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五百九十七章度假、受洗
    晶瑩如帶的銀白沙灘,綠野林蔭,碧水藍天,被海水研磨的細如清塵的沙粒,隨著清澄的海水在指縫間,如油的流瀉,就像最美好的年華時光一般稍縱即逝,讓人怎麼抓也抓不住,。(牛文小說~網看小說)

    再加上穿著碎花泳裝,披著輕紗,在海灘上嬉戲的少女和女孩兒們,簡直就是一副熱帶海濱的人間仙境,因為這片海灘上,除了我之外,就全是女的。

    花了半年多的時間,從青州到萊州的海岸線上,挑選出這麼一段足夠寬,地勢也足夠平緩,幾乎沒有大風浪,只有淺淺清澈海浪輕搖滿撫的沙灘。還有河口淡水的稀釋,就算靠近岸邊的海水,也不會鹹的發苦。無論划船競渡,還是洗浴漂浮,或是乾脆水上運動,都十分適宜的海灣,

    燒烤架上,是海上漁船討小海,現撈的梭魚、大蝦,海參什麼的鮮活水產,在被的金黃焦香錢,至少很是宰簽上活蹦亂跳的掙扎了一陣,被切城一段段的,和玉米,香菇、青椒、蒲羅等雜串在一起燒烤。

    臨時圍出來的大海水池子裡,尺長的石斑、拳大的花蟹、兩指粗的蝦子什麼的,還在游曳蹦躂著,等候上烤架炮製的最後時光。

    倒是海蜇,海帶、海菜等切絲淋醬醋的酸脆冷拌,嚼起來嘎吱嘎吱,韌勁脆感十足,大受歡迎。

    耳邊是輕靈乖巧的嬌笑聲,穿的十分清涼的小女侍兒們,正在玩蒙眼敲西瓜的遊戲,仟長的腿兒和青澀凸起的胸臀,無不讓人充滿了青春美好的期待和嚮往。

    於是幾個沒見過海的小女孩兒,從最初的驚歎拘束畏懼,到放開玩的太瘋,不肯上來,結果把嬌嫩的肌膚給曬傷了,到了晚上紅彤彤火辣辣的摸起來直叫喚,所以現在只能嘟著嘴兒,淚汪汪的看著別人玩水玩的開心。

    然後是她的族妹李濃濃吃海險吃的過敏,身上除了好些紅疹子,哭的眼睛都紅腫了,好在確保過段時間就會自行消退後,才安下心來。

    被我惡作劇的抱起來丟進海裡的時候,居然就這麼尖聲驚叫起來,哀哀淒楚的好像被人殺掉一樣淒慘,然後就在及腰的海水裡蹲抱成一團咕嚕嚕沉下去,被灌的一塌糊塗撈起來,像無尾熊又像八爪魚一樣吧我纏的死緊,差點翻白眼了。

    我往嘴裡灌了口奶茶冰沙。冰涼愜意的感覺順著口齒,一直將涼意漫漫的流淌遍五臟六腑中,看了看附近光著背的大女孩們,卻有把火燒起來。因為曬傷的緣故,她們沒法和我在這林間沙地上進行一些更激烈的活動,所以滅火消閒的重任,就轉移到了她身上。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這些冰是登州城裡的豪門大戶,不辭遠路和勞苦,用蓋著厚棉被和氈布大車,送到海邊來的窖藏。要多少有多少,要什麼有什麼,可謂是予取予求,唯一的要求,就是祈禱我不要心血來潮到登州城裡去,不然總是會發生點什麼事情。

    當然更類似互補依存的關係,畢竟要那些西北軍、河北駿出身的將帥們,善於經營和增值,是在是勉為其難,更別說形成內部規範和紐帶,並培養後繼人才的養成體系。他們更多是以家族為傳承,依靠婚姻和某一方面的人身依附,來作為維持共同利益的紐帶。因此多數時候,吃相要更難看一些。

    我算是南南系總後台和大靠山的代表人物,跑到登州境內來度婚假,不由他們不神經過敏,高度緊張上一陣子。

    相比我大婚的消息,洛陽城近期可謂是乏善可陳,甚至沖淡了另外兩個頗具重量級的消息。

    此外吏部也將舉行考揭試,取經略和經濟兩目,讓那些經年久候的待選官身們,外放出去一大部分,以充西北各道。於是兩學三附之一的吏目和百工學堂,再次變得熱鬧起來,根據這些年逐漸形成的風尚,京官外任都會到這些專門的學堂裡,挑選募集一些經過門類培訓和認證的專業人士,作為隨身上任的人員,以對應那些在地方日久盤根錯節的胥吏們。

