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六百二十五章此時彼方
    第六百二十五章此時彼方

    修建在豐水畔的遊憩園終於開張了,主要是因為我重現了後世一些簡化的遊樂設施,較大件的需要用水力來驅動,小規模的則用畜力。

    所以我帶著家眷來體驗初次的試運行,梁府的小小姐大小姐什麼,旋轉木馬,空中飛人,搖擺船、蹦chuang玩得不亦樂乎,然後是那些家養shi兒和少年親事最後連我的那些女人,也在小丫頭的以身作則下,也輪流上去嘗試了一遍。

    所謂歡聲笑語齊飛,裙擺大tuǐ共長天一色。

    但最辛苦的還是小白狼,它先是被按上布縫的鞍子,給我家的小小女孩兒們當馬騎,後來又套上拉小車,將笑格格的小女孩兒們拉的到處跑,最後累的舌頭都突出老長老長的。

    所以它的辛苦之後,得到了一群蘿莉按摩和餵食的待遇。因為它現在不是尋常的畜生,而是一位有御賜官身的祥瑞之獸,

    因為他經常被帶進宮中玩耍,在大內行走時,表現出另一種奇特的本事,能夠在一大群人中分辨胡人和漢人來,哪怕衣冠形貌具同的人,遇漢則搖尾,遇胡則咆之,十得九准,遂傳為神異。

    是以上有言,連一隻畜生,都能知辨夷夏大防,這是太平瑞事,遂散授知義狼,賜金牌御書「多mao蒸鋼」,比擬食從六品祿。

    所以它的日常,除了供家裡的女孩兒們玩耍去了,其餘時間就是有那些家養的shi兒蘿莉們再照顧,輪流給它梳mao編發,洗澡餵食。

    眼下它正躲在一群蘿莉簇擁中,四腳朝天,耷拉著爪子,咧嘴老大,伸出舌頭老長的垂在一邊玩裝死的遊戲,任由濤兒雙手揪著它臉上的皮mao,做出諸多擠眉nong眼的表情,而小一些的瑤瑛,則興致盎然的扯它鬍鬚扯的格格笑,還有寶兒蹲在旁邊用樹枝捅它的舌頭,它的尾巴,被……

    只是

    自從它的諸多惡習給強制懲戒後,又多出一新mao病,看見稍有姿色的女子,就喜歡裝可憐賣蔭,比如賴在地上翻出肚皮,對著人家lu出那個為了配種方便,而被剃光mao的部位,嗚嗚有聲的裝傻賣乖。

    我躺在支起的陽傘下,一邊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切,一邊聽杜佑給我口念,這些日子和大秦使團交涉的成果:

    包括一大堆詳細的貿易清單,相互派遣常駐的軍事派遣觀察人員,通過商業行為的掩護,建立特殊的聯絡渠道。通過可薩汗國為擔保,定期進行關於大食的情報咨詢交換。

    關於現世君士坦丁的一些軍事經濟情報,比如大秦人最津津樂道引以為豪的**軍區制度。

    所謂的特瑪軍區制,說白了,類似於唐朝的府兵、傍邊制度,通過劃分給士兵小快土地換取家族世代為軍隊服役為職業,在來自東方多民族的侵襲下,這種制度保證了足夠的兵員和戰鬥力。因此自君士坦丁三世以來,每每遇到威脅,短時間內可以就地迅速召集其數量不菲的農兵軍團,配合堡壘群有效的守衛邊境地區。

    但是在中土也不算什麼新鮮事物了,事實上自三國曹cao大規模推行運用耕戰一體的軍屯制度,這種世襲軍人的制度就在中國延用了一千九百多年,只是不同的時代叫法不同,南北朝時叫「世兵」、隋唐叫「軍府」,宋朝叫「廂軍」,明朝叫「衛所」,即便到了近代,他們也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生產建設兵團」,其存在的價值雖歷經千年也沒有太大變化,就是為了防止北方那位把持共產國際的「老大哥」,什麼時候看不順眼打算給中國的**同志一點教訓的時候,用他們的身體和意志,為後方各大軍區集團軍的集結和反應,爭取足夠的戰略緩衝時間。

