓你變猴子,你就得出去勞累。

    安麗問:你想讓我去公司上班?

    我搖頭說:不,你不是要投資馬大衛拍的新片嗎,我想投資,你作為董事,就可以參與電影的工作了,怎麼樣?

    安麗看著,猶豫了一會,突然問我:老公,你真得願意投資電影?

    我說:是啊。

    安麗說:我再跟馬大衛談談,如果合適,我們就投資,如果不給我們合適的股份還有權利,那就算了。

    我說:你有空的時候,就跟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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