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宋史1·太祖太宗卷 第三篇 非常即位 三 終於討回了一點面子
    1、德昭走上不歸路

    高梁河大戰期間,出現了個小插曲。

    趙炅被遼將追殺落荒而逃,一個人落了單,將士們到處尋找,不見趙炅的蹤影,以為皇上不是死於亂軍之中,就是做了遼邦的俘虜,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有人建議立太祖趙匡胤的兒子趙德昭為帝。這個建議,遭到了一些人的反對,反對者當是趙廷美,趙廷美是太祖的弟弟,也是現任皇上趙炅的弟弟、德昭的叔叔。因為按照太后遺囑,趙炅之後,他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立德昭為帝,就直接斷了他的皇帝夢。兩種意見相持不下,後來,趙炅又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件事就沒有人再提了。

    皇上在戰場上失蹤,國不可一日無君,有人想擁立新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況且,當真皇帝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就沒有人再提這件事,這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就是這件看似正常的事情,卻給趙德昭惹來了殺身之禍。

    趙炅兵敗回朝之後,知道了有人在戰場上議立新君的事情,便對侄兒趙德昭起了疑心,以為是趙德昭想篡奪他的皇位,心裡格外地不舒服。這次北伐,雖然兵敗高梁河,但攻打太原城、收復北漢還是取得了勝利,趙炅因為生氣,心裡不愉快,卻將收復北漢獎勵有功將士的事情也一併丟在了腦後。

    將士們北伐歸來,見打勝仗的獎金還沒有發下來,心裡有些想不通,不免議論紛紛,有的人甚至口出怨言,在戰場上賣命,打了勝仗連一點獎賞也沒有。今後,誰還上戰場呀!

    趙德昭覺得將士們說得有理,該發的獎賞還是要發,於是,他直接到趙炅面前,說北伐的獎金還沒有發下去,將士們有意見。

    趙炅正在為那個小插曲生悶氣,見當事人來了,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呵斥道:「仗都打敗了,還有臉要賞賜嗎?」

    趙炅沒有絲毫反省的意思,反而把吃敗仗的責任推到將士們的頭上,將一腔怒火莫名其妙地發在趙德昭的頭上。

    趙德昭申辯說:「打敗仗是在幽州,攻克太原、蕩平北漢,可是大獲全勝,這個賬要分開算,量功行賞,賞罰分明,這樣才能穩定軍心。」

    趙炅沒好氣地說:「等你做了皇帝,再論功行賞吧!」

    國無二君,做皇帝的說出這樣的話,具有相當的殺傷力。因為這句話很明確地傳出一個信息,趙德昭有篡位之心。

    趙德昭本來是為國著想,並無半點私心,竟然挨了一頓搶白,還被懷疑有篡位之心,心中的委屈和痛苦難以用言語表達,氣得臉色發青,一句話也沒有說,低了頭,默默地退了出來。

    趙德昭的地位本就很微妙,回到家後,越想越惱,越惱越悲,想到父母早逝,無可依靠,雖然繼母宋氏還在,但太祖去世後,便被遷到西宮去了,住在那裡,形同幽禁一般,弟弟德芳年紀太小,還不懂世事。一腔苦衷沒有訴說之處。覺得如此下去,以後的日子恐怕很難過,想到這裡,頓時萬念俱灰,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留戀的地方。取下掛在牆上的劍囊,拔出三尺青鋒,橫頸一抹,自刎而亡。死時年僅二十九歲。

    趙炅得知趙德昭自刎身亡的消息,立即趕往趙德昭府第探視,但見德昭的屍體僵臥在床,睜著一雙大眼,似乎是死不瞑目。趙炅又驚又悔,或許也是良心發現,搶上一步,抱著德昭的屍體,痛哭流涕地說:「癡兒!癡兒!何必如此?」

    趙德昭是太祖趙匡胤的兒子,是金匱遺命中的皇位繼承人之一,如今他死了,皇位的繼承人自然就少了一個。

    趙炅雖然到德昭府中抱屍痛哭,然而,心中所想,與表面上的行動是否一樣,只有他自己知道。

    2、詐降之計

    再說遼國,耶律沙和耶律休哥率軍凱旋歸來,遼主特別高興,總算是報了兵敗石嶺關的一箭之仇,於是論功行賞,犒賞三軍。

    遼主也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他原以為宋軍很強大,高梁河一戰後,改變了他的看法,宋軍不過如此,即使皇帝御駕親征,也是不堪一擊,野心更加膨脹,加之高梁河一戰雖然大獲全勝,但心裡的一股怨氣還沒有完全發洩出來,決定要對趙宋進行報復。

