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像有點裝過頭,適得其反了,光顧的說得痛快,我想起那些拜占庭使臣們糾結的表情。不知道會對我的目標產生多少意外的影響。
當我前呼後擁的從專門會客的禮賓院出來的時候,卻看到的是大眼瞪小眼的一幕,兩隻衛隊正在對峙。
一隻是我今天帶來的儀衛,是同樣是拜占庭人出身的大白鵝騎士周英奇率領的,全身披掛厚重閃亮的大片鐵甲,縷刻精美的金銀花蔓,銀亮的面罩被拉起來。
作為領隊,他的表情相當的複雜,據說而他以前出身的鐵甲槍騎兵聯隊,是從屬於小亞細亞地區最精銳野戰軍團——安納托利亞軍區將軍軍團,
站在她身後的,則是按照後世復原圖片上,軍國主義晚期的羅馬軍團打扮的驪人營,紅纓冠的包鐵皮盔,皮套和鐵護胸,投槍短劍大盾。
而與他對峙的是那隻大秦人的護衛隊,他們的表情更多的是震驚和厭惡,還有人在祈禱。
送我出來的大秦大使,看到這一幕確實臉色大變,驚訝的打量了我的衛隊後,又高聲呵斥了幾句,隨後這些大秦衛士很快齊刷刷的低下頭顱,恭順的退到一旁,讓開一條道路。
雖然只是一小只儀仗性質的騎兵隊,也沒有攜帶武器,讓我多少看到了這個時代拜占庭引以為豪的騎兵軍團的風貌。
他們全身穿著打磨閃亮的鐵甲,披著著紫色的外袍,他們的主護甲一般採用札甲作為胸腹防護,配上懸條式或鱗片式的甲片防護腰胯和上臂。小腿上包著鐵製的脛甲,前臂上裹著同樣鐵製的護臂,並採用皮手套,防箭罩袍和貼身皮甲。
而作為皇帝直轄的重裝近衛騎兵騎兵,裝甲厚重度更加驚人,他們在普通鐵甲騎兵的基礎上,採用鎖子甲加強手部防護,甚至採用鎖子甲防護面部,只露雙目。此外,他們的馬也身披全身馬甲與馬面甲,只露雙目與四蹄。
據說,他們的主戰武器通常是十二英尺長的騎槍和源自遊牧民族的復合弓。騎兵背後的護具上安有掛鉤,可以讓騎兵較快的將不需要的武器掛起來,換用當時需要的武器。副武器包括馬刀,單手劍和一些破甲武器,如斧或殳(通常放在鞍袋裡)。兼顧騎射和衝擊、近戰廝殺的需要。
還有作為輔助的,由武裝侍從組成弓騎兵或是槍騎兵的輕裝騎兵。以及來自高加索山地的亞美尼亞,保加爾王國,可薩汗國等遊牧騎兵,組成的常被僱傭軍團。
有時候還會有瓦拉幾亞(羅馬尼亞)衛隊、僱傭斯拉夫輕步兵步兵、僱傭日耳曼重步兵等外族輔助軍團協同作戰。
他們最常用的戰術,用正面的重步兵吸引和糾纏住敵人,讓騎兵迂迴側翼進行攻擊,敵人如果聚集其密集防禦陣形,則會被騎兵用弓箭大量殺傷,如果鬆散開來,則成為騎兵衝殺的契機,只要敵人猶豫,就會付出慘重的傷亡。
通常情況下,拜占庭軍隊是通過外袍上花樣和顏色來區分所屬的建制,而這隻大秦護衛的紫袍和紋飾,讓人想起了常駐在君士坦丁堡的那只皇家禁衛騎兵中的精銳,基本有貴族子弟和有產者組成重裝禁衛騎兵的第一軍官團。
其中甚至還有幾名聖騎兵,就是因為斬殺了足夠的異教徒,受到君士坦丁大主教塗油祝福的重裝皇家近衛老兵,他們被允許在自己鎧甲上使用類似十字的花紋。
被勾起的回憶像是流泛的水花翻滾不停作為曾經全戰系列的愛好者,我沒少在論壇上研究過這些東西。但是更多人敬畏和戒懼的表情,還是讓我重新回到現實。
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捧著碗麵盯著電腦前傻笑的宅男,而是這個古代封建王朝偉大時代的建設者和引導者之一,還有更多的事情等待我去理會。
只是片刻的回憶,我就下定決心,對陪同出來的禮部通譯道道。
