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請慢用!」這時跑堂的小二已端上了兩盤熱騰騰酒菜。這人似乎有病,穿得破破爛爛的還來這種場合吃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此時跑堂的小兒這樣想到。
好久沒聞到酒的香味,八年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喝酒。小斟一杯,柔中帶滑,滑中有柔,好酒。幾杯下肚,身體柔和,血管通暢,舒服。嚼著大塊的牛肉,綿而不老,快意。
「喂!聽說最近江湖上出了一個叫木郎君的人物,武功甚是了得,不知是真是假。」一位客人向另一位說道。此人說話溫文爾雅面氣和善,看似一位書生。說書生又談不上,因為他年紀稍大。
「誰知道啊!那些大人物且是我們能夠見面的麼?恐怕連幫人家提鞋也不配吧!」
「唉!聽說他成了中原武林的公敵,也不知道這次武林大會會不會被他攪局。」
「一個東瀛浪人且敢到咱們中原來攪局,這不是找死麼?」
「管他們的,在下只是去看看熱鬧罷了!至於武林盟主之位,與我毫無關係可言。」
「還有三個月武林大會便到,恐怕到時候中原武林要遭滅頂之災了,唉!」這句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無不感到驚訝,都眼睜睜地開著他,希望他能繼續講下去。
虛!此時他做了一個別出聲的手勢,或許是安靜的意思吧!「各位俠客請想想,木郎君為何要參加我們中原的武林大會,難道他只是為了切磋武藝這麼簡單麼?」說完看了看眾人,似乎在等待眾人的回答。
「不知,這位大俠,以你的的高見,他是何目的,有何居心?」這時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問道。
「這個問題閣下還是不要問我的好,免得惹禍上身,在下告辭。」那人說完起身急匆匆地向門外走去,他走得乾脆利落,絕不像一介書生,看得出此人做事絕不拖泥帶水,此人絕不簡單。這時望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這樣想到。那人一走他也站了起來,向二樓走去。二樓是客房,當然了,酒家老闆也住二樓。他這樣的舉動竟惹得跑堂的小兒一陣驚訝。一個貌似破乞丐的人吃白食也就算了,居然敢公然的去找老闆,這老闆可是威震江湖的燕南天,當年的盜聖。
幾聲敲門聲響過之後,一位老者開門看著他問道:「客官找我所謂何事,有什麼吩咐?」聽他說話也直接了當,絕對是江湖中人。
「義父,這些年還好吧!」
「你是?」
那老頭看見他這樣叫自己,感覺有些意外,一副沉思的樣子。
「我是小月啊!難道義父不記得孩兒了麼?」
「啊!你是小月,你是望月?」這時老頭顯然比剛才更加驚訝,讓他不敢相信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自己以前最愛的侄兒。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八年沒見了,就算是成年人八年不見也很難認得出,又何況當年他只有十六歲。其實這並不是讓他如此吃驚的理由,而是在八年前江湖中人都以為雙子門的門主星海已死,本應該是望月接位,可是在一夜之間他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快進來,讓為父好生看看,哈哈,多年不見竟然長這麼高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誰都知道這老頭很少有事能讓他如此開心,如此高興,就連得到前朝皇帝愛妃最心愛的玩物玉龍珠也沒這麼開心失態。
望月走進房間後看了看周圍,「義父還是沒變,這麼多古董,比以前多了好多。」
「哈哈哈……就是沒有什麼看得上眼的東西,哪裡比得上你那十二柄無影刀。」老頭笑道。
「無影刀還不是義父賜與孩兒的麼,這樣算來還是你的,孩兒只是借用罷了!」
「送你的就是送你,我們父子還用得著分那麼仔細麼?如果真要這樣說,那只能說是前朝刀後的了。」老頭說完拍了拍望月的左肩。
「義父,我給你打聽個事,木郎君何許人也?江湖上傳言他很厲害,這次的武林大會盟主之位他勢在必得。」望月玩弄著手中的小刀道。
「確有其人,江湖傳言不虛,不過我只見過他一面,功力並不在你我之下,要想贏他除非刀後在世,不然講單打獨鬥中原武林沒人是他對手。」老頭輕歎一口氣慢慢道。
望月心裡大驚,就連威震江湖的江南大盜燕南飛也不是他對手,可想而知此人功力實為十分了得。看來這次的武林大會絕非這麼簡單。
「義父,孩兒先行告退,回家看望母親。」
「這就急著回去,替我向弟妹問好,就說武林大會我一定回去看她。」老頭道。雖然他萬分不捨,畢竟望月已是成年人了,和老一輩已經沒有了共同話題,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武林大會,難道武林大會是在雙子門召開?」
「小月,你究竟怎麼了,上一屆武林盟主就是你親弟弟摘星,你不會不知道吧!」此時老頭有些茫然,自己的家事都不知道,難道他最近幾年發生了什麼大事?他這樣想到。
「呵呵!沒什麼,最近幾年沒再過問江湖中的事,以至於不知道罷了。」望月笑道,但是誰都沒看見他笑得是那麼勉強,那麼假。難怪他要這麼對我,難道是為了武林盟主之位?因為武林大會只有長老級的人物才能參加,他在幫裡既不是掌門也不是長老,只是一個小成員罷了!望月這樣想到,慢慢地走了出去。
走出門摸了摸懷裡的小刀,要是師傅她老人家沒死,或許我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