    如果沒有拜占庭帝國擋住來自東方的暴風驟雨,那些中世紀的大小領主們,也不會在自己山溝裡,孜孜不倦的玩上幾百年的名為騎士戰爭的遊戲。

    然後是正在進行的天竺戰略。這是我批准並指定的大方向。阿三人傻錢多好hun地fei人懶之類的美名貫徹整個歷史。

    由唐軍做為互不侵攻的武裝擔保和仲裁,號召大月氏都督府二十七州領地內的吐火羅諸侯,出兵南下,攻掠信德和旁遮普地區內的天竺國家,所獲財富和人口予取予得,這是一步妙棋,隨後唐軍緊隨其後作為被邀請的外來調停者,只需要很少的武裝介入,就獲得了在上述地區的支撐點。

    這也是後世英國殖民者和東印度公司所用過的類似手段,當初外來自殖民者以很少的人口和相對先進的武器,挑撥末代臥莫爾王朝內部的各個土邦矛盾,從中大獲其利並逐漸獲得更多的原料殖民地,最終將印度大小地方政權變成殖民者控制和影響的傀儡勢力。

    既然有這個介入機會,在我手上有整個安西和大唐的財力物力人口做支撐,沒有理由不獲得更好的效果。大不列顛的東方huā園,沒準就變成大唐西域的後huā園。

    所謂的「帝國墳墓」那片旮旯地,還沒形成足夠的民族性和地域勢力,文化上還是屬於中華文化圈的輻射帶。吐火羅所在的大月氏都督府二十四州,已經有十九州(國)的諸侯,傚法當年吐火羅王入朝故事,獻田土戶冊,額定貢賦,派出子嗣入朝覲見,為天子宿衛備身。

    由於我luan入chā一桿子,原本在歷史上「獨任朔方無限功」郭子儀為首的朔方集團,被分化的更加徹底,也沒能達到歷史上的高度,但他還是那個左右逢源的老好人。至少我就沒法做到,敞開自家門禁,讓部曲古舊隨意出入,毫無隱sī可言,來證明自己的坦dang,連自家祖墳被人挖掉都要上書請求自罰的低姿態。

    左傳中的三不朽,立言、立功、立德,我基本都已經實現了,所謂「修身養性齊家治國平天下功成名就身退」的人生偉業,也基本只剩下最後後兩部。

    嬌妻美妾滿堂,女兒滿膝下,除了作為接替人的兒子還沒生出來,可謂人生何求,……

    折斷的旗幟浸泡在血泊中,綠半月的旗幟,像是海chao一樣席捲chā滿了城中的制高點,總督府邸和昔日王宮前,甲冑披掛的拉赫曼一行緩緩步入。

    坐在宮殿盡頭雪huā石的御座上,將華美而沉重的頭盔,慣到一旁,久久沒有說話,卻禁不住淚水盈濕了面頰。

    多少年了,終於又回到這裡,行走在這座留下太多年輕時代記憶的城市中,回憶像是chao水一樣的用上這位哈里發的心頭,很多地方甚至沒有變過,可以讓他清晰的想起,這出市場是他和同齡的貴族青年們違背教禁偷喝酒的地方,哪一座建築曾經是他學習詩歌的場所,哪一處又是他那些各種年齡的學者們討論學術的聚會之地。

    少年到年輕時代的拉赫曼,作為一個出身卑微不受重視的王族成員,在這座城市中很是過了一段逍遙langdang縱意恣情的生活。

    僅僅過了二十多年,時光如流水,卻已經物事皆非了。對於這座在她少年時代留下濃重印跡的宮殿,他只有冰冷冷的回憶,鬱鬱早死的母親,讓他的童年早早的染上一層灰白色,shi女和僕人們得鬆懈怠慢,讓他總喜歡溜出宮廷,去尋找那更廣闊的天地。

    隨後這個國家的命運,就隨著奢華宴會上,哈里發那愁眉不展的面容,而滑向深淵,然後是噩夢一樣的逃亡生涯,在這個過程中將那些逃亡的同胞聚集起來,又在自己的母族,伯伯爾人的宮廷中找到外援,終於在遙遠的西方,重新獲得自己的立足之地,勵精圖治,積蓄力量,擊敗一次次叛luan。