    此外,還有一種殘酷血腥多的,無差別無限的死亡競鬥,主要提供給那些缺少官府正式登記認證,連戶籍證明都拿不出來的黑道綠林中人,也供一些人公開解決私人恩怨什麼的。

    事實上,幾次競斗之後,都有大量有過優異表現的武者,就此消失在熟人的視野中,然後經過一段時間,其中一些人形容外觀大變的,或是重新出現在穿朱帶紫的宮廷儀衛之中,或是站在頂盔貫甲的軍隊序列中,或是位於公卿豪門出行的近從護衛之列,

    學得一身本事,報效帝王家,這是千古以來的慣例和傳統,這次大會只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堂而皇之展現自己和追求夢想的舞台而已。

    大唐六百多州府,再加上那些都護府、都督府名下的羈縻屬州縣,內附諸國,臣蕃之屬、入蕃之域,舉薦的名額,加起來也是一個可觀的數目。朝中也發現了其他的好處,比如將其和朝貢之期定位同年,可以以很小的成本展現大唐人物風貌,揚威八荒列國,要說比地大物博,人才輩出,大唐靠龐大的人口基數,堆也堆死人的。

    可惜最喜歡熱鬧的小丫頭,顯然是趕不易爆冷門的初賽頭場了……

    數千里之外的大山之中,剛剛走出一隻全副武裝,用笠帽和蒙巾遮住頭臉的隊伍,太陽如毒,曬的人和馬都有些奄奄然的無精打采。

    「直娘賊的,真是熱殺人了……」

    打頭的騎士直接在山陰中下馬,靠著著冰涼的山石,解開鎧甲坐下來

    「這上山山下,都不知道過了幾重天了……」

    另一個從圓盔裡倒出積水來,有重重瀝了瀝的軍士,應聲道。

    「昨天山中還在飄雪粒子,今個兒就照烤的發燙……」

    「趕緊吃飽,趕到林中去宿營……」

    在領隊的吆喝下。

    眾人紛紛將御寒防潮大氅鋪在地上,從囊中取出制式餅乾,眼睛都沒眨就和水吞下去。然後掏出最後一點壓縮成石頭一樣硬邦邦的豆餅,餵給坐騎,這些天光是啃稀草,讓這些原本威武神駿的戰馬,掉膘贏瘦了不少,都貼著肚皮露出肋骨的形狀了。

    捲成一捆的旗幟被重新鋪展開來,那是一面血紅和一面銀白旗幟,血紅的單色旗是整個安西,乃至河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安西戰旗,銀白抵的旗幟上有一隻咆哮的金色虎頭紋,他們都屬於安西和金吾聯合派遣軍的將士。

    南下就食的這一路六千人,在蔥南一口氣收服了三個山中小國,收到一大筆貢賦和畜群,又光復了大雪山(興都庫什山脈)中的范陽國(梵衍那)十五城,將大食殘餘及附從者去殺一空,得積儲栗麥數十萬鬥。有殘餘的國中貴姓率領百姓數萬,又奉獻了牛酒財帛,以勞王師,又約定臣貢之禮和歲稅,遂置望衍鎮,乃遣者往安西,請迎回王女就國。

    因此這只就食的偏師,得以大大緩過了一口氣,暫時停駐休整一番,同時派出小隊輕騎,通喻山中各族列國,宣威四方,大唐安西都護府的統治和權威,已經重歸降臨這片土地,。

    因此,而這是一隻派往更南方的,特別加強過的先遣隊,一個標準騎兵火,兩個配雙馬的步兵火,再加上嚮導和從役、馬伕,足足有兩百人,再加上馱運物資的馬,近千匹馬。正副領隊是由一名金吾軍校尉秦守,安西軍旅帥安道清。

    他們這一行出梵衍那故地數百里後,就再沒有像樣的道路了,

    因此,他們沿著最大一條河水,向下遊走了很長一段時間,先是在山中走了好幾天,然後又是在大大小小的峽谷中走了十幾天,若不是有商隊行進和放牧留下獸骨等痕跡,再加上不能空手而歸的信念在支持,早就放棄了。然後一走就這麼走了好些天,翻山越嶺的不知道攀了多少重,累死和摔死的牲畜損失累積也有小半。

