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下午,寒風飄飄,此時的望月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匹馬來,飛快地奔馳在路上。前一次他不願意回家,而這一次他卻往家的方向狂奔。因為他要查明父親的死因,雖然江湖上傳言父親是被玉簫客殘害,但此時決不相信,摘星成了武林盟主絕不會不為家父報仇。這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狂奔,一路狂奔……
突然兩個人影從他旁邊飛奔而過,身手好生了得,片刻間已消失不見。此時望月想也沒想,足下生風隨那二人飛奔而去。
「閣下究竟想怎樣?為何帶我來這個地方?」兩人站定,一人問道。
「切磋武藝,久聞閣下大名,快劍,肖晨。」沒錯,此人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快劍手肖晨,江湖傳言神偷鬼手就是死在他的劍下。
「閣下莫非就是木郎君,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難道就為了切磋武藝?」肖晨道。
「閣下還有點眼光,對,只是切磋,但我有一個愛好,遇見高手絕不放過殺他的機會。」木郎君冷冷道。此人武功果然了得,只聽他說話便有一股寒意上身,讓人會在不覺間吸一口涼氣。
「就憑你,別人說你非常了得,我就不信,今天我要是不提你人頭回去,難見中原武林同道。」此時肖晨大怒,要知道在整個中原也沒幾人敢和他這樣說話。
「閣下不要口出狂言,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別以為我中原武林沒人。」肖晨說完拔劍一步躍起向木郎君刺去。
不愧是武林公認的快手,只見一道劍影在空中飛舞。外人看來或許他們過了幾十餘招,其實不然,只是一招而已。真正的劍客高手就是這樣,一招中有很多後著,一招可變為很多招,這就是劍法的千變萬化之處。在短短一瞬間,肖晨已招架不住,眼看就要斃命於木郎君的快劍之下,說時遲那時快,一柄金黃色的小刀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了出來正中木郎君劍鋒。劍鋒一偏,肖晨左眉毛已被削去,大驚,好險!不知是哪位神秘人物,竟有如此高的本領,在這麼快的一瞬間挽回他得性命。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等著那人的出現,他們也想看看此人何許人也。
這時從叢林中走出一個人來,長長得頭髮,破破爛爛的衣服,難道剛才出手的竟然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叫花子!中原武林真是人才輩出,武林大會這趟渾水沒什麼功力還真不敢闖。肖晨這樣想到。
「閣下功力如此了得,何不報上名來,在下請教一下。」此時木郎君道。
「請教不敢當,教訓閣下還可以。」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望月,憑他的功力要追上他們並不難,他早已在叢林中休息多時了。他想看看讓中原武林聞風喪膽的木郎君究竟是何許人也。
「在下正是木郎君,請教閣下?」
「無名小輩,不足以知道我的名字,今天也讓你開開眼,什麼叫井底之蛙。」
「好,我倒要看看中原到底有多少高手,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木郎君狠狠道。畢竟從他來到中原這半年來,不知有多少高手死在他的劍下,今天還是第一次遇見能從他手底下救走人的人。
「閣下拔劍吧!」望月說完看了看木郎君,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裡,看出了他眼裡的不肖。
「這麼有把握?如此囂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木郎君說完已消失不見。其實不是他消失,而是他速度太快,快得肉眼根本就無法看清,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如此看來他果然名不虛傳。
但是望月卻一動不動,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因為他知道,飛刀的最高境界不只是人刀合一,感官也佔著很大份量。他這樣靜靜地佔著,似乎就像沒事一般,這要是換作別人可能不知死了多少回。看這樣子估計木郎君已盡全力了吧!什麼天下無敵,力戰群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突然空中傳來「啊」的一聲,緊接著一個貌似人的東西重重地摔了下來,一個醜陋的姿勢鋪在地上,在他得喉嚨間已經多了一柄血淋淋的小刀。此時的望月還是像剛才那樣站著,貌似絲毫沒有動過半分,這速度之快,太讓人驚訝。
「恩公功力之深厚,令在下佩服,不知恩公如何稱呼?」這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肖晨驚訝過後向他問道。
望月聽見他這樣稱呼自己,不免有些驚慌。鼎鼎大名的快劍手肖晨竟然叫自己恩公,這太不可思議了吧!要是傳出去這還了得!急忙擺了擺手道「閣下這樣可不是看不起在下麼,在下望月,直接稱我小月就可。」
「這可不行,江湖中人行俠仗義是本分,恩公今天救了我,就等於重賜我生命,再生父母也不過如此。」這話要是平時裡,別說他會這樣叫別人,就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畢竟快劍手可不是浪得虛名,沒有真材實料恐怕早就斷送自己的性命吧!
「不愧是天下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恭喜恩公為中原武林同道一洗前恥,為武林除一大害。」
「這是盡在下的本分而已,何來英雄之說?我說過你還是呼我名字吧!別總是恩公恩公的,讓我感覺有些生分。」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