    重新回到這片土地的時候,已經鬚髮半白了。但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或者說對將來陷入mi茫中。各族士兵組成的七萬大軍,正在城內外聽命,還有三萬人被就地組織武裝起來,他們都是懷念舊王朝的失意者。

    畢竟二十多年前的改朝換代,阿巴斯人可以殺光王族和大部分上層貴族,但是作為百年王朝的遺民,卻還是有不少留下來的。阿巴斯人害怕他們成為動luan的根源,不但將他們背井離鄉遷徙到遙遠的東方,而剩下來的人也予以重重限制和打壓,

    宮殿中的shi女、僕人、閹奴們,都心驚膽戰的跪在通道兩旁,等待新主人的處置……

    哈希米葉城,籠罩在一種yīn郁的氣氛中,

    麥地那淪陷了,根據逃出來,有穿越沙漠前來報信的人說,同樣是來自海上的入侵者,高地邊緣山丘環抱中的麥地那城,僅僅抵抗了半天時間,就在煙火和慘叫聲中被攻破了。

    短短時間內,穆斯林的三大聖地,連續失去麥地那和耶路撒冷,這對阿巴斯王朝一貫宣稱萬世不易的權威和臣民普遍的信心,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也讓大臣和將領們對年近半百哈里發的英明睿智,產生了些許的異議和疑慮,雖然還不敢表現在哈里發面前。但是一些謠言卻是不可遏制的在軍隊中流傳開來。

    一場sī人的宴會上。

    「安拉至上,我的兄弟……」

    皇太子麥海迪高聲擁抱伯克麥爾家的長子。

    「很高興看到你安然歸來……」

    一干軍隊中的年輕將領,都列席在座,微笑的看著這對從小一同長大的密友。

    雖然哈里發收走了麥海迪麾下軍隊的統轄權,但是長期的經營和施恩,還是讓這位哈里發的繼承人,具有相當可觀的影響力。

    這些年輕人都代表整個國內中堅力量,眾多大小軍事貴族家庭的子弟。

    為了討伐盤踞大馬士革的偽朝軍隊,偉大的曼蘇爾意見下令,率先擊破敵人的將領,將得到領地和統治權的豐厚獎賞。

    但對這位既定的繼承人來說,再多功賞和封賜,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反而要在即位後,擔心太過強勢的兄弟和堂兄弟們。

    或許這是哈里發對自己坐守庫法城,而無所作為的一中無聲警告,他迫切需要這位歷經千辛萬苦歸來友人的意見和咨詢……

    吐火羅兵慘叫的退回來。

    「小心象兵……」

    喊聲方畢,嚎叫的聲音隨著被推倒的樹叢,披著竹片和籐條編製的甲冑龐然大物出現在追擊的唐軍面前,大象背負木台上,六名赤膊纏頭的士兵,兩人持槍,三人拿弓,還有一人持牌,負責保護訓使大象的象奴。

    當頭的十幾隻大象鬆鬆散散的排成一列,赫然如一道rou牆一般,阻住了唐軍進攻的方向。

    這些大象訓練有素而久見戰陣,哪怕缺少防護的間隙被箭石射中,也只如敗革一般噗噗有聲,在象奴安撫下甚至連躁動的感覺都沒有。雖然他們的視野很有限,但是隨著象奴號令,抬首揚鼻一板一眼的幾個簡單動作,就足以造成巨大的傷害。

    而象牙綁上的尖矛,如橫掃的鍘刀一般。稍微一個動作,就將那些糾纏不休的藩兵,如破布玩具一般的挑飛掀翻,連沉重的戰馬也不例外,被象牙挑戳的腸穿肚爛的馬匹,哀鳴的還無法馬上死去,隨即被踏爛,柔軟的象鼻被綁上了鐵護套,甩打之下,如重錘一般,將那些兀自不肯退回的人馬,撞飛拍擊的口鼻噴血。