    說幹就幹,遼主立即派遣韓匡嗣、耶律沙、耶律休哥,率兵五萬,兵發鎮州。

    宋朝在鎮州的守將叫劉廷翰,他得知遼兵大隊人馬殺奔鎮州,知道問題很嚴重,連夜同崔彥進、李漢瓊、崔翰等人商議禦敵之策。

    崔彥進冷靜地說:「遼軍士氣正旺,如果同他們正面交鋒,一定不是對手,勝敗立即可見。」劉廷翰等人瞪大眼睛看著崔彥進,等待他繼續說下去。崔彥進接著說:「既然不能力敵,不如智取,我的想法是用詐降之計,誘敵深入,然後四面設伏,包餃子,定可擊退遼兵。」

    劉廷翰認為,遼將耶律休哥深通兵法,智勇雙全,耶律沙老奸巨猾,也是隻老狐狸,同這樣兩個人打交道,要他們上當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漢瓊也贊成崔彥進的計謀,補充說道:「將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計策果然騙不了耶律休哥,卻能騙過韓匡嗣。因為這次遼軍的主帥是韓匡嗣,聽說韓匡嗣這個人好大喜功、剛愎自用,耶律休哥雖足智多謀,韓匡嗣不會聽他的。而且這次遼兵攻宋,來勢洶洶,氣勢正旺,加之宋兵初敗,如果前去詐降,他們一定會以為我軍不堪再戰,驚懾他們的威名,故而望風而降。如果將軍擔心他不相信,還有一個使他相信的法子,就是一面約他進城,一面獻上糧草,以表達我們的誠意,這樣,就不愁魚兒不上鉤了。」

    劉廷翰想了想,認為可行,同意了詐降之計,並派人到遼營中,獻上百車糧草請降。

    韓匡嗣果然信以為真,接受了糧草,便問宋軍送糧草的人出降的時間定在哪一天。送信之人回答:「我家主帥說過,如果元帥准降,那就事不宜遲,時間定在明天。」

    韓匡嗣大喜,當即答應接受宋軍的投降,約定第二天派軍前往接管鎮州城,並重賞宋軍使者。

    耶律休哥卻有些懷疑,他認為,兩軍還沒有交鋒,宋軍便來請降,其中恐怕有詐,叫韓匡嗣提防著點。

    韓匡嗣不以為然,他說,如果用的詐降之計,怎麼會獻上這麼多的糧草?

    「兵法上說:將欲取之,必先予之。」耶律休哥似乎不買韓匡嗣的賬,意思是問,你懂兵法嗎?

    「我軍銳氣正盛,殺敗宋師數十萬之眾,已經是先聲奪人。宋軍猶如驚弓之鳥,聞風喪膽。得知我軍再來,怎得不驚?我想,他們是真心投降。」韓匡嗣手一揮,說,「即使是詐降,又能怎麼樣,難道怕了不成?」

    耶律休哥見韓匡嗣不聽勸告,只得退了中軍帳,命令自己所部兵士不得輕舉妄動,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得擅動一兵一卒。

    韓匡嗣則與耶律沙整頓兵馬,準備次日入城受降。

    劉廷翰得到使者回報,立即分撥軍馬:李漢瓊率兵一萬,埋伏城東,阻擊遼兵來路;崔彥進率兵一萬,埋伏城北,截斷遼兵去途;他自己親自率兵一萬,埋伏在城西,專待遼兵到來,再約邊將崔翰、趙延進連夜發兵前來助戰。

    第二天,遼帥韓匡嗣率領前軍,耶律沙率後軍,大搖大擺地向鎮州進發。走近城外,見城門大開,並無一人把守。韓匡嗣不知是計,望著空空的城樓,高興地對耶律沙道:「劉延翰昨天約定今日獻城歸降,怎麼就逃之夭夭,留一座空城與我們呢?」

    耶律沙總算還有一點見識,慌忙說道:「元帥,情況恐怕有些不妙啊!宋軍不是棄城逃韓匡嗣舉目四下一看,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慌忙命令撤軍。話猶未了,猛聽得轟轟轟三聲炮響,直震得山搖地動,膽戰心驚,炮響過後,城西殺出劉廷翰,城東殺出李漢瓊。

    韓匡嗣情知中計,勒轉馬頭便走,前隊遼兵見主帥勒馬回頭,一齊調轉馬頭往回奔。耶律沙率領的後隊,也被前軍衝亂了陣腳,禁遏不住,只好跟著後撤。忽然炮聲又響,崔彥進抄後路殺出,截住了遼兵去路。

    遼兵腹背受敵,頓時成了沒頭的蒼蠅,只想找條路,殺出重圍。不料宋將崔翰、趙延進又率兵前來增援,將遼兵團團圍住。韓匡嗣、耶律沙帶領遼兵,左衝右突,無奈四面八方都是宋軍,宋軍圍住遼兵後,並不上前廝殺,就像貓戲老鼠一樣,輪番向遼兵射箭,眼見得遼走,恐怕是設了埋伏,我們中計了。」