    不經意間,地勢霍然開朗起來,荒草稀樹的原野上,山峽中奔騰的河水,在這裡一下宣洩開來,分散成多只支脈溪流,屈曲盤轉的消失在波蕩起伏的低矮丘陵中。

    行進在這些丘陵間,被驚起的大群鳥類和野狐兔羊之類,也讓這些見慣了高峽聳立,山石嶙峋而審美疲勞的將士們,精神頓時爽利開來。

    零星見到個別杯荒廢村莊和農田,還有滿山放養卻以為無人看管而野化的豬羊,只是不見人影,似乎都躲了起來,這種狀況直到發現一個位於河口的小土城,

    看見這只行進過來的隊伍,城外那些農人還有城下的商販,頓時大驚失色,雞飛狗跳,城上也鳴號告警,點起黑色煙火,驚慌失措的丟下踩踏肆虐一地狼藉的城外小市,大呼小叫的慌亂逃進城中。

    城頭上湧現出一些士兵,他們身著密環的鎖子甲,籐編的皮盔,皮膚黝黯,看起來有些近似那些吐蕃的附國,他們的兵刃細長而彎曲,又有些像大食彎刀,卻沒那麼厚實。

    彎弓執矛,低伏在土圍城頭後面,只露出白色的包頭布,如臨大敵的盯著這只隊伍。還不時高喊著什麼,

    造型奇異土黃色紋理的旗幟,被打了起來。

    在領隊的示意下,同行的梵衍那人通譯,驅馬略略靠前,用好幾種語言各喊話,卻被稀疏的弓箭給射回來,然後換下來自碎葉的另一名通譯,繼續用其他語言喊話。

    換成吐火羅人的語言後,突然城上似乎有了反應,那些士兵都俯下身去,城門再次洞開,通譯心中一喜,拍馬上前,卻突然栽倒下來。

    隨行軍士頓時大憤,衝上前去拖搶回來,這時城門中也衝出大股的士兵,雖然大部是麻衣赤膊,外套皮兜護胸,持短矛和排,只有少量穿環甲當頭,但是黑壓壓的吆喝衝殺過來,還是很有些聲勢的。

    這時迎接他們的是一陣人仰馬翻的弩矢,雖然是輕巧短小的單手騎弩,倒也給這些防腐有限的當地士兵造成不小的傷害,然後這五十多名騎兵突然左轉,抄側翼策馬衝進那些敵兵中,在慘叫和驚呼聲中,紛紛停馬撞飛一片人,狠狠砍殺踐踏起來,這時呆在後面的大隊,也從另一個方向趕上來,紛紛下馬將敵軍圍了起來,更多的弩箭和快弓發射出去。

    然後追逐著崩潰的士兵衝進推踏狼藉的城門,一切大勢已定。

    滿地狼藉的城中街道上,道路是爛泥的,矮促的房屋,大都是土坯或是土坯都沒有的,帶著原始樹皮顏色的爛茅棚,一家是十數口人,就向牲口一樣的臭烘烘的擠在裡面。

    只有靠近城牆搭蓋起來的土房會像樣一些,蓋頂的也是瓦,而非亂蓬蓬的草。

    「死了一個,是蕃軍,掉下來的摔斷了脖子」

    帶隊校尉秦守微微圩了一口氣,好容易到達這裡,這些將士每一個都是珍貴的財富。

    「傷了二十七個,其中五個重傷,需要長時間調養……」

    「我們被當成的大食人了……」

    包著傷口的通譯之一,也在別人的攙扶下一掛一瘸的走過來苦笑道。顯然他剛剛審過俘虜,

    「據說從屬大食的那些蕃眾,經常越過西北的山中,過來劫掠一番……

    「還問我們是來自唐犛(吐蕃),還是吐火羅……」

    「這裡難道不是罽賓國麼……」

    校尉秦守皺起眉頭道

    罽賓,隋稱漕國,居蔥嶺南,距京師萬二千里而贏,南距捨衛三千里。王居脩鮮城,常役屬大月氏。地暑濕,人乘象,俗治浮屠法。屬於昭武九姓列國最南端的藩屬……自武德起貢使不絕,直到乾元年間還有使臣過來,因此這一路人過來帶著誥身和委狀,既是從當地徵集錢糧和勞役的意思,也有探索一條繞過大食威脅下的河中之地,重開朝貢和行商的道路,。

    「恐怕不是……」

    「莫不成,我們到了蔥(嶺)南,大唐西域記中那個號稱幅員三萬里的五方天竺了……」

    「我們好像逮住了一位當地的宗親……」

    隊副安忠青面露喜色的從狹小的街道另一邊走進來。

    事實上,走了岔路的他們,已經進入印度河三角洲最西北的邊緣,介於後世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之間,由拉其普特人建立的眾多諸侯政權中,一個以兆漢人和厭噠人為主組成的小國,從屬與白沙瓦城的氏羅王……