    而那些試圖繞道大象側後的番兵,被象背上的矛手刺傷或迫退,然後被弓手射倒。

    那些奔跑如飛的天竺兵,也紛紛返身回來,緊隨著象軍的尾塵,士氣大振的衝殺過來。更多的褐衣背甲的士兵從山林中鑽出來,如土黃色的langchao,淹過稀疏的綠野灌林,

    「終於出現了,,」

    面對一邊倒的局勢,騎在馬背上的胡狼將絲毫表情不動,彷彿正在受到屠戮的不是自己的士兵。

    「還有更多的麼……」

    馬匹上上背負的器具已經組裝好了,那是二十多具小型的扭矩彈射器,

    「再退十里……」

    胡狼將又下令道

    「不能再退了,再退我們的軍勢都要散了……」

    「再等等……」

    唐軍阻擊的列陣被一個個衝散,

    「這至少有三國的兵馬都匯聚於此了吧……」

    「動手……」

    隨著飛擲的火彈,在象隊中爆裂開來,可不是區區象奴可以安撫的,狂暴驚慌的巨獸將天竺聯軍,好容易聚齊起來的軍陣,倒沖的七零八落,烈焰和灼燒的劇痛,

    偶爾有衝進唐軍的戰象,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很快在矛尖和拒馬的攔阻下,轟然倒斃。

    「敵勢已潰,更待何時……」

    直到這一刻,胡狼將才高舉寶劍,對著停住腳步的兵將們大聲道

    「只要在這裡一舉畢功,大河以西,再沒能阻擋我們的了……」

    「加把勁,衝到伽羅伽城去,打下安屍奢國,金帛子女任取之……」

    得到增援的唐軍,用了一個夏天的時間,終於梳理好東吐火羅各藩的關係,清除一條相對安全的商路大道,當地大小藩眾,或臣服或降伏,或被驅逐或被攻滅,只有相十六家相對親近唐人的番領,才被允許存留下來,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新格局。南路行營,也在吐火羅國舊都阿緩城立足下來。

    於是熬過了chao濕多雨的夏季後,天竺派遣軍的秋季攻勢,也在依舊鬱熱濕潤的空氣中緊鑼密鼓的展開,馬軍四散寇略為前驅,步隊緊隨而後,向西南沿河而下,多扎木筏造大舟以盛輜重,一路攻城拔寨,所獲皆有勞役輸往後方。

    雖然柘那國和富樓沙城附近都打爛了,但是對外發動攻略卻很快彌補了這個損失,搶掠的足夠人口和財物,那些土人百姓雖然窮苦潦倒,但是管領他們的各家貴人,卻是滿倉膏粱,器用奢靡,

    在馬隊的驅趕下,不停的製造更多的流民和裹挾更多的青壯,而後強bī他們去淹城,一旦城破,允許倖存下來的人就地大掠一天,然後唐軍再接管,撥luan反正重整秩序。很容易就獲得了當地的控制權。

    由於不習氣候,安西馬和中原馬在濕熱著稱的北天竺,很容易水土不服,所以多半只能做騎乘代步之用,而難以做衝鋒陷陣之用,這種狀況直到從北方鄰接的吐火羅獲得大批山地馬之後,才有所改善。

    安西票兌局和飛錢號都已經開張了,隨時隨地收取財物,折抵做價,大量的金銀錢給輸送南下,充做糧餉軍費,採買當地物產,販回安西四鎮牟取厚利。

    每一場戰鬥結束後,都有倖存者被從城邑村落中被搜出來

    大批衣裳襤褸的人給驅趕到河邊,痛哭流涕的望著那些被綁起來的,昔日高高在上的婆羅門和剎帝利眾們,輪流排隊上前強行捅上一刀,以斷絕過去。

    然後被驅趕進入另一個營地,那裡有一大堆貴種姓的女人在等著他們。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麻木的炮灰兵了。

    打壓大部分婆羅門,拉攏部分剎帝利,馴熟首陀羅,裹挾犬捨,令賤種侵犯貴種,強行打破自古以來的門階森嚴,所謂大破而立,不過如此……

    紅海沿岸,一隻游曳的小船隊上,意氣風發的辛巴達大聲宣佈道

    「下一個目標,泰可布……」

    他現在重新成為一隻船隊的統領,統轄著腓尼基同胞,在內十幾條船。扮演阿拉比亞海軍的角色,騙過港口的守衛,然後裡應外合奪取了眾多保存完好的倉房和船隻,帶走女人和財寶,留下一地廢墟。

    「大概有常住人口**萬,阿拉比亞中部的大商埠……腓尼基人建立的城市」

    「那不是您的家鄉麼……」

    有人提出疑義道

    「對啊,我意見迫不及待的想給某些人以驚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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