「告訴他們,我們的國家各地的軍隊,正準備在都城附近舉行一場軍事競賽,屆時希望也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然後不管名為馬略的大秦大使突然變得更加難看的變清,在左右簇擁下揚長而去。
我坐在車上,信手翻開一份內參。
「平江縣流民驚死縣令?……」
我哈欠連天的看著參,
這件事背後並不簡單,平江縣連年遭蝗災,眾多百姓不得食,這時有海商願資糧,募成年男女往東南大島開墾,這要是在其他地方,就算不對這些冤大頭減負的行為樂見其成,收了足夠的好處,也會對其行事默許一二。
偏生這位縣令大人是個有些迂腐的主,雖然無力安置流民,卻堅持要坐等朝廷來賑,不使鄉梓流落他方,於是矛盾從生。
最終那些滯留的饑民暴起相請與縣衙,日夜鼓噪,居然把這位父母官驚嚇成病,沒多久就嗚呼哀宅了。
這算不算資本介入地方,與政權對抗的萌芽,對這個體系來說,是好是壞,還真不好說。我想了想,在空白頁處折角,批了個關注。
然後下一封是,《河中及天竺諸地火器cao使利弊扎》,由一名叫做韓岡的材官所著
說河中氣候與內地大相逕庭,由於晝夜溫差大而乾燥,制式火器在那裡常會早燃的現象;而天竺多雨濕熱,常常會出現火器的引火管受chao而失靈。請求軍器監予以因地制宜的改良。
比如用浸蠟的硝棉線,來取代葦管和竹管發火……
「瑞安斯,你們在做什麼……」
羅馬使團團長馬略,對著衛隊長高聲質問
「你過剩的武勇和表現yu,對我們在這個國家的境遇,毫無幫助……」
「你居然在塞利斯的首都裡,試圖挑釁一位大執政官的儀仗……哪怕他的儀仗看起來十分眼熟」
「就算你的皇帝的遠親,禁衛軍官團的成員,也不代表你就有,違背皇帝的使命,肆意妄為的資格……」
「如果你不能清醒認識我們所處的處境,那我只好以皇帝賦予我的權利解除你的職責,知道完成我們的使命……」
「我見到安德魯了……」
名為瑞安斯的衛隊長,有些低聲道
「什麼……」
「安德魯,莫塞瑞特,就在那位塞利斯人大臣的隨從中……」
「就是那個讓莫塞瑞特家族蒙羞和衰敗的可恥逃兵?……」
馬略皺起眉頭。
「他不是被流放後,已經死在艾穆哈海盜手中……」
北天竺地域,德干高原東北部,唐人的佔領軍,也終於迎來的新一輪援軍,
「這麼都是胡人……」
站在富樓沙高大城頭上,人稱紅mao都尉的黠戛斯人阿博地換手抱胸,看著普遍呈現出深目高鼻人種的援軍,用有些抱怨口吻道。
「不要luan說,這些可是唐人……邊軍出身的老城傍子弟」
同樣死裡逃生得到晉陞的葉永星奇怪的看了眼,同樣身為胡人卻絲毫沒有自覺的的阿博地才道
「這是河西出身的驪人營,據說漢初就生活在西北……」
背著包鐵大排和短矛,腰chā戰劍的士兵,他們穿著大塊連片的胸甲,肩膀手臂大腿用鎖鏈鐵網蔽護起來,頭戴帶鐵護頸的皮盔。與唐軍一貫裝備的鑾兜明光披掛,大相逕庭。
「那些才是安西的歸化人和河隴熟蕃……」
葉永星指著那些騎在馬上的黑髮黃膚士兵。
「那些都是青海部征發的義從,有吐谷渾人,有黨項人,有蘇毗眾,有西羌雜胡,還有吐蕃人……」
「他們多是走北祁連道,過瓜州以西的大沙海,抵達安西境內的……」
重新聚集起來的唐軍,僅僅用了一個多月,就掃平了高原東部平川上的大部分反luan勢力,作為國中最大的動luan根源,烏鐸迦漢荼城主蒙樓奢,在唐軍的攻打下迅速一敗塗地,眼見事情無望,退守內邸舉火自殘。
剩下來自南面西面的天竺聯軍。少了足夠的內應,所謂諸國聯盟,也不過是十一個諸侯小國組成的鬆散戰線,勢力最大的兩個國家,帶甲也不過萬人,一旦受挫,又被分別擊破幾路後,其他人就匆忙退縮回去了……