    邦士卒紛紛落馬,傷亡無數。

    韓匡嗣仰天長歎,說不聽耶律休哥的忠告,果然中了宋兵的詐降之計。

    正在危急萬分,忽見一員遼將挺刀躍馬,帶領一隊精銳之師從北面殺進重圍。韓匡嗣一看大旗,知道是耶律休哥到了,連忙合兵一處,突出重圍。

    原來,耶律休哥見韓匡嗣不聽勸告,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暗自命令自己的部下,整裝待發,並派數名探子跟在前軍後面,隨時打探消息。當得知前軍中了埋伏後,立即率領所部精銳之師衝入重圍,救出韓匡嗣、耶律沙。宋軍追了一程,見遼兵已經去遠,鳴金收兵。

    此一戰,宋軍奪得輜重無數,比前日送給遼兵的糧草還要多得多。

    3、楊家將夜踹遼營

    趙炅在京師得此捷報,自然是高興,但又擔心遼軍報復,對群臣說:「遼兵進犯鎮州,大敗而歸,將來必然移師他處。朕看代州一帶最為重要,必須派良將前去把守,才可保得城池不失。」

    大臣們也都贊成趙炅的看法,建議選良將前去鎮守代州,以防萬一。

    趙炅立即想起在高梁河救了他一命的楊業。他認為楊業久據太原,對北方的情況熟悉,且智勇雙全,足堪大任。於是,立即傳召楊業,命楊業為代州刺史,駐守代州,以防遼兵入侵。

    楊業領了聖旨,帶了兩個兒子楊延玉、楊延昭,立即趕往代州赴任。

    楊延昭就是那個被趙炅誇為虎父無犬子的楊延朗,隨父降宋以後,受職供奉官,改名楊延昭。楊業有七個兒子,他最喜歡楊延昭,經常對大家說,昭兒最像我。所以,每次出師,他都要帶上楊延昭。

    楊業帶領兩個兒子趕到代州,當時已是隆冬季節,雖然天寒地凍,楊業仍然不敢怠慢,親自率領軍民修築城牆,以防敵人來犯。

    轉眼已是太平興國五年(980年)三月,冬去春回,暖風吹綠了原野。

    遼主見春暖花開,又是行軍打仗的好時機,想到上年兵發鎮州,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一直耿耿於懷,又想興兵南犯,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吃一次虧,賣一次乖,這一次,他避開鎮州,將南侵的地點選在雁門關。他哪裡知道,大宋君臣已料到這一招,早就派遣楊業父子到雁門關守株待兔了。

    遼國宰相耶律沙和大將耶律斜軫率領十萬遼兵,浩浩蕩蕩,直逼雁門關。

    雁門關在代州的北邊,是代州的門戶,雁門關一旦失守,代州必定不保。楊業得知十萬遼兵大舉來犯,而代州的宋軍不足二萬人,在兵力上處絕對弱勢,知道憑這點兵力,要守住代州,恐怕非常困難。他同兩個兒子商量,決定出奇制勝,偷襲遼軍。他帶著延昭、延玉,挑選數千名精壯士兵,從雁門關西邊西陘關出發,繞道至雁門關北邊。當時正是夜深人靜之時,天上星光燦爛,月色迷濛,雁門關下,黑壓壓的遼兵大營依稀可見。趁著夜深人靜,楊業命楊延玉率領三千兵士從左殺入;楊延昭率領三千兵士從右殺入;他自己親率精兵百餘騎獨踹遼兵中軍帳。

    三路兵馬,人銜枚,馬勒口,分頭進發,一陣疾走。靠近遼營附近,楊業發一聲喊,手揮金刀,縱馬直踹耶律沙的中軍大帳。

    耶律沙、耶律斜軫與遼兵都在睡夢之中,巡營遼兵的注意力都放在雁門關,只防關內宋兵出關襲營,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宋軍從屁股後面殺過來。睡夢中的遼兵被喊殺聲驚醒,不知宋兵來了多少,爬起床,穿上衣裳,搶過兵器,便投入了戰鬥,手腳慢了的,衣裳還沒有穿好,就已經成了無頭之鬼,到閻羅殿報到去了。

    遼兵中軍帳內,有一個名叫蕭咄李的遼邦節度使,自恃武功了得,手執利斧,從帳後殺將出來,湊巧碰著楊業,兩馬相交,殺在一處,不到十餘合,楊業奮起神威,揮舞金刀,一刀劈下去,蕭咄李的頭顱連同頭盔飛落馬下,正碰在馬蹄上,像足球一樣,骨碌碌滾出老遠。

