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少們紛紛鑽進車子發動自己的跑車,其中那輛藕荷色的賓利最耀眼最出位,後門上的b字彰顯著他非同常人的牛逼地位,桑蠶絲青年摟著豹紋女郎上了賓利,手作槍形隔空搖指,嗷的一聲怪叫,賓利跑車如同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就在剛才富少們喝酒的位置對面,一名身影孤毅的年輕人背對他們而坐,見他們出了酒吧,也挺身站起,隨手扔出一張大鈔走出酒吧發動捷達。
馬路上,富少們一路追逐飛馳在馬路上,期間又打電話聯繫了不少人加入,酒精在血管裡流淌,使他們更加興奮,時不時跨過雙實線迎向對面疾馳而來的汽車,引得對面汽車猛打方向盤規避,甚至於幾乎撞在一起,年輕人則縱聲狂笑,中年夾雜著女郎們刺耳的尖叫聲,戲耍完畢,這些人在沒有交警的路面上開始了狂飆。
賓利的b字不是白寫的,如風似電,開的最快,最先來到他們經常飆車的路面上。過了紅綠燈前面就是盤山公路,被譽為賽車一族的f1賽道,而天蠶哥就是他們中的舒馬赫。
桑蠶絲青年將車停下來想等下同伴,一輛白色老款捷達如同幽靈一般鑽出來停在和賓利平行的位置,司機原地轟了兩下油門發出了挑戰信號。
我擦,有沒有搞錯?一輛老掉牙的破捷達敢挑戰老子的賓利,腦子被驢踢了吧?他覺得此事太過滑稽,竟然仰天狂笑起來。
副駕駛上的豹紋女郎唯恐天下不亂。揮舞著藕臂高聲尖叫:「天蠶哥,給我滅了他!」
本來對捷達不屑的天蠶哥見身邊的女人興致高昂也來了勁頭,猛轟油門作出了接受挑戰的回應。
前面的紅燈信號在跳躍。6、5、4、3、2、1,馬達轟鳴,兩輛車同時衝了出去。價格昂貴,油耗高的賓利自然是衝在前面,剛起步就領先了半個身位,捷達也不示弱,如同一道白色的幽靈緊隨其後。遇彎道一個漂亮的甩尾內線超車,甚至能領先賓利半個身位。
天蠶哥是這條路上的舒馬赫,今天卻遇到了他命中的剋星。幾個彎道過後價格昂貴的賓利被遠遠甩在了後面,氣的他猛拍方向盤哇哇亂叫。
好不容易前面出現一段直道,天蠶哥猛踩油門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前面又是一個彎道。捷達一個漂亮的甩尾切入內線,又把距離拉大了。
天蠶哥氣的要吐血,副駕駛上的豹紋女郎開始指手畫腳:「天蠶哥,漂移,超過他,左拐,對對,右拐!」
「尼瑪。給我閉嘴!」
豹紋女郎閉上了嘴,自己在那顛簸搖晃。
眼看前面又是直道。豹紋女郎又坐直了:「天蠶哥加速,超過他,你要是把他打敗本大小姐今晚給你深喉!」
直道到頭沒追上,前面又是彎道,捷達又把賓利甩開一截。
豹紋女郎一聲歎息:「今晚的深喉沒戲了!」
「深你罵了隔壁,就是你他媽太重了,把老子車壓的跑不快!」
天蠶哥一聲怒吼,猛然一腳將豹紋女郎踹下了車,女郎淒厲慘叫,在車道上打了十幾個滾摔到了路邊,再無動靜。
「操,哇哇亂叫分老子的神,該死!」天蠶哥罵道。
見他被甩遠,前面的捷達停下了,等他過來。
天蠶哥認為剛才是自己輕敵才讓對方甩開,何況現在已經甩掉了包袱,可以輕裝上陣了,他眼睛掃了眼捷達黑漆漆的玻璃窗,夜色中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是他能感覺到那人一定在鄙夷的嘲笑自己。
自己可是這條道上的舒馬赫,開輛幾百萬的賓利被幾萬塊錢的捷達打敗這面子往那放,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氣憤之下怒火上湧,猛踩油門,兩輛車又躥了出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公路上展開了狂飆,子夜的山路上空寂無人,只有雪亮的大燈劃破夜空。捷達司機的車技簡直出神入化,漂移、甩尾、入彎嫻熟無比,每逢彎道就能把賓利甩在後面,遇直道賓利一腳油門超過去。
捷達畢竟是捷達,技術再好也跑不過賓利,就算是4缸改裝成了六缸發動機也遠非其敵,尤其是直道或者起步的時候一腳油門就能把捷達甩到天外去。
但這裡不僅僅是直道,更多的是盤山公路,彎道縱橫,比拚的更多是技術,而不是車速,捷達司機敏捷的掛檔減速,加速,不斷甩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幾個彎道下來又把天蠶哥甩在了後面,而那些開豪車的大少此刻早被甩的沒影了。
賽道上的天蠶哥就是松江大學的音樂天王曹志炫,從上大學的第一天起他就看中了楊雪瑤,認為在他的生命裡也只有風華傾世,彷彿不食人間煙花仙子般的楊雪瑤才配的上自己,從那時開始就對她展開了不懈的追求,表現的彬彬有禮,與學校裡的其她女同學也沒有什麼緋聞,不像陳磊和付耀東狼名卓著,見女人就下手。
但是在校園之外,曹大少並不缺女人,優雅的外表,高超的音樂天賦更是讓他將無數的妙齡少女玩弄於鼓掌之上,有時候為了獵奇經常和省城的一些富少們一起到酒吧獵艷,甚至於給失去警惕性的女孩下迷藥,然後拉回去強~奸,甚至輪~奸,事後給幾千塊錢了事,即使出了事憑自己的背景幾個電話就擺平了,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
正因為如此他根本沒有時間練過什麼車技,開個豪車也是為了在女孩們面前顯擺,成為獵艷的資本,車技不好沒關係,開賓利一樣虐死那幫開不起賓利的傢伙,在他眼裡所謂的飆車就是飆錢,誰的錢多誰就是老大,他自己的豪車就有三輛,一輛奔馳、一輛卡宴、一輛賓利,那輛卡宴被宇恆的東風車隊給壓癟運去香港修了,所以開了這輛賓利。
雖然前天撞死了人,被吊銷了駕照,曹大少也照樣上路,在整個省城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截他呀,撞死個環衛工花五萬塊錢就擺平了,這也使他認識到人命象狗一樣不值錢,甚至遠不如一條狗,因此行事更加囂張,生出了找人撞死劉子強的想法,但他根本就沒想到前面車裡的人就是劉子強,因為他平時囂張慣了,對這種低檔次的車根本不屑一顧,除了知道他開了輛白色的破車之外其餘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