在德干高原的中部和南部,信德河的中下游地區,8世紀強盛起來的帕拉、普拉蒂哈拉、拉喜特拉庫塔等三大王朝,從兩年起就開始進兵爭奪曲女城的控制權,以及曲女城所代表的北天竺霸主地位,對高原北部發生的變故,倒是一時無暇顧及。
不過唐軍也無力追擊,直到現在,才有餘力騰出手來。
「本地人口不足,那就去外地抓,還可以從吐火羅買,……安西不是還有大批的俘獲麼,nong一些過來勞役好了……」
富樓沙城王宮中,胡狼將對著新繪製的地圖,恨恨道。
「土地荒蕪了,就用我們的人填上,我就不信以這裡的水土便利,經營不出我們軍的糧倉來……」
而在他們千里之外的,得到補充和修整的遠征軍,經過了一個chūn夏的準備,也終於在秋色爛漫中,重新露出他的獠牙,這次的目標是葛邏祿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指向了藥殺水北岸的米國。
所謂河中河外諸國,其實大部分是以城邦貴族組成的地方政權,君主既有世系,也有幾個大氏族輪替,或是豪強貴族聯盟推舉而成的,擁有兩位以上的國王,是一種常態。
米國地處撒馬爾罕的西南,為大撒馬爾罕地區十二域的河南六域之一,境內古堡極多,貴族豪強多據堡而居,王及族人居缽息德城,為康國王胡馬特家族的遠支之一,與撒馬爾罕的關係相當密切。
自顯慶三年入朝,以其地為南謐州,授其君昭武開拙為刺史,自是朝貢不絕。開元時,獻璧、舞筵、師子、胡旋女。開元十八年,大首領末野門來朝。天寶初,封其君為恭順王,母可敦郡夫人。
但是今年夏末,米國六十一歲的老王末野門,在遊獵夏宮犯熱疾身故,帳下諸臣乃推老王之侄末期野即位新王,隨後秘不發喪引兵還都,殺常駐大食使臣及武裝長隨數百人,廢除大食國歷年加諸的歲貢賦稅,國人久為其苦,遂相悅而告。
篤信大食教的宰相昭武阿嗣,及部分臣子卻逃出城外,召集部眾發動叛luan圍攻缽息德城,有使者冒死突出重圍,邀請安西唐軍入境平luan。
雖然米國歷代王朝依靠地勢建立諸多的城堡,是確保其國家不被周圍崛起的強大勢力徹底吞併的重要存在,但是對富有攻堅經驗,又得到大量火器加強的唐軍來說,卻是什麼真正的問題。
從唐軍兵臨米國王城的這一刻開始,他們北距離康國(撒馬爾罕)故地只有百餘里,距離安息州(布哈拉),也不過五百多里,其中河谷大川,以一貫之大漠荒原,再無險阻。
意大利半島的羅馬城中,一場基督徒的婚禮也正在進行,所不同的是,在上帝的見證下,作為締結神聖婚姻的雙方,都是典型的外族,各種種族和膚色的「親朋好友」們,正向彩綢包裹起來的新人拋灑錢幣。
儘管如此,海上軍團最高長官西維爾匆忙趕回來,就是為了作為男方的保護人予以致詞,並帶來還在北方的皇太子利奧的祝福和禮物。
作為塞裡斯連隊傑出表現的獎賞和鼓勵,剩餘的兩隻聯隊將被擴編成海上軍團的第二附屬軍團,雖然只是一個擁有四隻聯隊的非滿編小軍團,但卻可以用自己的旗幟和軍徽、節杖,補充的士兵將有塞利斯人聯隊長為主導,從意大利的後備兵員和戍防軍區中挑選。
由於海上敗逃的法蘭克軍隊,洗劫了接納他們的北方倫巴第人領地,於是先後從羅馬軍隊和法蘭克人手上遭受慘痛損失的倫巴第人,開始重新倒向了君士坦丁,並派出使者帶著禮品,向駐紮羅馬城內的塞裡斯聯隊輸誠。
作為這種誠意的保證和代價,倫巴地人向他們提出了聯姻的要求,而塞裡斯聯隊中,第一個受洗的基督徒唐一刀,就成了這個幸運兒,他將以副聯隊長輕車副尉的身份,迎娶一名南方倫巴第貴族之女,具有副伯爵頭銜的裡迪諾領主的女兒。
作為嫁妝和是羅馬附近,兩座村莊十二份采邑土地和上面的人口牲畜,還有陪嫁二十五名容貌身材姣好的侍女,她們都是從土地士紳和小封臣家庭中挑選出來的,將有助於加強與塞裡斯連隊乃至海上軍團的某種聯繫。