    數千里之外,北意大利

    海上特別軍團,再次登上拉文納的土地時,和最初的規模已經是天壤之別了,十幾隻騎步兵和輜重後勤聯隊組成的陸戰軍團主力,還有一隻龐大船隊提供輸送和補給,

    羅馬人在這裡已經重新佔據十幾座城鎮,並建立起了功能齊備的港口,倫巴第人的勢力,已經退縮到了魯斯河以西的地區,北意大利中部的要衝——博洛尼亞城堡,也在羅馬人的手中。無論是北上繼續進攻倫巴第人,還是南下進軍教皇保羅一世的羅馬教會本部,都有一個穩固的支撐點和後方。

    西南部山區殘餘羅馬化的東哥特人後裔,也投奔到羅馬的雙頭鷹旗下,為拉文納戰區,提供了至少三個聯隊的僕從軍兵員。

    佔據中部和北部意大利地區,倫巴第人的國王狄希德裡烏斯,卻陷入了嚴重的權威和信任危機,這也成為他們再次登上拉文納的土地的契機。而君士坦丁的那位皇帝陛下,想把這個光復者榮譽,交給他的兒子,年輕的儲君——共治皇帝利奧,甚至為他在南意大利行省領地組成了新的軍隊,海上軍團的任務,就是配合他,威懾並且切斷羅馬城那群教士與法蘭克人的關係,並讓其立場回歸到帝國本身的利益上來……

    但在此之前,他們先要舉行一次盛大受洗儀式。

    軍團上層對這一次受洗,給予了極大的重視,意大利本地的本篤修士會,南意大利行省的阿里烏派,隨軍的窮人教會保羅派,甚至有君士坦丁主教的私人代表,從君士坦丁專門趕過來觀禮。

    因為這次受洗的對象中,有一個塞裡斯人,對君士坦丁的皇帝和主教們,具有重大的意義,那怕他皈依的是曾經屬於異端的涅波裡斯派,但畢竟是口稱上帝的子民。

    對唐人來說,他們同胞的首席,只是一個熱鬧而已,作為受洗的人名叫唐一刀,已經四十多歲了,被扒的只剩一條櫝鼻褲,臉上和身上的傷疤,顯示他顯然與善良無爭這種東西無緣。

    他其實曾經嶺南的綠林大盜,只是大盜這種職業,亂世才是大行其道的土壤,隨著天下安定,官府權威的重建,再加上廣州經略使練兵為名的清繳,大量綠林中人也混不下去紛紛轉行。

    他也是在國內混的越來越沒有生路,乾脆出海脫籍,碰碰運氣,結果上了賊船,就被弄到這裡來了,同樣是做殺人搶劫的勾當,只是更加有組織,對像被換成了那些大食人和安息人,然後又輾轉到大秦來,殺人被邊關起來打戰,很不自在,但是好歹吃喝女人是不用愁的。

    之所以突然信了外教,乃是早年殺人殺的多了,鬼迷心竅聽了隨軍景教僧的巧簧之舌,入教可以贖免一切罪責,而在在這泰西地面上,連中土地府鬼神無常贖免的都鞭長莫及云云,於是一昏頭就表示想入教了,然後對方吧事情傳揚開來,他來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他也只能抱著滿肚子罵罵咧咧的腹誹和怨念,硬著頭皮任由來人在自己頭上身上炮製著各種軌儀,然後由笑嘻嘻的同伴像是殺豬燙毛去皮一樣,按著手腳浸進禱告過的大水池裡。

    因為好久沒有熱鬧的看的大唐特別派遣隊同袍們,為此專門威脅過,好容易有個樂子,要是他敢時候退縮放鴿子或是在緊要關頭掉鏈子,就不要害怕晚上睡覺被人蒙頭綁起來掛石頭沉海,再來一遍。

    而滿臉肅穆,為他舉行儀式的,由來自小亞細亞地區,亞述教會總部塞琉西亞泰西封聖堂的教士,孔特諾裡亞。這位孔特諾裡亞教士其實是以與東方教團的塞裡斯同僚探討和交流教典教義,派過來的隨軍教士,為了搶佔對塞裡斯人傳教的先天優勢,因此恰逢其會的成為主持者……

    作為這場洗禮的背景,數月後,由現任亞述教會牧首提摩太一世親自提名,亞述教會上層的主教會議中,第一次出現塞裡斯人宗主教,並承認東方教團的大自治地位。

    最後又有一個插曲,君士坦丁大主教的代表突然當場宣佈,以索菲亞大聖堂的名義,為受洗者取一個拉丁名字溫布萊特,意為「唯一的武器」。於是後世第一位封聖的塞裡斯人殉道者,聖,溫布萊特,就此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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