    耶律沙與耶律斜軫見遼兵潰散,已經喝止不住,也不知宋兵來了多少,只得帶著親兵落荒而逃,黑暗中,遼兵自相踐踏,死傷不計其數。

    楊家父子率領宋軍乘勝追擊,並命士兵大喊:「楊家將在此,遼狗膽敢來犯,定殺你個片甲不留。」

    遼兵聽到喊聲,哪敢再戰,丟下無數的軍械糧食和近二萬具屍體,惶惶如喪家之狗,向北潰敗。眼看天將黎明,楊業知道敵我兵力懸殊,偷襲獲勝,已算僥倖,連忙命鳴金收兵,不再追趕。

    雁門關一戰,遼兵死亡接近二萬,宋軍死傷不過幾十人,且還繳獲軍械、糧食無數。遼人經此一戰,已經被楊業嚇破了膽,他們給楊業一個外號,叫「楊無敵」!自此以後,遼兵只要見到楊字旗號便聞風喪膽,不戰自退。

    趙炅御駕親征,被遼兵打得灰頭灰臉,這一次,楊業終於替趙炅討回了一點面子。

    楊業父子返回代州,上表向朝廷報捷。

    趙炅早朝,見到代州捷報,龍顏大悅,笑對群臣說:「楊業終於為朕討回了面子,朕有楊家將,邊關無憂矣!」

    4、偷襲瓦橋關

    遼國皇帝耶律賢,見兩次發兵南下都被宋軍打得灰頭灰臉,氣得呀呀直叫,竟然決定御駕親征,點精兵二十萬,命耶律休哥為先鋒,殺奔瓦橋關,要與宋軍決一勝負。

    瓦橋關守關的宋將見宋軍兩次大敗遼兵,不免起了輕敵之意,認為遼兵是軟柿子,不堪一擊。得知遼兵大舉來犯,竟然大開關門,傾巢而出,部隊開到安陽河邊,列好陣式,準備與遼兵在這裡展開決戰。

    耶律休哥率領他的精銳之師,開到安陽河邊後,立即搶渡過河。

    依作戰慣例,渡河作戰,敵兵半渡之時,正是截殺、消滅敵人的最好時機。可笑的宋將,欺負遼兵人數少,妄自尊大,欲等遼兵過河後,雙方列成陣式,中規中矩地打一仗。竟然輕易地放棄了截殺敵人的最好機會,很禮貌、很大度、很友好地看著遼兵過河,不作任何行動。

    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遼將耶律休哥是深通兵法的良將,所率部下也是身經百戰的精兵悍卒,見宋兵並不半渡截擊,指揮兵士迅速搶渡安陽河,過河後,也不列陣,直接向宋軍衝殺過來。

    宋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讓遼兵過河,要與他們列陣作戰,誰知遼兵並不按理出牌,那麼沒有君子風度,過河後,也不打招呼,便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一時便亂了陣腳。頃刻間,便被遼兵殺得七零八落,敗進瓦橋關,連吊橋都來不及拉起來,遼兵就跟在屁股後面殺進來了。宋兵只得穿關而過,棄了瓦橋關,逃入莫州。耶律休哥乘勝追擊,直逼莫州城下,命令遼兵將莫州城團團圍住。

    莫州的告急文書飛到了汴梁。

    趙炅接到莫州的告急文書,決定御駕親征,立即調集眾將,率領五萬大軍,浩浩蕩蕩趕往莫州,欲在莫州同遼軍展開決戰。

    遼帝耶律賢因攻克了瓦橋關,怒意漸消,圍攻莫州旬日後,聽說宋帝趙炅御駕親征,便見好就收,自動退兵。

    趙炅率領宋軍走到大名,得知遼帝已經退兵,便欲率兵攻打幽州。因李昉等人力諫,才罷了這個念頭,命曹翰部署眾將守衛,自己班師回了汴梁。

    趙炅覺得小小的遼邦真是太猖狂了,在雁門關吃了敗仗,竟然偷襲瓦橋關,見宋軍大隊兵馬出動了,卻又像縮頭烏龜一樣縮回去了,心裡是越想越氣,回到汴梁,屁股還沒有坐熱,又準備興師伐遼。大多數廷臣都迎合趙炅的決定,並且還奏稱,應速取幽、薊。唯獨左拾遺張齊賢上書諫阻。

    這個張齊賢,就是太祖推薦、趙炅開特例錄用的那個張齊賢,他在奏折中對敵我形勢作了深入的分折,最後說:聖人說,治國先本而後末,安內以攘外。陛下以威德而服遠方,以優惠政策治民,國家強大了,他人自然就不敢侵犯,為何要窮兵黷武呢?

    好一個「窮兵黷武」,張齊賢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趙炅是否真正認識到窮兵黷武的危害,說不清楚,至少,他採納了張齊賢奏議,罷了出師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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