按照古代羅馬婚俗的典儀,新娘要與出席婚禮的每一個賓客歡好,並讓他們滿意,不過這裡畢竟是宗教聖地的所在,招待客人的任務就由她們分擔了。
作為本地羅馬教廷的姿態,由新晉的紅衣大主教為雙方塗抹聖油以祝福之。
作為那場失敗的海路突襲戰的餘波,
法蘭克國王矮子皮平,憤怒的處死了逃回的法蘭克大將維萊特,幽禁了前來覲見的倫巴地國王狄西德裡烏斯,將其送進山中的修道院,並宣佈以長子查理曼的妻倫巴地公主蒂塞德拉塔為新女王,這樣北意大利和倫巴地王國的實際權力都掌握在了法蘭克人手中。
但是顯然並不是所有倫巴地人都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這場內容形同兒戲的**婚姻,也只是一個開始。
「當麥地那成陷落的時候,我的心整個被無盡的哀傷悲憫所抓住……那是怎樣在火焰和痛苦聲中哀鳴的城市……」
「女人們臉上塗上了泥漿,華麗的衣袍被灑滿沙土,所有的值錢首飾和物件都被取了下來,男人被聚集起來,用短彎刀拚死對抗著成群結隊闖入家園的劫掠者……華美的莊園和宅邸裡聚積滿了尋歡作樂的暴徒,」
「奴隸、貧民,甚至是手中業者、小有資產者,都加入了瘋狂暴行的行列,他們拋棄了信仰和道德的教條,歇斯底里的對看起來更加富有的街坊施暴……以至於那些外來征服者,不得不沿街巡邏,殺掉一大批縱火暴徒,才不至於讓城市裡聚集的財富被燒掉……」
「群山之中,昏黃的斜陽落下的盡頭,是死亡與火焰,那些向東部的山區逃亡的富豪和貴人們,並沒有想到,等待他們的是更加殘酷的痛苦和磨難。」
「我見到了先知家族的陵園,那一刻我被打動了,我和我的部下在堅守了三天,驅逐了無數試圖乘火打劫的暴徒……」
「在先知陵園裡,已經聚集滿了避難的人,主要是貴人和富實家庭女眷,經過我的威懾和交涉,付出有限的代價,而放過這些可憐的人們……」
「為了保護他們不受到那些暴徒的迫害,不得不戴上她們暫時遠離這片被蹂躪的土地……」
「在至高至大之主的安排下,這些倖存的可憐人兒最終不再孤苦無依,在我的部下對她們敞開了柔情的懷抱……」
「作為首領,我必須以身作則擔當起更多的責任,所以我一下擁有了七個妻子和五個養女組成的家庭……」
「當然作為最寵愛的珍寶,是來自穆聖後代的旁系,穆罕默德家族的合歡花——七個妻子年紀最小的阿依達……」
《縱橫四海。之傳奇提督辛巴達日記》
「雖然歷史上著名的,辛巴達信誓旦旦的宣稱他在入侵者手中,保全了聖寺和陵墓……但是對廢墟的清理和挖掘,在西南角的家族墓地中的發現,卻給了那些推崇的史學家們重重的一耳光」
「用某位家族成為的墓石作掩護,來自地下被盜掘的痕跡,一直深入到地下陵寢的核心位置雖然時候做了回填,但是土壤的碳十四年代鑒定,與周圍的土層相差了將近一百多年」
「雖然入口和地面建築絲毫沒有收到暴力破壞的痕跡,但是寬大的墓室內,卻已經被不知名的盜墓者洗劫一空,只留下光禿禿的壁飾花紋……」
「傳說中輝煌如星辰的金銀珠yu,昂貴精美器物和殉葬品,還有陪葬的珍貴古老文書卷軸,都已經不知所蹤,」
「連穆聖的石棺也沒有被放過……但是這些盜掘者相當的小心謹慎,盡量不留下任何可以證明其身份的痕跡……」
「只有通過混在沙土中,損壞金屬工具的碎片,才能大概具體年代,這場盜掘是發生在西元八世紀的中葉……」
《伊斯蘭救星?;反抗暴*的英雄?還是穆斯林世界的叛徒……穆聖陵寢遺址修復大發現》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